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挽救伊拉諾
    “道理的確不假，不過，我們不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這小子的身上，上次的雙方都是拼盡全力，第六次爆炸的時候，憑什么能贏呢？”拉赫將軍的意思是，堂堂的傲迦帝國，難道除了陳放，就找不到像樣的數(shù)據(jù)師了，據(jù)資料顯示，在反恐小組里就有三個數(shù)據(jù)師，喬男，阿杜約，湯森，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這不單純是誰強誰弱的問題，推演涉及的方面很多，除了計算每次爆炸的偏差，還有地殼的影響，這需要很多方面的知識?？植婪肿邮孪染幣藕糜媱?，一定搜集到了相關的資料，還有專家的協(xié)助，而我們的準備不夠充分。
    回想起來，上次的推演幾乎就是陳放一個人完成的，這當中國安局固然有協(xié)助不利的嫌疑，也是由于陳放本身就不善于跟人合作。
    “這次換我來試試?！睖S躍欲試。
    以湯森的身份，作出嘗試的決定極為不易，他目睹過陳放的推演，也想不出更簡潔的方法。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合作，來自數(shù)百名專家的協(xié)助，陳放雖然是匹黑馬，之前卻是碌碌無名，推演只比恐怖分子慢了兩個小時，以他的身份，加上鼠穴專家的協(xié)助，如果低于這個成績，這張老臉可就丟盡了，不過，凡是了解他的人，都為他的行動敬畏不已，身為學術界的泰山北斗，能保持這份平常心難能可貴。
    湯森主動要求嘗試，除了手癢，也是為陳放的下次推演，先來一次推演，有了合作的經(jīng)驗，鼠穴的專家就能在下次推演中給予陳放高效的幫助。
    湯森的大名無人不曉，他的出山除了牽動勝局，也成為了一場表演。誰都希望一睹這位前輩的風采。
    繞是湯森做足了丟人現(xiàn)眼的準備，見到這副陣仗，也不由隱隱后悔，這要是當眾出丑，今后就不用混了。
    憑湯森的水準自然不至于出丑，即便是能力有限，也不是外行能看的出來，此外，湯森調(diào)來了鼠穴頂級的數(shù)據(jù)終端，完全避免了等待運算的痛苦。
    越是推演，湯森越是感覺可怕，盡管做足了準備，速度仍然無法超越陳放，這一次，他擁有了強大的后援團，頂級的數(shù)據(jù)終端，可是輸在了手速上，陳放的手速可是能手控機甲戰(zhàn)斗的，幾乎達到了人類的極限，無人能及。
    到了第四天，湯森在絕望中等來伊拉諾爆炸的消息，他的推演仍未結束。
    爆炸的坐標出現(xiàn)在會議廳的顯示屏，而不是湯森使用的數(shù)據(jù)終端。
    這不可能，湯森愕然呆立在當場，一路拼過來的他沒有浪費一秒鐘的時間，手指始終在鍵盤上飛舞，專家團的協(xié)助也是強大的，恐怖分子為什么能更快？
    湯森冥思苦想，用數(shù)據(jù)師的目光分析，可能性只有兩種，第一種，恐怖分子使用更簡單的推演方法，湯森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同時也不缺少自信，細節(jié)的推算或者能擠出一小部分時間，仍然快不到這種程度，這種可能可以排除。第二種可能性是對方不止一名數(shù)據(jù)師，將推演分成若干部分，有多名數(shù)據(jù)師分別推演，前提是，所有參與推演的數(shù)據(jù)師都必須是一流的。
    數(shù)據(jù)師本來就不多，有些本事的都被政府挖走了，恐怖分子拉攏到一個都很難得，上哪找更多的去，看似也不太可能，可是除此以外，湯森再也想不到別的可能。
    既然猜到了恐怖分子的路數(shù)，對策應運而生，反恐小組也不止一個數(shù)據(jù)師，也可以效仿恐怖分子的方法。分經(jīng)過測試，喬男與阿杜約的能力還插不上手，所以反恐小組方面只有兩個人。
    第五次爆炸的坐標才一公布，第六次的較量也隨即展開，陳放沒有浪費一分一秒，徑直沖到數(shù)據(jù)終端旁邊展開推演，沒一會兒的功夫，湯森帶著另外一部數(shù)據(jù)終端趕來，將自己的推測，連同對策一并告知陳放。
    “你主持推演，我?guī)ьI專家團輔助。”見陳放不肯吭聲，湯森惱火的說道：“小子，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戰(zhàn)斗，這是帝國和恐怖分子的戰(zhàn)斗，我考慮過，恐怖分子不止一個數(shù)據(jù)師，找人合作也沒什么丟人的，憑你個人的力量無法和團體的力量抗衡，攸關數(shù)十億人的生死，你沒有逞能的權利！”
    不等陳放張口，湯森命人將兩部數(shù)據(jù)終端接駁到一起。
    所謂的將推演分割，并不是按先后順序隔開，推演的步驟環(huán)環(huán)相扣，不完成前面的部分，就無法進入下面的部分，唯有頂尖的數(shù)據(jù)師才能對合作伙伴的下個動作心領神會，幫忙處理細節(jié)的數(shù)據(jù)，并且在伙伴需要這些數(shù)據(jù)以前之前計算出來，假如不具備這樣的能力，非但幫不上忙，還將成為累贅，影響推演的過程，這就是喬男和阿杜約不夠資格加入的原因。
    即使外行也能看出這一老一少的配合是成功的，默契而富有效率。他們看不懂兩人的分工，但是在手速上，陳放似乎更加拉風。
    頂級的數(shù)據(jù)終端帶來的是暢快淋漓的運算速度，陳放不需要苦惱的等待，一次次的將手速推向極致，旁觀者很難看出他輸入的是什么指令，不知不覺中，一抹淡淡的殘影隱約浮現(xiàn)出來，而異樣的感覺也漸漸在指尖凝成，隱約有蔓延的趨勢。
    “臭小子，你給老子悠著點，還有兩天的時間，無數(shù)的工作量，要是不知道控制手速，不用等到明天，你這雙爪子就能廢掉?！睖谎矍暗漠愊駠樍艘惶?，不是誰都有能力挑戰(zhàn)極限，挑戰(zhàn)極限也不是像平常人以為的那樣，鐵定帶來一次突破性的飛躍。
    人體是最精密的生物機器，任何機器都有承受極限，而所謂的極限，正是對這部精密機器的保護，這就好比設計人員絕不會將超級引擎安裝在平民級別的機甲上，因為這種嘗試只能讓不堪重負的平民級機甲散架。
    以人體的脆弱程度來說，突破極限通常意味著受傷，或者是透支，湯森不想看到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為了逞能付出愚蠢的代價。
    在蔣青的辦公室里陰云密布，氣氛壓抑的嚇人。
    “不能再等，我們該行動了。”國安局長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的意思是遷徙?！睅滋靵恚孔永锏娜硕枷氲搅诉w徙，可是誰也不愿說出來。
    “我們別無選擇?！眹簿珠L平靜的說道。
    “也許湯森博士能阻止恐怖分子?！笔Y青遲疑不決，由于恐怖活動的威脅而造成的星際遷徙，這在傲迦帝國的歷史上尚無先例。
    “湯森博士在盡最大的努力，我們也必須全力以赴?！眹簿珠L堅持己見。
    “爆炸在伊拉諾的北部造成寬兩百米，深度三千多米的裂縫，地殼結構已經(jīng)受到威脅，這個星球極度的脆弱，也許，不用等到第七次爆炸，它就會從中間裂成兩半，我贊成遷徙?！崩諏④姼阶h。
    “你的意見呢？”蔣青主動找上布魯斯。
    “遷徙。”這種問題完全不用考慮。
    “你們要遷徙一顆有四千多年歷史，三十億人口的星球，就算我肯發(fā)布命令，實施起來也困難重重。還剩下兩次爆炸，不超過五天的時間能遷徙三十億人？這可是星際遷徙，各種資源都不夠用?！笔Y青仍然顧慮重重。
    “我大概計算過，憑伊拉諾的資源，五天內(nèi)能遷徙走百分之三點七的人。”布魯斯當場給出數(shù)據(jù)，這個微不足道的數(shù)字為房間內(nèi)的人帶來一絲欣喜。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六呢？難道扔下他們。”蔣青反問。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不是扔下百分之九十六的人，是拯救了百分之四，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非常振奮人心了，至少讓貴族階層全部遷走，還能帶走一部分女人和孩子，這樣對普通民眾也好交代。”匆忙趕來的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局長也加入聲援遷徙的行列，還有國防部長，財政部長。
    蔣青終于明白。
    這是一場逼宮。這些權重人物平日雖然不合，卻有一個同樣的特征，他們?nèi)慷际琴F族，只需要保全貴族的利益，因此在遷徙的問題上眾口一詞，百分之三點七對他們來說足夠了。
    蔣青從上臺的那天起，就明智的國務卿站在一起，幾乎成為國務卿的執(zhí)行官，因此未曾受到貴族階層的壓力，這也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傲迦帝國的元首，充其量不過是個傀儡，而這些權重人物也不是在提出建議，只是需要一份元首的命令。
    “不好意思，我?guī)缀踹z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反對遷徙，但是要我簽署這樣的命令，我辦不到?！笔Y青斷然拒絕。
    “砰?！眹鴦涨溆昧Φ呐纳献雷?，怒目瞪著蔣青。
    “國務卿大人，連你也主張遷徙？”失去最后支柱的蔣青感覺到一陣陣無力。
    “當然要遷，百分之三點七是什么，那是一億的帝國公民，作為元首，你本能挽救他們，難道你不救？”國務卿大義凜然的教訓。
    別有用心的人都是悄悄松了口氣，逼宮以前，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國務卿中途發(fā)難，現(xiàn)在看來，這份擔心純粹是多余。國務卿雖然深受國民尊重，可他畢竟也是個貴族，還是不折不扣的上層貴族，站在貴族的立場說話理所應當，他們望向國務卿的眼神也在悄然變化，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
    對此，布魯斯也是唏噓不已，這位老人的睿智遠不是平常人能看穿的，他可以肯定，國務卿絕不會拋起平民，他是在周旋，而蔣青這個元首仍然太嫩了點。
    孤立無援的蔣青被迫簽署了遷徙伊拉諾的命令，國安局長等人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畢竟，他們自身的利益可以無憂了。
    “諸位都是帝國的柱石，利益理應得到優(yōu)先的保障，但是老朽丑話說在前面，國難當頭，希望大家能同心同德，盡可能將伊拉諾的損失降到最低。”將命令發(fā)布以后，國務卿突然面色一寒。
    “這是自然，國務卿有主張但說無妨，在下必定竭盡所能。”有了財政部長的保證，資金方面自然不用發(fā)愁了。
    身為中情局的局長，布魯斯很清楚這句話的分量，霍克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主要也是出于人情，不用情報局的能力，也能聽說他的七位夫人中，有兩個祖籍都在伊拉諾星，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想必不在少數(shù)。
    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局長也表示，但凡是調(diào)查局能力之內(nèi)的，一定全力配合，有了兩個帶頭的，剩下的人也紛紛表態(tài)，必定全力配合遷徙行動。
    伊拉諾不愧是帝國昔日的政治和經(jīng)濟中心，查閱中情局的檔案就能知道，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親屬居住在伊拉諾，就連國務卿也不例外。
    以國安局長為首的這撥人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跑來逼宮的，他們代表了龐大的貴族利益，說不定在外面正
    “都是自己人，不妨把話攤開來說，百分之三點七的比例太小，光是讓貴族階層逃出去，我們的老臉也不光彩，你們說呢？”國務卿問道。
    “當然，當然，我的意見也是盡可能多的拯救平民。據(jù)我們分析，加上鄰近星球的支援，遷徙的人數(shù)能達到百分之七，我立即下令征集周邊星球的航空器，錢的方面霍克老兄可多擔待?！闭{(diào)查局長當場下達命令。
    “就算第七次爆炸成為現(xiàn)實，伊拉諾也不會立即裂開，至少需要幾天的過程，這中間不能放棄救援，只要加以利用，還能再救出百分之二來?！?br/>     “其實伊拉諾裂成兩半，最大的威脅是防護罩消失，引力也隨之消失，人就如同被甩到了外空，如果有足夠的維生器械，仍然能暫時生存下來，救援行動還是能夠繼續(xù)?！?br/>     “對，我們需要大批的救生艇，還有救生機甲，時間緊迫，能調(diào)集多少就調(diào)集多少?！鼻閳缶珠L當場給出了較為詳盡的數(shù)字。
    使用救生艇還說的過去，救生機甲就離譜了，由于功能簡單，價格比常見的機甲稍低，可是也絕不便宜，考慮到龐大的數(shù)量，霍克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兩種東西都是在發(fā)生空難時自救用的，價格不菲，數(shù)量有限，要在短期內(nèi)調(diào)集足夠的數(shù)量根本不可能，也只有像他們說的那樣，不論是救生艇還是救生機甲，能調(diào)集多少就調(diào)集多少。
    雖然事先保證過竭盡所能，身為財政部長，也不能完全不計成本，霍克的老臉隱現(xiàn)菜色。
    “還有，伊拉諾處于帝國的南部，與國外毗鄰，我們不該放棄鄰國的幫助。”當國內(nèi)力量被挖掘一空時，布魯斯及時提醒。
    “這個你們盡可以放心，來自邦國的支援必定是源源不絕的，我們要調(diào)集一切能夠調(diào)集的力量，包括傭兵?！睕]有人質(zhì)疑國務卿的話，部署完過工作以后，眾人分頭忙碌去了
    一場規(guī)?？涨暗拇筮w徙在伊拉諾迅速展開，大批裝載著救生機甲的救生艇也在隨后的幾小時內(nèi)陸續(xù)啟程，火速趕往伊拉諾。
    蔣青目睹情勢喜劇化的逆轉，能夠拯救的數(shù)量一變再變，到最后，竟然像滾雪球似的，滾到讓他難以置信的百分之三十一，盡管這些數(shù)字都是建立在推測之上，也足以讓人感覺到欣慰。
    事到如今，蔣青不敢懷疑國務卿的動機，只能為自己的幼稚深感慚愧。
    國安局長等人的要挾不止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們是代表貴族階層來行使特權，假如拒絕他們，必然失去他們的支持，到那個時候，別說確保遷徙的公平，他這個元首調(diào)動一艘艦艇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貴族和平民的矛盾由來已久，這并非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身為元首，蔣青本應該妥善處置，事到臨頭，卻像個孩子一樣賭氣，險些釀成大禍，幸虧國務卿從中周旋，才沒有產(chǎn)生激變，而且還力挽狂瀾，讓這群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像吃了春藥一樣，不計成本的援助平民。
    “我今天的表現(xiàn)很令人失望吧。”辦公室重歸平靜的時候，蔣青訴說了心中的歉意。
    國務卿不置可否。
    “有些話不吐不快，貴族們權利太大，傲迦的這種現(xiàn)狀，在任何國家都是罕見的。”蔣青自言自語的發(fā)起了牢騷。
    “吐出來你就痛快了？老朽不認為他們的要求過分。如果你辦公室里的人不是貴族，而是平民，你覺得他們會先拯救別人，讓家人留在伊拉諾等死？”國務卿突然問道。
    “當然不會。”蔣青機械的回答。
    “既然誰都會作出利己的決定，你憑什么認為貴族的要求無理？”國務卿繼續(xù)追問。
    “至少應該做到公平，平民和貴族都該有生存的權利?！笔Y青固執(zhí)的堅持。
    “你所說的不叫公平，只能讓所有的平民都困死在伊拉諾?！眹鴦涨湔f話間又接通了視頻，聽蔣青牢騷的同時，他聯(lián)系好毗鄰伊拉諾的三個邦國。
    “這正是我敬佩你的地方，我?guī)缀鯇⑹虑楦阍伊恕！笔Y青不無感慨的說道。
    “貴族和平民的區(qū)別就在于，你把特權給予一個貴族，作為回報，他能拯救成千上萬的人。同樣的權利交給一個平民，他只能讓自己先鉆入艦艇逃命。貴族守衛(wèi)榮譽，守衛(wèi)帝國，說到底都是在守護特權，這些是他們特權的保障。就像今天，他們不介意救援平民，前提是，他們的親屬必須得到優(yōu)先。你剝奪了貴族的特權，還能指望他們守護什么？你讓他們的親人得到優(yōu)先，他們?yōu)槟阏雀嗟钠矫?，這才叫公平。別忘了，你不僅是平民的元首，也是貴族的元首?！眹鴦涨溆憛捲俾犚姳г梗荒蜔┑慕Y束了談話。
    陳放聽話的放慢了手速，不用旁人提醒，他也清楚長時間的處于極限速度帶來的不良后果，自己搞不好要體驗一段時間的殘疾生活。
    陳放同時肯定了一件事，恐怖分子的隊伍里絕對不止一個數(shù)據(jù)師，一連五次的爆炸，都是用極快的速度完成推演，除非對手是個不需要休息，長了六七雙靈巧爪子的怪物。
    距離第五次爆炸已經(jīng)過去四十五個小時，推演尚未完成，事先特意大睡特睡的陳放也是精疲力竭，年邁的湯森博士連續(xù)作戰(zhàn)，更是猶如蒼老了十年，仍然強打精神，瞪圓了一對熊貓眼，目不轉睛的忙碌著。
    伊拉諾的破壞已然生成，通過衛(wèi)星畫面能清晰的看到一條貫穿星球表面五分之二的裂縫，地殼遭到強烈破壞導致頻繁的地震，為救援工作帶來極大的阻力，各地上報的死傷數(shù)字不斷刷新，考驗著指揮官的心臟承受能力。
    在伊拉諾，大批的救援船只如蟲群般涌來，等待航線著陸的同時，只能懸停在星球四周，密密麻麻的擋住一切，讓這顆光照充裕的星球陷入了永恒的黑夜。
    救援隊伍中，有帝國的軍隊，有民間團體，還有來自國際的救援，正如國務卿事先的預言，國際的支援將是源源不絕。
    隨之而來的還有大批記者，鋪天蓋地的報導中無一例外的都是盛贊，將這次救援稱做一次無私的，跨越國界的人道主義援助，人類用關愛之心締造的奇跡。
    與熱火朝天的場面相比，狀況并沒有太大改善，趕來在多的艦艇再多，也只能擁塞在伊拉諾的四周，無法登陸，航道成為救援的瓶頸。
    伊拉諾的沉沒已經(jīng)無法逆轉，唯一能做的是爭取時間，假如能阻止第六次，或者第七次爆炸，伊拉諾的碎裂將是個緩慢的過程，反之，兩天時間什么都無法改變。
    “不到兩天的時間，假如不能阻止第六次爆炸，第七次爆炸的推演相對簡單，將是一個很快的過程?！标惙旁谕蒲葜新牭街車淖h論，隨便的回答了一句。
    “有多快？”顯示屏的另外一端，拉赫激動的跳了起來。
    “非?？??！标惙沤Y束了談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