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打起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方怡紅一邊拉開了蓋在腿上的被子,她先是腳邊的床上摸索了一通。沒摸到手機,卻無意間,摸到自己的腳踝處,似乎有一堆衣料放在那里。而手機鈴聲,正是從這對衣料里發(fā)出來的。
方怡紅稍微有點清醒過來了,心想我怎么把褲子就放在床上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上床睡覺的?
感覺到頭還稍微的有些痛,宿醉的難受,讓她想不起昨晚的情況來。不過手機鈴聲催魂似的響著,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先要找到手機接了電話再說。
這一睜眼,她馬上看到了一個讓她不敢置信的情形。就看到在自己兩條腿的腳踝處,掛著自己昨天穿的長褲。這還不算奇怪的,最讓她驚訝奇怪的是,除了自己的長褲外,昨天自己穿的那條白色丁字褲,居然也跟長褲一樣掛在腳踝處。在往上面,就是自己光溜溜的兩條小腿。
方怡紅還愣了一下,心想我的褲子怎么都沒脫完,還留在腳上啊?昨天晚上我到底喝得是有多醉,才這樣迷迷糊糊啊?
緊接著她馬上就警醒過來,不對!我的內(nèi)褲怎么也脫了?這么說來,現(xiàn)在我下面是光著的了?
方怡紅馬上一把撩起身上其余蓋著的被子,低頭一看,果然,兩條大腿都光溜溜的。中間烏黑濃密的毛毛都暴露在外面,確實是沒有任何遮擋的。
這下方怡紅終于完全清醒過來了,轉(zhuǎn)頭往左右一看,她立馬嚇了一大跳。這房間。這床,面前這一切的一切,她都陌生至極。這里,絕對不是她的家。而是......而是......
轉(zhuǎn)頭看到床頭柜上的標識,方怡紅確定了下來。這里應該是一家旅館,而且是一家很簡陋的小旅館。
可是,她是怎么到這家小旅館里來的。方怡紅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再加上褲子里手機依然還在鍥而不舍響著,也讓她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沒辦法下,她只好快速的從掛在腳踝處的長褲袋里掏出手機。放到面前一看,卻是她在省城的那位丈夫打來的。
方怡紅下意識就厭惡的不想去接,不過想了想,她還是皺著眉頭按下了通話鍵,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干什么呢?一大清早就來吵我?人家還在睡覺呢!”
電話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一大清早?拜托,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中午了好吧?”
都快中午了?方怡紅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撇了撇嘴后。又把手機放到耳邊道:“好吧。就算是中午好了。找我有事嗎?有事就說。”
“嗯,是有事情。紅紅,你都回高河一個多星期了。什么時候回來啊?明天晚上有個重要的宴會,需要我攜夫人參加。如果你沒別的事的話。就快點趕回來吧。”
方怡紅一聽頓時就怒了,大聲的吼道:“才一個多星期而已,見不到我你會死嗎?什么破宴會,我弟弟都被人殺了,到現(xiàn)在還沒查出眉目來呢。有什么事情,能夠比我弟弟的死更重要的?我告訴你趙武,這里我一天找不到殺害我弟弟的兇手,為我弟弟報仇,我一天就不離開高河。只要沒發(fā)生天塌下來的事情,你就不要來煩我,讓我專心辦事情,行不行?”
“好好好,算我多事了。那你就繼續(xù)留在高河為你弟弟報仇吧。真是的,我也是好心問候你一聲而已,沖我發(fā)火算什么呀。行了,就這樣吧。下次有事,我再聯(lián)系你。”
說完,那邊的男人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方怡紅也是一下子把手機丟到了床上,依然還是氣息不平。
過了好一會兒,她開始漸漸平靜下來,再次看看這間窄小的房間,又看看自己下身奇怪的樣子。繼續(xù)皺著眉頭,苦思昨晚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昨晚她喝酒喝多了是知道的,可怎么來到這家破旅店,又是怎么開的房卻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還有,為什么自己倒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上身的衣服沒脫,下面卻連內(nèi)褲都脫下來了?而且脫也沒脫個徹底,只是把褲子脫到了腳踝?
方怡紅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舉起手使勁的敲了敲腦袋,依然是沒有任何記憶。沒辦法了,誰叫她昨晚喝得那么醉呢?沒有睡在大街上,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搖了搖頭后,方怡紅開始從床上下來。穿上了鞋子,提拉著自己的褲子,急急忙忙找到了衛(wèi)生間,然后就沖了進去。
等到她方便完,又洗過了臉后,終于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拿起一把酒店的一次性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方怡紅出來就打算離開旅館回家。
在走之前,她還習慣性的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東西落在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沒有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感覺到車鑰匙還在,她就放下了心,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可是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對,既然房間里沒有她的包,那她是怎么開的房間?要知道,她的身份證是放在包里的,而她的包,她記得下車進入酒吧的時候并沒有拿出來。
沒有身份證,怎么開房間?
連想到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褲子莫名其妙被脫到了腳踝。一個極為不妙的猜想,驀然間在方怡紅腦子里產(chǎn)生。
難道,昨晚是有人帶她來這家旅館開的房?在這之前,其實她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要不然,為什么這開房的過程她一點都沒有記憶?
想到這里,方怡紅馬上轉(zhuǎn)回身來到床邊,一下子掀開床上的被子,仔細觀看著上面雪白的床單。果然,就在床單中間的一段,她發(fā)現(xiàn)了一小灘被液體染濕后又干掉的痕跡。
這種痕跡方怡紅絕不陌生,她知道,這是女性在做/愛時流出的液體,沾染到床單上才會產(chǎn)生的痕跡。而一般旅館在入住客人離開后一定會換床單,在下一個客人住進來前,床單一定是干凈的。
所以說,這一小灘痕跡肯定是她自己造成的。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她和某個男人,在這張床上發(fā)生了關系!
這下,所有的一切疑問都立刻有了答案。難怪她喝得這么爛醉,還能找到一家旅館住下。難怪剛剛醒來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莫名其妙的脫下。原來,昨天晚上有個男人帶她來的旅館,并且趁她爛醉的時候,強行和她發(fā)生了關系!
想通了這一切,方怡紅不禁氣得銀牙暗咬,怒火勃發(fā)!雖說她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和一個男人上床也不算什么。可是沒有經(jīng)過她的選擇和同意,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誰知道這個男人是個什么樣的貨色?萬一長得獐頭鼠目,丑陋不堪,那真是要惡心死人了!
咬著牙齒,方怡紅真是肺都要氣炸了。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疏忽,竟然讓一個男人趁機占到了她的便宜。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這么大膽,這是要找死嗎?他事先也不打聽打聽,她方怡紅是誰?在高河市這片土地上,還沒有誰能欺侮到她方怡紅的頭上。既然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你吧!
想到這里,方怡紅又開始在房間的地上和垃圾桶里尋找起來。她想看看是否有安全套什么的東西,能夠更加證實自己昨晚的確遭到了侮辱。可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這讓她不但不喜,反而越加氣惱起來。
難道那男人竟然連套子都不帶,把她給內(nèi)射了?我靠!這都一個晚上過去了,萬一中標了怎么辦?再說了,誰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病?萬一給傳染上了,豈不是麻煩之極?
方怡紅越想越氣,真恨不得馬上找到這個男人,一頓暴打,打得讓他媽媽都認不出他來。不過想到要去找這個男人,她立馬想到,既然昨晚是這個男人帶她來開的房,那登記入住的,絕對是用他的身份證。
哼哼!既然你有身份證信息留在這里,那你就跑不了了。等著吧,侮辱我的臭男人,我很快就會找到你的,到時候,你就算跪地求饒,我也絕不放過你!
想到這里,方怡紅就不在房間里尋找什么了。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拿了房卡,打開門就直接來到了樓下旅館的服務柜臺。
這時候旅館的服務柜臺里,坐著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方怡紅強壓著怒氣把房卡拍到柜臺上,道:“老板,退房!另外再問一下,昨天晚上,是誰把我?guī)У侥銈冞@家旅館里來的?”
那四十來歲的男人聞言一愣,道:“什么意思,是誰帶你來的,你自己不知道么?”
方怡紅板著臉道:“我知道還用得著問你么?你就說吧,帶我來開房的,是個什么樣的人?另外,把你們?nèi)胱〉怯浶畔⒛贸鰜斫o我看一下。”
這四十來歲的男人是這家旅館的老板,開了這么多年旅店,也算是見多識廣了,看到方怡紅的這幅樣子,他差不多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這女人,昨晚多半在哪個娛樂場所喝醉了酒,然后被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帶到這里來開房被搞了。現(xiàn)在她清醒了過來,感到氣不過,自然要來追查一番。
本來發(fā)生了這種事,旅館一般是不會多管閑事的。除非是警察來查,否則旅館可以拒絕透露客戶的登記信息。可是看到面前這個人是個美女,而且這美女明顯是被某個大膽的男人玩弄了。這旅館老板就有點羨慕和氣不過,覺得幫她一把也可以。說不定,這美女感激之下,還能跟他發(fā)生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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