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太和殿后,朱由校并沒有回乾清宮,而是來到了太廟。
“你們在外面候著?!?br/>
朱由校擺了擺手,獨自走進了太廟,進了太廟后,朱由校挨個牌位上香。
“系統(tǒng),簽到。”
朱由校在心中默念道。
【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一品虛空大道感悟。】
系統(tǒng)冷漠而機械的聲音響起,同時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在朱由校的腦海里緩緩升起。
許久之后,朱由校才慢慢睜開眼睛,右手輕輕一握,大量細(xì)碎的空間裂縫在他四周不斷閃現(xiàn),明滅不定。
慢慢松開了右手,朱由??粗苓叺目臻g裂縫漸漸消失,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虛空道短時間內(nèi)進步了一大截,只需要靈氣跟得上,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達到中期了。
………
另一邊,下朝后,各個黨派紛紛集合,今天的早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文淵閣。
“劉兄,現(xiàn)在怎么辦?”
王在晉苦著一張臉說道,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停止三十年的科舉,按照官場的規(guī)律,三十年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一代了,少了一代的官員,恐怕江南也完了,落后就要挨打,更何況落后一個時代。
當(dāng)初東林黨最鼎盛的時候也沒有和其他人拉開一個時代,至少同一時代里,東林黨只是占據(jù)優(yōu)勢,而不是完全占據(jù)了一個時代。
可是現(xiàn)在卻是停辦三十年的科舉,也就是說三十年后,其他人都已經(jīng)當(dāng)上八九品的官,而江南的人還在考科舉。
六十年后其他人都當(dāng)上了五六品的官員,江南的士子才正式當(dāng)官,要是再被打壓一下,那就可以回家種田了。
而李邦華和馮從吾這一批東林黨還在朝堂上的高層,在三四十年內(nèi)都差不多要退下去了,那時候中高層的官員將沒有江南一系的官員,那些晚了人家一個時代的江南士子更無出頭之日。
“現(xiàn)在能有什么好辦法?”
劉一璟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唯今之計,只有等陛下氣消了,再行勸說了?!?br/>
他也沒有想到朱由校居然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直接禁了江南三十年的科舉。
不過劉一璟也不太意外,從他獲得的情報,這一次江南那些人,不僅發(fā)動了馮從吾和李邦華,包括他、王在晉、朱國祚、沈潅,還有很多各部的侍郎都收到了江南的來信。
只不過那些人卻忘了,當(dāng)初他們扶持東林黨起來后,其他人可沒少受打壓,現(xiàn)在要用到別人了,大家就是同窗了,就是朋友了,真不知道哪來的臉。
而這些事情連他都知道,更何況是皇帝,只能說那些人的肆無忌憚確實觸碰到了皇帝的逆鱗。
“劉兄,話雖如此,可是以那些人的瘋狂,若是消息傳到江南去,恐怕會有……”
王在晉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他知道劉一璟會理解他的意思的。
“他們沒這個膽子?!?br/>
劉一璟搖了搖頭說道,王在晉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不過他不覺得那些人有這個膽子。
現(xiàn)在朝堂上的局勢不比武宗時期,那時候的文官團結(jié)一致,武宗死了,世宗皇帝繼位后還要依仗文官們,自然不可能翻臉,也不敢翻臉。
可現(xiàn)在朝堂上黨派林立,各自為政,如果他們再敢行弒君之舉,沒有滿朝文官牽制,新繼位的皇帝絕對不介意血洗一遍江南。
“不過還是要小心那些人用對付劉瑾的手段來對付我們?!?br/>
沉思片刻后,劉一璟開口說道。
“劉兄,你是說他們會對我們動手?”
聽到劉一璟的話,王在晉瞬間懵了。
當(dāng)初劉瑾是怎么倒的,到了他這個層次,他自然清楚,文官們?yōu)榱税獾箘㈣?,強行推動了安化王造反,順勢將劉瑾和他的黨羽一起裝了進去。
“未必不可能?!?br/>
劉一璟搖了搖頭道:“在不敢弒君的情況下,換了我們就是最好的選擇?!?br/>
聞言,王在晉也沉默了下來,因為劉一璟說的確實有幾分可能,圍魏救趙也是一個辦法,只要強行推動一個藩王起兵造反,再以清君側(cè)的名義,將內(nèi)閣以及喬允升他們?nèi)颠M去。
哪怕最后造反能夠平息,他們這些人也沒臉繼續(xù)留在這個位置上。
到時候朝堂一亂,江南的官員也能再次趁機上位,到那時,就算真的被禁了三十年科舉,他們也不會被壓制。
“我會讓下面的人注意一點的。”
王在晉點了點頭說道,他和劉一璟現(xiàn)在雖然還掛著所謂東林黨的名頭,但是他們卻一直沒有融入江南一系中,以前是被排擠,后來是不愿意,加上這一次袖手旁觀,那些人未必不會對他們動手。
王在晉說完之后,兩人便陷入了沉默中,這種不講規(guī)矩的人是他們最討厭的,動不動就掀桌子,偏偏那些人扎根地方,根本不在他們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
………
另一邊,下朝后。
隨著官員們下朝,朝堂上的消息散播開來,京城瞬間炸開了鍋。
一艘艘快船更是以離弦之箭的速度沿著京杭大運河直下江南。
“汪兄,江南那些人估計要瘋了。”
在碼頭的一間小酒館里,汪文言和黃尊素兩人相對而坐。
“能不瘋嗎?”
汪文言嗤笑道:“三十年沒有科舉,朝堂肯定被浙黨和其它黨派所占據(jù)。”
“到那時候,你覺得那些黨派會放任江南這片富得流油的地方繼續(xù)被江南那些豪門世家占領(lǐng)嗎?”
自從韓爌等人倒下后,失去了靠山的汪文言只能連夜逃出了京城,好在黃尊素收留了他,要不然,他未必能躲過東廠的搜捕。
“汪兄,不說這個了?!?br/>
“汪兄,我準(zhǔn)備南下,去東林書院中講學(xué),不知汪兄可愿隨我一起去?!?br/>
他和汪文言同樣作為韓爌等人的軍師,黃尊素也深知汪文言的能力,于是開口邀請道。
“既然黃兄相邀,小弟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聽到黃尊素的話,汪文言笑著拱手道,就是黃尊素不開口,他也會死皮賴臉地跟著,黃尊素在江南士林的地位可不是他一個黑暗中的狗頭軍師能比的,黃尊素就是他進入江南頂級圈子的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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