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先生究竟生了什么事?”
罕高峰皺眉重復了一遍。
亞歷山大默然半晌從床前的酒柜中拿出一瓶路易十六仰起頭猛灌了一大口在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獨自走出臥室。
組員們對視一眼罕高峰立刻跟上亞歷山大后者走到三樓的觀景陽臺上停下腳步轉過身時臉上已經恢復了鎮定的神色。
“本來我已經睡得很熟。”
亞歷山大看了表目光落在遠方黑黢黢的夜色中微微有些顫抖。
“可是剛才卻忽然醒了我醒得十分突然好像是被人從夢中故意叫醒似的渾身只覺得一陣陣地冷。我現睡在身邊的妻子賽瑪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變成了一個紙人!”
罕高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紙人?”
“是的一個人應該是有血有肉具有立體感的生物吧。可是我的妻子賽瑪她薄得就像是一層紙緊緊地貼在藍色的天鵝絨床單上。一眼看去如同床單上繡了一個人一個會呼吸會動的紙人!”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亞歷山大詭秘的聲音久久回蕩。卡丹婭抿了抿干的嘴唇澀聲道:“您是說賽瑪就好像是被壓扁了后放在床上的是這個意思嗎?”
亞歷山大喉頭咕嚕作響點點頭十指交織扭在一起手背上的血管一根根暴起。
風照原追問道:“那么您的妻子后來怎么樣了呢?”
“我當時驚慌得大聲呼叫結果你們就進來了。”
亞歷山大冷笑一聲:“你們也看到了賽瑪正常得很依然是一具血肉之軀。”
蘭斯若不緊不慢地道:“亞歷山大先生您確認您的精神沒有任何問題嗎?”
亞歷山大目光森冷地看了蘭斯若一眼:“我不想再重復回答這樣無聊的問題。”
風照原皺眉問道:“亞歷山大先生請問您是如何結識賽瑪的呢?”
亞歷山大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風照原以這樣單刀直入的方式詢問自己遲疑了一下解釋道:“我是三年前的度假狩獵時在英國伯明翰的鄉村認識她的。”
“賽瑪出身于?”
亞歷山大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猶豫了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賽瑪是一個孤兒當時在鄉村狩獵俱樂部里擔任接待員。”
風照原不覺有些奇怪以亞歷山大的條件若要找個漂亮的名門閨秀絕對不成問題為何會選中了一個家世身份如此平凡的女人呢?盡管賽瑪確實是一個迷人的尤物可對亞歷山大這樣的豪門權貴來說妻子已經成為了一種身份的象征絕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樣純粹從情感上考慮婚姻。
亞歷山大似乎看出了風照原的疑慮淡淡地道:“男女之間的事很難說賽瑪溫柔嫻熟善解人意是我的良伴。何況我自從與賽瑪認識之后財富權勢再攀高峰。公司的股票日益高漲無論投資在哪一個領域都只賺不賠收入也比從前翻了一倍不止。而英女王陛下更是對我恩寵有加授勛我為伯爵。這一切都是從結識賽瑪開始的。”
原來亞歷山大竟是因此而娶了賽瑪風照原頗有些哭笑不得。札札聳聳肩道:“亞歷山大先生您也相信幫夫運這種說法嗎?”
亞歷山大不悅地道:“我只相信事實。”
罕高峰和尤妃麗交換了一個眼色后者柔聲道:“如果賽瑪夫人沒有問題的話那么您今晚的遭遇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再次對您施展秘術讓您產生了幻覺。可是我們埋伏在城堡周圍的特種部隊并沒有現外人潛入也就是說這個通曉秘術的人就躲藏在您的城堡中。”
亞歷山大身軀微震沉默了一會道:“那就請各位設法找出這個人。罕高峰組長請你留下其余的人可以離開了。
在尤妃麗的房間中組員們仔細審視著電腦屏幕里關于賽瑪、何平、吉普林三人的檔案陷入了沉思。
“這三個人都有問題嘛。”
札札搖晃著腦袋叫道:“何平十三年前曾經就職于聯合愛爾蘭銀行因為涉嫌詐騙被辭退。吉普林更不用說當過雇傭兵黑社會打手保鏢還有過兩次入獄經歷。至于賽瑪她在狩獵俱樂部工作前的履歷居然是一片空白查不出任何的資料。難道她是一團空氣突然降生到這個世界里來的嗎?”
風照原緩緩地道:“請問副組長有沒有亞歷山大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的詳細資料呢?”
尤妃麗淡淡地回答:“早在三年前亞歷山大的環球集團已經壟斷了電子游戲行業。如今世界上所有的電子游戲系列產品都屬于環球集團開研制。”
風照原倒吸了一口涼氣:“壟斷?也就是說亞歷山大根本就沒有競爭對手?”
“從前或許有不過那些人不是失蹤就是因為破產而自殺旗下的公司也被環球集團6續吞并。”
風照原神色一凜:“我們能看一下亞歷山大本人的檔案嗎?”
“不可以。”
尤妃麗深深地看了風照原一眼斬釘截鐵地道:“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亞歷山大的安全他的背景出身和我們無關。”
風照原暗暗皺眉安全總署和亞歷山大顯然有一種不為人知的神秘關系否則就算亞歷山大富可敵國也未必能夠請得動隸屬聯合國的安全總署出面保駕。而其競爭對手多年前的悲慘遭遇更證明了亞歷山大高深莫測的可怕背景。
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風照原的眼前不禁浮現出亞歷山大陰騭冷傲的面容若隱若現地隱藏在一團迷霧之中。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室外響起罕高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組員們的面前目光一掃:“從今天起我與亞歷山大住在三樓東的第一間臥室對他實行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護。你們就在隔壁的四間臥室休息一有情況隨時增援。”
組員們詫異地點點頭風照原知道亞歷山大終于對身邊的人起了疑心。
這時已是深夜兩點組員們紛紛回房休息風照原和札札一個房間后者很快就打著呼嚕入睡風照原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有什么東西纏繞在心頭不解開便難以入睡。
亞歷山大先前講述的恐怖遭遇在思緒中緩緩流過忽然風照原眼神一亮魚躍而起推開門悄悄地向二樓的溫泉浴室走去。
浴室內依然霧氣騰騰青銅少女像在繚繞的水霧中顯得栩栩如生。
風照原終于想通了先前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既然雕刻的飾物在亞歷山大的眼前出現了可怕的幻象那么這具少女像呢?亞歷山大為什么不將它毀掉難道就不怕少女像在他的眼前復活嗎?
還是另有原因!也就是說這具青銅像對于亞歷山大來說具有不可估量的價值所以不能將它摧毀。
難道這具塑像暗中藏有什么機關嗎?
風照原仔細地打量著少女像看了很久也沒有現任何的特異之處。
窗外天色漸漸白風照原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在少女像上緩緩撫摸起來。
青銅像上沾滿了濕熱的水汽質地略顯粗糙。風照原的手在少女像的小腹上停了一下心中突然一跳這個部位的手感光滑異常與其它地方迥然不同顯然是有人經常觸摸的結果。風照原精神一振用力往內按去小腹的部位紋絲不動再向上提拉“咯吱”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被風照原的雙耳瞬間捕捉到。
浴池的溫泉頓時漩渦般急流轉少女高舉的陶罐中流出的泉水突然向上高高噴出一道水流強有力地擊在浴室的墻壁上“啪嗒”整面墻如同活物一般緩緩向上升起。
一個神秘的通道出現在風照原的眼前。
按捺不住滿腔的好奇心風照原慢慢走入通道“啪嗒”一聲墻在身后緩緩落下眼前一片漆黑。
等到目光逐漸適應了黑暗風照原才向前走去通道內陰暗森冷迂回曲折猶如一個龐大的迷宮。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前方出現了隱約的光亮。
一扇流光溢彩的門出現在風照原的視線中。
整扇門就像是緩慢流動的金屬橫在前方的通道上一只只透明的氣泡從門上冒出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風照原暗暗心驚試著用手推動卻仿佛伸入了又厚又軟的泥沼中手掌按著的部位深深陷了進去門卻絲毫不動。
這扇門一定有特殊的開啟方式。風照原想挪開手門上卻陡然生出一股極強的吸力將他的手掌牢牢吸住。
風照原大吃一驚用盡全力向后退去無奈手掌依然動彈不得如同生了根一般地粘在門上。
一滴冷汗從風照原的額頭滲出沒料到這扇門這樣古怪現在就算想要離開也做不到了。
難道只能僵立在原地嗎?
風照原心中焦急要是自己能夠擁有像罕高峰尤妃麗那樣的秘術力量也許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破門而入了吧。
“沒用的家伙。”
妖異的聲音幽靈般地響起。
“又是你?”
風照原駭然驚叫道。
“秘術有什么了不起中國傳統的道術比起秘術來就絲毫不差。”
風照原竭力鎮定心神他已經不止一次和這個妖異的聲音打過交道逐漸習以為常恐懼感也越來越弱。輕咳了一聲風照原問道:“道術又是什么技能?”
“笨蛋老祖宗留下的玩意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可怕的道術我又怎么會在那幅古畫里困了千年之久。”
妖異的聲音咒罵道隱隱中帶著蒼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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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6這些亂碼都是省略號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貼上去就變成亂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