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文萱此話一出,陳一凡微微抬頭看向她,穿著高跟鞋的米文萱,比剛剛長到1米7的陳一凡還高一點。 與陳一凡的目光對視一剎,米文萱忍不住移開眼。 “憑什么我走?” 米文萱有些無奈,對那邊的米老爺子問道:“爸!他們是……” “哦!萱兒你回來了,這兩位是肖會長的弟子,李道長、韋道長。你哥哥跟他說了這件事,肖會長雖然自己走不開,卻是派了他的兩個弟子過來幫忙。”米文生見狀解釋道。 隨即,看了陳一凡一眼,微微點頭:“你是秋道長認(rèn)識的那位大師吧?既然過來了,不如與兩位道長一起瞧瞧小威的病。” 米家人的記憶,上次都已經(jīng)從收僵尸的那一段被消除了,他們只記得當(dāng)時陳一凡從張小飛的別墅追出去,碰到過他們的那一幕。 因為是夜里,又只是跟秋元簡單聊了幾句,他們對陳一凡印象不深,倒是秋文萱至少在之前還在紫云閣見過陳一凡一次,印象比較深一點。 她對秋元對陳一凡的尊崇,感受也更深刻一些。 此時,米文生認(rèn)為自己的做法算是給了陳一凡面子了,無可厚非。 陳一凡卻是有些氣笑了,米文生這意思是讓他跟這兩個神棍聯(lián)手? 而且還是這種神在在的“地主”語氣,像是說我付了錢,你就得按我的意思給我“施工”! 怎么可能! 如果他只是一個有些捉鬼降妖的手段的普通少年,那說不定還行,可他不是,他是酆都大帝! 他何須與凡人聯(lián)手?還是為了這種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是把他的面子扔在地上踐踏! 在米文生旁邊,那溫柔還在向米文強低聲抱怨著:“你看嘛!萱兒真是多事,我們明明已經(jīng)去求了肖會長了,她還多此一舉,不知道去哪里帶個半吊子的游方道士回來。” 在他們眼里,秋元不過是西南道會的長老,而肖落霞是西南道會的會長,自然是肖落霞厲害一點。 而肖會長的弟子,和秋道長親近的年輕人比起來,自然也是肖會長的弟子更厲害。 米文萱完全是多此一舉嘛! 米文萱一聽,冷冷瞪了溫柔一眼,她不知道后來米文強跟肖會長許諾了什么,讓他派了兩個弟子來。 她只知道,當(dāng)時他們一起打電話給肖會長的時候,肖會長十分干脆的推脫了。 也是因此,米文萱想起那個讓秋道長十分尊崇的少年來,想他應(yīng)該是什么隱世宗門來紅塵歷練的弟子,本事應(yīng)該不凡,這才跑來請陳一凡。 沒想到,好心被當(dāng)做驢肝肺! “但愿你們不要求到我!”看到米家人的態(tài)度,陳一凡冷冷看了屋內(nèi)眾人一眼,轉(zhuǎn)身便走。 這一剎,明明是在屋里,卻是平地起風(fēng),讓眾人噤不住打了個寒顫。 “別想走!這小子被邪祟附身了!”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收攝不詳!” 陳一凡剛剛不由自主因為怒氣溢出來的陰力,讓這兩個半吊子道士以為是他被邪祟附體,一陣張牙舞爪,又是舞劍又是扔符,向著陳一凡襲來。 陳一凡眉頭跳了跳,看著這兩個在自己面前耍寶的家伙,在其中一個道士的桃木劍戳到自己胸口的時候,終于是忍不住了。 “收攝不詳是吧?” “攝不詳是吧?” “不詳是吧?” “祥是吧?” 陳一凡一把握住道士戳到自己胸口的桃木劍,用力一扳,這用六十年樹齡雷劈桃木制作,并且灌注道士法力的桃木劍發(fā)出清脆的一聲“咯嘣”聲,折斷了。 陳一凡扔掉手中半截斷劍,擒空翻云掌使出,一巴掌把這道士打了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另一個道士一看,大喊道:“你們退后,這邪祟怕是有數(shù)十年的道行,看我靈犀指……” “靈犀指是吧?” “犀指是吧?” “指是吧?” 陳一凡一見這家伙指頭閃爍著一團(tuán)青色法力光芒向著自己眼睛戳過來,推開剛剛那個韋道士,又一把揪住了這位李道士的指頭,嘴角揚起一個邪氣的笑容,將這李道長的指頭扳得咔咔直響。 “啊!痛……痛!痛!要斷了!快放開!”李道長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另一只手里抓著的黃符都丟了,伸手來扳陳一凡的手。 “邪祟!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勞資是不是邪祟!”陳一凡怒斥道。 隨即,拎起拳頭對著這兩個家伙就是一頓暴打。 “呼!爽!”揍完人,看了一眼一臉驚愕惶恐看著自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米家人,陳一凡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看到陳一凡向他們看過來,米文生等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兇殘,太兇殘了啊! 這小子看著不高不壯的,打起人來那叫一個兇殘啊! 陳一凡當(dāng)然兇殘,反正他又不用擔(dān)心把這兩個家伙揍死,他不讓他們死,他們是一心求死都不可能。 剛剛受了那一通氣,陳一凡正好缺個出氣的沙包,這倆蠢貨便自己直直的送了上來,要收自己這個邪祟。 不打他們打誰? 直到陳一凡走出去約半分鐘,米家人才回過神兒來。 米文生心有余悸的對米文萱斥責(zé)道:“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這個莽夫!氣死我了,竟然敢在我米家行兇,他當(dāng)我們這是什么地方?” “給趙龍打電話,快打!他今天要是走出了我米家的大門,我這臉還往哪兒擱?” “爸!你冷靜一點,誰是廢物,誰是高人,你還看不出來嗎?”米文萱也回過神兒來,卻是冷著臉說道,卻是轉(zhuǎn)身追了出去。 米文生愣了半晌,皺著眉頭沉吟起來。 倒是米文強和溫柔,連忙把兩位道長扶了起來。 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可是他們的兒子啊! 就指望著這兩位道長救呢! “陳大師!大師!”米文萱追了出來,對著剛剛走到米家別墅大廳的陳一凡喊道。 “別叫我大師!我可不是什么大師!”陳一凡氣fufu道。 腳下也不停歇,接著往別墅外走去。 可走出別墅,他停住了。 這玩意,把自己帶了三十幾公里遠(yuǎn),他自個兒想要回去還不方便吶!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