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這次多半又讓你蒙對了。”慶哥低頭一笑,很是贊同我的觀點。
我頓時大笑:“那是蒙對的么?”
“咱大哥就是現(xiàn)在的諸葛,決勝千里之外,勝在計謀。”小開在一旁捧著臭腳。
慶哥沒管我的打趣,看著我說道:“譚晶晶估計不久之后就會回來了,你咋安排的?”
問道這個女人,我頓時有點蛋疼,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樣子,但在廣西這件事兒上,肯定是幫了我的大忙,咱肯定是一碼算一碼,她的付出,給宏泰帶來了好處,我就不能當沒看見,當沒發(fā)生,于是沉吟著回道:“去宏泰,肯定不行,那邊我不準備讓任何有關(guān)系的人進去,現(xiàn)在就李琦和胖墩,其他人一律不行,至于主場這邊,呵呵,有豬王在,我安排進來,那不是給他添麻煩么,再給我整個裸照事件,他家里那九妹不得拔我皮啊,我想來想去,還是給點錢算了,她愿意咋折騰就咋折騰去吧,我反正是不敢收留了。”
華子在一邊說道:“到時候我去安排吧,盡量讓她不和咱們的公司業(yè)務(wù)掛鉤。”
“我看行。”慶哥直了直身子,敲了敲自己的膝蓋,又靠在沙發(fā)上,道:“聽說你讓王波去集團給胖墩打下手,他沒去?”
我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自己說的,一個副總,就能滿足了。”
聽到我這話,慶哥立馬習慣性地摸起了他的山羊胡,半瞇著眼睛:“這么說,他的嫌疑,排除了?”
“現(xiàn)在看來,差不多吧。”我點頭:“如果那幾件事兒,有他在后面搗鬼,現(xiàn)在咋也試出來了,因為咱的根就在宏泰集團,娛樂這邊,沒多大利益,而且馬軍在那邊,我也放心,要是真想搞點什么名堂,他肯定會答應(yīng)去集團的。”
“你的意思,現(xiàn)在干凈了唄?”他問。
“不敢確定。”我搖頭:“咱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的,你也清楚,進來的人都是參差不齊的,各色各樣的人都有,你也不能把每個人都弄起來試探一下,所以,我們的高層,只是我們自己人,哪怕是專業(yè)的外聘團隊,也只負責市場運營,其他的,不能給他們把在手里。”
“這倒是個問題。”慶哥長嘆一聲:“等我有時間了,我先去集團轉(zhuǎn)轉(zhuǎn)吧,畢竟,那是咱的根兒啊。”
“好得很。”
……
中午時分,老幺的跟班,總算在財務(wù)那里,拿到了十萬貨款,并且還親自簽字畫押才拿出來的錢,他拿到錢后,就開始尋找輝哥等人,可不管他怎么打電話,總是沒人接聽,直到要吃晚飯了,他才在酒店的大堂,堵著輝哥一行人。
“輝哥。”他上前,老老實實地打了聲招呼。看著一個小弟抱著雄飛的骨灰盒,頓時臉色蒼白起來。
輝哥背著手,走前前面,掃了一眼跟班手里的錢袋子,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你家的錢,都幾把值錢。”
“輝哥,上面說了,現(xiàn)在的資金出納必須有正規(guī)的手續(xù),大哥也是沒辦法,他現(xiàn)在手里拿不出錢,只有這點。”跟班欲哭無淚,你媽啊。神仙打架,小兵遭殃。
“行,那這錢你自己拿回去,我也不能讓你們難做,是不?”輝哥很淡地回了一句,繞開他就準備走,跟班一看頓時就急眼了,也不管大唐里來來走走的人,高聲說道:“輝哥,大哥也是困難,不是不給啊。”
“刷!”
輝哥轉(zhuǎn)頭,淡淡地看著跟班,皺眉:“你也是跟著他過來的人呢,這點情況還看不明白么?我弟弟為啥被撞死,他想不到么?”
說完—身就走,這次不管跟班怎么叫他,他都沒回頭。
八點左右,跟班接到老幺的電話,詢問錢的事情,跟班只能如實回答,電話中,得知沒要錢的老幺,破口大罵,但當天晚上,人家老幺還是風流本色,在夜總會耍得不亦樂乎。
相對于他們的悠閑,輝哥等人就比較難過了,一是他們的兄弟橫死街頭,還找不到仇人,而是老幺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讓他們很心寒,明眼人都知道,這肯定是林龍貿(mào)易找人干的,但你作為大通的領(lǐng)頭人,難道就不需要站出來發(fā)表一個態(tài)度么?
最重要的是,自己沒要錢,你特么就不尋思尋思,我咋就沒要你給的十萬塊錢么?
于是乎,咱們的輝哥,進入了暴走的邊緣。
某酒店,房間里的幾人,沉默地查看著自己的槍支,一個個的面色陰沉。
“大哥,咱直接去大通唄,干死老周一家人,不就行了?沒了主使人,沒人給拿錢,那群人也不會辦事兒了啊。”一個小弟看著輝哥說道。
輝哥坐在床沿,叼著煙看了他一眼,半瞇著雙眼,面色有些糾結(jié):“老周死了,還會有第二個老周,第三個老周。所以,咱們必須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不然,在老板的眼里,咱就和一直坐著玩兒沒啥區(qū)別。”
“根源,那啥是根源啊?”小弟伸著脖子問道。
“貿(mào)易公司,當然貨物是根源。”輝哥沉吟地說道:“只要咱們控制了他的貨源,那他們就徹底死了,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的貨物渠道很穩(wěn)定,并且和我們的渠道還有點不一樣,很難搞。”
大通貿(mào)易的貨物很便宜,得益于他們的運輸渠道和進貨渠道,除了本地官員的打點費用。他們基本不用額外地給出什么代價。
“那咱也沒辦法啊。”
“暫時是沒辦法了。”突然,輝哥抬起頭,整個人的氣質(zhì)一變,本就不帥氣的臉頰,猙獰地睜著大眼珠子:“但我不能不讓他知道我的態(tài)度。”
在眾人驚愕中,他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并且直接撥通了許文的電話,他就說了兩句話,簡潔干練,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老板,我兄弟死了。”
“我心底不得勁兒,需要發(fā)泄發(fā)泄。”
也不知道許文給他說了什么,總之,在當天晚上,大通最近的一個店里,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打死一個店員,傷了三個顧客,態(tài)度極其囂張,甚至連臉都沒蒙住。
這邊的消息,剛一傳出去,大東等人就接到了消息,并且召集幾個人,再次商量了起來,而與此同時,正準備出去玩兒的老幺,接到許文的電話,對話如下。
“又喝酒呢吧?”
“呵呵,這邊不像國內(nèi)啊,也沒多少認識的人呢,除了去喝酒,能干啥啊,你知道我的,晚上睡不著,就白天瞌睡。”老幺笑呵呵地述說著自己在這邊的狀況,從他的語言中可以看得出來,被上面發(fā)配到這個不算娛樂性質(zhì)很高的國度,他還是頗有微詞,甚至有些埋怨,不過處在自己情緒中的老幺,根本就沒聽出許文的話外之意。
“聽說,小輝死了一個兄弟?”許文等他嘮叨完之后,淡淡地說道:“你咋就沒去看看啊?”
“啊……”老幺摸了摸鼻子,這才認真起來,他開始思考許文這個電話的來意,不過,許文也沒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
“你等下,拿一百萬,給小輝,我私人轉(zhuǎn)賬給你。”
“也行,不過錢就不用轉(zhuǎn)了,我在這邊貨款地先拿著吧。”老幺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了下來,許文的聲音卻變得嚴肅:“那邊的錢,不能亂動,賬目必須給我做清楚,下個月,還會有一個財務(wù)過去,你要慎重對待。”
“股東們的意思?”老幺頓時驚呼了起來,瞪著那不算大的眼珠子,道:“大哥,他們這么做,是不是太不講究了啊,咱們給他們掙錢的時候,他們咋不說呢,哪怕咱自己都過不下去了,還是貸款都把分紅給了,他們心里難道還沒數(shù)么?現(xiàn)在稍微出現(xiàn)一點問題,他們就不信任你了,這還能過下去么?”他的聲音很激動,因為他倆都明白,上面這么做是啥意思。
“別埋怨了,照我說的做吧。”許文卻顯得很平靜,他繼續(xù)說道:“錢,我馬上給你轉(zhuǎn),記住了,你和小輝的關(guān)系,你自己處理好,咱在那邊,就他們一組人,你要不結(jié)交好了,我是沒人給你送過去了。”
聽了半天,老幺也釋然了,摸著下巴說道:“明白了,現(xiàn)在我這待罪之身,還把你拉下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