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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繼父提起沈邵,沈家悅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見電視上正放著有關(guān)沈邵的新聞,便道:“他叫沈邵,怎么了?”
沈俊奇面色突變,一字一頓道:“可是左邊一個召字的那個邵”
察覺到他不對勁,沈家悅緊咬著下唇,猶豫的點了點頭:“怎、怎么了?”
沈俊奇把遙控器往桌上一扔,拿起外套就出了門,面上帶著沈家悅看不懂的怒氣。
沈邵這個名字在哪里得罪她這位繼父了嗎?
還是……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外婆那邊親戚背后提起的那個傳言,說是繼父原本在老家有老婆孩子,后來為了榜上她媽媽這個富婆,他逼得老家的妻子自殺,為了不管自己的兒子,甚至還以死亡的名義銷了戶籍。
可是如果當年的傳聞是真的話,繼父的那個兒子今年應(yīng)該只有十九歲,沈邵今年已經(jīng)二十快滿二十一了,年齡根本對不上,不然她當初也不會放下心里這個猜測了。
究竟是哪里不對?沈家悅猶豫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間,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不管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還是提前告訴沈邵一場。
從飛機上下來,沈邵縮了縮脖子,對身邊的顧寧昭道:“好冷。”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按下開機鍵,發(fā)現(xiàn)自己關(guān)機時,熊剛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他擔(dān)心對方有什么急事,忙回撥了過去。
“喂,小剛,我剛下飛機。”
“邵哥,我跟你說個事兒,剛才沈家悅給我打電話過來,說她的繼父突然向她打聽起你的事情,她讓我提醒你一聲。”熊剛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沈家悅會這么緊張一件小事,不過還是從頭到尾把事情都跟沈邵說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謝謝啊,回頭我請你吃飯。”沈邵聽完事情經(jīng)過,掛了電話后,扭頭見顧寧昭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便笑著揚了揚自己的手機,“沒事,就是沈俊奇突然問起我來。”
顧寧昭與陳章都知道沈俊奇實際上就是沈邵的父親,見他這個樣子,陳章是不好說什么的,不過顧寧昭倒是毫無顧忌的開口了:“他想干什么?”
“也許是想確認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他兒子,”沈邵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我爸早就在當年氣死我媽后,在跟著情人私奔時,被車撞死了。”
一個在法律上認定死亡的人,又怎么會活過來呢?
如果這個事情鬧大了,媒體也許會最感興趣,沈俊奇他敢鬧嗎?如今網(wǎng)絡(luò)這一塊最大的門戶網(wǎng)站就是他們飛騰,如果對方愿意跟他玩輿論戰(zhàn)術(shù)的話,他就更加期待了。
陳章看著沈邵嘴角的微笑,莫名有股寒氣往上竄,沈邵似乎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露出過這種性格。在他的眼里,沈邵向來是勵志向上溫和優(yōu)雅的代名詞,突然露出這種陰險的微笑,還真有些讓人不適應(yīng)。
實際上,沈俊奇并不是個沖動的男人,當然,如果他性格非常沖動的話,也不可能從一個窮山坳里的打工仔變成京城里的富裕人士。高雅琴那樣個性的女人,什么都不缺,見過的男人也不少,最后愿意與他結(jié)婚,就足以說明他的本事。
在這個世道,女人嫁進豪門與男人榜上富婆都是需要手段的。
寒假過后開學(xué)近大半月后,沈邵才在校門口見到西裝革履的沈俊奇,雖然已經(jīng)四十余歲的他,因為保養(yǎng)好,又一副溫和的模樣,引起了不少女生看了他好幾眼。
“沈同學(xué),好久不見。”沈俊奇儒雅的走到沈邵面前,“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
上次見面還叫他“沈少”,這次就變成沈同學(xué)了,這口風(fēng)變得可真快。
“抱歉,我還有事要處理,可能沒法答應(yīng)您的盛情了,”沈邵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不如再次再約。”
“沈同學(xué)是沒有時間,還是不想跟我談?”沈俊奇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邵,“我認為我們之間,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說。”
“哦?”沈邵挑眉,笑瞇瞇的看著沈俊奇,“沈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在空氣中激戰(zhàn),最后沈俊奇先開口了:“我以為沈同學(xué)會明白我說的是什么。”
沈邵輕笑一聲,然后對不遠處的車找招了招手:“司機來接我了,沈先生,失陪。”
“這是顧家的司機,而不是你的司機,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讓你過上真正的少爺生活,”沈俊奇看著沈邵的背影,“你不用在捧著那位顧二少,都會有足夠的錢花。”
沈邵停下腳步,譏笑的看著沈俊奇那張保養(yǎng)極好的臉:“我沈邵雖然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但是也知道做人要行得正,站的端的道理,我就是自己的少爺,用不著捧著誰。不過,大概在沈先生眼里,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關(guān)系,可惜對于我來說,有些東西比金錢更重要。”他一字一頓,“您說呢,沈先生。”
“錢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被沈邵諷刺,沈俊奇有片刻的難堪,但是很快就恢復(fù)如常,“可是身份卻很重要,不然人何必分為三六九等。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不過是太年輕了。”
“如果年輕能保持這樣好的品質(zhì),我覺得年輕一點還是很不錯的,”沈邵懶得再跟他廢話,于是道,“在我眼里,人只分為兩等,一等為人,二等為賤人。”
說完這席話后,沈邵轉(zhuǎn)身便上了車,看也不看身后的沈俊奇。
“他來找你了?”后座的顧寧昭皺了皺眉,然后對前面的司機道,“車開到沈俊奇身邊時,停一下。”
沈俊奇被沈邵這么下面子,心里有些火氣,不過想到對方這些年獨自一人生活,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大量一點,不該計較這些一時的氣話。
黑色的賓利車緩緩開過沈俊奇時停了下來,后座車窗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來的不是沈邵的臉,而是那位顧二少。
沈俊奇沒有想到顧寧昭剛才竟然也在車上,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坐在車上的顧寧昭應(yīng)該沒有聽見,于是禮貌的笑道:“二少好。”
“如果以后不再看到你,就更好。”顧寧昭冷漠的看了眼沈俊奇,然后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車窗緩緩搖了上去,沈俊奇的臉色卻沉了下來,顧二少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己是沈邵的父親嗎?
沈邵這個小兔崽子究竟跟顧二少說了什么,不然顧二少怎么會是這個態(tài)度?
豪華的水晶吊燈下,高雅琴一家安靜的吃完晚飯,就在兩位兒女準備離開飯桌時,高雅琴突然開口道:“你昨天去華大了?”
沈家悅起身的動作一頓,然后又坐了回去。
“去家悅的學(xué)校看看,怎么了?”沈俊奇用餐巾擦著嘴角,“我年輕的時候沒機會進大學(xué),還不能羨慕羨慕女兒?”
“我以為你是辦事去得,”高雅琴語氣平靜道,“有人看到你在校門口跟顧二少還有沈少說話,說起來這個沈少跟你還是老鄉(xiāng)呢。”
沈俊奇平時最不喜歡別人提他的老家,現(xiàn)在高雅琴在他面前提起,他心里有些不爽快,不過還是忍了下來:“是嗎?”
“你還不知道?”高雅琴挑眉,雖然她已經(jīng)上了年紀,但是眉眼間仍有幾分美艷之色,這個挑眉的動作她做得極具風(fēng)情,沈俊奇當年就是因為她這個動作,而起了拋妻棄子的心思。只是再漂亮的容貌也有看膩的一天,當年他們兩個有多轟轟烈烈,現(xiàn)在就有多平靜,不過是因為當年的“真愛”太多人知道,他們才彼此做著看似和諧的夫妻,實則在背后各玩各的而已。
沈俊奇笑著沒有說話,轉(zhuǎn)頭看向一對兒女:“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玩吧。”
“嗤。”沈天良知道兩人有話要談,嗤笑一聲便帶著錢包與車鑰匙出了門。
沈家悅看了眼兩人,只好起身上樓,走到樓梯拐角處時,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她可以肯定,他們兩人要談的事情一定與沈邵有關(guān),只可惜沒有機會聽兩人要說什么。
“說吧,那個沈少跟你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高雅琴雙手抱胸,微抬著下巴看沈俊奇。
“他是我當年被我扔在鄉(xiāng)下的兒子。”
“你說什么!”高雅琴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他現(xiàn)在跟顧家走得這么近,你卻跟我說,他是被你扔在鄉(xiāng)下的兒子,你之前怎么沒有告訴我?”
“我當年離開的時候,他連十一歲都不到,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快二十,中間我們又沒見過面,沒認出很正常,”沈俊奇食指點著桌面,“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他會向我們報復(fù)。”
高雅琴聞言緊皺眉頭:“如果他真要靠著顧家來報復(fù)我們,我們高家這邊是攔不住的,唯今之計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
沈俊奇沉吟道:“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這些年我從未管過他,從哪里下手比較合適呢?”
“他現(xiàn)在在我們?nèi)A國大小也算是個名人,我們不需要做別的,只需要你病一場而已。”
華國向來以孝為天,所以只要沈俊奇病重,再請幾個記者寫幾篇煽情的文章,到時候不用他們多說,自然就會有大堆的人要求沈邵去孝順這個病重的父親。
就算顧家的人,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來為難他們高家吧?
高雅琴這一招用得又不要臉,又陰損,可是她沒有算到的就是沈邵是時下最大門戶網(wǎng)站的老板,如果要炒作輿論,能有誰比得過他?
更重要的是,顧家二少有個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護短,在他面前,一切手段都是紙老虎。
作者有話要說:早安~~晚上哄男球睡覺,結(jié)果把自己也哄睡著了,半夜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艱難爬起來碼了一章,這種寒冷的天氣,爬出來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自己打破了一個高級結(jié)界,精神與肉/體都得到了強大的鍛煉 = =不過想到明天還要上班,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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