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黑暗中,我踉蹌著摸著墻壁,沖向浴室,扶著馬桶就是一陣狂吐。
“哎呀,你怎么又吐了,都一夜了。”
一個穿著睡衣的身影,連忙掀開被子,跑進浴室,打開燈,關心地為我拍著后背。
“嗚嗚……嘔……”
那種感覺很難受,整整一夜,我感覺都活在天旋地轉當中,連嘔吐都是順著記憶,吐的時候還閉著眼睛。
“好了好了,別氣了!”一個溫柔的聲音,總會在我夜晚嘶吼的時候,安慰著,似乎,她一直沒睡。
下午,六點左右。
我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扶著床沿,準備找水喝。
“喝吧,檸檬水,酸的,給你醒醒酒?!?br/>
聞聲,我艱難地抬了抬眼皮,只感覺一個女人的輪廓,眼角還有干涸的淚痕,睜眼非常難受,我揭開被子,咕嚕咕嚕喝完。
瞬間,我感覺好像干涸的溪流得到了滋潤,全身發(fā)熱,額頭不一會兒就冒出了汗水,后背還有些瘙癢。
喝醉過的朋友,肯定有這種感受,這是腸胃一直干涸空洞,得到水分滋潤時的化學反應。
“哎呀,你看你……”女孩兒像我媽似的,拿著紙巾照顧著我,幫我擦拭著臉蛋,眼角。
“哎……媛媛?”我終于看清了女孩兒是誰,媛媛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很長,但很性感,胸口的扣子只扣了三顆,那一對飽滿,露出大半,大腿搭在床沿,就這樣看著我。
“你怎么在這兒?”我驚愕地問道。
“你說我怎么在這兒?”她笑著反問道。
“額……昨晚,咱們沒做什么吧?”我揉著昏沉的腦袋,瞬間不好意思起來。
“你說呢?”她依然笑著。
可這笑容,讓我覺得更加愧疚,想撐起身,卻感覺全身無力。
“哎呀,你就躺著吧?!彼钡剡^來扶著我的肩膀,呆了呆又說:“你喝醉就知道吐,還能做什么?你放心吧,咱們什么都沒有?!?br/>
“哦,那還好,”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如今,我虧欠的女人很多,菲菲,宇珊,王璇,就連嫂子我都覺得對不起她,所以,如果再讓自己撩扯誰,真的不只是愧疚了吧。
媛媛轉身進了浴室:“你等下,我擰毛巾給你洗洗臉?!?br/>
浴室內,媛媛穿著白色襯衣,站在巨大的玻璃鏡面前,我這自己的素顏,嘟著嘴唇,快速地換著鬼臉,小聲嘀咕:“恩,還是有魅力的?!?br/>
接著,她拿出來一條白色純棉的內褲,上面中間,一坨猩紅,媛媛臉色通紅,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什么,很糾結,好像一下子又得到了什么,很欣慰。
“哼,你這個花心大羅卜,我就要你一輩子都欠著我?!?br/>
晚上九點多,我和媛媛一起走進了凱倫,她走路的時候很別扭,我關心地問了一句,她只是說昨天照顧我的時候,腳扭了,沒多大事兒。
醒酒過后,我便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先是召集棒棒眾內保,簡短的開了個會,意思很簡單,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江中文的那筆欠款,雖然沒有借條,但凱倫注冊的是公司,流水明朗,每年納稅,即便報案,也能拿回錢,但那個效率并不是我想要的,并且我也不會出面。
王勝利太陰險,整的現在文子也對我產生怨恨,所以,我想一下子直接砸到,好少一個麻煩。
安排完后,棒棒帶著眾人前往的野狼酒吧。
隨后,我開車去了龍升的辦公區(qū),邀請我來的是我的上司,銷售總監(jiān),執(zhí)行總裁,夢如是,一個充滿長輩慈愛眼神的儒雅老帥哥。
因為地基完畢后,蘇老板就給我在龍升掛了一個運營副總的閑職,總的來說,就是啥事兒不干,領一份軍餉,有幾次小事兒叫我過去,我都可以躲避著,因為我怕看見王璇尷尬。
但這次躲不過了,關系到我的兄弟,我必須過去。
晚上九點多,公司都下班了,可龍升,仍有不少員工在加班,一副欣欣向榮,忙碌的姿態(tài)。
在會客區(qū),我看見了夢如是,以及,他身邊拿著筆記本,正襟硒的秘書,王璇。
經過一個多月的歷練,這個以前的廠花,夜場的頭牌,化身成為了一個職場精英,干練的職業(yè)套裝,披肩的長發(fā),仍然掩蓋不了她的風姿。
“呵呵,孟總,見我還在會客區(qū)啊,我又不是外人。”我進去,稍微看了一眼王璇,直接坐在了夢如是對面,隨即,王璇上茶,又回到了他身邊。
“叫你來,是有點小事兒?!眽羧缡堑恍?,不急不慢地推過來一張申請書。
上面簡單地記錄了一個要求,就是提前預支工資二十萬,而申請人,是我的兄弟,李琦。
“二十萬?”我皺著眉頭,頓時頭大,現在一看見二十萬就覺得火氣蹭蹭地往上漲。
“孟總,你不是簽字了么?還叫我來干啥???”我愣著眼睛,心里很不舒服,感覺,這是在給我上套子。
夢如是扶了扶金絲眼鏡,淡笑依然:“小龍,我叫你來,就是給你招呼一下,你也知道,這項目已上馬,任何地方都需要錢,蘇老板和炮哥把錢給我管理,我這個管家不能馬虎,什么事兒都要面面俱到,公司這么多人,開銷都不得了,這二十萬,是我看在你面子上給的,所以,你有權利知道?!?br/>
我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李琦最近的工資一年也就十萬左右,提前預支兩年工資是不多,但現在的龍升,確實需要錢。
看我一副生氣的模樣,夢如是開口說:“小龍啊,咱們兩個大老板,很不容易,上次我建議融資或者貸款,他們直接拒絕了?!?br/>
他苦笑道:“這是我見過最有魄力的兩個老板,這么大個樓盤,硬是全靠自己的現金支撐,我做過那么多樓盤,第一次見著這樣的。”
“行,我知道了。”我淡淡地放下申請書,什么都沒說地走出了會客區(qū)。
出了會客區(qū),我就給李琦打了電話,那小子居然正和小雨在外面吃燒烤,我連忙開車趕了過去。
來的時候,他倆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桌上沒有酒水,就兩瓶豆奶。
“呵呵,龍哥來了,快,老板,再上二十串牛肉,兩斤豬頭肉,小菜再來三個?!?br/>
剛坐下,小雨就招呼了起來,很熱情,但李琦卻是一臉尷尬,似乎已經知道我來這兒,是為了什么。
“呵呵,生活挺好哈?!蔽覜]提,只是拿著一串牛肉吃了起來。
“呵呵,龍哥,看你說的,我們這個算啥啊,下了班就最多出來墊墊肚子,軍嫂這個時候,開著車和嫂子去看電影了呢。”
我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有些嫉妒的小雨,連忙低下頭吃著牛肉,細細地咀嚼著。
“那個,龍哥……”直到我吃了三串牛肉后,李琦才挫著手掌,尷尬地開口:“我找孟總預支了點錢,準備買個車,小雨上班也方便?!?br/>
“哦?好事兒啊,看好什么車了嗎?”
“奧迪,和軍嫂一款的,等財務下款,我們就去提車,早就看好了?!毕掠険е铉母觳?,一臉的欣喜。
我放下鐵簽,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笑道:“錢夠了嗎?不夠,我給拿點?!?br/>
“夠?!?br/>
“差三萬?!?br/>
兩人異口同聲,隨即,李琦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雨,小雨卻挺著胸脯:“本來就差三萬,龍哥是你兄弟,何況他現在有錢,幫幫你,怎么了?”
“閉嘴!”
李琦一下來氣了,呵斥著,而我在經過短暫的短路之后,笑嘻嘻地起身:“沒事兒,明天你去找你大嫂,叫她給你拿三萬?!?br/>
我手里拽著車鑰匙,看著李琦說:“李琦,以后有需要你就說話,咱是兄弟,別整生疏了?!蔽遗牧伺乃募绨?,開車離去。
我走后,倆人發(fā)生了一丁點的不愉快,李琦一把甩開小雨的手腕:“你說你,這嘴咋就這么欠呢,你給龍哥說這些干啥?”
“李琦,我告訴你,他是你大哥,你買車,二十多萬,給拿幾萬怎么了,你看看軍哥,他肯定也拿錢了,我們呢,不是我開口,這三萬都沒有?!?br/>
“你他媽的,是不是最近有點飄了?”
小雨瞬間雙眼泛紅:“你就知道罵我,你看看軍嫂,現在看電影都不帶我玩兒,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都是兄弟,幫幫忙怎么了?”
小雨委屈地擦著淚水,李琦氣急敗壞地指著她:“我告訴你,以后少給我說這些,明兒拿著錢,你就去提車吧。”說完,他拋下小雨,獨自打車離開。
當晚,我并沒有回家,很久不見的菲菲愣是要我去她家。
前不久,李琦小雨,軍哥軍嫂都在外面自己租了房子,所以,目前二樓就只有她一人。
“龍哥……”我剛一開門,一聲呻吟傳來,我頓時全身酥麻,腿腳酸軟。
“龍哥……”
“來啊來啊……”菲菲穿著一個薄紗,里面套著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飽滿,白皙,顫顫巍巍,讓我立馬嚎叫一聲,沖了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