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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很有禮貌地稱呼兩人為納德先生和文靜小姐。
納德在別人的注視之下忽然變得很紳士,攙扶著痛苦不堪的文靜進入電梯,他們的房間在十樓。
如果要開房間得出示身份證明,我現在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所以這種方式不能用。不過,我并不想放棄跟蹤下去。
我也上到十樓,敲響納德隔壁的房間,里面沒有人。對于打開這樣的房間,并不是什么難事。
進入房間之后,我便拿了一個杯子貼在墻壁上,便能偷聽到隔壁房間的一些動靜。
“我的肚子很不舒服,我能不能喝一點水?”這是文靜的聲音。
“你現在不能喝水,否則你會死的。明白了嗎?”納德說。
“那我還要這樣多久?”文靜說。
“你這樣都忍受不了,以后還怎么跟著我做事呢?”納德說。
“但我不想替你運貨的,是你逼我的。”文靜說。
接著便一個響亮的耳光。
“臭婊子,你哥哥欠了我多少錢,他吞掉了我多少的貨?你不為他還債,我就殺了你,還有你的父母。你要知道,kb黨可不好惹的,連警察都怕我們三分。”納德憤怒地說。
“好,我都聽你的,但請你別傷害我的父母。”文靜立即妥協說。
“這就乖了,好好地跟著我做事,好好的伺候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再忍忍,待會我就去見我的老大,就說這些貨被你哥哥拿走了。反正你哥哥經常這樣,老大不會懷疑的。接著我們便把你肚子里的貨給散了,得到錢之后,我們就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了。”納德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聽到這里,我大概明白了。這納德在私吞老大的貨源,膽子還真不小。而文靜則是被逼的,因為她哥哥干的壞事則要她承擔后果,她為了救她的父母,不得不配合納德。
既然真相都很清楚了,那么我也就可以動手了。
我拿起旁邊的一個托盤,走出房間,然后敲響對方的房門。
過了一會,納德在里面問:“什么人?”
“送酒水的。”我說。
很快,門被打開了,我卻看見納德手里拿著一把手槍。但我的動作比他快得多了,先往側邊一閃,接著用托盤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臉上,最后一腳把他踹回了房間里。
我把房門給關上,然后掐住納德的脖子不放。
忽然,文靜卻撿起了地上那把手槍,對準我,說:“放開他,你快放快他。”
“你確定你要救他嗎?他可逼著你為他販毒,你真的打算跟著他走上一條不歸路嗎?”我問。
“是你?你是什么人?”文靜認得我了。
“我是一個可以幫助你的人。”我說。
“開槍殺了他。”納德從喉嚨里發出了幾個字。
“你還是放了他吧,你殺了他的話,會很麻煩的。而我和我的家人更麻煩。”文靜無奈地說。
其實,文靜說得也有道理,我不是這里的居民,就算殺了納德這混蛋,也可以輕易離開這里。但文靜和她的家人就不同了,殺了納德的罪行,很有可能要他們承擔。
所以,我松開掐住納德脖子的手,然后把他給打暈。
文靜也把槍給丟掉,然后痛苦地坐在椅子上。
“他到底逼你吞了多少?”我問。
“十二顆。”文靜說。
文靜的個頭一般,怎么能夠承受如此多數量的東西累積在腹部里?而且這些東西是無法正常拉出的,得需要立刻進行取出手術。
不過,我對這里并不熟悉,而且文靜身體里藏的可是毒、品,去正規醫院的話,醫生肯定會報警。那樣的話,文靜就會被逮捕。
所以,這件事只能求救金海明了。以他在這里的勢力,找一個醫生為文靜做手術并不難。
于是,我便拿起文靜的手機向金海明求救。
“什么?你需要一個外科醫生?你受傷了?”金海明問。
“不是,總之你幫忙就是了,不過一定得保密。”我說。
“現在嗎?”金海明問。
“是的,很緊急。”我說。
“那好吧,我現在就幫你聯系,你把病人送到凱文診所吧。”金海明說。
我拿走了房間里的車鑰匙,然后抱著文靜離開酒店,開著那輛黑色奔馳前往金海明指定的診所。
“你忍著點,很快就有醫生幫你做手術,取出你體內的東西。”我說。
“這位大哥,我們并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幫我?”文靜說。
“因為我們都是華人。而且,我覺得你并不是什么壞人,不應該誤入歧途,毀掉自己一輩子。”我說。
“你是警察嗎?”文靜問。
我猶豫了一下,然后說:“以前是。”
或許是金海明已經只會過了,當我把文靜送到凱文診所之后,他們立即準備為文靜做手術。
我把那醫生拉到旁邊,說:“你得小心點,因為她的體內吞滿了如乒乓球大小的塑料毒品。”
那醫生先是驚訝,接著點了點頭,說:“放心吧,金老大吩咐過了,我們一定會很謹慎的。”
我坐在手術室外等待,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金海明便到了。
“什么情況?才讓你出去散心一會,你就又惹上事情了?”金海明說。
“給你添麻煩了。”我說。
“對啊,你確實給我添麻煩了,不過我是你大哥,你給我添麻煩也理所當然的。”金海明說。
我看著金海明,金海明也看著我,我們同時笑了,然后各自用拳頭捶打對方的胸口一下。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金海明聽。
“你小子還真有本事,原本認為你會惹事情,沒想到你居然招惹kb黨的人。而且那個女的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呢?”金海明說。
“沒有遇到的話,我可以不管,但既然讓我遇到了,我就得管。”我說。
“kb黨在這個島上的勢力很大,連警察都不敢招惹。就上個月,警察端掉了他們的一個毒窩,他們的老大就派人當街槍殺了兩名執勤的警察示威,氣焰非常的囂張。我們根本不該惹上這樣的黑道勢力。”金海明說。
“那他們真的太猖狂了。”我說。
“這里是米國管轄的地區,而且還是一個小島,所以他們才這樣無法無天。”金海明說。
這個時候,醫生從手術室走出。
“病人怎么樣了?”金海明問。
“病人體內的東西,我們都已經取出了,一共是十二顆大圓蛋。金老大,那些東西不會是你的吧?”醫生說。
“你別開玩笑,我金老大要賣這些傷天害理的東西賺錢嗎?”金海明說。
“那倒也是。”醫生說。
“辛苦你了,不過這事情你得保密,否則連你們都很麻煩。”金海明說。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了。”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很快,文靜便被轉移到病房里面,我和金海明則走進手術室里,看到了擺在托盤上的十二顆毒品。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東西?”金海明問。
我拿了一個塑料袋,把那些東西倒了進去,然后說:“當然要收藏了。如果他們不追究,那么事情就了結。如果他們要找我麻煩,我就和他們奉陪到底。”
“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就別再當英雄了。這里不是咱們的地盤,很多事情,咱們惹不起。你大哥我還打算在這里安享晚年呢。那個女孩不能待在這里,否則kb黨找到這里,會連累我的朋友。不過,大哥很了解你,現在讓你別管那個女孩了,你肯定也不會答應。這樣吧,紐約街三十號那棟房子也是我的,你就帶她到那里養傷吧。”金海明說完便給了我房子的鑰匙。
我能理解金海明的想法,其實已經很感激他了,他能幫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容易了。
我先把那輛黑色奔馳車開到海邊,然后把車子給推下海里,然后才回去診所,把文靜接到紐約街的房子里住下。
我給文靜熬了一些利于傷口愈合的湯,然后端到床邊,喂她喝下。
“大哥,謝謝你救了我。我叫龐文靜,你叫什么名字?”文靜問。
“我現在沒有名字。”我說。
“我明白了,那我就叫你大哥吧。”文靜說。
過了一會,文靜說:“大哥,其實你不應該插手這事情的,因為納德那些人什么壞事都干得出的。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不怕他們。你也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說。
文靜點了點頭,說:“大哥,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一定要救我呢?我想答案肯定沒有那么簡單的。”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的背影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走了過去,還差點冒犯了你。不過,正因為我的搭訕,他才會惱羞成怒,并且動手打了你。他錯就錯在這一點。看見他逼著你吞下那么多的毒品,我怎么都不可以袖手旁觀吧?所以,我就出手了。”我說。
“你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文靜說。
“其實我一點都不厲害,如果我真的厲害,現在也不會連個真正身份都沒有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