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酒店,標準間內(nèi),我見到了幾個月不曾見到的身影。
是她,舍身救我。
是她,不顧及自己的生命,將存活的機會給我爭取了下來。
是她,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一出醫(yī)院,想到第一個地方,就是來我這兒。
是她,是她,還是她……
此人,正是從北京康復(fù)歸來的菲菲,我的第一個女人,這輩子,愿意豁出性命對我好的女人。
“菲菲……”
剎那間,我的眼睛濕潤了,沖過去將她摟在懷里,很用力,閉著眼睛,使勁地嗅著她身上迷人眷念的味道。
“……”
沒有人說話,我們倆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傾聽著對方的心跳。
似乎經(jīng)歷了十分鐘,一個小時,一個世紀那么長的時間……
我捧著她明顯清瘦的臉蛋,鼻尖對著她的鼻尖:“你瘦了。”
“龍哥……”一陣呻吟,叫得我差點流下淚來。
我原以為,我永遠也不可能看見她了,再也沒有機會撫摸她俏皮的短發(fā),再也不能抱著他的身軀,再也不能享受她的溫柔。
可上天,給我看了個玩笑,她沒死,只是形成了腦死亡,能不能醒來,只能看病人的求生欲望和自主意識。
這種病情,誰也幫不了她,那段時間,我活得像個僵尸,感覺生活沒有了意義,一個花季般的女孩兒,為了我,將承受可能一輩子躺在床上的痛哭。
那段時間,我還在養(yǎng)傷,是馬軍聯(lián)系炮哥,讓他在北京找了點朋友,住進了最好的腦科康復(fù)醫(yī)院,并且派了四個公主輪流照顧,而李琦和馬軍,更是不下三次親自飛往京城,只為了讓這個勇敢的女孩兒,享受最好的治療。
治療期間,為了不影響的我康復(fù),并沒有人告訴我真實情況,就連賬務(wù)支出,都是菲菲美妝公司那邊直接劃賬。
經(jīng)過幾個月的康復(fù)治療,現(xiàn)在她奇跡般地站在我的面前,讓我有種猶如新生的感覺。
“嗚嗚……”
她淚如雨下,我眼眶濕潤,感覺淚腺又要爆發(fā),我再次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
“龍哥,聽說,你有孩子了。”
五分鐘后,我倆坐在床沿,雙手緊緊地拉在一起,十指緊扣,生怕再失去一樣。
看著那張消瘦的臉蛋,我十分愧疚地點著腦袋,不想再有欺騙:“是的,是個兒子,媛媛給我生的。”
“那,我……”
我用手堵著她的嘴唇,輕聲道:“菲菲,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絕對不會拋棄你。”
操蛋!
說出這話,我自己都在心里暗罵自己,這是皇帝的思想么?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子?
“誒,龍哥,你也知道,我家里人都以為我和你在一起,家里甚至準備好了,過年結(jié)婚,現(xiàn)在”。
對于一個女人,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或許第一反應(yīng)就是離開,離婚等等不理智的行為,堅決而果斷。
但對于菲菲來說,她很珍惜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珍惜我們的過往和未來。
她能為我付出生命,我也能為她付出生命。
有的人要說了,既然生命都能付出,你還貪戀其他美色干嘛,為什么不和她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女孩兒心靈的創(chuàng)傷。
但是,這不現(xiàn)實,媛媛我能放下么?
宇珊我能丟棄么?
還有,還有……那個照顧我的嫂子,她的影子,不管什么時候,都在我腦海盤旋,她的位置,在我心中,永遠是和這些女人比肩。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抓著她的手掌,輕輕滴撫摸著她的腦袋:“菲菲,我承認,我很花心,但我愛你,知道么,我不會那些煽情的話語,我只想告訴你,你能把生命交給我,我就能全心全意為你,你,能接受么?”
說完這話,我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不是有些緊張,而是十分緊張。
說老實話,這個要求實在太過荒謬。
菲菲,還年輕,人也漂亮,不存在嫁不出去的后果,我敢說,她回家,相親的媒婆會把她家的門檻踏破。
她能不能一直留在我的身邊,我也沒有把握。
時間在緩緩流逝,頭頂上的燈光,仿佛太陽一般熾烈,我的手心漸漸地冒出汗水。
“龍哥……”她打開嘴巴,等著黝黑的眼珠子看著我:“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菲菲……”淚花滑落,我再次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龍哥……”
她呻吟著,一手撫摸上我的胸口,我一驚,連忙推開:“不行,你這剛好,身子還很虛弱,我不能那樣做,你再有點什么事情,我承受不了。”
隨后,我們經(jīng)過了長達兩小時的敘舊,她依靠在我的肩膀,淡笑著,很幸福,我給她講著最近的發(fā)展,變化。
“龍哥,我以后,還管理那個店面么?”
她一問,我倒是不好回答了,現(xiàn)在的菲菲美妝店,已經(jīng)劃在了公司的下面,成了直營店,因為公司正規(guī)化,下面的直營店都有很多家,這是嫂子,宇珊,小不點三人的市場規(guī)劃,如果她再去管理店面,那不是找架罵么?
我想了想說道:“先休息幾天吧,沒事兒,還早,公司你是去不了了,我把嫂子調(diào)回公司,你就在信貸那邊關(guān)賬吧,很容易,李琦那小子也懂,你不會的,他會叫你。”
“恩,龍哥,你對我真好。”
整整一夜,我都和她呆在一起,而他回來的消息,宇珊肯定知道了,因為那幾個公主現(xiàn)在就在七七夜場,并在了瀟瀟那一組,馬軍肯定知情,他對小不點更是無話不說,小不點和宇珊更是親如姐妹,消息傳到她們耳朵里,并不奇怪。、
但,宇珊卻沒有給我打電話質(zhì)問,似乎,默認了她的存在。
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去死,你還能說些什么呢?
一些華麗的辭藻,在她毅然決然為了抱住殺手,抵擋刀子的時候,都變得蒼白無力。
……
老李在醫(yī)院做了縫合手術(shù),精神不咋好,但好在那些砍刀都沒開刃,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nèi)臟,只是出血過多,在經(jīng)過縫合和輸血過后,他的臉色就好了很多。
張五子等人在醫(yī)院一言不發(fā),胖墩站在門外,冷眼旁觀。
“要不,還是給張總說說?”一個朋友說道。
張五子搖著腦袋,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友,有那么一瞬間,很想撥通我的電話,但想起在殺豬菜我的話語,和李琦的提點,他還是忍住了。
“不行,這事兒不能讓他出面。”他咬著牙齒,冷笑道:“這樣吧,我去找找朋友。”
“你找誰啊,玉成是那孫子的大本營,這邊的富豪人生一旦開工,我們的生意就在這邊,一下不把那傻逼整被服的了,我們的生意能不能做,都難說。”十幾個中年,坐在病房,愁容滿面。
“沒事兒,我找的人,肯定能辦事兒。”張五子自信的一笑,夾著包就出了門。
胖墩聽完,將這邊的情況全部匯報給我,但我卻沒有心情。
第二天,天氣很好,也沒有找算命的給看日子,我直接指示,富豪人生在今天動工,項目正式上馬。
在主持人的主持下,開工儀式圓滿成功,和一眾承建商喝完酒,我就回到了酒店,當我們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我和菲菲,穿著滿是蝴蝶碎花的花衣服,手牽手地走在大理的洱海邊。
我這輩子,注定愧對的女人很多,目前最對不起的,菲菲,因為她救了我的命,換種說法,沒有她,就沒有現(xiàn)在的張海龍。
說不定,那天被刺殺的晚上,就死在了那個黑暗的公園后門,或許,都沒有知道那是誰,哪兒有現(xiàn)在風光無限的張總,龍哥。
第二,媛媛,她給我生了孩子,我兒子的母親,人都說,母親是偉大的,他們含辛茹苦帶大孩子,不辭辛勞,沒有任何抱怨,值得敬仰欽佩。
第三,宇珊,這個單純的妹子,在我媽講祖?zhèn)魇骤C給她的時候,她就認定了,我是這輩子她的老公,跑不掉,也不會拋棄。
嫂子,我沒有對不起她,最開始的,也就算一些野望,至于王璇,這個如今變得精明,干練的初戀,似乎每次透露出來的情愫,都讓我欲罷不能,我說不清楚是啥感覺,但我能預(yù)感,我和她,還是處在一種扯不清理還亂的情感糾葛之中。
馮岑岑,我沒有對不起她,咱倆最多的,也就算是交易,她是張五子巴結(jié)我的禮物,我是她的財神,就這么簡單,很久沒有聯(lián)系,聽說她還在八里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