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閣樓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槍戰(zhàn)聲風照原身軀一震急忙將木乃伊放回洞中掩上地板向外竄去。
三樓上異能行動組的組員們嚴陣以待眾星捧月般將亞歷山大護在當中罕高峰抬頭看見風照原皺眉問道:“你去了哪里?”
“我好像看見一道人影追出去就不見了。”
風照原面不改色地扯謊道獸人的木乃伊恐怕也是安全總署的高度機密如果照實說的話自己的腕表恐怕要立刻引爆了。
眾人聞言臉色齊齊一變。
“蘭斯若呢?”
罕高峰轉(zhuǎn)身對奧馬爾道他和蘭斯若被安排在一個房間。
“不知道。”
奧馬爾冷漠地回答。
“他來了。”
札札叫道。
“對不起組長。”
蘭斯若走到罕高峰身前神色鎮(zhèn)定地道:“我剛才看見走廊上有一道人影所以追了出去可惜一無所獲。”
風照原暗暗舒了口氣蘭斯若的話無意中為他圓了謊沒想到隨意編出的謊言居然歪打正著。
“看來真的有人偷偷潛入了城堡我去看一下。”
尤妃麗展開身形像一縷輕煙消失在走廊上。
“難道對方是聲東擊西?”
罕高峰皺起眉頭嚴峻的目光向窗外望去。
激烈的槍戰(zhàn)兀自在城堡的庭院內(nèi)進行保鏢們和特種部隊的士兵圍繞著一具白色飄忽的物體展開猛烈射擊有幾子彈明明擊中了它卻似乎毫無作用。
“這是什么怪物?移動的度這么快?”
風照原詫異地自語道。
“也許是那個通曉秘術(shù)的一流高手吧。”
卡丹婭喃喃地道:“不過剛進城堡就被埋伏在外圍的特種部隊士兵現(xiàn)了。”
“亞歷山大看看我是誰!”
白色的物體尖叫一聲突然高高躍起以不可思議的姿勢沿著高墻撲上“轟”地撞開三樓的窗戶向眾人沖了過來。
白影在面前迅擴大風照原看清了對方的樣子那是一個披著白袍的怪物上身宛如人類下半身卻布滿了厚厚的褶皺雙腿異常粗壯臀部上一根尖銳的刺不停晃動閃動著寒光。
風照原大吃一驚這個怪物竟然和剛才所見到的那具木乃伊尸體一模一樣!
“天啊!是獸人七號它它不是早就死了嗎?”
亞歷山大嘴唇抖索著難以置信地望著在組員們的槍口下毫無傷的怪物。
一道暗赤色的火芒猛然射出罕高峰怒吼一聲雄偉的身軀擋在亞歷山大身前雙掌擊出仿佛噴射著熊熊的光焰。
赤焰猛然暴漲卷住了獸人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組員們剛要歡呼異變突生獸人驀地不見了如同虛幻的影像神秘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半空中一件白袍緩緩飄落在赤焰中化作灰燼。
“是鬼!鬼!”
亞歷山大語無倫次地道一滴滴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
“不是鬼只是秘術(shù)高手模擬出來的幻影。他本人應(yīng)該就藏在附近用強大的精神力遙控幻影。”
尤妃麗從遠處緩緩走近望著罕高峰嫵媚的雙目中露出一絲不安:“這個秘術(shù)高手知道獸人的秘密。”
“什么是獸人?組長你們好像有事瞞著我們。”
蘭斯若淡淡地問道。
罕高峰面色一沉:“這屬于安全總署的高度機密和你們無關(guān)。”
札札捉狹地道:“獸人那是什么玩意?難道是人和野獸**配出來的新品種嗎?”
畢盛克搖頭晃腦地道:“這種稀有生物一定是很值錢了。如果辦一個展示館的話光賣門票就賺大了!”
“不要廢話!”
罕高峰喝道:“那個秘術(shù)高手隨時伺伏在四周你們要做好保衛(wèi)工作。”
風照原心中暗忖亞歷山大剛才無意中叫出的獸人七號應(yīng)該是閣樓里的那具獸人木乃伊見到它突然在眼前復(fù)活難怪亞歷山大誤以為撞見鬼了。由此可見那個秘術(shù)高手必然知道閣樓藏有獸人木乃伊的秘密他將何平封死在閣樓的畫像里也是刻意恐嚇亞歷山大的行為。
“看來對方一定要將亞歷山大先生逼瘋為止。”
蘭斯若瞥了亞歷山大一眼不冷不熱地道。風照原忽然心中一亮沉聲道:“如果亞歷山大先生被逼瘋了誰會是最大的收益者?”
亞歷山大臉上迥然變色:“你的意思是?”
眾人的眼前幾乎同時浮現(xiàn)出一雙憂郁神秘的眼睛。
罕高峰沉聲道:“風照原說得對這么久以來我們忽視了這個最基本的問題。亞歷山大先生一旦失去正常的行為能力之后所有的財產(chǎn)
將歸于他的直系親屬賽瑪和安德魯。而安德魯只是個孩子也就是說賽瑪夫人將直接掌控亞歷山大先生名下的一切。”
卡丹婭若有所思地道:“難怪賽瑪從前的履歷是一片空白原來問題真的有可能出在她身上。”
“不錯。”
風照原目光閃亮:“我們曾經(jīng)懷疑城堡里有內(nèi)奸與敵人暗中勾結(jié)現(xiàn)在何平離奇被殺在吉普林和賽瑪兩人中賽瑪?shù)南右墒亲畲蟮摹!?br/>
“不可能賽瑪夫人不像是那種人。”
札札的黑臉漲得通紅。
蘭斯若用古怪的眼神瞥了札札一眼罕高峰毅然道:“人不能僅僅從表面來判斷從今天起我們要密切監(jiān)視賽瑪?shù)乃信e動。”
“交給我吧。”
尤妃麗嫵媚地一笑:“在這之前我需要一滴賽瑪?shù)孽r血。”
清晨水浪輕輕拍打著岸邊深灰色的城堡磚石水鳥在高聳的城墻上成排佇立玫瑰色的曙光照在湖面將碧水間的城堡籠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賽瑪靜靜地坐在岸邊的草地上看著陽光一點點滲入城墻將上面攀附的爬山虎染成悅目的金色。
札札遠遠地走了過來。
“你好啊。”
札札澀聲道微風吹揚起賽瑪?shù)仙拈L裙像一朵盛開在草原上的花——獨自寂寞的花。
“你好。”
賽瑪轉(zhuǎn)過頭淡淡一笑曙色將她的臉頰映射得猶如透明的白玉。
“這里的景色真美啊。我我可以坐在你的身邊嗎?”
札札喃喃地道握在掌心的細小針管被汗水濕透。
“坐吧。”
賽瑪雙手環(huán)抱住膝蓋微微仰起脖頸清新的晨風拂過梢的一襲幽香傳入札札的鼻孔。
“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寧靜啊。”
過了很久賽瑪忽然低聲說:“好像只有這一刻的時光是完全屬于自己的。”
“你你覺得不快樂吧?這——只是我的感覺。”
札札盯著翠波蕩漾的湖水不敢去看賽瑪?shù)难劬π膮s隨著水波上下起伏。
賽瑪幽幽地看了札札一眼:“有一些事情結(jié)局是早就注定了的。快樂或者不快樂早已經(jīng)被命運安排。”
“被命運安排。”
札札喃喃地道奉命前來抽取賽瑪?shù)难阂彩菬o法避免的命運安排吧。
咬咬牙札札顫抖著將掌中的針管悄悄地接近賽瑪。
“像它們那樣真的很快樂嗎?”
賽瑪忽然伸出雪白的手指指著湖面上幾只追逐嬉戲的水鳥:“想起你昨天晚上說過的話動物真的比人快樂嗎?”
札札的手驀地一抖腦中一片空白掌心里的針管再也無力刺下賽瑪此時正好轉(zhuǎn)過身溫暖的臂膀觸碰上針管鋒銳的針尖立刻穿過薄薄的絲裙一滴殷紅色的血無聲無息地被吸入針管。
賽瑪并沒有察覺只是低聲道:“你是不是也常常覺得不快樂呢?”
札札慢慢地站起來嘴唇間沒有一絲血色他搖搖頭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城堡走去。
“他得手了。”
尤妃麗收回目光輕輕地拉上窗簾組員們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針管里的一滴血被擠出落在尤妃麗白玉般的指尖上她右手指甲在指尖上劃過一滴鮮血頓時從尤妃麗的指上滲出與賽瑪?shù)难诤显诹艘黄稹?br/>
默念法咒尤妃麗仰起頭手指輕彈那滴混和的血液射入她的左眼中。
罕高峰和亞歷山大對視一眼后者點點頭漠然道:“開始吧。”
一道血光從尤妃麗的瞳孔內(nèi)**出落在早已準備好的水盆里水面輕輕晃動賽瑪俏麗的身影慢慢地浮現(xiàn)在水鏡中面容越來越清晰。
“現(xiàn)在無論賽瑪夫人走到哪里都難以逃脫我們的視線。”
尤妃麗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