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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我全家都是奇葩5

    許招娣跑了, 那她嫁到齊家的事兒只能暫且作罷,齊家之前要求的一萬塊錢許家人是絕對不愿意出的, 既然如此, 把盼娣先嫁過去也可以,就是不知道齊家人樂不樂意。手機用戶請瀏覽m.. 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
    叫許盼娣和許來娣留在家里照顧許老太,王菊芳跟許大柱一起沿著道路搜尋許招娣的蹤跡,然而他們追了整整一天, 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只得暫時作罷, 回家去商量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許家丟了五千塊錢再加上一輛自行車, 許老太真感覺跟被人挖了心肝似的,病懨懨的在炕上躺了幾天才算養(yǎng)回來,跟兒媳婦王菊芳一起登了齊家的門。
    這婆媳倆剛過去的時候,齊老太還樂呵呵的叫老姐姐,張羅著吃瓜子兒,聽她們把話說完, 臉色就不對了。
    “咱們之前說好了要的是女大學(xué)生, 可不是別的什么野雞, 你們不能以次充好糊弄人啊!”
    齊老太一拍桌子,滿臉不悅:“我們就要你們家老大, 要不然就賠錢,沒的商量!”
    自從許招娣跑了, 許老太心里就憋著一股氣, 現(xiàn)在聽齊老太這么一說, 就跟被擰開了出氣閥一樣,整個人都炸開了:“招娣跑了,我們難道不急?可急又有什么用?!要不就把盼娣嫁過來,咱們還是親家,要不然你們就直接給我戳瞎一只眼,我老婆子認(rèn)了!”
    老太太煙袋鍋往桌子上一磕,滿臉兇戾的說:“一萬塊?你們也真敢說!逼急了我豁出去一條命到你們家門口吊死,到時候咱們再看!”
    她把這話一說,齊家人就被震懾住了,齊老太欺軟怕硬,見狀忙軟下去,說:“老姐姐,又不是沒的商量,你動這么大的氣做什么。”
    許老太見狀也就坡下驢:“商量當(dāng)然沒問題,但你們一開始就把話說死了,我們想商量都沒法子啊。”
    齊老太心里邊憋著火,好好的兒媳婦人選忽然被打了個對折,這叫她怎么肯甘心。
    “老姐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之所以想娶你們家大妮,就是因為她讀書識字,是大學(xué)生啊,你們家二妮也不錯,但到底是差著,你們不能不認(rèn)。”
    她強忍著心里的不痛快,板著臉說:“這樣吧,叫盼娣替她姐姐嫁過來,你們再陪送五千塊錢,咱們還是親家,成不成?”
    陪送五千塊錢?
    你怎么不原地起飛呢!
    許老太猛地站起身來,招呼王菊芳說:“走,回去找根繩子,明天我就來這兒吊死!”
    王菊芳馬上就站起來了,婆媳倆一點拿喬的意思都沒有,橫沖直撞的就往外走,齊老太見狀慌了,趕忙道:“老姐姐噯,咱們這不是商量嗎?我開了價,你們什么不說就甩袖子走人,這算是什么事!”
    許老太回過頭去看她,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閃爍著兇蠻的光芒:“盼娣替她姐姐嫁過來,再陪送兩千塊錢,這是我們能出的最高價兒了,行不行,不行就拉倒,沒的商量!”
    五千跟兩千之間差著整整三千塊呢,齊老太當(dāng)然不甘心,只是看許老太一副隨時都能豁出命的模樣,到底是軟了:“行,就這么定了。”
    許老太暗松口氣,回到炕沿邊坐下,抹著眼淚說:“妹妹啊,你也別埋怨我,我這心里邊兒苦啊……”
    王菊芳婆媳倆從齊家出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倆人一氣兒走回自己家,飯都沒吃,就先往喉嚨里灌了一壺涼水,然后才對翹首以待的許大柱道:“成了,把盼娣嫁過去,再陪送兩千塊錢。”
    許大柱長長的舒了口氣,許盼娣臉上的希冀與期盼卻盡數(shù)僵在了臉上。
    王菊芳心情原本就不太好,一見她擺出這么一張臉來,火氣蹭的就上去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咆哮道:“許盼娣,你少給我擺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告訴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光宗是你親弟弟,你不管他誰管?可別跟許招娣一樣喪良心!”
    許盼娣之前被她暴打了一頓,現(xiàn)在都沒好利索,這會兒臉上挨了一巴掌,又得知自己要代替許招娣嫁到齊家的事情,眼淚立即就涌出來了,面對著氣勢洶洶的王菊芳,她不敢吭聲,捂著臉滿心委屈的到里屋躺下了。
    王菊芳了結(jié)了齊家那樁心事,心情原本還有點回轉(zhuǎn)的跡象,現(xiàn)在被許盼娣這么一氣,臉皮又耷拉下去了,沉著臉去剁了一棵白菜,一滴油都沒加,就撒了點鹽,放在鍋里邊燉熟了,跟玉米糊糊一起端上去了。
    白菜是清燉的,一點味道都沒有,玉米糊糊也粗糙的劃嗓子,許光宗吃了幾口,就把玉米糊糊往桌上一扔,正準(zhǔn)備發(fā)脾氣,就見王菊芳冷冷的看了過去。
    這么大的孩子已經(jīng)會看眼色了,見狀一個字都沒敢說,就老老實實的把玉米糊糊撿起來了。
    晚上幾個孩子都睡了,王菊芳、許大柱、許老太三個人就坐在一起商量事。
    “地里的活兒不能丟下,大柱不能走,豬牛那些牲畜就交給盼娣和來娣,我跟菊芳去一趟首都,”許老太沉著臉說:“非得把招娣那個狗東西給抓回來不可!”
    許大柱沉默著抽了口旱煙,說:“娘,你年紀(jì)也不小了……”
    “還死不了!”許老太有些煩悶的咳了幾聲,說:“家里我都交給你,你跟盼娣和來娣多顧看點,還有光宗,叫他好好讀書,將來才能有出息……”
    許大柱沒再說話,這就是默認(rèn)了,王菊芳也不吭聲,顯然是贊同婆婆的主意,三個人各懷心思的睡了一宿,第二天王菊芳早早爬起來烙了一鍋玉米糊糊,最后警告了許盼娣幾句,就揣著一千塊錢,婆媳倆一起上了路。
    自己真的能找到許招娣嗎?
    這顯然是毋庸置疑的,但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菊芳跟許老太腿著走到了縣城,磕磕絆絆的去買了兩張車票,啃著從家里帶去的玉米餅子,踏上了前往首都的道路。
    那么這時候,燕瑯到底在哪兒呢?
    ……
    在滬市,王建國經(jīng)歷了自己人生中最刺激的一個月。
    一個月之前,一個滿嘴京片子的姑娘找上他,叫他幫自己打理財務(wù)事宜。
    他也算是活了快四十年的老鳥,眼光那叫一個毒辣,看那姑娘的談吐識見,就知道肯定是高門大戶里出來的,別的不知道,還聽不懂口音嗎?
    京片子,那地界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王建國當(dāng)時的感覺就跟玉皇大帝在前邊引路,叫他趕緊撲上去抱大腿一樣。
    這姑娘姓謝,叫謝歡,跟幾個外國人合開了一家公司,里邊好像還有香港資本的參與,總之就是牛的不要不要的,帶著證件和公司執(zhí)照往銀行里一坐,張口就要貸款一千萬。
    一千萬啊,這是個什么數(shù)目?
    這時候萬元戶就能羨煞旁人,一千萬能活生生把人給壓死。
    銀行一邊組織人去對公司進(jìn)行考察,另一方面又專門約了時間跟那姑娘談話,唯恐是敵國派來的特務(wù),還找了幾個會英語的人來對話。
    這幾個人嗚哩哇啦的說了些什么王建國一句都沒聽懂,但他長著耳朵,有自己的感覺啊。
    那姑娘說英語的時候抑揚頓挫,人倚在沙發(fā)上,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著,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接受過良好教育的。
    反倒是銀行那邊派出來的那個人,也不知道出過國沒有,舌頭硬的像鐵錘,八成是看錄像帶學(xué)的英語。
    銀行那邊考量了一段時間,貸款就批下來了,王建國拿到了一筆豐厚的酬金,然后就被大佬踢走了。
    “謝小姐,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繼續(xù)為您效勞。”
    散伙飯吃完,王建國弓著腰,十分謙卑的說:“如果您暫時用不到我,也可以留個號碼,以后有需要的話,您隨時打過來……”
    燕瑯微笑著向他點點頭,說了聲:“好。”
    從民國時候起,這十里洋場就是華夏最繁華的地方,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后世魔都的紙醉金迷,但是也已經(jīng)初現(xiàn)崢嶸。
    她坐在和平飯店的窗前點了根煙,隨意的抽了一口,又注視著遠(yuǎn)處的燈火出神。
    馬路上駛來一輛黑色轎車,到門口停了下來,車門拉開,從里邊走出來兩個年輕男人。
    晚風(fēng)吹過,凝滯的那截?zé)熁冶淮禂啵湓诹饲斑吥腥说募绨蛏希瑑扇硕颊艘幌拢а廴タ矗鸵姸翘幍拇扒白鴤€年輕姑娘,長發(fā)挽起,黑色禮服裙,耳畔戴著一副小巧的鉆石耳環(huán),明艷不可方物。
    段正平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說:“像奧黛麗赫本。”
    蘇杭抖落肩上的煙灰,說:“確實像。”
    他們駐足的時間有點久,燕瑯回過神來往下一看就明白了,輕輕低頭向他們頷首致歉,蘇杭淡淡笑了一下,算是回應(yīng),然后就跟段正平一起進(jìn)了飯店內(nèi)部。
    燕瑯目送他們倆消失在視線里,問系統(tǒng)說:“帥不帥?”
    系統(tǒng)悶聲說:“這場景叫我想起了兩個古代名人……”
    燕瑯道:“誰?”
    系統(tǒng)說:“潘金蓮和西門慶。”
    燕瑯忍不住笑出聲來,回到房間去洗漱,然后就拉上被子睡了,她知道,接下來還有幾場硬仗要打。
    錢攥在手里有什么用?
    還是要放出去生錢才行。
    對于后世人而言,九十年代的股市就是一座藏金庫,但凡你了解一點局勢,就能源源不斷的生錢,賺個盆滿缽豐,更別說燕瑯手里還有系統(tǒng)這樣的zu0'b-i器了。
    貸到的那一千萬都被她投進(jìn)去了,分幾筆入市,盡最大可能減少了引人注目的可能。
    錢能生錢,但也不是馬上就能生,還要再發(fā)酵幾個月,才能得到最豐厚的回報,至于將來做什么,閉著眼睛都能選出來,房地產(chǎn),計算機,物流,網(wǎng)絡(luò),哪一個不是大熱點?
    進(jìn)了滬市攪弄風(fēng)云,那許招娣這個名字就不能再出現(xiàn)在人前了,一個鄉(xiāng)下姑娘卻會說一口流利的英文,能在股市翻云覆雨,這一看就是有問題,時間久了肯定會出事的。
    燕瑯就琢磨著要換個名字,改個身份,年歲上要差不多,相貌也得大差不離。
    這時不同于后世,沒有全國聯(lián)網(wǎng)這回事,有系統(tǒng)幫忙,想找個合適的身份不算難。
    也是趕得巧了,系統(tǒng)找到的幾個身份里邊有個叫謝歡的姑娘,跟燕瑯之前某一世的名字一樣,她看著熟悉,就挑了這個。
    這姑娘是個返城知青的女兒,親爹拍拍屁股走人,親娘含辛茹苦的將她拉扯大,后來親娘沒了,她就進(jìn)城尋親,淋雨生了一場大病,人就沒了。
    燕瑯幫那姑娘置辦了墓地和后事,算是對借用她身份的補償和對她不幸經(jīng)歷的同情。
    姑娘跟她親媽一直留在知青插隊的地方?jīng)]走,她親爹要是有心早就去找了,還能等到現(xiàn)在?
    即便真找到了人,結(jié)果恐怕也不怎么好。
    錢投進(jìn)去了,燕瑯也算是得了閑,也有了心思四處游玩,看看風(fēng)景。
    滬市有許多民國時候留下的建筑,閑來無事慢慢賞玩,倒也叫人覺得愜意。
    燕瑯順著那條弄堂走到底,就見不遠(yuǎn)處是閃爍著七彩光芒的霓虹燈,進(jìn)去一看,原來是家酒吧。
    酒吧里邊人還不少,衣著打扮都很時髦,其中還夾雜著幾個金毛紅毛,有的是老外,還有的就是找托尼染了個特立獨行的發(fā)色,無論是花里胡哨的彩燈還是駐場歌手慵懶著聲音唱的歌,都給人一種特有的時代感。
    女服務(wù)員殷勤的迎上來,見是個女客,稍微楞了一下,看她衣著不俗,很快就盈蕩起一副笑臉:“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wù)?”
    燕瑯點了杯酒,就找個角落位置坐下了。
    她長得好看,氣度也出眾,跟周圍那些煙熏妝爆炸頭的妖艷賤貨一比,真是清新脫俗,沒能安靜半個小時,就被人糾纏上了。
    “妹妹,一個人喝悶酒多無聊啊,”一個流里流氣的黃毛過去,笑呵呵的問:“跟我們一塊聚聚?”
    燕瑯看他一眼,說:“謝謝你,不過還是不了。”
    黃毛顯然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一指不遠(yuǎn)處半開著的包間門,難掩矜傲的說:“那可是沈公子!”
    燕瑯順著門縫瞅了一眼,模模糊糊看見里邊坐著幾個葬愛家族的成員,立即就敬謝不敏道:“算了,改天吧。”
    黃毛口里的沈公子大概很有分量,聽見她拒絕之后,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亮出別在腰間的刀子,語氣不善道:“臭婊/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燕瑯聽得嘴唇一撇,左手拽住他那頭黃毛把人拎到跟前,然后抬腿一腳,直接把人揣進(jìn)包間里邊去了。
    “砰”的一聲悶響,黃毛撞開半開的包間門,屁滾尿流的滾了進(jìn)去,燕瑯擱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朝包間走去。
    包間里邊傳來一陣叫罵聲,幾個酒保有些惶然的站在旁邊不知怎么辦才好,燕瑯拍了拍最前邊那個酒保的臉,說:“閃遠(yuǎn)點。”后者楞了一下,趕忙就跑開了。
    段正平也在這兒,還記得這個前幾天見過的姑娘,他人也挺有正義感的,見狀就站起來說:“奧黛麗赫本有麻煩了,我得去看看。”
    蘇杭看一眼被踹進(jìn)包廂的黃毛,說:“人家未必需要你的幫助。”
    燕瑯一進(jìn)門就遭到了葬愛家族成員的冷眼怒視,黃毛被人攙扶起來了,口齒不清的說:“陳哥,這女人給臉不要臉……”
    燕瑯聽他聲音不太對,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黃毛下巴不知道在哪兒磕了一下,門牙掉了一個,這會兒說話都漏氣,怪不得語調(diào)聽起來怪怪的。
    被他叫做陳哥的男人臉上掛不住,一把推開黃毛,拳頭猛地打了過去。
    燕瑯抬手穩(wěn)穩(wěn)接住,扣住他手腕一翻,“咔吧”一聲卸了他的胳膊,陳哥為之痛呼,聲音剛出喉嚨,就被燕瑯踹翻在地。
    要說身形,他是包間里邊最強壯的,要說身手,其余幾個都是紈绔子弟,他是社會人士,也是最能打的,現(xiàn)在陳哥直接被放倒,其余人馬上就老實了。
    燕瑯把離自己最近的紅毛踹開,一腳踩在他坐的椅子上,掄起酒瓶砸在桌子上,但聽一聲脆響,酒瓶應(yīng)聲而碎,尖銳而不平整的另一端被她捏在手里,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不是要喝酒嗎?喝啊,”燕瑯用那半截酒瓶敲了敲酒桌,說:“沈公子呢,我早就久仰大名了。”
    黃毛跟陳哥都沒說話,一個綠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剛剛被你踹倒的就是沈公子……”
    “哦?是嗎?”燕瑯于是又把紅毛從地上拽起來,說:“喝酒是嗎?來,我叫你喝個夠。”
    她開了一瓶酒,把人拉過去按著灌了半瓶子。
    沈明杰活了這么多年,從沒有受過這種罪,向來只有他灌別人酒,哪里被人這么灌過。
    被按著灌完半瓶酒,他掙扎著放狠話說:“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咕嘟咕嘟……”
    燕瑯置之不理,按著他繼續(xù)灌他剩下的那半瓶子酒,邊灌邊說:“反正已經(jīng)得罪了,那就得罪個徹底好了。”
    一瓶子灌完,沈明杰氣都要喘不上來了,見她伸手去開第二瓶,趕忙說:“你完蛋了!你等著吧,我……咕嘟咕嘟……”
    “不好意思,”燕瑯開始灌第二瓶酒:“叫你久等了,還忙里偷閑放了個臭不可聞的屁。”
    第二瓶灌了一半,沈明杰服軟了,打著嗝兒說:“姐,姐姐!我錯了!對不住,我有眼不識泰山……”
    燕瑯說:“別啊,這才哪兒到哪兒,沈公子海量,兩瓶酒算什么……”
    沈明杰差點哭出來,硬生生把第二瓶喝進(jìn)肚子里,聲音都在哆嗦:“姐姐,不是我要叫你來喝酒的,是陳國說過,說你正點……不,說你漂亮……”
    燕瑯拍了拍他的臉,說:“真的?”
    沈明杰真誠道:“金子都沒有這么真啊,姐姐!”
    他那頭紅毛都被酒水打濕了,軟趴趴的耷拉下去,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憐。
    燕瑯不置可否的坐下,從兜里摸出根煙來叼在嘴里,目光淡淡的看著他。
    沈明杰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摸出打火機幫忙點煙,殷勤的辦完一整套才發(fā)覺不對,他腰桿一挺,色厲內(nèi)荏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別逼我扇你。”燕瑯抽一口煙,說:“你爸不在這兒,我在這兒。”
    “……”沈明杰忍著心酸,別過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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