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漢子,兩個躲在木板門外面,兩個躲在公路下側(cè)的大樹下。
“草,來了?!币粋€漢子,對著縫隙里面看了一眼,一個黑影,跌跌撞撞地抱著肩膀向著門口跑來,身后一群黑影,嘶吼著追擊著,看樣子,是受傷了。
馬軍坐在雷克薩斯的駕駛室,手指死死地掐著手里的礦泉水瓶子,目光盯著板材門口,一言不發(fā)。
一分鐘后。
“砰!”
稀薄的板材門,直接被一腳踹開,一個上身是血的漢子,直接滾落了出來,看清楚了,是滾落,就是身子一矮,從踹開的口子地躍然而出,身子在空曠的馬上上,翻了幾個滾,爬起就想跑,卻發(fā)現(xiàn)周圍站著四個面色不善的漢子。
“草……”
“崆……”
他舉槍就打,卻傳來一聲空槍。
“沒子彈了,你給我裝個雞巴的蘭博啊。”一個漢子,怒罵一聲,直接用五連發(fā)的槍口,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后腦勺上。
“噗通?!币宦?,豹子直接倒地,泛著眼白,捂著胳膊的手臂,緩緩垂了下來。
“砰砰砰!”不放心的幾人,再次狠狠敲擊他的后腦手,發(fā)現(xiàn)真的是一點(diǎn)反抗之力都沒有之后,才停下手來。
“趕緊,搬到面包車上去?!?br/>
幾個人合力,將漢子搬上面包車,司機(jī)沉穩(wěn)地叼著煙,將里面的油桶垃圾什么的,往他身上一蓋。
“快點(diǎn),拉到指定地點(diǎn)。”
馬軍掃了一眼豹子身上的血跡,頓時吼道。
“唔……”
面包車一起步,直接駛離。
“槍扔了。”馬軍淡定地指揮著幾人,四個人穿進(jìn)大樹里面,跑了幾十米之后,將槍支埋在了地下。
“哐當(dāng)!”
四個人剛上車,楊隊(duì)長帶著人,堵在了雷克薩斯的面前。
“別動!抱頭!下車!”
很快,十幾個人,站在了車子面前,舉槍對著雷克薩斯。
“哐當(dāng)!”
馬軍下車,雙手舉高,笑呵呵地看著楊隊(duì)長:“楊隊(duì)長,干啥呢,這是,拉練呢哈?”
“抱頭,蹲下!”
楊隊(duì)長皺眉,撇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和雜亂的鞋印,再次皺眉:“全部下車,馬上。”
“下車吧?!瘪R軍轉(zhuǎn)頭吼了一聲,隨即四個朋友下車,同樣抱頭下車。
“馬軍,你們玩兒得有點(diǎn)過了。”幾個人將馬軍等人戴上手銬,楊隊(duì)長指著他的鼻子:“這次,你不進(jìn)去呆幾年,我都不信邪了?!?br/>
“呵呵,楊隊(duì)長,我問一句,現(xiàn)在的公檢法,這么任性么,我啥事兒沒做,你能抓我進(jìn)去蹲監(jiān)獄???”
“帶走。”楊隊(duì)長不再說話,吩咐了幾聲,隨即拿出電話,沖白劍說道:“人跑了,但肯定手上了,在他離開的路口,我們看見了馬軍幾個人,被我抓了?!?br/>
“啊……他們怎么在這里?”白劍在電話里驚呼。
“回局里再說吧,哎,這次不跟這邊通氣都不行了,我馬上給領(lǐng)導(dǎo)打電話,讓他安排吧?!?br/>
……
一個小時后,面包車直接從公園的草坪上,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隨即駛向某個早就準(zhǔn)備好的地點(diǎn)。
地方是坤哥提供的,不過當(dāng)我打電話的時候,他的電話,顯示已經(jīng)關(guān)系。
“呵呵,大哥也怕死哈?!蔽倚α藘删洌S即看著地上滿身血跡的豹子,道:“弄點(diǎn)水來,整醒。”
“刷刷!”
兩桶冰水,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
豹子吐著血水,從昏迷中醒來,抬起頭看見我的那一剎那,咬牙就要站起,卻被華子的一凳子敲了下去,直接癱軟。
“咋地,還想打我?。俊蔽颐掳停粗骸氨樱艺f你也是個人才,郊縣警方,二十多人也抓住你,還整出了兩個傷員,你都沒被打死。”
我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珠子:“是不是特別恨我,怪我為什么要抓你,如果不是我們,你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了出去?”
我嗤笑一笑:“你別做夢了,你知道,他們?yōu)榱俗ツ悖卸啻蟮臎Q心么?呵呵,部署之強(qiáng)大,豹子啊豹子,你這條命,肯定是不能留了。”
“呸!”
他一甩頭,一口血水噴在了我的皮鞋上,大口罵道:“張海龍,你嘚瑟個幾把,那天要不是那個傻逼先動手,你這條命,早他么去閻王殿報到了,還輪得到你跟我嘚瑟?”
“草,老子倒霉,栽在了你的手上,來吧,要?dú)⒁獎?,隨你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生的。”
“哈哈,我要有你這樣的兒子,早特么被氣死了。”我后退兩步:“說出你的幕后的人,我就饒你不死?!?br/>
“草,你當(dāng)我傻逼呢?!?br/>
“行吧,你們整吧,整出我想知道的,生死不論?!蔽夷弥埥?,擦拭著手掌,出了倉庫,隨即登上了車輛。
十五分鐘后。
華子滿頭大汗,手掌帶血地上了車。
“草,這孫子太硬氣了,麻痹的,十八般酷刑都用完了,他還挺著?!?br/>
我將抽紙盒遞過去,問道:“沒說么?”
“說了。”華子擦拭了一下,看著我說道:“小開在網(wǎng)上搜了一個十大酷刑,剛一上手,就特么撩了。”
“啥酷刑啊?”我頓時來了興趣。
“嘿嘿……有點(diǎn)惡心。”他扣著腦袋笑道:“也只有小開干得出來,拿著刮胡子的片刀,將他的包皮,一層層地割下來?!?br/>
“草,別說了,確實(shí)夠惡心的?!蔽翌D時捂嘴,皺眉問道:“他身后的人,是誰?”
“大慶,許氏地產(chǎn)的人,據(jù)說是,在許氏地產(chǎn),能和老幺掰掰手腕的人才,天兒死了之后,就是他在當(dāng)家了,很得許文的倚重?!?br/>
“草,真的是他?!蔽野櫭?,沉思了半晌,直接說:“把人扔給白劍吧,馬軍都被抓了,豹子再不換回去,他們真的出不來了?!?br/>
半個小時后,得到消息的白劍和楊隊(duì)長,半信半疑地開車跑了過來。
“哐當(dāng)!”
當(dāng)倉庫門打開的那一剎那,頓時吹來一股帶著血腥和霉味的微風(fēng),讓幾人下意識就有反胃的征兆。
“你們這是咋弄的啊?”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以及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豹子,白劍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來這兒準(zhǔn)備露營一下,就碰見這事兒了。”華子上手一攤,直接睜著眼睛說瞎話。
楊隊(duì)長上前摸了一把豹子的大動脈,發(fā)現(xiàn)還沒死,瞪著華子看了好幾眼,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兇手找到了,這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再重要的事情,都得靠邊站。
“馬上拉醫(yī)院去,老白,給上面做報告吧。”
“呵呵,行,兇手到了,領(lǐng)導(dǎo)也不用和他們打口水仗了?!卑讋φf完,別有深意地拍著華子的肩膀,拿出電話,走出了倉庫。
第二天,不管是白劍等人,還是我們,全部離開了祁縣。
當(dāng)然,馬軍在當(dāng)天晚上就回到了酒店,至于他們的報告該怎么寫,那是他們的事兒,我們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們抓捕到了窮兇極惡的罪犯,皆大歡喜。
回到郊縣,我們的生活,似乎一下又變得平靜下來。
每天和幾個女人,輪流通話,或者和兒子視頻,有時候也出去工地轉(zhuǎn)轉(zhuǎn)。
宏泰娛樂還是老樣子,只不過,跳跳受傷后,還是休息了一個月左右,才正常上班。
讓我很不解的是,王波帶著龐波一隊(duì)人,去了臨縣那么久,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弄出來,這讓我有點(diǎn)不舒服,感覺總是一頭老虎,在暗處盯著我的后背,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
這天,傍晚,馬軍不請自來,手里提著兩打啤酒,看樣子,是來找我打秋風(fēng)來了。
“嘿嘿,都說小雯的廚藝好,我今天也來湊湊熱鬧?!?br/>
“謝謝軍哥夸獎?!闭趶N房忙活的周希雯,伸出個小腦袋,說了一句,轉(zhuǎn)頭繼續(xù)忙活。
“哎呀,軍哥啊,我最近都戒酒了,你咋還來誘惑我呢?”小開捂著小腹,躺在沙發(fā)上,特別扭捏地說道。
“草,那你別喝了。”華子一笑,頓時將啤酒放在了一邊。
“哈哈,我知道,你最近和你的寶寶,打得火熱,成天跟一群明星在一起,這兒游玩,那兒野戰(zhàn)的,確實(shí)很辛苦。”馬軍大笑。
而我則是直接鄙視:“沒辦法,有了明星女朋友,連特么兄弟都不要了,大哥也不管了。”
“嘿嘿……什么明星啊,就是一群網(wǎng)紅而已?!毙¢_低調(diào)地吹著牛逼,然后就和華子開始端菜上桌。
“你今天來,是有事兒吧?”我看著馬軍。
“歇了好幾天,你這大boss,是不是出山?。俊彼麘蛑o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期待。
“啥事兒?”
“今天中午,龐波給我發(fā)了一個信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