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把話說明了，那我也直說了。我希望你別再派人騷擾我的生活了，我只想勤勤懇懇地工作賺錢。”我說。
    “我并沒有派人騷擾你的生活。只是覺得打黑拳，路邊燒烤這些工作不適合你。你應該加入sab，你應該成為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李警司說。
    “我的生活由我自己選擇。”我說。
    “你打黑拳不就是為了多賺點錢，去救你的女朋友嗎？加入sab，你同樣可以。”李警司說。
    “你這是讓我去送死，我是親眼看到上一個臥底是怎樣被殺死的？我不想成為下一個被殺的人。”我大聲說。
    “打黑拳也遲早會死在擂臺上。我并不想強人所難，我只是想幫你。”李警司說。
    “你不派人騷擾我就是幫我了。”我說。
    “我先和你說一說待遇吧。每個從這里派出去的臥底面臨的危險都比其他的大得多，但報酬也豐厚許多。除了應有的固定工資，還有線人費，特殊津貼，這些加起是你打黑拳賺不到的。最后，我們還會為你買下一份秘密高額保險，如果有什么不測，你的受益人將會得到足夠的補償。你是個孤兒，無所牽掛，唯一讓你放心不下的，應該是黎小月，如果你真的犧牲了，我承諾，我們sab會幫你照顧她，支付高昂的治療費用。”李警司說。
    確實，打黑拳也是危險的，我覺得身體已經無法負荷。如果干其他工作，無法支付高昂的治療費用。難道我真的要加入sab，過著黑白難辨的臥底生活？
    “新龍會現在的勢力以不可預計的勢頭發展，原本整個城市的黑道是被天和，金盟，太峰三大社團所控制。但新龍會已經吞并了天和和金盟兩大社團，只剩下太峰獨自和新龍會抗衡。如果讓新龍會統一整個城市的黑組織，將會形成連我們警方都無法對付的勢力。你是一個有正義的人，難道你要看到這個城市黑白顛倒，無法無天嗎？”李警司說。
    我沉默了一會，因為李警司確實戳中了我的弱點。如果不是因為正義感，我當初就不會報考警校，更不會在情報科待了三年。但是，有一個疑問暫時無法解答。我問：“其實優秀的探員，臥底都有很多，為什么你一定要選我呢？”
    “這個問題我遲一點再回答你，如果你愿意，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李警司說。
    我同意了，跟隨著李警司乘坐辦公區里的一座秘密電梯直達大廈的地下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是不會在大廈工程圖紙里標明的，絕對的保密，因此除了sab的高級成員，知道這個實驗室的人少之又少。
    李警司能把我帶進實驗室，不知道應該說他是坦蕩還是對我絕對信任。經過三層嚴密的電子通關程序，我們才真正進入實驗室，里面很大，大概有十個工作人員。
    李警司直接把我帶到105室，那是一個醫療室。病床上躺著一名赤裸上身的男子，在他的身體上布滿了各種監測線，連接周圍五臺監測儀器。數據顯示他的各種生理功能正常。
    “他是什么人？”我問。
    “他是我們唯一逮捕到并且確認的龍血人，不過他已經腦死亡了，換句話說，他是一個永久植物人。科研所的同事在對他進行各種生理分析，想要破譯他們異于常人的生物密碼。”李警司說。
    “為什么要讓我知道這些？”我問。
    “我們前后五次派出臥底，滲入新龍會，但結果你應該都知道了。為什么會失敗？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們的臥底即使經過特殊的，加強的訓練，會比常人厲害三五倍，但在龍血人的眼里，還是個低能兒，很容易被發現秘密身份。所以，我們必須改變策略，不能再盲目的派出一般的臥底。”李警司說。
    “這我就不明白了，相比你們sab訓練出來的臥底，我只能算是個低能臥底。為什么還要選中我？”我更是困惑了。
    “選中你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我們找遍了并且分析了整個安保局的特工探員的生理、基因、血液等數據，最后得出的數據連我們都不愿意相信。三百多個人里，只有你身體的各種數據與龍血人最為接近。簡單點說吧，如果對你進行一次換血手術，你就是一個不會讓人懷疑的龍血人了。”李警司說。
    “換血手術？”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次臥底任務遠遠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簡單。
    “我們追查了你的身世，雖然還不能確定你的父母是什么人，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你接近龍血人特征的基因源自于母體。也就是說，你的母親很有可能是龍血人。”李警司說。
    “既然我有一半基因屬于龍血人，為什么我的思維、力量、反應速度和常人差不多呢？”我不太相信李警司剛才說的話。而且自從我懂事開始，我就不知道父母是什么，父母只是個代名詞，我沒有興趣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因為他們拋棄了我。
    “你有沒有想過，你每次打完黑拳，回去只要用冰敷一下傷口，第二天就痊愈了呢？別人挨揍的，起碼要三天休息才能再次上擂臺。”李警司問。
    “那是我身體好，而且我需要錢。”我說。
    “龍血人除了反應，力量是常人的十幾倍之外，自愈能力也是常人的好幾倍。常人不小心割傷了手，簡單處理也得三天才能愈合傷口，但是龍血人的特殊基因，只要半天，甚至幾個小時，傷口便能愈合。所以，你應該知道為什么你耐揍了吧？你的反應和力量之所以沒有很厲害，可能是因為你的潛能還沒有被激發。而被激發的點就是因為你體內的血液不夠純正。”李警司說。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換了龍血人的血就能和他們一樣厲害？”我問。
    “經過sab試驗團隊的經過多次的數據分析和合成模擬，得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但除了思維，聰不聰明只能看你的天分了。不過我認為你是個聰明人，最起碼你可以單憑記憶便能發現sab總部所在。sab派出滲入新龍會的臥底，等級要和他們一樣。所以你是最適合的人選了。”李警司說。
    “那還有一個原因呢？”我問。
    “如果說你的身體基因數據是硬指標，那么第二個原因便是軟指標。而且這個軟指標在我的眼里，比硬指標更重要。你知道做臥底最重要的是對警隊忠心，還要有堅定不移的信仰。新龍會幾乎壟斷了整個城市的犯罪網絡，他們的富有是無法估計的，在面對種種誘惑而不變節，這才是選擇臥底的首要條件。我可是見過不少自己親手派出去的臥底最后同流合污，成為不折不扣的罪犯。而你可以為了一個相似不久的女孩辭掉工作，并且在三教九流的黑拳市場里賺錢救她。這足以證明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人。你的舊同事范文嵐給了你六萬塊錢，而你卻一分不少地匯回給她。這證明了你不是一個貪婪的人。所以，你就是我要找的最優秀的臥底。我在sab工作了大半輩子，我絕對相信，這一次我不會看走眼。”李警司說。
    “文嵐給我錢是你安排的？”我感到失望，原本以為文嵐對我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沒想到竟然是個試探我人格的任務而已。
    “我想范文嵐警員還是關心你的，我原本是給了她五萬，但她自己掏出了一萬，變成六萬。而且她并不知道我要試探你的用意。”李警司說。
    聽到李警司這樣說，我才開心了一點。但是，我無法立即決定，畢竟臥底就要生活在黑與白之間，一種會令人窒息的無間空間。
    李警司同意給時間我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