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十幾個漢子竄下舞臺,并且扯過身邊的高腳凳作為武器,率先和內(nèi)保干了起來,這一動作,一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加上他們又喝醉了酒,在龐波和跳跳看來,要不了兩分鐘,這群人就得投降。
可就在他們志得意滿的時候,場面的發(fā)展風(fēng)向,根本就沒按照他們腦海所想的發(fā)展。
劇情開始偏離。
“草泥馬的,欺負我華天沒人是不?”
一聲怒吼,剛剛還靠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的江凱,此時好像戰(zhàn)神附體,一腳踏在茶幾上,一個大鵬展翅,直接從欄桿上面,飛了下去,手上的砍刀,當(dāng)時砍在一個內(nèi)保腦袋上,內(nèi)保旋即倒地不起。
“草,是這孫子!”
龐波將煙頭一扔,拿著棒球棍,沖入了戰(zhàn)局。
一方二十人,一方十來人,人數(shù)相差無幾,但在一起火拼,肯定有誤傷,就看誰特么不要命了。
兩分鐘的時間,雙方均有人受傷倒地,不過都是小傷。
“草,給我往死里砍。”龐波打倒一個青年之后,舉著棒球棍就朝著江凱那邊跑,他的目標(biāo),就是這人。
在他加入戰(zhàn)局過后,跳跳也不由分說地沖了過去,倆人攆著江凱,就是一頓亂揍。
“啊!”
“我的腿,草!”
一時間戰(zhàn)局相當(dāng)亂,在白熾燈的照射下,你只看見,一把把砍刀,高高舉起,一根根棒球棍,破空而去。
而一直追著江凱的龐波和跳跳,顯然沒注意,為什么自己打了這么就,華天的內(nèi)保還不出現(xiàn)呢?
為什么剛剛還醉醺醺的十幾個對手,現(xiàn)在好像沒事兒人似的,他們手上的砍刀,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么?
誰也沒時間去想,這是不是個全套。
“草泥馬的,是不是要等老子死了,你才出手!”
被砸了兩棍子的江凱,幾乎圍著中間的舞臺,跑了一個大圈,龐波和跳跳,實在太生猛了,打得他根本還不起手。
宏泰的內(nèi)保,質(zhì)量很高,平常沒事兒都在一起鍛煉,肌肉比一般的人都要凸出好多,而在火拼手段上,更是多很多技巧,非一般混混可比。
幾分鐘后,宏泰這邊的優(yōu)勢就顯現(xiàn)了出來,雖然也有人受傷,但卻是壓著對方在打,對手一個勁兒后退,服務(wù)生早就得到命令,全部跑了。
“啊……”
肩膀又被敲了一下,江凱只覺得肩胛骨似乎要裂開一般,咬著牙齒,扯著嗓子沖陸安再次吼了一聲。
“散開!”
先前的幾分鐘,陸安一直淡定地坐在沙發(fā)上,叼著煙,那樣子,就好像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將軍,強大的自信,連他自己都害怕。
一聲怒吼,猛人上場。
“卡卡!”
他一跳下欄桿,兩刀砍倒兩個人,奮不顧身的往前一沖。
“刷刷!”
破空聲響起,兩根棒球棍從高空砸下,他眉頭一皺,去勢不減,舉著的殺豬刀,該為刺。
“臥槽!”
內(nèi)保大驚,趕忙收住棒球棍,一個后退,看看躲過刺過來的殺豬刀。
“當(dāng)!”
仍有一根棒球棍,砸在陸安肩膀,他的身形只是微微一滯。
“我特么整死你!”
他咬著牙齒,怒瞪的眼珠子,好像一個殺神,根本沒去看自己的傷口,殺豬刀直接朝著內(nèi)保砍去。
“啊……”
一刀下去,直接砍在了內(nèi)保的面部,削飛出去一塊皮肉。
“啊……”
內(nèi)保踉蹌后退,捂著全是鮮血的臉蛋,撞到在身后的散臺上面。
“刺啦!”
一個斜刺,右手邊剛想進攻的內(nèi)保,只覺得小腹一涼,低頭一看,一刀十幾公分長的血口,正在往外冒著鮮血。
“哎呀我操!”
跳跳一把扶住面部泛著血肉的內(nèi)保,將他拉在一旁,舉著棒球棍,沖著陸安就揮了過去。
“抗!”
右手一個批擋,棒球棍砸在殺豬刀刀背,泛出聲響。
“尼瑪?shù)模瑤蛣P哥!”
看看一直在后退的狐朋狗友,陸安大喊一聲,轉(zhuǎn)頭就對上了沖過來的跳跳。
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四個人,倒在了陸安的殺豬刀下,其中一個尤為嚴重,半邊臉往外面泛著,要不是牙齒旁邊那塊骨頭,估計那半邊臉都得被削出去。
殺豬刀,何其鋒利,豬都能一刀斃命,還何況是人呢?
“草泥馬!”
跳跳抽空往了一眼龐波那邊,只見他正和江凱打得如火如荼,兩人不相上下,但退伍回來的龐波,明顯站著很大的優(yōu)勢。
加上內(nèi)保一往無前的勢頭,勝利都是遲早的事兒。
“就你唄,給我倒下!”
罵聲中,一根棒球棍狠狠地打在了陸安的左側(cè)肩膀,見他的身子往下一沉,跳跳大喜,剛想再次上前,卻感覺腰間疼痛難忍。
唰!
一道快速的白光閃光,鋒利的殺豬刀將他的右側(cè)腰部刺了個對穿。
那感覺,簡直要人命。
沒受傷的兄弟肯定不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痛苦,被刺對穿過后,你就感覺這坨肉不是自己的了,而且還時不時往里面灌風(fēng),又痛,還有點發(fā)癢。
“日!”
他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再次舉起棒球棍,朝著陸安的腦袋砸去,這一砸,是使勁了全力。
“給我去死!”
陸安那布滿血絲的眼珠子,往外凸著,抽出殺豬刀,這次,對準(zhǔn)的是跳跳的心臟。
棒球棍,火拼中的一大殺器,如果僅僅是斗毆,他的作用大于砍刀匕首,因為你只要不敢殺人,那你拿刀肯定畏首畏尾,打之前,還得想特么一下,捅這兒能不能死人?
但棒球棍不會,除了腦袋,打其他地方,根本不會出人命,但打在腦袋上,用力過猛的話,甚至可以當(dāng)場打破你的腦袋。
而陸安的殺豬刀,只要不是傻逼,都能看得出他的殺傷力極大,一個對準(zhǔn)心臟,一個對準(zhǔn)腦門,看樣子,是要拼命了。
兩雙瞪得溜圓的眼珠子,在中間相遇,誰也不服輸,就那樣冷冷地看著對方。
“草!”
關(guān)鍵時刻,跳跳還是慫了,側(cè)了側(cè)身,殺豬刀挑在了他的胳膊上,而他的棒球棍,也砸在了陸安的肩胛骨上。
“嘎嘣!”
經(jīng)受幾次打擊的肩膀,終于在這一刻,發(fā)出了碎裂的清脆聲響。
“再來!”
陸安的左側(cè)肩膀往下耷拉著,他的額頭布滿汗水,太陽穴兩邊,青筋暴跳,但握著殺豬刀的右手,不曾顫抖過。
“來啊,我特么怕你啊!”
跳跳的胳膊,被他一刺一拉之下,感覺自己的一塊肉,好像和身體分離了一樣,鮮血的打量涌出,使得他雙腿有些發(fā)虛。
“砰!”
陸安看也不看,一腳踹開左邊的桌子,擋住了往這邊沖的兩個內(nèi)保,舉著殺豬刀就砍。
看一個人,他到底怕不怕死,實際上你從他眼神里根本就看不出來什么東西,你只有看他的動作。
電視里說,一個能殺人的眼神,草,眼神能殺人么?他就是再兇悍,也頂多是一個眼神,不能殺人,也不能傷人,也不能完美地詮釋著一個人物的性格。
只有動作,只有那種悍不畏死的氣質(zhì),才會讓你膽寒。
比如陸安,出手,快,準(zhǔn),狠,并且不給人任何的考慮時間,要么躺下,要么后退,只有這兩個選擇。
殺豬刀在手,天下我有。這句話,形容詞是的陸安,再形象不過。
“砰!”
在他跑過的剎那,一根棒球棍,從側(cè)邊打在了他的腰間,讓他身體頓時往另外一邊偏移,撞在了欄桿上。
“草,趕緊走,我看見有人報警了。”龐波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跳跳。
“不……我要整死他。”跳跳死死地咬著牙關(guān)。
“整個雞巴,等下你特么都成人干了,趕緊撤了。”
龐波拉著跳跳,沒走兩步,就感覺跳跳的整個身子掛在了自己身上。
“草。”他一把背起跳跳,朝后面以后:“趕緊走!”
率先帶著跳跳,出了華天,而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車,前往醫(yī)院。
這場戰(zhàn)斗,不可謂不慘烈,兩人帶來的宏泰內(nèi)保,二十個,除了被陸安砍傷的四個人,還有四五個重傷,基本人人地帶著輕傷。
看來,陸安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不是啥孬種。
……
五分鐘后,接到報警的下去民警到達現(xiàn)場,但一看現(xiàn)場,馬上就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了上級。
半個小時后,刑警隊長帶著治安大隊的楊峰隊長,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看到了正在縫針的江凱。
而受傷頗重的陸安,不知去向。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隊長對著醫(yī)生擺擺手,一個警察當(dāng)面便拿出了逼近本,準(zhǔn)備記錄。
“現(xiàn)在,可以開始錄了么?”
“恩。”江凱虛弱地點點頭,他被龐波砸暈在地,到了醫(yī)院,才堪堪醒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