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你看我,是嚇大的么?”面對十幾人的圍攻,耗子凜然不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王可更是淡然,雙手插兜,飄逸的頭發(fā),配上酷似花澤類的帥氣臉蛋,異常的瀟灑。
“呵呵,那你說,我敢捅你不?”對方人員,也不怵,后面頂著整個廠區(qū),混子一點(diǎn)也不害怕。
手里抓著匕首,匕首上沾著鮮血,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很刺激,也很滲人。
咱們來分析一下,這兩人此時的心里活動。
耗子從來沒想過,這個混子不敢捅他,他能肯定,這混子,絕對是敢下手的主兒。
當(dāng)初李琦在廠區(qū),同樣是這樣的混子,但李琦不同,他家庭條件不錯,可這群混子,一看就是比耗子混的害慘的小混子,今天給老板解決事兒了,就能拿到一部分瀟灑的金錢。
他們成天,在廠里做事兒少不說,還會影響秩序,但許偉,仍然沒有將他們辭退,繼續(xù)養(yǎng)著,為的,不就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有人為自己沖上來么?
耗子,更不能退卻,為了以后,為了美女金錢轎車,他都不能退卻,死,也他媽必須站著死。
“那咱對捅一下唄。”
猛地一下,混子眨眼之間,手上的匕首就不見了,只見耗子抓著匕首,對著混子的小腹就是一刀。
“一刀……兩刀……三刀……”
足足三刀,耗子眼不眨心不跳,一手抓著混子的肩膀,一手捅這,三刀之后,混子身體搖搖欲墜,雙手捂著傷口,緩緩倒地。
而就在此時,耗子摸了一把臉頰上的血沫子,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驚訝的動作。
他將刀遞在混子的手上,并且死死地壓住,冷聲道:“來吧,你他媽還等啥呢,我給你三刀,也不占你便宜,草,往這兒捅,三刀,我他媽要是皺一下眉,我就是你兒子!”
“撕拉!”
黑色的背心,瞬間脫落,不算白的小腹,直接露了出來。
你這是弄啥捏?
眾人懵逼了。
心說,你都把他捅傷了,血流了一地,人都倒在了地上,你這時候叫他捅你,這不扯淡么?
“草,不敢吶?”
耗子不屑地碎了一口,抓起匕首,又對著周圍的混子說道:“來吧,你剛才叫得不挺歡么?你來唄?”
被指著的混子,下意識的后腿一步,看著耗子的眼神,剎那間就變了,這他媽就是拼命的節(jié)奏,誰上誰是傻子。
“誒,小兄弟……”此時的混子,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口吐學(xué)沫,臉色蒼白,看上去,就跟即將要死的人一樣,許偉就慌了。
“叫救護(hù)車啊,快點(diǎn)啊,草……”
他連忙竄入人群,剛才的神氣,一下就消失不見,拉著耗子就忙到:“兄弟,你說你,你這是干啥,非得整的我報警啊?”
“草你阿媽的,你報警,他能判我死刑啊?”誰知耗子根本不吃這套,擰著眉毛叫囂道:“這活兒,我接了,就必須有頭有尾,報警,給錢,還是叫人,你看著辦,但只要我不死,你這后半生,我他媽保證你在恐懼中度過。”
“還有我,我兄弟要是出了事兒,這事兒,就就接了。”王可站在身后,淡淡地加了一句,見許偉愣在原地,他再次冷笑接話:“我倆要是都出事兒,那我們王氏宗祠的袍哥會老人,就得出來找你說道說道。”
這一次,許偉可是真慌了。
他害怕的,不是啥袍哥會,更不是啥老大哥,唯獨(dú),面前這個不要命的青年,讓他吃不準(zhǔn)。
廠子效益好了,他的生活自然就變了,變得讓人眷念,不舍了。
“兄弟,老薛給你多少錢,我也給你多少錢,你過來幫我吧,廠里一個車間主管沒得跑。”是的,一番折騰過后,受傷的混子早就被拉了出去,許偉卻是打上了撬人才的主意。
“別說沒用的,拿錢吧。”耗子甩開他的手臂,一副我的滾刀肉,啥都不怕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這下,咱們的徐大廠長,犯難了,自己好不容易扣下來的錢財,這讓一個小年輕一鬧,就得拿出去,那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他在大成呆了幾十年的優(yōu)勢,顯在哪兒呢?
“我去看看賬本,我得需要知道清單。”許偉再次甩下一句話:“你們跟老薛溝通溝通,商量下具體數(shù)額再來找我。”
耗子想了下,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就此,許偉用緩兵之計,將耗子暫時安撫了下來。
出了廠房,耗子就給我打了電話,并且將詳細(xì)情況一一匯報。
“呵呵,你這招,有點(diǎn)狠吶”,我淡笑著沖著電話說道。
“大哥,事兒我接了,就得辦明白,辦不明白,絕對不回去,這兩天我就住這兒了,你們商量好數(shù)額,到了就通知我吧。”
“注意安全。”我放下電話,看著李琦和馬軍笑道:“這個耗子,有點(diǎn)馬力啊。”
“呵呵,心眼不少,電話都直接打到你這兒了。”李琦跟著笑道。
“有能力的人,不都未了錢途么?”馬軍相當(dāng)理解地說道。
“呵呵,對,就是錢途,咱三不也是為了這玩也讓東奔西跑么?”
頓時,三人大笑。
……
下午,在大成逛了一下午的兩人,騎著摩托來到了一個小飯館。
“老板,點(diǎn)菜!”意氣風(fēng)發(fā)的耗子,將菜單摔得直響。
“不是,你有錢吶?”王可愣道,這個時候,服務(wù)員已經(jīng)跑了過來:“帥哥,想吃點(diǎn)撒子哇?”
看著王可對著自己擠眉弄眼,耗子頓時沖著服務(wù)員尷尬地一揮手:“等下點(diǎn)菜。”
服務(wù)員走后,他小聲地沖著王可說道:“你不會也沒帶錢吧?”
“草,你沒錢,還這么有氣質(zhì)?”王可滿臉的無語,摸出兜里,將錢一張一張地拍在桌面上。
“一共,兩百二十五塊三毛。”
“草,你這不有錢么?”耗子喜道。
“有毛個錢吶?”王可罵道:“我說大哥,你是心有多大啊,出來辦事兒,為啥不支點(diǎn)經(jīng)費(fèi)呢,草了,你身上就幾十塊錢,都敢來這里?晚上睡大街啊?”
“呵呵,這不有你么?”耗子尷尬地笑了笑,喚來服務(wù)生,這次,卻是很低調(diào)地叫了一個肉,一個素菜。
吃完飯后,兩人斗著嘴地在大街上晃蕩,本來想去夜場酒吧玩玩兒,奈何兜里羞澀,只能找到一個小旅館,住了進(jìn)去。
夜晚十一點(diǎn)半,在簡陋的三十塊一晚的雙人間里,就著一帶花生米,喝了兩瓶大綠棒子的兩人,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吱嘎吱嘎!”樓下,幾輛面包車,急速駛來,歘的一下,停在了小旅館門口。
二十來人,在一個壯漢的帶領(lǐng)下,拿著棒球棍就往里沖。
“大,大哥……啥事兒啊?”值班的中年有些害怕地看著這群漢子。
“草,兩個青年,是住在你這兒么,幾號房?”
“我看看。”中年連忙爬起,拿著登記簿翻了翻,隨即報出一個房號。
“草,你敢報警,我他媽整死你。”領(lǐng)頭的漢子,一棍拍在收銀臺的飾品上,那裝飾用的蟾蜍,頓時四分五裂。
“不敢不敢。”
“走咯。”二十來人,全部沖上二樓。
正在熟睡的兩人,被眾人逮個正著,并且在狹小的房間里,就是一通暴打。
“帶走!”
這群人,來勢洶洶,走得也挺快。
不一會兒,駕著滿臉鮮血的兩人,直接開車離去。
耗子和王可被抓,我們根本就不在知道,因?yàn)樗f了,自己捅了一個混子,三刀,許偉肯定慫了,錢到賬,就在這幾日,我們也沒著急。
可這一連兩天,許偉也沒聯(lián)系老薛,老薛也沒聯(lián)系我們,只當(dāng)我們還沒行動。
我們不急,可有人急了,這個,自然就是王可的對象,本來當(dāng)晚就說回家燉魚,對象和父母在家里等了一晚上,也就見著人。
打電話吧,通了,卻沒人接聽,到最后,手機(jī)關(guān)機(jī),家人就著急了。
她們知道,唯一和王可好的,就是王浩了,他對象,就四處打聽,找到了宏泰。
看著五層樓豪華的外墻裝飾,王可對象,咬著牙走了進(jìn)去。
半個小時候,我的辦公室,傳來一聲碎響。
茶杯應(yīng)聲而碎。
三分鐘后,我的電話,打到薛哥的電話上,并且說話語氣很沖:“薛哥,你那個什么許偉,啥雞巴人吶,錢不給不說,咋還把人扣了呢,不江湖吧?”
“有這事兒?”薛哥蒙了。
“你給他找的業(yè)務(wù),你還不知道?”我更加的生氣,直接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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