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箐箐事兒,棒棒帶人砸了兄弟KTV,再是大川等人謠言四起,棒棒單槍匹馬前去生整,也就是一天的時間。
也就是這一天的時間,將宏泰的名頭,再次推向了一個高度。
與此同時,一些不好的傳言,也傳了出來,說是宏泰確實是一個黑社會組織,不僅打砸搶,還強迫這些女子賣,總之,說成了無惡不作的大壞蛋,整的第二天來消費的客人,都少了很多。
這件事情的處理,很低調(diào),首先棒棒出去了,親自將箐箐送往她的老家,據(jù)說先是去了醫(yī)院,準備療養(yǎng)一段時間,因為箐箐受到的刺激,很大,精神來是恍惚,上班是不可能的了。
他一走,耗子就帶人,去了寡婦的家,他們?nèi)サ臅r候,家里已經(jīng)人走屋空,并且沒有報警,這讓我們很奇怪。
但唯一能確定的,大川,絕對沒死。
一直監(jiān)視肥子那邊的兄弟報告,肥子的兩家服裝店,在KTV被砸當天晚上,就轉(zhuǎn)讓出手了。
“他們跑了?”我驚訝地看著剛回來的耗子,眼神中而閃耀著怒火和不解。
“沒報警啊?”我看著他問道。
“沒有,村子里的人,似乎都緘口不言,好像沒發(fā)生一樣。”
“草。”我摸著腦袋,在辦公室里來回轉(zhuǎn)悠:“他兩個大男人,家產(chǎn)處理了,帶著一個寡婦孩子,能去哪兒呢?”
“會不會是去醫(yī)院了?”耗子眨巴眼珠子問道。
“不會。”我肯定滴回到:“受傷了,還是槍傷,他沒報警,就證明還想報仇,不會去醫(yī)院的,槍手,醫(yī)院一般都會通知刑偵支隊。”
“遭了。”我一驚,立馬對他說道:“馬上把你軍哥叫來。”
……
小成住所,藍云獨自一人,拎著一瓶礦泉水,來到了這里。
兩人見面以后,直入主題。
“上次那個傻逼,現(xiàn)在在哪兒呢?”藍云張嘴問道。
“干啥啊,你還想找他啊?”小成喝著開水,不解地說道:“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用一次兩次還行,第三次,我勸你千萬別用了。”
“草,就是精神病,我才用,不是精神病,我特么還不用呢。”藍云撇嘴說了一句,督促道:“快點,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
“不是,你到底要干啥啊?”小成懵逼了。
“暈死,你也快成精神病了,大川和肥子出事兒你不知道啊?”
“知道啊。”
“那不就完了么?”藍云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兩口。
“你還想火上澆油啊?”愣了一會兒,小成頓時猜到了他的意思,肥子和大川,投資幾百萬的夜場,突然成了一文不值的廢品,加上棒棒的報復,兩伙人已經(jīng)勢同水火,只要倆人沒死,那報復的妥妥滴,根本就不用想。
“草,我能便宜他們么?”藍云陰笑一聲,再次說道:“快點的吧,這玩意兒,不能遲疑。”
小成不滿地看著他,說道:“你不有他電話么,你自己聯(lián)系吧。”
“草,人是你給我的,現(xiàn)在你想收手,你還想得劃算呢。”藍云直接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打開通訊錄,直接找到了備注精神病的號碼。
“是這個不?”
小成一看,頓時就要去搶,藍云一躲開,吼道:“小成,你他媽別忘了,上次你整宏泰那群人,我可是出了大力的,草,要不是我去求我叔叔,他們能進去么?”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小成也跟著喝罵了起來:“你說個雞巴,十幾家老板湊出來的錢,你那啥堂叔,就給這個結(jié)果,關了一天就特么放了,你曉不曉得,那群老板,差點被把我給吃了。”
聽到這話,藍云拿著手機,訕訕地笑了笑:“他這不剛來么,情況還沒有理清楚,等他空出手來,宏泰就快了,你給那群老板說說,沒事兒,結(jié)果,肯定是他們喜歡看到的。”
“草,你盡說好話了。”
“來吧來吧,打電話吧。”藍云起身,撥通電話,直接塞到了小成的耳朵邊。
……
社會上的傳言,很瘋狂,這就像病毒一樣,席卷著整個縣城,而我們能做的,就是沉默不言,手下的人,全部禁足,不準出去嘚瑟,就連吃宵夜,都是讓人送到場子里來。
人言可畏,當輿論壓力形成一個凝結(jié)點的時候,縱使你有千般能力,也只有吃虧的份兒。
和政府簽完合同后,宏泰開發(fā),正式進駐沿江公園的項目,并且自一周之內(nèi),將所有的關系理清,大批大批的工人,進駐工地,開始了前期的于你清除工作。
半個月內(nèi),一座二層小樓,直接生生拔起,立在沿江公園的工地上,這是宏泰開發(fā)的辦公地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宏泰開發(fā),進入了公眾視線,進入了當?shù)仡I導的視線。
工地開工第一周,宏泰副總,李琦,代表,宏泰所有員工,向郊縣政府,捐款兩百萬,用以修建老碼頭。
第二周,宏泰人事部副主管,張哲豪,接納了政府安排過來的本地大學生,三十名——其實,這些人,大多都是本地政府官員的一些親戚或者子侄,真正有能力的沒兩個,他們屬于沒有地方安排,只能讓我們接納,這個問題上,我們拒絕不了。
沿江公園這個項目,是這邊兩代領導人主持的最大的一個利民項目,這么一塊大蛋糕,在還沒被瓜分之前,直接被章建軍,分配到了宏泰的腦袋上,如果,我們不拿出點東西,讓周圍的人,占吧占吧,即便項目完工,拿錢,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半個月后,宏泰開發(fā)的招牌,掛滿了沿江公園的各個地方,并且上了郊縣的新聞欄目,作為本地第一大地產(chǎn)公司,半個月時間,直接撒出去一千多萬,為的,就是一個名聲。
“龍哥,再這樣下去,咱們賬面上的資金,就岌岌可危了。”這天,李琦拿著一本從教育局傳過來的傳真,愁眉苦臉地找到了我。
我打開一看,只見這是一份倡議書,說是下面有幾所小學,年久失修,并且沒有圖書館,由主管文化教育的副縣長組織帶頭,號召本地的一些企業(yè),捐款捐物,準備修建幾所希望小學,捐幾座圖書館。
我大概掃了一眼,看著李琦問道:“經(jīng)典老薛那邊,有啥動靜沒?”
“那肯定的啊,別人的想鉆著腦袋去送錢,上面第一個想到的絕對是他啊。”
我笑了笑說道:“這群人吶,真當我們宏泰成啥了。”
“那你的意思,不給我?”李琦詫異地瞪大了眼珠子。
我一笑,再次拿起文件上看了一眼,指著上面的簽字說道:“副縣長組織的,你不給,行么?”
“這樣吧,你先看經(jīng)典咋做的,咱們跟著做就行,別多了,也別少了,哼哼……你要再往上沖第一個,咱們項目的利潤都得倒貼進去。”
“那行,我明白了。”李琦拿著文件,出門之前問道:“棒棒咋樣了?”
“昨天回來了,精神還行,他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你別管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李琦關上門,離開。
棒棒昨天就回來了,將箐箐安排好后,留下了他手上全部的資金,也就是說,他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的零錢,加起來不到五十。
愧疚,自責,這是這段時間,出現(xiàn)在他腦侯多的字眼。
箐箐回家了,在醫(yī)院恢復兩周后,回到了老家,雖然精神氣沒有以前好了,但看著清純不少,話是少了點,慢慢習慣就好了。
傍晚,七點,吃了晚飯的半棒棒,拎著一瓶礦泉水,進入了宏泰娛樂。
“哎呀,這不咱宏泰姐夫,棒棒哥么?”剛進入四樓,和王可站在四樓通風口抽煙的耗子,就怪笑了起來。
“你啥意思?”上了四樓,棒棒陰沉著臉,走了過去。
“沒啥意思啊?”耗子攤手說道:“確實,沒意思,哎……真沒意思。”
“你他媽的,是不是覺得自己行了?”棒棒擰著眉毛,上前一把抓著耗子的衣領,橫眉怒對。
“卡卡!”一秒鐘過后,棒棒驚訝地轉(zhuǎn)頭,看著淡然的王可,手指被緩緩掰開。
“草……”
力量太大,棒棒松開后,手背上,是一排紅色的指印。
“說話,文明點。”王可一手插兜,淡淡地看著棒棒。
“呵呵……”棒棒甩了甩有些刺痛的手腕,盯著王可陰笑道:“小子,沒那個智慧,就別跟著我大哥,我大哥的腦子,不是你能想想的,還想去宏泰開發(fā)那邊呢,做夢你就。”
棒棒陰笑著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誒,你他媽別走,你啥意思啊,憑啥這么說我兄弟?”耗子立馬炸了,伸手朝著棒棒脖子抓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