秦時中聽了之后,問道:“你什么時候還會把脈行醫了?”
沈云薇回道:“我在齊王府這段時間學的,因為我覺得我不能事事都要靠著夫君,得學點什么防身,而我對醫術一直有興趣,然后齊王就給我找來了神醫收我做關門弟子,我跟著神醫學了半年,神醫夸我有天賦,學的很快。”
秦時中有些吃味兒地說道:“你這大半年時間,都是與他在一起嗎?”
沈云薇一看秦時中這樣子,就知道他醋壇子翻了,便立馬解釋道:“夫君,我與齊王一直都有保持距離的,齊王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才讓我住在他王府里的密室,而我覺得我得保護好自己,這樣才不會讓夫君擔心啊,所以才答應住下的,這期間除了我這個神醫師父,并沒有誰知道我在齊王府,所以不會有閑言碎語的。”
“我當然是信你的,我只是不相信周世鈞罷了。”秦時中不是不知道周世鈞有多喜歡沈云薇,不然,也不會幾次為了沈云薇不要性命,更甚至,為了沈云薇連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了。
這樣的深情,叫他如何放心的下。
便是沈云薇不會與周世鈞有什么,但難保周世鈞不對沈云薇有什么。
“夫君,你不要這樣說,齊王是個正人君子,這大半年來,他一直很恪守禮儀,沒有越距一步,然后還幫了我這么多,如果不是他,我怕是到現在還沒能找到你。”
沈云薇一直都覺得很虧欠周世鈞的。
周世鈞幫了她那么多,還救過她幾次,她都不知道這輩子該用什么來償還這份天大的恩情。
“他的這份恩情,以后有機會,我們還他便是,你不要心里總惦記著。”秦時中還能不了解沈云薇么。
周世鈞幫了她這么多,她現在肯定滿心都是想著怎么報答周世鈞。
當然了,有恩要報,這是肯定的。
但他不想要沈云薇心里總惦記著周世鈞。
他的女人,怎么能天天惦記著別的男人,所以,他又補充道:“你的心里,只能惦記著一個人男人,那就是我。”
“我的心里,本來就只有你一人啊,你啊,就是醋勁兒大。”沈云薇嗔怪了一聲。
秦時中輕哼一聲,“難道,你就不會么?我與華濃這樣,你不也酸溜溜的,難過的不行么?”
沈云薇一愣,然后說道,“你與她這般,已經是在傷我的心,已經不只是醋勁兒了,不對,等等,你說的誰?”
秦時中又嘆了一聲,“陸華濃。”
“什么陸華濃,她不是死了么,你說的是樺兒吧?”沈云薇有些云里霧里了。
秦時中搖搖頭,“樺兒就是陸華濃,陸華濃就是樺兒,她沒死。”
沈云薇驚訝不已,“所以,那房間里的人,是陸華濃?”
“嗯。”
“她,她不是在宮中自盡了么?”
“是啊,天下人都以為她死了,直到我被帶來了韃靼,我以為是韃靼王抓的我,可結果,卻是她派人跟著韃靼王一出出兵,然后趁機把我抓來了這里,當我看見她時,也很驚訝,沒想到她還活著,她沒死我很高興,但沒想到她卻沒安好心。”
沈云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她,她一個女人,哪里來的那么大本事,將你抓來了韃靼?”
“她現在是韃靼的王后,你說她有沒有這么大本事來抓我?”
沈云薇震驚不已,“她竟一轉眼就成了韃靼的王后,想當初她可是先皇的寵妃啊。”
“華濃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哪個男人看到她,能挪得動眼和腳的,韃靼新王也不例外,他當初在大渝見過華濃一面,就再也無法忘懷,之后借著華濃自盡而亡,實際上是他將華濃偷梁換柱,帶回了韃靼,成了他的王后。”
沈云薇不得不佩服陸華濃這樣的女人,也是很有本事了,輾轉的男人都是最高的位置上的男人。
從大渝的寵妃,成了韃靼的寵后。
只是她聽著也還是泛起了酸,“哼,到現在還一口一個華濃的叫著,真是親切呢。”
秦時中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我這不是喊習慣了么,與她認識多年,一直都是這樣喊著的,我改,我改,倒是你,還說我醋勁兒大,這下,誰的醋勁兒大啊?”
“哼,人家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沒有哪個男人看到她,能挪得動眼和腳的,那夫君可是如此?”沈云薇還是一陣酸氣。
“夫君說漏了,這句話的后面應該加一句,除我之外,我的雙眼只會落在你的身上,再也挪不開了。”秦時中笑道。
“許久不見夫君,夫君這甜言蜜語倒是越來越會說了。”沈云薇噘著嘴,佯裝不滿。
“我不僅會說,還會做呢!”秦時中緊緊擁著沈云薇。
沈云薇能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頓時羞紅了臉。
秦時中湊到她的耳旁說道:“云薇,好久不見,我好想你,也好想你的身子……”
一夜歡愉,直到天色微亮,秦時中看著累到睡著的沈云薇,如獲至寶一樣地小心翼翼地捋著額前的劉海。
這半年多的時間以來,除卻被蠱毒控制喪失了記憶之外,其他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
他每天都在想沈云薇,每天都在擔心他。
他便是被抓來了這里時,都還沒有沈云薇的消息,叫他如何不擔心。
而今好不容易見到了沈云薇,卻因為這個蠱毒,讓他深深地傷害了她。
不過好在,這一切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現在他要做的是想辦法撐過這幾天,既然陸華濃是韃靼王后,便不可能天天都在這,之前陸華濃說什么娘家嫂嫂要生了,她得回去看看,估計就是隨便找的一個借口,怕是她得回宮,不然會露餡吧。
所以,接下來這幾天,他還是得表現的和之前一樣,對沈云薇無情一些,讓陸華濃不會有所懷疑,到時候,等陸華濃一走,他便帶著沈云薇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