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泰老板,張海龍重傷,二次手術(shù),在郊縣人民醫(yī)院,緊鑼密鼓地進(jìn)行著。
手術(shù)室門外,聚集了不止宏泰的高層,就連周圍的朋友也都知道,大門口,停滿了這些人的座駕,幾十輛奧迪寶馬,停在大門口,直接將大門口堵死,有來勸說的保安,直接被人推開,沒人理會。
張海龍的生死,關(guān)系到了太多人的利益。
所以,在他進(jìn)入手術(shù)室的那一刻起,外面的人就沒有斷過,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朝這里集中。
“誒,小荷,你先看著店,我去一趟醫(yī)院。”某位做娛樂的大佬拿著電話吩咐道。
“啊……老板,你受傷了?”
“不是,宏泰老板張總生病了,我去看看。”大佬輕描淡寫地掛斷電話,開車走人。
“大柱,你特么干啥呢,趕緊從局子上下來,跟我去一趟醫(yī)院。”
“啊……大哥,咋地了?我這邊正忙著呢。”
“忙個屁,趕緊的,去看看宏泰的大老板,草,這可關(guān)系到咱們的未來,你那個小局子算個屁啊。”
這種場景,在郊縣的各處上演著。
而這次,誰都知道,不同以往,是真正的生死之戰(zhàn),關(guān)系到很多人的未來。
與此同時,在八里道進(jìn)行秘密任務(wù)的小開和華子,被馬軍嚴(yán)厲地召集了回來,此時,正在往郊縣敢。
兩個小時后,我再次被推出手術(shù)室,直接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儀器一上,不僅護(hù)士走不了,就連主任都站在房間里,焦急地看著各種數(shù)據(jù),分析著。
“軍哥,要不,咱上廣州上海的大醫(yī)院去吧?”李琦看了一眼,病床上插滿線管的我,吞了口唾沫,艱難地說出第一句話。
“……”馬軍整張臉都糾結(jié)在一起,慶哥呆在雷的房間里,此時他的身邊,不僅聚集了宏泰的所有人員,還有很多朋友,初步估計,至少五十人,而這五十人,代表著郊縣頂尖的財團(tuán)和力量。
“哥,咱把大哥送去上海吧。”胖墩都特么快哭了,里面的大哥,全身都是線管,血漿和營養(yǎng)液,不停地注入身體,仿佛隨時要掛掉一樣。
他和小豪,屬于宏泰的第二代,而且的巔峰的第二代,目前來說,沒有人能取代,唯一能與之并肩的,就只有棒棒,可偏偏棒棒,宏泰在郊縣開始起步的時候,卻身死外地了,到如今,宏泰上面的人一旦出現(xiàn)任何事情,他倆就是主力軍,小豪又在緬甸弄果汁廠的事情,唯有他,但他,還沒有做好獨領(lǐng)一方的準(zhǔn)備。
“……”馬軍仍然沉著地看著房間里忙碌的醫(yī)生護(hù)士,一言不發(fā)。
“啪!”
正當(dāng)讓想找根煙抽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他大驚失色。
“王,王波?”馬軍冷冷地看著王波給他點上香煙,香煙燃燒起來,他都沒覺得,任憑那青煙寥寥:“你不是回八里道結(jié)婚去了么?”
“我剛到八里道,就聽見老板出事兒,又折身回來,剛到。”王波穿著臨走的那身衣服,肩膀上背著一個黑色的皮包,面容憔悴。
“啊……”馬軍再次一愣,看了看他的臉色,再看了看房間內(nèi)的我,嘆道:“你呀,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哎……好的時候,你不在,麻煩來了,你卻頂上來了,好兄弟啊……”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他的出現(xiàn),讓馬軍很感動,連帶著宏泰的眾人都十分尊敬。
“軍兒啊,要是有啥需要我辦的,你說話就行。”王波看著馬軍說道。
馬軍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擺手:“等著吧,小龍能醒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怕當(dāng)!”
一聲脆響,剛剛出了電梯的一個女孩兒,手上的花束,不由自主地落下,那開得正艷的百合,花心都被摔了出來,她卻沒有管,而是雙手捂著小嘴,瞳孔中,淚腺崩塌,淚水順著那姣好的面頰,就流了下來。
……
臨縣,許氏地產(chǎn)的總部,最高層的辦公室,此時的許文正大發(fā)雷霆。
“你是不是傻?啊?知道他們在臨縣,為什么就不抓住他?還是李琦親自帶隊,你知道,抓住李琦,我們手里能有多大的籌碼么?啊?你呀你……真是個豬腦子”
老幺像個孫子似的,站在一邊,而剛剛歸來的劉大慶,帶著他在廣州找回來的大將,大斗和佟小樂的弟弟佟小兵,三人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一出好戲。
“大哥,你不說影響降到最低么?”老幺低著腦袋,聲音很小地解釋道:“官方那邊,才解決掉,如果我們把他們攔在這里,開槍了,那不是誰也走不出去么?”
“說你傻,你還不相信!”許文那個氣啊,指著老幺的鼻尖大罵:“你這腦子,一天究竟在想些啥啊,啊?就不知道報警么?他們只要留在臨縣,啥事兒我們都不好解決么?”
“啊……”老幺恍然大悟地抬頭,隨即低頭說道:“大哥,我錯了。”
“算了算了,走了就走了,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許文擺擺手,走向了自己的椅子,坐下后,拿起咖啡喝了兩口,精神再次激昂了起來,看著劉大慶說道:“你找人,干張海龍之前,咋就不知道給我打聲招呼呢?現(xiàn)在弄得我們多被動。”
“老板,你們那個態(tài)度,不就是讓我自己找人干的意思么?”劉大慶抽著煙,笑瞇瞇地看著許文。
他不說話,受了一肚子氣的老幺卻急了:“劉大慶,誰讓你去干了,你就是去干,也得提前給我們個通知撒,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的沖動,讓我損失了一個好兄弟。”
“啊……不就是鵬鵬沒了么?”劉大慶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鵬鵬在廣州的時候,和他的地位相當(dāng),鵬鵬為老幺辦事兒,而他則是為天兒辦事兒,可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跟著老幺的,全是一些粗壯的漢子,只知道使用武力,見著認(rèn)識事兒,都是喜歡粗暴簡單的那一套。
而所謂的智者天兒,手下的人,不僅魄力夠,還有思維,劉大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兒一死,他搖身一變,成了能和老幺比肩的大哥,所以說話,就不是那么中聽了。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老幺一聽他這話就來氣,指著劉大慶的胸口,憤怒地吼叫著。
“刷刷!”
剛剛還仿若事外人的大斗和佟小兵,瞬間將煙蒂彈飛在羊毛毯上,猛地站起,也不說話,也不動作,就那樣冷冷地看著老幺。
“你……”
“呵呵。”劉大慶笑了,笑得很自信。只見他起身,走到老幺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老幺,知道為什么我二十來歲就能有今天么?”
“……”老幺額頭泛紅,咬著牙齒,說不出話來。
“我劉大慶,雖然錢去了,但人還在,人在,錢隨時就能有,你呢,只看錢,可你出事兒的時候,誰愿意真正的拉你一把?”
劉大慶的話,字字珠心,說得老幺滿臉無光。
“記住了,這個社會,不要那么物質(zhì),更不要那么無知。”
劉大慶毫不避諱地用手指,在他的胸口點了點,隨后轉(zhuǎn)身,沖著許文說道:“老板,我先回去了。”說完,直接帶著倆人就離開了辦公室。
“大哥,他是不是太狂了?”他走后,老幺再次爆發(fā)了出來。
“你行了吧,別說話了。”許文煩躁地點燃一根香煙,心里思索中,自己把劉大慶請回來,到底是對是錯。
從他的種種跡象表明,即便自己這邊不出手,他和宏泰也是死磕下去,這樣看來,可是好事兒。
可任何一個領(lǐng)導(dǎo)人,任何一個老板,都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不聽話。
雖然豬場的股份是他自己掏錢買的,地皮也是他自己運作的,但要是沒有許氏地產(chǎn)這招牌,他能有這么好的發(fā)展平臺么?
他思量著,彷徨著。
“大哥,他沒給你打電話么,李琦等人來搞你的別墅,他能不知道么?”
“……”許文抽著煙,沒有答話,臉色越來越難看,神色也越來越陰沉。
“我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見他沒說話,老幺鼓足勇氣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既然說好了,要一起吞噬宏泰,那他總不能不出力吧,他不出力,我們要他,干啥?”
“……”許文愣了半晌,光機一下靠在椅子上,大義凜然地說道:“許氏地產(chǎn),需要他么?”
老幺一愣,頓時抬頭。
“我們要搞誰,那絕對是真槍實彈,要么資金戰(zhàn),要么暴力搶占,他在不在,都影響不了大局。”
“可他這次,明顯是加劇我們的矛盾啊。”老幺吼道。
許文一聽,馬上就跟著笑了:“我們和宏泰,現(xiàn)在的矛盾,還小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