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賭神金海明的總統套房,我看見艾米在忙著打掃,而金憫情則半躺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然后把瓜子殼扔在地上,吃一顆就扔一顆,然后把艾米當作傭人般使喚,讓艾米打掃地板,很明確金憫情是有意刁難艾米。
艾米毫無怨言地聽從金憫情的使喚。
我有點看不過眼了,對金海明說:“你就這樣讓女兒放肆?她擺明就是在欺負艾米。你就不管管?”
“我管不了,我一管了,情情就會鬧脾氣,我是受不了啦。算了,就順著她意思吧,我會給艾米加工資,補償她的。走吧,我們進房間談。”金海明說完便走入房間里。
我跟在金海明后面,心想:賭神不是很厲害的嗎?連骰盅里的骰子幾點都能聽得出,怎么就分不清楚,兩個女孩,哪個才是自己親生女兒?
如果他知道艾米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會不會想起她受到的苦而傷心慚愧?
金海明關上房門,說:“待會賭王爭奪賽就要開始了,不過出賽是雙人賽,不能單獨比賽。所以我想你做我搭檔,和我一起參賽。”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找我搭檔,無疑等于自殺。我一點賭術都不會,上次在賭場轉了一個圈就輸掉了十萬美金。外面的高手很多,他們都等著和你組隊參賽,你沒必要找我。”我拒絕了。
“其他人,我一個都看不上。我只找我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不會玩,沒關系,你隨便玩,輸的錢算我的,贏的錢算你的。怎么樣?”金海明說。
這個條件確實非常吸引,我有什么理由再次拒絕?但我還是要確認,問:“真的輸錢也沒關系?”
“雖然輸錢,我不愿意看到,但是你盡管玩就行,輸多少都算我的。如果你能贏錢,你都拿走。”金海明說。
“那好吧,我答應和你做搭檔。合作愉快。”我伸出手和金海明握手。
金海明笑了笑,說:“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真想讓你做我的女婿,不過我那女兒長成這個樣子,我想你也瞧不上她。所以,如果這次賭王大賽完結之后,我還活著的話,我就和你結拜,做兄弟。你覺得怎么樣?”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做兄弟的。”我說。
其實,當我今天第一眼看到金海明的時候。便看見他愁云滿面,即使露出笑容,也是苦笑。金海明心事重重,加上剛才那些話,我可以肯定,他想把積累了多年的恩怨,在今天,在賭桌上,一次清算。
雖然金海明大我二十多歲,但我和他并沒有代溝,還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在個人感情上,我是尊敬他并且敬重他。因此,不管待會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盡自己所能幫他。
金海明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出房間。
“爹地啊,好無聊啊。帶我去賭場玩吧。”金憫情撒嬌說。
“今天爹地有要緊事情做,所以你要聽爹地的話,乖乖地待在這里。什么地方也別去。”金海明說。
“我不要,我要出去玩。”金憫情大鬧。
“難道你就不能聽一次爹地的話嗎?”金海明似乎有點生氣了。
“不聽,我就是不聽。我要出去玩。”金憫情更加放肆了。
“好好好,我帶你出去玩,現在就帶你去。”金海明毫無辦法,只能妥協。
金憫情立即變臉,笑呵呵地走在金海明面前。
突然,金海明從后出手把金憫情打暈,然后扶著倒下的金憫情,可是金憫情的身軀太龐大,連金海明也摔倒在地板上。
雖然我就站在旁邊,但我真的想不到金海明會對寵愛有加的女兒下手,驚愕之下,沒有扶住他們一把。
“老爺,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打憫情?”艾米趕緊走過去,和金海明一起把金憫情扶上沙發。
“我也是沒辦法。今天你們兩個哪里都不能去,就留在房子里。憫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只能用這種手段留下她了。”金海明說。
“但你出手有多重?會不會傷到她的?”艾米擔心地問。
“放心吧,我出手是拿捏準的。不會傷到她。艾米,這張支票是給你的。如果比賽之后,我沒有回來,那么你就帶著憫情回美國去,這筆錢夠你們花一輩子了。”金海明把一張過億的支票交給艾米。
艾米有點不知所措,問:“老爺,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要這樣說?”
“別問了,總之,以后就請你替我好好地照顧憫情吧。”金海明說。
“放心吧,老爺,我一定會把憫情當妹妹一樣照顧的。”艾米說。
金海明點了點頭,然后說:“支票上的錢,你可以拿一半,這是你應得的。”
“老爺,這些錢我不需要,我會把錢都一分不少給憫情的。”艾米說。
“你真是個好女孩,憫情有你照顧,我就放心了。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金海明說。
“老爺,你有話就說吧。”艾米說。
金海明說:“其實你不戴著眼鏡的時候,真的很像我的一個舊情人。哦,你別亂想,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沒關系,我能夠理解的。如果你不嫌棄,其實你也可以把我當做半個女兒的。”艾米說。
“我當然不嫌棄,怎么會嫌棄呢。那就這么定了,你做我的干女兒。怎么樣?”金海明臉上現出喜悅的神色,他這種開心是發自內心的。
艾米點了點,說:“我愿意做老爺的干女兒。”
金海明很開心,說:“很好,很好,乖女兒。”說完便把艾米抱在懷里。
看到這一幕,其實我的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覺得挺開心,但又挺傷感的。
金海明和艾米明明就是親生父女,卻不能相認,即使現在以干爹、干女兒相稱也是很不可思議,這就是一種無奈,不過他們這樣的相認,總比是主仆關系強,至少名義上他們已經是父女了。
金海明換上一套華麗的西服,艾米親自為金海明打上領結。金海明頓時精神奕奕,和之前的愁云滿臉截然不同。
“走吧,我們去開心的賭一場。”金海明說完拿著一個皮箱往大門走過去。
我看了站在旁邊的艾米一眼。
“程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情。”艾米小聲的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放心吧,有我在,你父親不會有事的。我會盡所能保護他。”我說。
艾米點頭,說:“謝謝你,程大哥。”
“我覺得你和憫情待在這里也不夠安全,你父親好像要趁著這個機會把幾十年的恩怨給了結,他的那些仇家肯定會對付你們的。所以,你得小心一點。”我說。
“我心里有數的。”艾米說。
我和艾米剛交了手,她的本事可不是一般殺手能對付得了的,所以我也沒必要擔心她。
我和金海明到了賭場。賭神的現身自然是全場矚目,舉辦方的人也紛紛和賭神合影。
而在剛剛到了賭場的皮九立即被冷落,但見他面現憤怒的神色。不過,皮九卻是一個人,他的隊員卻不知蹤影。
金海明和皮九相遇,自然是冤家路窄,火藥味非常濃。
“十多年了,我們又可以一較高下了,這次我會讓你輸得一敗涂地。”皮九說。
“我還是那句話,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能贏得了我的。”金海明很淡定地說。
比賽很快便正式開始了。
不管名氣有多大,都需要從零開始。兩個人為一組,玩的是紙牌游戲,俗稱的“梭哈”,一共有一百萬籌碼,共同作戰,只要在一個小時內把籌碼變成三千萬便能晉級下一輪。
但前提條件是,隊員不能把手里的籌碼全部輸光。如果有一方把籌碼輸光了,另外一人也會隨即出局。
金海明領了一百萬籌碼之后,把其中九十萬給了我,說:“你可以輸,但別在我贏到三千萬之前就輸光。”
我頓時感到壓力大了,因為一個團隊的兩個人是要分開作戰,你不會知道隊員的情況。
“我沒怎么玩過這種游戲,真拿捏不準。如果我連累了你,怎么辦?”我問。
“你怎么變得這么沒自信了?這可不像你。好吧,我給你一個建議,每一把牌,不管你拿到的底牌是好還是壞,你都別去,全部認輸。這九十萬應該能讓你撐個十分鐘的。你只要撐到十分鐘就行了。”金海明說。
“十分鐘?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在十分鐘時間里,用這十萬塊打到三千萬?”我問。
“不然我怎么會被叫賭神呢?如果不是下注金額有規定,根本就不用十分鐘這么久。”金海明說。
“那你放心吧,我一定能用這九十萬撐到十分鐘的。”我說。
“你得小心那邊那個穿著藍色禮服的女人。”金海明說。
順著金海明所指的方向,我看見一個身材傲人的女人站在酒柜旁邊和人聊天。
“為什么?她看上去像個普通的女人啊?”我問。
“她就是皮九的徒弟,我想皮九肯定不想在決賽里遇到我的。不過,他對付不了我,但是他可以派徒弟對付你。所以,待會,不管你到那一張賭桌坐下,她肯定會緊跟著你。她是有能力讓你在十分鐘內就輸掉這九十萬的。你得小心了。”金海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