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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承認了。”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艾米說。
“多謝你的照顧,艾米小姐。”艾薇兒并不慌亂。
“廢話別說了,先放人吧。”我可不想辛苦了十二個小時尋找的結果到最后白費。
“你放心,我這個人說一不二,既然你贏了,我就一定會放了那個警察臥底以及他的父母。”艾薇兒說。
“口說無憑,我怎么能輕易相信你的話。”我冷冷地說。
雖然找到了神秘人,但我沒有半點開心,因為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被人耍了足足十二個小時,到最后才發現,要找的人竟然一直在身邊,那就是一種恥辱。
“好吧,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們,然后你就帶著他們離開。不過,請你們先離開房間,我得先換衣服。”艾薇兒說。
這個女人極其狡猾,而且我和她交過手,知道她的厲害,只要我一轉身,她肯定會趁機逃跑。
“我不能再相信你的話了。我一轉身,你肯定會逃跑。”我說。
“那好吧,如果你想看我美麗的身體,就留下看吧。反正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艾薇兒說完便下了床,背對著我,伸手脫下那件原本就半透明的睡衣。
艾薇兒的身段和她的腰線只能用完美形容,雖然我已經急忙轉身背對了,但那種美只要映入了眼簾就會烙印在腦海里,忘卻不了的。
我沒想到艾薇兒會是這么開放的一個女人,當然,不能用東方女人的標準去衡量一個西方女人的思想。
等艾薇兒換完衣服之后,她就走到我面前,把手伸到我面前。
“你這是要干什么?”我問。
“你不害怕我逃走嗎?你可以綁著我的手,或者給我戴上手銬。”艾薇兒說。
“那就不用了。”我說。其實我心里卻是想給艾薇兒戴上手銬的,她的身手可不一般,如果她真的要逃走,我可能攔不住她。不過,艾米就在身邊,我總不能那么失禮的。
我和艾薇兒上了車,不過車子由她開。
在開車之前,她把眼罩給了我,說:“想要救人呢,你就得帶上這個。江湖規矩,你應該懂的。”
其實戴不戴上眼罩對我而言其實沒有差別,所以我就把眼罩戴上。
“其實你一早就知道我在幫文信他們了?”我問。
“當然。”艾薇兒說。
“那你們為什么不殺了我們?”我說。
“殺一個人很容易,但也不能隨便殺。隨便樹敵對kb黨沒有什么好處,尤其你背后的靠山,我不能隨便得罪。”艾薇兒說。
“你指的是金海明?”我問。
“是的。”艾薇兒說。
“我沒想到你們kb黨居然會忌憚金海明。”我說。
“有些事情你不懂。”艾薇兒說。
過了十五分鐘之后,車子停下了,艾薇兒讓我摘下眼罩。
我聽到海浪聲音,知道現在在海邊。
“前面有一艘船,你要找的人就在船上,你現在可以帶他們走了。”艾薇兒說。
“你真的要放了他們?”我真的不敢相信艾薇兒會如此有人性,。
“愿賭服輸,這是原則。而且那三百萬的毒品也一分不少的拿回了,殺了他們沒什么意思。”艾薇兒說。
“你連文信那樣的臥底也愿意放了?”我問。
“是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艾薇兒說。
“什么條件?”我問。
“他們得離開夏威夷,不準再居住在這里。”艾薇兒說。
既然他們能撿回了性命,這點要求,他們不會不答應的。
“好,我會讓他們離開這里,不會再和kb黨為敵了。”我說。
“你問了我那么多問題,我現在可以很認真問你一個問題嗎?”艾薇兒說。
我點了點頭。
“為什么你一定要幫那個警察臥底?按理說,你和他們一家人不認識,卻冒著這么大的危險救他們。我真的想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為什么?我要聽真話。”艾薇兒說完便摘下了我的眼罩。
我立即看到一雙美麗得會說話的藍眼睛。
我應該隱藏自己的身份,但當我看到艾薇兒那雙渴望知道真相的眼睛之后,我還是說出心里話。
“其實我幫文信,是因為我曾經和他一樣,是警察臥底。所以,我很能理解他的處境。我們每天都在演戲,扮演一個壞人,總是生活在一堆壞人里。我們不能夠出錯,因為泄露了身份肯定就會沒命的。混在黑道里,面對的誘惑比在警隊里還要多,因此我們必須得提醒自己,不要對不起警徽。可是日子久了,我們就會慢慢地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定力才能夠記住自己是一個警察。而我們的臥底身份只有幾個人知道,如果連最信任的上司都要把我們出賣了,那么我們就會陷入黑暗里。沒有人能夠幫我們,只有自救。因為我理解文信,所以我才會幫他一把。”我說。
“好吧,你的理由很讓我信服。至少你坦誠了你過去的身份。這次你真的可以把他們給帶走了。”艾薇兒說完便下了車,然后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幾個黑衣人走下了游輪,接著幾輛車子從沙灘的另一側開出,其中就有一臺很炫酷的跑車。艾薇兒上了那輛跑車,之后便帶著手下離開。
等那些車子走遠,我還聽見了摩托車的轟鳴聲,山丘頂上有一個騎手,背著一把吉他大小的長盒離開。
他應該是艾薇兒的心腹,一名槍法高超的狙擊手。
艾薇兒一般有恃無恐的行動,多半是因為有這個狙擊手在遠處埋伏保護的原因。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艾薇兒似乎無關緊要的一個問題才是解救文信他們一家人的關鍵。
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因為她勢力龐大,而且還是黑道中人。
不過,我卻不在乎,畢竟我不會留在夏威夷,管她有多厲害,只要救了文信他們之后,我就不會在和艾薇兒,kb黨有任何的交集了。
我戴上面罩,不想被龐仕龍認出。我把龐仕龍等人從船上救下。龐仕龍和他的妻子顯得很虛弱,不過并沒有大礙,文信就沒那么幸運了,他被打得滿身是傷,但不會致命命。
“kb黨放過你們是有條件的,你們得立刻離開這里,而且以后也不準出現在有kb勢力范圍的地方。”我說。
“我當初都叫你別做警察了,你居然還跑去當臥底,你看,今天就遭報應了吧。差點沒命,現在還得離鄉背井,這都是你害的。”龐仕龍很憤怒的對文信說。
“孩子都這樣了,你就別責怪他了。離開這里其實挺好的,我們可以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生活。”龐夫人說。
“慈母多敗兒,他都是被你慣的。”龐仕龍大聲地吼著自己的妻子。
“你就只會責怪你的妻子,你的兒子,你的女兒。你現在落魄了,才想到回到我們的身邊。其實我對你這個父親根本沒有好感,你只是負責生了我,卻沒有盡到養育的責任。我和妹妹都是靠母親微薄的工資養大的。我,母親,妹妹才是一家人。你只是陌生人,你憑什么對我的母親大吼大叫?你憑什么對我們指手畫腳?”文信終于反擊了。
“兒子,別說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龐夫人說。
“媽,你別管。你也別再維護這么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了。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女人,不過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他。他混了一輩子的黑道,不以此為恥,反而為榮。根本就是一個壞到骨子里的老頭子了。混黑道能有什么好下場,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引以為傲的那個大兒子也被黑道的人殺了。無依無靠之下,他才想到我們母子三人。如果他不想走,那么他可以下車,我們三個到別的地方好好的生活。”文信的語氣是非常強硬的。或者這些話已經藏在他心底很久了。直到今天才有勇氣說出。
龐仕龍雖然很憤怒,但他不敢辯駁了。如果連他的妻子,兒子,女兒都背叛了他,那么他就真的一無所有。
其實他活了六十多年都不如他兒子。文信至少價值觀是非常正確的。他有資格去教訓自己的老子。
“你們想到要去哪里了嗎?”我問。
“去新加坡吧。”文信說。
“可惜我們連機票的錢都沒有,你妹妹又下落不明。”龐夫人說。
“你的女兒現在很安全的,你們先去機場,我去把你女兒送到機場你們見面。”我說完便拿出金海明給我的那張支票遞給龐夫人。
“這......這么多錢?我不能要的。”龐夫人說。
“你就拿著吧,你們需要這筆錢。”我說。
“小兄弟,真的太感謝你了。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了。”龐夫人感動地說。
“不用多謝,更不需要提什么報答。我挺佩服夫人你的,因為你培養了一個正直的好兒子和好女兒。”我說。
這些話其實是我說給龐仕龍聽的,當然他這個時候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在一個路口停了車,讓文信他們在這里做車去機場。
然后,我再開車回到紐約街的房子,準備接走文靜以及拿走他們的護照。
不過,電話卻在那個時候響了,顯示是艾薇兒的電話。
這個時候,艾薇兒打電話給我,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