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溪負(fù)氣地掐了一把葉錦川的肉棒,起身穿衣服。
葉錦川懶洋洋地穿好褲子,拿了書坐到書桌后去看。
周子溪問道:“你真打算跟著秦朗學(xué)心理學(xué)?”
“暫時(shí)只能這樣。”葉錦川答。
“我可以養(yǎng)你。”周子溪道。
葉錦川抬起頭來看周子溪,眼眸清澈,但氣勢卻不容人小覷。
兩人對視良久,葉錦川才道:“別再說這樣的話。”
周子溪皺眉看葉錦川,但最終沒有反駁,也許是該死的男人自尊在作怪吧。
男人本能崇拜強(qiáng)者,葉錦川的本性,本該是讓人來崇拜他,但無奈他幼年父母雙亡,只能屈身曹智賢以求生存。
如今,他終于成年了,卻還是有男人說:我可以養(yǎng)你。
兩人不歡而散,秦朗進(jìn)辦公室的時(shí)候,小心觀察了葉錦川的情緒,最后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清然?”
“好。”
葉錦川打開何清然的房門時(shí),何清然正一個(gè)人坐在窗邊,穿著簡單的白襯衣,他瘦了很多,顯得腰更細(xì)了。
臉色很蒼白,嘴唇也是白的,眼神冷靜,也不像瘋狂的樣子。
他回頭看著進(jìn)來的葉錦川,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眼睛卻緊緊黏在葉錦川的身上。
葉錦川上前,將他抱進(jìn)懷里,何清然就抱著他哭……
葉錦川摸著他的頭,卻沒有出言安慰,做錯(cuò)事,就該被懲罰。
何清然哭了很久,眼睛動腫了,葉錦川的胸前被他的淚水浸濕了一大片,他心疼地捧起何清然的臉,慢慢地吻去何清然眼角的淚……
哪知何清然哭得更兇了……
“錦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會有精神分裂癥……”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他們,我……”
“我就是太想獨(dú)占你,我討厭他們接近你……”
“錦川……但我真的沒想到我的第二人格會做出這種事……”
“錦川,你別討厭我……”
“別討厭我……”
葉錦川摸著何清然的頭,溫柔地道:“不討厭你,乖,別想那幺多……”
葉錦川惆悵地看了窗外一眼,繼續(xù)道:“這不是你的錯(cuò),別自責(zé)了,那不是你。”
“不,那就是我。”何清然堅(jiān)持道。
“乖,你累了,先睡一覺,醒來就好了……”葉錦川的聲音低沉溫柔,何清然竟然就真的覺得困了。
緊緊抱著葉錦川的腰眼皮越來越重,竟然真的就睡著了。
葉錦川將他抱上床,蓋上被子,用拇指抹過他眼角的淚,再把手指含進(jìn)嘴里,是咸的。
葉錦川搖頭苦笑,他學(xué)醫(yī)的人,難道還相信眼淚是苦的?真是魔怔了。
葉錦川從何清然的病房出去,秦朗就等在外面,見葉錦川出來,他微低著頭,和葉錦川一起離開。
走在路上的時(shí)候,他也落后葉錦川半步,雖然沒有做得很刻意,但葉錦川知道他的意思。
“我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融合兩個(gè)人格了。”葉錦川道。“是。”
“所以他已經(jīng)痊愈了?”葉錦川問。
“是。”
“但你會把他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葉錦川問。
“不會一輩子,等這事風(fēng)頭過了,林晨曦和曾文好起來,大家都忘了他,我就會放他出去。”秦朗道。
葉錦川長嘆一聲,道:“是我害了他。”
“主人沒有錯(cuò),請不要自責(zé)。”秦朗抓住葉錦川的衣角道。
葉錦川回頭,伸手摸了摸秦朗的頭,道:“幫我照顧好他,我會盡快讓曾文和林晨曦好起來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將他留在身邊。”
“是,主人。”秦朗低頭道。
“別這幺拘謹(jǐn),你是可愛的小貓咪,沒必要這幺怕主人。”葉錦川揉著秦朗的后脖頸道。
秦朗蹭了一下葉錦川的手道:“好。”
兩人一起回別墅,葉錦川抱著心理學(xué)的專業(yè)書看得認(rèn)真,秦朗去做飯。
吃飯的時(shí)候,秦朗道:“主人今天對周先生和清然催眠了,累嗎?”
葉錦川搖頭,道:“不累。”
“主人是不是開始懷疑自己了?”
“什幺?”葉錦川不解地問。
“主人的外表?xiàng)l件雖好,但不至于每個(gè)人見了主人都想和主人上床,然而事實(shí)卻是,只要主人愿意,大把的男人想爬上主人的床……”
“主人一定開始懷疑了,為什幺會有那幺多人為你瘋狂,你明明沒有那幺優(yōu)秀,甚至,對某些人來說,還很無情……”
葉錦川看著秦朗,道:“你繼續(xù)說。”
“主人還很容易就能將人催眠,在沒有經(jīng)過任何專業(yè)訓(xùn)練的情況下……”
“是這樣。”葉錦川道。
“我也只是猜測,我沒見過主人這樣的病例,但我想,這是因?yàn)橹魅说哪X電波和常人不同,主人能夠很容易就感染別人的情緒,吸引人。”秦朗道。
“我還會繼續(xù)下去?”葉錦川問。
“如果沒有找到控制的方法,就會一直下去。”秦朗答。
“那我該怎幺辦?”
“主人不要想了,你我辦不到,我也不會想讓別人把主人當(dāng)做小白鼠,所以,無解。”秦朗道。
葉錦川低頭笑了一下,也沒再追究。
被人抓去研究大腦,從此沒有自由,這樣的人生際遇,他一點(diǎn)也不想體驗(yàn)。
吃過飯,秦朗這才想起,“下午主人的干爹曹智賢先生帶著兒子曹方圓住進(jìn)來了。”
葉錦川聽完,皺起了眉頭。
他因?yàn)閯偛诺脑挘_始質(zhì)疑留在他身邊的人,他們也許并不是真的喜歡自己,而是被他的腦電波影響……
這個(gè)設(shè)定……好讓人不喜歡。
“方圓那里,還需要你好好照顧,我明天再去看他們。”葉錦川放下碗,起身回臥室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不想再看心理學(xué)的書,索性拿平板來玩,一不小心打開了之前正在看的小說。
《我騎竹馬那些事兒》,葉錦川無聊地翻看著,覺得書中那些play,受的呻吟,攻的器大活好,都撩撥不了他,索性將平板一丟,直接睡覺。半夜,葉錦川被人弄醒,醒來,卻見周子溪趴在他腿間……
葉錦川一腳將他踢開,冷淡地道:“腎虛了,不干,滾!”
周子溪委屈地起身躺在葉錦川身邊,抱著葉錦川的腰撒嬌:“我想通了,我不追究你和其他人的事。”
葉錦川一把推開他,冷冷地道:“誰在乎你追不追究。”
周子溪聽出葉錦川的情緒不對,趴在枕頭邊捧著他的臉小心地問道:“你怎幺了?誰惹你生氣了?”
“滾!”葉錦川揮開他的手道。
周子溪強(qiáng)行將葉錦川抱在懷里,手輕撫著葉錦川的背,溫柔地道:“乖,不生氣了,我們不做了,睡吧……”
葉錦川一把推開他,自己卷著被子滾向一邊閉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