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沅用不太流暢的話語，緊張地表達出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也征求喬延亦的意見和建議。
    結果喬延亦來了一句：“我沒意見，更沒建議。”
    他拒絕交流。
    結果，他用盡了平生最差的攝影技巧，把所有圖片拍得不如一個初學者，談不上任何一點美感。
    步沅看到效果圖，整個人懵了。
    連其他助力和員工都傻眼，這圖片是故意的吧？
    真沒見過這么丑的圖。
    步沅看著效果圖，在看看旁邊挑著二郎腿玩手機的喬延亦，臉色異常難看。
    連模特都看不下去，撒嬌說：“喬先生，是我哪里做得不對嗎？你把我拍成這樣？”
    喬延亦溫柔地笑了笑說：“我覺得挺好的，藝術，這是藝術，你看不懂的。”
    模特和助理們面面相覷。
    只有步沅懂。
    步沅沉默著，拿這些照片回去交差，那肯定是不行的，絕對被罵死。
    喬延亦是故意刁難她，故意跟她過不去。
    步沅并不想跟喬延亦交涉。她反過來問助理：“能不能換一個攝影師？幫我重新安排一下吧。”
    助理為難地看著喬延亦：“這……這……”然后搖搖頭，表示出自己的難處與沒有權利。
    步沅無奈。
    緊握拳頭，一股怒火在心中燒著。
    可她無可奈何，只能去求喬延亦。
    步沅走到喬延亦面前，看著他玩游戲的那個吊兒郎當，不想溝通的模樣，肚子就是一把火。
    “這些圖肯定不行的，能不能重新拍幾組？”步沅低聲下氣：“這些衣服可是我們最新一季的主打熱款，你拍成這樣，影響銷量和品牌形象的。”
    喬延亦聽不到似的，沉迷游戲中。
    步沅低聲下氣的口吻求著：“麻煩你，重拍一組可以嗎？這些肯定不合格的。我回去是無法交差的。”
    喬延亦挑眉，不緊不慢道：“我覺得挺好的。”
    步沅緊握拳頭，隱忍著。
    她知道，喬延亦在故意刁難她。
    模特看不過去了，把步沅偷偷拉到邊上，小聲問：“步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攝影師？”
    步沅沉默。
    模特很有經驗地說：“”這個時候，你應該學會賄賂，你看他需要什么？給他送點禮，請吃飯，拉攏一下關系，再加上你長得這么甜美，多撒嬌賣萌，一定能討好攝影師的。畢竟我們這組照片還要拍幾天呢，這第一組就這么麻煩，后面怎么可能搞得定？”
    步沅嘆息一聲。
    “我知道了。”步沅很是為難。
    她重振旗鼓來到喬延亦面前，小聲說：“喬先生，我為以前種種向你道歉，真誠的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可以嗎？你看工作上的事情，你是需我怎么做，才能消氣，好好拍好這些照片？”
    “你在質疑我的技術？”喬延亦不悅地放下手機，高深莫測的深邃盯著她看。
    步沅：“你這些照片完全沒有技術可言，你在刁難我。”
    喬延亦嗤嗤一笑。
    步沅深呼吸一口氣，“需要我怎么做？”
    喬延亦緩緩站起來，靠近步沅，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今天的拍照就到此為止，能不能拍出你想要的作品，就看看我的心情好不好。”
    說完，他從步沅身邊走過走向門口。
    工作到一般就離開了，所有人面面相覷。
    步沅低下頭，心臟隱隱扯著疼痛。
    離開他時，她也痛不欲生。
    這不是她的錯，為什么全要她來負責？
    步沅低落的心像壓著幾千斤石頭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