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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終章

    c市神愛醫(yī)院,2號住院部。
    祈樂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被輕風(fēng)吹起的窗簾,夕陽從窗外打進(jìn),給病房染了層漂亮的橘紅,他看著熟悉的房間,不禁有些愣怔。
    “小樂,你醒了。”
    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透著絲絲驚喜,他側(cè)頭,張了張口:“二圈”
    顧柏應(yīng)了聲,摸摸他的頭:“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不過手術(shù)很成功。”
    祈樂詫異:“什么手術(shù)?”他猛地一頓,察覺胸膛纏著紗布,腦中霎那間空白,急忙看著他,“這是幾樓?”
    “606,你手術(shù)前就是住在這間的你忘了?”
    祈樂:“口”
    臥槽,他這是回來了?!
    顧柏微微皺眉,又摸摸他:“怎么了?”
    “沒事,”祈樂回神,“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遇見一群很奇特的人。”
    顧柏笑了:“是嗎。”
    “周莊夢蝶”祈樂喃喃,不放心的問,“我這具身體叫祈樂,而不叫鄭小遠(yuǎn)對吧?”
    顧柏奇怪的看他一眼,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接著問:“鄭小遠(yuǎn)是誰?你在夢里的名字?”
    祈樂想說你真聰明,可話到嘴邊忽然想起什么,盯著他看:“手術(shù)前你說有一件事告訴我,是什么?”
    顧柏的表情瞬間有些不自然,耐心勸:“你現(xiàn)在剛剛醒,等你差不多痊愈我再告訴你。”
    小樣兒你是怕老子頂不住嗎?老子早就知道你那點心思了,祈樂在心里得瑟,虛弱的抬起胳膊拍拍他的手背,溫柔的鼓勵:“沒事,你說吧。”
    顧柏?fù)u頭:“還是過幾天吧。”
    “不,就現(xiàn)在說,”祈樂抓著他的手腕,“你不說我心里癢癢,渾身難受。”
    顧柏陷入沉默,猶豫半天才開口:“你手術(shù)前曾說沒談過戀愛,我就”
    “知道,”祈樂打斷,“你為了完成我的心愿就讓小穎來找我,她其實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你對吧?”
    顧柏猛地一震,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告訴你的?”
    “不,我自己看出來的,”祈樂得意洋洋,“你們那點貓膩怎么可能瞞得過我?”
    “你不生氣?”
    “切,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那我就放心了,”顧柏松氣,嘴上帶了點笑,“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以后看見她叫大嫂。”
    祈樂:“口”
    臥槽,開什么鬼玩笑?劇本不太對啊!
    “小樂?”
    “”祈樂反應(yīng)一陣,不可置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顧柏猶豫的看著他:“就是字面意思。”
    祈樂:“”
    哦尼瑪,他忘了之前都是在做夢啊!
    顧柏滿臉擔(dān)憂:“小樂?”
    “沒事,”祈樂勉強(qiáng)笑笑,“我有點累,想睡會兒。”
    顧柏應(yīng)了聲,幫他蓋了蓋被,起身離開。祈樂一直望著他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才收回視線,他扯過被子蓋住頭,尼瑪睡了一覺把自己睡彎了,喜歡上直男的哥們,夢里的情況完全顛倒,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啊啊!
    他簡直傷心極了,忍不住嗚嗚的哭出聲,哭著哭著就哭得睜眼了,他在心里腹誹,為什么會忽然睜眼呢?他左右看看,猛地起身:“咩?”
    上午的陽光正烈,在病房開出一片燦爛的光,周圍都是人,顧柏、葉水川、沈書、娃娃臉、易航、道士、熱血醫(yī)生、寧逍、萬磊場面要多亂就有多亂,醫(yī)生正捏著小本本,圍著易航和道士轉(zhuǎn)圈,萬磊守在醫(yī)生身邊,似乎想和他談?wù)劜∏椋瑢庡姓驹谂赃吙粗徽Z不發(fā),葉水川則怒瞪那邊的幾人,似乎怕他們吵到病人休息,而這時他們見他忽然起身,急忙呼啦一下圍上來。
    顧柏一直坐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但他不清楚這人還是不是小樂,便沉默的看著,眸子沉得很深,他曾答應(yīng)過小樂要一直等他,可是不知那人這次要讓他等多久,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如果奇跡沒有再次發(fā)生,他的余生都將活在綿長的疼痛里,陽光不再,只剩萬古的冰冷和孤寂。
    葉水川焦急的問:“小遠(yuǎn),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易航咬著手指,和道士一起默默看著,摸不準(zhǔn)靈魂換了沒。寧逍冷漠依舊,懸著一顆心,不知喜歡的人還在不在。熱血醫(yī)生則捏著小本本,目光灼熱的盯著他,萬磊也認(rèn)真看著,想知道現(xiàn)在究竟是哪個人格。
    祈樂起得太猛,頭登時暈了,他看著這些模糊的臉,怎么都不覺得人能到的這么齊,呆了呆,右手握拳,啪的一聲錘在左手掌上:“尼瑪又是做夢,我就說嘛,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這么扯的事。”他慢吞吞躺回,喃喃“你們都不存在,全都不存在,消失,消失,老子還得繼續(xù)傷心呢”,接著拉過被子,翻身睡覺。
    眾人:“”
    祈樂躺了五秒鐘,霍然起身:“咩?!”他起得又猛了,不止頭暈,甚至有些惡心,急忙趴在床邊干嘔。
    葉水川急了:“小遠(yuǎn)!”
    護(hù)士恰好趕來,急忙查看,接著環(huán)視一周:“都說了別留這么多人,吵到病人休息。”
    葉水川點點頭,送護(hù)士離開,再次怒瞪,指著白癡醫(yī)生、二百五和道士:“你們給老子出去聊,早告訴過你們別吵,小遠(yuǎn)的病情要是嚴(yán)重了,老子送你們?nèi)サ鬲z聊天!”
    道士一臉沉穩(wěn),慢慢向旁邊移了移,拉開距離。易航則指著醫(yī)生,虛弱的辯解:“你把他轟走我們就不吵了。”
    葉水川便看向醫(yī)生,后者完全不在乎他的視線,蹭蹭奔到病床前看著自己的病人:“你認(rèn)識我嗎?”
    祈樂臉色發(fā)白,只覺腦袋嗡嗡作響,都有些聽不清他的話。顧柏現(xiàn)在就想知道這人變了沒,可是人太多,實在不方便,他輕微的皺眉,看一眼時間:“該吃午飯了,你們?nèi)コ园桑屗偎挥X,有什么話等他睡醒再說。”
    葉水川對此沒意見,吩咐都散了,眾人在臨走前看看祈樂,各懷心思的離開,單人房瞬間安靜。
    祈樂喘了幾口氣,看著唯一剩下的人,虛弱的開口:“我當(dāng)初做手術(shù),你說要告訴我一件事,到底是什么唔嗯”
    顧柏不等他說完便起身將他按在床上,低頭便吻,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得以平復(fù),他不敢吻得太久,很快放開,輕輕抱著他:“你差點嚇?biāo)牢摇!?br/>     祈樂忽然被吻,受傷的小心臟稍微得到些安慰,但仍忍不住問:“你給老子說清楚,當(dāng)初到底想說什么事?”
    顧柏親親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祈樂瞪眼。
    “就是我一直暗戀你,”顧柏的手撐在床上,目光深邃,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接著注意到他的眼角有少許水跡,想起媳婦剛才貌似是哭醒的,不禁伸手擦了擦,“做噩夢了?”
    “嗯。”祈樂想起夢里的情景,委屈極了,還帶了點鼻音,可憐的敘述一遍。
    顧柏簡直哭笑不得,又忍不住親親他:“乖,那是夢。”
    “嗯。”
    顧柏抱著媳婦就不想放手了,便也上床:“還好你沒變。”
    祈樂詫異:“什么意思?”
    顧柏捏起一點被子給他看,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神愛醫(yī)院。
    “”祈樂說,“我不是告訴他們別把我送這里來嗎?!”
    顧柏?zé)o奈:“警察說你昏迷前一直念叨神愛醫(yī)院,就把你送來了。”
    祈樂:“”
    顧柏抱著他躺了一會兒,起身買飯,祈樂被撞得輕微腦震蕩,吃的并不多,飯后乖乖的窩在顧柏懷里:“三哥呢?”
    “抓起來了。”
    “嗯,那個片警救了我,出院后要去謝謝他。”
    “聽你的。”
    二人聊了一會兒,忽然見病房的門開了,陸炎彬拎著一袋子薯片拉著易航進(jìn)來,見到他們的姿勢不禁挑眉。顧柏沒覺得不自在,淡定的起身靠在床頭,摟著媳婦:“解決完了?”
    “快了。”陸炎彬答,三哥想魚死網(wǎng)破,告發(fā)易航當(dāng)初挪用公款,不過三哥沒證據(jù),那筆錢又早就被他填上,何況易航現(xiàn)在失憶,又有精神科的診斷書,這件事很容易擺平。
    易航見到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某人沒變,急忙拉著他的手,感慨萬千:“兄弟,這次多虧你了。”
    陸炎彬也過來坐下,看著祈樂:“謝謝你。”
    “沒事。”祈樂笑笑,嫌棄的看一眼某人,抽出自己的手。
    易航被他嫌棄慣了,完全不在意,開始和他們聊天,幾人忽然說起這件事,祈樂從陸炎彬口中得知三哥以前很有名,但在幫派紛爭中輸了,落魄時恰好遇上易航,而易航正準(zhǔn)備偷資料,害怕被過河拆橋生命有危險,便讓三哥和順子暗中保護(hù)他的安全,三哥聊天時說要弄筆錢東山再起,易航也想弄筆錢出國單干,二人一合計,開始挪公款。
    三哥去外省沒得到易航的消息,再回來卻見易航和陸炎彬搞到一起,覺得被他背叛,也怕他把事抖出來,就想殺人滅口,但沒殺成,事后窩在易航樓下蹲點監(jiān)視,發(fā)現(xiàn)他和以前大不相同,估計在演戲,便想約他出去見面,誰知他沒回,這才綁票。
    祈樂終于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默默點頭,說了點他們被綁后的事,還提到那二百萬是現(xiàn)金,易航忍不住插嘴,眉飛色舞:“我也出力了,多虧我演戲呢。”
    陸炎彬淡淡應(yīng)著,拿著薯片投喂。
    易航張嘴吃掉,含混的說:“我還拿著棍子和歹徒搏斗呢!”
    陸炎彬點頭,繼續(xù)投喂。
    顧柏現(xiàn)在看二百五超級不爽,要不是他,媳婦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便得了空當(dāng)和陸炎彬去外面聊天,媳婦以前對魚明杰出的去樂園玩的主意很好奇,讓他問了問,所以他知道大概的意思,便對陸炎彬說你救了他,應(yīng)該能定下來了,可以適當(dāng)加點催化劑,魚明杰的主意就不錯。陸炎彬靜靜聽完,覺得很有道理,進(jìn)屋去找老婆。
    那二人正在聊天,祈樂詫異:“道士怎么來了?”
    “他說你給他出的主意很好使,搞得他的老師都向他討教了,他還說每次找你都有意外的生意做,所以去你學(xué)校碰運(yùn)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進(jìn)醫(yī)院了,就來了,哦,他還說最近在研究煉丹,問你要不要。”
    祈樂嘴角抽搐:“不要。”
    “那你自己和他說,”易航拿起一片薯片,咔嚓咬碎,“他想推薦給我,我沒要,白癡醫(yī)生要了。”
    “”祈樂滿臉黑線,抬頭一看顧柏和陸炎彬回來了,陸炎彬拉著易航:“我們回去吧,讓他休息。”
    易航?jīng)]意見,看著祈樂:“你睡一覺,我明天再來看你。”
    祈樂點頭,也有些累,剛剛打了個哈氣卻忽然一抖:“我要出院!”
    三人全部看著他,顧柏說:“腦震蕩,多住幾天。”
    “不,”祈樂小臉發(fā)白,“你也不想想這是什么地方,我害怕睡一覺起來魂沒了。”
    顧柏一怔,神色凝重,覺得有道理:“那咱們轉(zhuǎn)院。”
    “嗯!”
    易航想了想,弱弱的問:“你這樣做神會不會覺得你嫌棄他?”
    祈樂:“口”
    顧柏:“”
    陸炎彬:“”
    祈樂瞬間怒了,顧柏則微瞇起眼,顯然不爽,陸炎彬立刻拉著老婆回家,他早已把充氣-娃娃拿回,便遞給他:“沒換聲音。”
    易航到死的時候都沒來得及看女神一眼,現(xiàn)在抱著盒子,瞬間熱淚盈眶,急忙要去組裝。陸炎彬一把拉住他,強(qiáng)迫他回頭,易航詫異:“怎么?”
    “我們在一起吧。”
    易航心底一顫,說實話經(jīng)過這件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離不開這個人,但一想到這人在床上的能力,他覺得自己也許大概可能還沒到托付終身的地步,便兩眼望天:“我想想。”
    陸炎彬拿著盒子走人:“好好考慮。”
    易航立刻抱大腿:“你太萬惡了!”
    陸炎彬被他一抱,再也抑制不住,扔了盒子就去抱他,按在床上美美的吃了一頓,事后易航捂著小菊花,默默組裝女神,接著崇拜望著,恨不得給人家燒香。陸炎彬盯著看一陣,發(fā)現(xiàn)自己被無視了,便站在女神面前:“你要考慮多久?”
    易航揉揉發(fā)酸的腰,哼了聲,不理他。
    陸炎彬深深的覺得要用催化劑,便拉著他去樂園玩,并要求易航閉上眼,易航懷疑的看著他:“你想干嘛?”
    陸炎彬平靜的吩咐:“閉眼,要不我就給你的女神換聲音。”
    易航立刻閉上,感覺眼睛纏了塊布,自己則被他拉著向前,一路磕磕絆絆最后不知到了哪里,他聽到這人說抱著他,便伸手抱好,繼而察覺有人在身上裝東西,更加詫異:“好了沒有?”
    陸炎彬低頭看看:“好了。”
    易航摘下眼罩,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五十米的高空,表情瞬間裂了:“口!!!”
    “大大大哥,等等”易航的聲音直抖,還未說完他們二人就被推了下去,身體騰空向下,他瞬間瘋了:“媽呀啊啊啊”墜落的過程尤其迅速,從生到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抱著面前的人,仿佛這世上僅剩他們兩個,他感到勒在腰上的胳膊在加力,彼此身體貼合的更近,忽然就生出了些安全感。
    山崖下是片湖,被放到小船后易航仍在哆嗦,摟著陸炎彬痛心疾首:“早告訴過你那些朋友不靠譜,你怎么就不聽?!”
    陸炎彬捏著他的下巴:“有沒有在我身上得到安全感?”
    “”易航拍掉他的手,“做夢吧!”
    “那是跳的不夠。”
    易航立刻撲過去:“大哥,別玩了,你想玩死我嗎?”
    “那我們在一起吧。”
    易航瞬間認(rèn)命了:“行,別折騰了。”
    陸炎彬猛地一震,緊緊抱著他。易航被他抱著,二人一起上岸,他吭哧一陣:“你剛才害怕嗎?”
    “嗯。”
    害怕你還玩?易航淚奔,尼瑪以后和這個火星思維的人住在一起,真的可以嗎?!
    陸炎彬終于討到老婆,高興的不行,急忙帶著他回家,按在床上開吃。
    祈樂由于某位二百五的話,生怕被神認(rèn)為自己嫌棄他,終究沒轉(zhuǎn)院,而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繼續(xù)住著,接著安慰自己以前住過也沒事,不禁稍微放心,默默窩著等出院。
    寧逍進(jìn)門時便見他可憐的坐在床上,不禁挑眉:“就你自己?顧柏呢?”
    “上課。”
    寧逍點點頭,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身體怎么樣?”
    “快好了,”祈樂靠在床頭,想起之前的表白,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那什么之前的話”
    “嗯,我愛你。”
    祈樂嘴角一抽:“我不喜歡你。”
    “我知道,”寧逍的態(tài)度很明確,“我不準(zhǔn)備退縮。”
    祈樂立刻警惕:“你想干嘛?和顧柏打架?”
    寧逍沉默一瞬,看著他:“我在你眼里是像會干那種蠢事的人?”
    祈樂想了想:“這倒不是,那你想嘛?只是告訴我你喜歡我?”
    “嗯。”
    祈樂扯扯嘴角,這人還是那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正要開口卻聽他繼續(xù)說:“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盡管找我,如果你和顧柏分開,我會毫不猶豫的追你。”
    “我們不會分。”
    寧逍表情不變,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聊了些別的,期間為他端茶倒水,洗洗水果,還體貼的削好皮。祈樂先是被驚出一身雞皮疙瘩,接著慢慢適應(yīng),覺得這人要是以后能再找到真心喜歡的,也不是那么可惡。
    寧逍待的時間不長,很快離開,他一向不是那種喜歡糾纏的類型。祈樂看一眼他的背景,估計以后這人就是能偶爾聊聊天的朋友,不禁叫住他。寧逍站定回頭。
    祈樂想了想:“抱歉。”在感情上,他沒辦法代替鄭小遠(yuǎn)對萬磊說這句話,但對于喜歡自己的人他卻能說。
    寧逍沉默一瞬:“沒關(guān)系。”
    祈樂看著他走遠(yuǎn),轉(zhuǎn)回視線,輕風(fēng)帶起窗外的梧桐,一時嘩嘩作響。
    熱血醫(yī)生借著地利經(jīng)常向這邊跑,想為他治病,祈樂便胡謅說好像覺得不太一樣了,仿佛身體輕松不少,新生了似的。醫(yī)生大驚,開始腦補(bǔ)人格消失,繼而激動的流淚,捏著魚明杰遞上的抽紙,哽咽的說也許痊愈了。祈樂心里高興,覺得這白癡越來越好應(yīng)付,估計很快就能擺脫他,繼而擺脫萬磊。
    想到萬磊,他不禁嘆氣,有些人遇上了不見得是對的,比如鄭小遠(yuǎn)于寧逍、比如萬磊于鄭小遠(yuǎn)、更比如寧逍于他,不過人生那么長,未來總會有一個人等著你,此后相互攙扶,歷經(jīng)酸甜苦辣,過完人生百年。
    十一長假將近,祈樂和顧柏本想找借口瞞著父母,誰知祈父祈母祈弟忽然殺到,原因是祈父打電話問兒子訂沒訂機(jī)票,結(jié)果手機(jī)剛剛被警察找到交給葉水川,后者又恰好開機(jī),直接接了,一聽是遠(yuǎn)房親戚便告知經(jīng)過,幾人大驚失色,快速殺到醫(yī)院,祈父捏著他的肩膀上下打量:“兒紙你沒事吧?兒紙你要嚇?biāo)腊职謫幔俊?br/>     “”祈樂說,“我很很很好”
    祈樂急忙一陣安慰,讓顧柏安頓家人,祈父聽完經(jīng)過,在感慨兒紙好聰明的同時揚(yáng)言要找二百五算賬,結(jié)果二百五聽說原主人在鄉(xiāng)下有套房子,歡歡樂樂的和他家男人去找錢了,能否找到不得而知,倒是幸運(yùn)的躲過一劫。
    由于這次的突發(fā)事件,祈父祈母便在c市過的假期,之后才離開,祈樂繼續(xù)住院,期間還要應(yīng)付葉水川、沈書、娃娃臉、哥夫、醫(yī)生等諸多神經(jīng)病,未來的日子有這些生物陪著,恐怕不會平靜。
    顧柏今天為媳婦辦出院手續(xù)了,回來便見他嘴角抽搐的坐著,不禁笑著過去:“怎么?”
    “沒事。”祈樂回神,剛剛自家大哥和沈書一言不合再次干架,然后忽然歡歡樂樂的起身去買衣服,讓他小小的凌亂一把,想到穿越的當(dāng)天那二人便在干架,頓時嘆氣:“我早該認(rèn)命,自從穿越后這世界就瘋了。”
    顧柏笑了,親親他:“走吧,回家。”
    “嗯。”
    汽車緩緩駛出大門,很快將神愛醫(yī)院甩在身后,前方一片燦爛,陽光正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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