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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龍傲天26

    這幾年氣候一直不太好, 尤其是北方地區, 干旱少雨,田畝收成銳減,好在朝廷及時撥款賑災,又令各地修建河渠灌溉,才算是緩過那口氣來。
    以農耕為基礎的大榮尚且如此辛苦, 北境的游牧民族就更加不必說了, 據朝廷派遣過去的探子說,因為今年秋天大旱的原因, 遼國的牛羊病死有四五成之多,小一些的部落甚至有人餓死,因為尸體處置不當等原因, 還出現了小范圍的瘟疫。
    女帝與幾位宰輔聽了匯報, 面色皆有些沉重,旱災加上瘟疫,遼國內亂的幾率很高, 盡快平息內亂, 轉移焦點,渡過這場災難的最好辦法是什么?
    當然是南侵!
    女帝登基數年之久, 早已穩坐皇位,國庫充盈,邊軍肅整,真打起來倒是不怕,只是邊關統帥后繼無人, 實在叫人頭疼。
    她雖也栽培出好些將領來,但畢竟年輕,不能擔當大任,至于那些能夠獨當一面的,現在又坐鎮邊關,輕易調動不得。
    “看起來,是時候該推行武舉了。”最后,幾個宰輔這樣講。
    女帝對這辦法是贊同的,只是武舉這事情聽起來靠譜,真的用起來卻未必,武力出眾的人未必精通韜略,精通韜略的人上了戰場,也未必能靠得住,紙上談兵的趙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宰輔們和幕僚退去之后,燕瑯道:“不妨試著創辦軍校,叫那些卸任了的老將去講課,也不時的請正當年的將軍們去授課,等戰爭開始,再叫他們帶著學生充當參軍,一邊教學,一邊歷練……”
    女帝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道:“我何嘗不知這是個好法子?只是如此一來,軍中必然各成派系,你我在時尚且能夠控制,但假以時日,恐怕成禍。”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辦法,咱們又何必杞人憂天?”燕瑯笑道:“難道還真能為后輩掃平所有荊棘?若真是這么辦了,那不是在幫他們,反倒是在害他們。”
    女帝聽得笑了,眉頭略微舒展些,徐徐道:“那就先開武舉,把軍校辦起來吧,請致仕了的武將們去充當教官,也叫他們發揮一下余溫,給家中子孫留些余蔭,你方才所說,叫學生們不定時的跟著將軍們出征充當參軍,倒也頗為可行……”
    兩人商議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去用午膳,等第二□□議,女帝便將這事講了,吩咐吏部與兵部、太仆寺一起籌辦此事。
    大榮并無重文輕武之事,也沒人覺得武將先天就低文官一等,故而此時女帝將開辦武舉,選取之后送進軍校的事情一說,朝臣們的興致也就被勾上去了。
    科舉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既要把書讀好,又要心有韜略才行,但武舉相對就要簡單一點,即便是不懂兵略,勇猛剛直,會打仗也行啊。
    各家各戶里都有些讀書不行的,這會兒就想著走武舉的路子去奔個前程,而且這是頭一屆武舉,規章制度都沒有正式擬定出來,標準相對也松,真想考的話就得趁這個機會。
    這軍校收容的人不會很多,多了根本栽培不過來。
    燕瑯跟女帝商量過后,也只劃定了五十個名額出來,分出十個給宗室和勛貴子弟,剩下的就看天下人的本事了,至于最后誰真的能混出頭,執掌一方軍政大權,那就看他們各自的運道了。
    燕瑯把吏部、兵部的兩位尚書和太仆一起叫過去了,吩咐完大概章程就是晌午時分了,剛吃了一口飯,項桐生就風風火火的進宮了。
    燕瑯奇道:“不是叫你去鄂國公府要賬嗎,怎么這就回來了?吃飯了嗎?”
    項桐生的皇太女的伴讀,在東宮里走動得勤,宮人們也不拿他當外人,笑著送了茶過去,他咕嘟嘟喝了大半,這才說:“事情辦成了,自然得趕緊回來邀功!”
    燕瑯看他面有得色,顯然此去順遂,心緒不禁一松,將端著的碗擱下,道:“都要回來了?”
    “已經入庫了。”項桐生道:“我著人去打聽了一下,就聽說齊家被抄之后鄂國公之母就病了,帶著人證和齊家人簽字畫押的文書去,還沒等把東西拿出來呢,鄂國公就知情識趣的把事情說了,一邊叫人把齊家送去的東西抬出來,一邊哭的滿臉鼻涕眼淚,說他之前并不知道齊家做了這么多惡事,親戚登門,又有他母親的情面在,總不能把人給趕出去……”
    燕瑯聽得冷嗤一聲:“他倒乖覺。”
    “不然呢,為了那點東西,叫自己家破人亡?鄂國公可沒那么傻。”項桐生說到這兒,神情古怪起來:“還有一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瑯斜他一眼,道:“你既覺得不當講,那就不要講了。”
    項桐生面孔扭曲了一下,憋了一會兒,說:“不行,我還是得說。”
    殿中的內侍宮人都笑了,他自己也是忍俊不禁,扒一口飯下肚,正色道:“我臨走的時候,旬家人親自送我出去,我聽鄂國公的意思,好像是打算送荀潤進宮。”
    燕瑯差點把自己給噎到:“送誰進宮?”
    項桐生忍著噴笑出來的沖動,說:“荀潤啊。”
    “鄂國公是昏了頭嗎?”燕瑯重重一拍桌子,冷笑道:“荀潤是個什么東西?整天招貓逗狗,游走花叢,這種東西也想往我這兒送?”
    項桐生笑嘻嘻道:“沒辦法啊,他覺得自己兒子有魅力,討女郎喜歡,備不住也能哄得殿下高興呢!”
    燕瑯硬是倒盡了胃口,再看項桐生這個帶話的也不順眼了:“你也滾,別叫我看見你!”
    項桐生說:“殿下,您可不能卸磨殺驢啊。”
    燕瑯又好氣又好笑,倒是也沒再趕他,坐在那兒慢慢把飯吃完,最后吩咐說:“鄂國公府收容齊家贓物,雖是遭人蒙蔽,但亦有失察之嫌,鄂國公罰俸三月,收受贓物之人荀潤杖五十,徙三年。”
    原世界里的謝良徽之死,謝敏真的算計占了六成,荀潤的始亂終棄占了三成,還有最后一成則是她性情敏感,太過耽于情愛。
    荀潤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主觀上也沒有要害死謝良徽的意思,現在遭受到這樣的懲罰,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五十杖不算輕了,體質差點的挨完了可能直接會沒命,小公子那樣帶過兵的青年將領挨了三十杖,尚且在床上躺了好些時日,更不必說這還是施刑之人有意放水的結果。
    項桐生一聽皇太女叫人賞荀潤五十杖,就知道她是頂討厭這個人的,再一聽后邊還要坐三年牢,心里邊不禁犯起嘀咕來。
    燕瑯看出他眼底詫異來了,隨口拉個理由,解釋說:“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經人,之前便曾經犯到我手上,現下不過是一并論處罷了。”
    項桐生豁然開朗:“我說呢。”
    臨近年關,前朝政務愈發多了,燕瑯身為儲君,整日忙的團團轉,東宮那邊兒有霍潤坐鎮著,也沒出過什么亂子。
    鸞臺尚書們的事情他提過一次,就算是盡了心了,皇太女沒有召人前去侍奉,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卻與他無關了。
    東宮諸多男子之中,最得皇太女欣賞的便是小公子和甄言和,她與霍潤大婚之后,宮人內侍們議論著最有可能晉位冊封的也是這兩人,現在皇太女大婚過去三個月卻仍然沒有動靜,外邊兒傳的便不怎么好聽了。
    “您說皇太女夫是怎么想的啊,真打算一個人占著殿下不放?也不怕犯陛下的忌諱!”
    小公子身邊的侍從神情憤憤,不平道:“殿下要真是有這個意思,就不會組織選秀了,他現在這么做,分明就是怕您得了殿下的意,搶了他的風頭……”
    小公子正對著遼國與大榮接壤位置的地形圖出神,聞言頭也不抬的道:“那你是怎么個意思?”
    那內侍迫近他幾分,殷切道:“要論寵愛,殿下最喜歡的就是您了,連甄侍郎都比不上,皇太女夫出自公府,但您也是宰相之子啊,他能做皇太女夫,您為什么不能……”
    小公子把手底下那一筆畫完,這才抬頭看他,淡淡端詳一會兒,出聲道:“來人!”
    殿外侍從應聲而至,他指了指那內侍,道:“搬弄是非,出言僭越,回了皇太女夫,將此人送去掖庭。”
    那內侍變了臉色,急聲道:“侍郎,奴婢是為您好啊!”
    小公子擺擺手道:“還不快將他帶走!”
    他既決定要將人趕走,霍潤是不會非要對著來的,侍從們押著那內侍在他面前走了個過場,就將人直接丟進了掖庭。
    燕瑯聽人說了此事,心下微覺詫異,第二日見了小公子,便問了句:“他是怎么惹著你了?直接就打發到掖庭去了。”
    小公子眉毛都沒動一下,只反問道:“怎么,外邊又有人說我不知恭謹,行事跋扈了?”
    “哪有的事。”燕瑯失笑道:“原是我問你,你怎么反倒問起我來了。”
    小公子將忙碌幾日整理出的策略書呈上去,不咸不淡道:“臣自知德才不備,唯獨不缺自知之明,這才貿然問一句而已。”
    燕瑯翻開那策略書一看,便見那端正小楷旁邊還配了地圖,從山形地勢到水流通向,都標注的清楚明白,卻不知是他耗費多少心力書就的。
    她心下暗嘆,見他眼下青黑,隱約倦色,語氣不禁更柔:“不是那內侍惹了你嗎?怎么好像又生了我的氣似的。”
    小公子聽她語調溫和,臉色倒稍微好看了點,拿眼皮子夾她一下,哼了聲:“臣不敢。”
    燕瑯向他招招手,說:“你過來。”
    小公子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去。
    燕瑯便握住他的手,詢問道:“真是生我氣了?為什么?難道是因為我一直沒有召幸……”
    小公子趕忙捂住她的嘴,眼睛瞪圓道:“這種話怎么能說出口呢!”
    燕瑯失笑道:“真是因為這個啊?”
    小公子窘然,卻還是梗著脖子,嘴硬道:“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更晚了,真的很對不起大家,評論抽紅包,么么啾~
    ps:關于接下來開哪本,我其實很猶豫,選擇有三:一是世界首富文,二是直男癌穿進言情,三是古言甜文大長篇,你們比較傾向于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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