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color=red><b></b></font></br>
傳出呼救聲的地方是一個空曠的工廠,周圍并無他人,因此只有我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出現(xiàn)。
有五六名蒙面的男子在追趕一男一女。那男的明顯受了傷,在女子的攙扶之下逃走,但他們最后被逼到了巷子的盡頭,已經(jīng)無路可逃。
“逃,看你們還能逃到哪里去?”其中一名蒙面人說。
那女子放下受傷的男人,然后跪在那些蒙面人的面前求饒說:“各位,我求你們了,放了我們兩個吧。求你們了。”
“你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殺了你們,有人會睡不著覺的。”一名蒙面人呢說。
“別跟他們廢話了,趕緊殺了他們,然后把他們的尸體扔到大海里去喂鯊魚。”第三個蒙面人說完便拔出手槍。
在他旁邊的一個蒙面人趕緊抓住他的手,說:“咱們的是什么槍?怎么可以隨便開槍呢?況且槍聲傳得遠,還是用匕首吧。”
那個人點了點頭,拔出一把匕首往那個女人的心口刺過去。
其實,我依然看不清楚那女人的相貌,但是從她的聲音推斷,我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了。
“住手。”我大喝一聲,拿出口罩戴上,接著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有兩名蒙面人立即阻止我。
我一個拳頭,一個飛腳,把他們給打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了。
但被這兩個人阻擋了一下,那邊的蒙面人的匕首就要刺到那女人的心口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受傷的男人突然推開了女子,匕首刺入了他的后背心。
“韓鵬。”那女子一聲驚呼,抱著受傷的男子,痛哭了。
沒有錯了,被追殺的一男一女就是韓鵬和肖青。
其他三個蒙面人一起對付我,但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很快便把他們打趴在地,而且搶了一把匕首。
而剛才拔槍的蒙面人偷偷地再次拔槍。
我把匕首朝著他擲出,正中他的右肩,手槍也同時落地。
剛才他想用槍殺人而被同伴阻止,說他的槍不能隨便開,當他的槍掉在地上之后,我就明白為什么了?因為,我認得那是一把警、槍。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不過他們也只是小嘍啰,逼問他們也不會獲得有用的消息。而韓鵬還等著救命呢。
所以,我便抱起韓鵬,帶著肖青離開,偷了路邊的一輛車子,但上到車之后,我發(fā)現(xiàn)韓鵬已經(jīng)斷氣了。
“他死了。”我對肖青說。
肖青掩面而泣,自責地說:“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
我開著車去到樹林里面,把韓鵬給埋了,然后再帶著肖青離開。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我?”肖青問。
我把口罩摘下,說:“我已經(jīng)不止幫你一次了。上次你中了甘銘泰一槍,也是我救了你的。”
“總經(jīng)理,怎么會是你?”肖青問。
“上次我監(jiān)視甘銘泰,知道你中槍,總不能見死不救。不過,這次真的是巧合,我剛才就在附近。”我說。
“謝謝你了,總經(jīng)理。不過,其實你不救我,或者更好,因為韓鵬死了,我覺得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肖青悲傷地說。
“怎么就沒意義了?報仇不是很有意思嗎?你不能讓韓鵬就這么死了,你要為他報仇。”我說。
“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報仇?”肖青說。
“怕什么,我會幫你。”我說。
“你不是一直都視我為眼中釘嗎?為什么要幫我?”肖青問。
“我想你搞錯了吧?是你一直把我當敵人,我可從沒有敵對過你。當然了,當我知道你給袁晨曦寫了恐嚇信之后,我就開始討厭你了。把你趕出麗都城,只是想逼你狗急跳墻,不過最后證明,你并不是綁架袁晨曦的幕后黑手。我為什么要幫你?很簡單,因為我想你把你知道的一些秘密告訴我。”我說。
“這......,不過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肖青說。
“說吧。”我說。
“你到底有沒有殺死甘銘泰?”肖青問。
“沒有,我確實到過甘銘泰的房子里,不過我并沒有殺死他。其實我殺了他,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是袁晨曦的男朋友,而且甘銘泰也接受了我,我為什么還要殺他?”我說。
好吧,我和你合作。你想知道什么?”肖青問。
“我想知道方同文和甘銘泰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問。
“兩人算是老朋友,據(jù)我所知,甘銘泰一直都在秘密地幫方同文洗黑錢。方同文的很多海外賬戶都是由甘銘泰打理。”肖青說。
“那方同文是不是有一本很重要的賬簿在甘銘泰的手里?”我問。
“那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我知道甘銘泰一直都把一些洗黑錢的證據(jù)留著,他生性多疑,他不會相信任何人,只有把那些見不得光的證據(jù)藏著,他才能夠在必要的時候保命,或者他也可以那些秘密去要挾別人為他做事。”肖青說。
“這么說,甘銘泰得此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了。只可惜,他連累了袁晨曦。”我說。
“其實我真的不想傷害袁小姐的,我只是認為她......”肖青欲言又止。
“你認為她是甘銘泰的情婦?也認為她是我的情婦?”我問。
肖青點了點頭。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想隱瞞了,其實袁晨曦是甘銘泰的私生女。甘銘泰最在乎這個女兒了,但是他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直不敢公開袁晨曦是他女兒的秘密,就連袁晨曦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個疼愛她的伯父竟然是親生父親。”我說。
“袁小姐是甘銘泰的親生女兒?這我真的沒有想到。”肖青說。
“第二個問題,麗都城的幕后老板到底是什么人?”我問。這個問題其實已經(jīng)不再那么重要了,但當初為了尋找幕后老板,可謂是困難重重,阻力十足,所以,我到現(xiàn)在還是很想知道這個秘密。
“既然總經(jīng)理都把袁晨曦的身世說了,說明你信任我,那么我也不會對你隱瞞什么。美國的大老板其實也是一個虛名,據(jù)我從甘銘泰那里打聽,麗都城真正的幕后老板應該就是方同文。”肖青說。
對于這個答案,我覺得可信度很高。當初,連李sir都不能對麗都城的背景查下去,這樣的壓力肯定是他的上司。李sir的上司不就是方同文么?
方同文可以第一時間就掌握到sab的情報,也可以施壓李sir,讓李sir中止對麗都城的調(diào)查。
這樣聯(lián)想的話,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了。
“那最后一個問題了,你覺得剛才殺你的人是不是方同文的手下?”我問。
“這......這應該不會吧?不過我相信他們是方同文指使的,但應該是他花錢請的黑道殺手。”肖青說。
“你錯了,如果他們是黑道的殺手,你可能早就被殺死了。其實他們就是警察,因為那把槍是警察的佩槍。”我說。
肖青愣了一下,然后嘆息說:“哎,不管在什么行業(yè)里,都有好人和壞人,他們是壞人,而總經(jīng)理里雖然在黑道,但我覺得你其實是一個好人。”
“那你覺得我是好人的話,為什么還要和我作對?”我問。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辛辛苦苦地在麗都城工作了那么多年,以為總經(jīng)理的位置是我的,結果還是被你拿走了。我當然很不服氣。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其實地位再高,錢再多,也沒有用的,平平淡淡的,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才叫做幸福。”肖青說。
肖青其實也算是性情中人,這一點,我倒是挺欣賞的。
“方同文派人殺你,肯定是因為你手里掌握著一些對他不利的信息,是不是?”我問。
肖青猶豫了一會,說:“算了吧,我們還是別和他斗了,甘銘泰比我們都厲害,但結果呢?總經(jīng)理,你還是別招惹方同文了,他實力那么大,而且又有光鮮亮麗的身份,就算我們有證據(jù)證明他洗黑錢,但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把證據(jù)給我,我會派人送你出國的,保證方同文找不到你。”我說。
“這不可能,我是逃不掉的。”肖青說。
“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讓你在國外無憂無慮的生活,當然也可以給你一筆錢。但前提是要看你手里證據(jù)的價值。”我說。
“你的本事真的有那么大嗎?”肖青表示很懷疑。
其實給肖青一個新的身份,送她出國,這些事情對sab而已,一點難度都沒有。
不過,我是個臥底,在肖青的眼里是一個黑道份子,哪有這么厲害的本事?
“這個你就不懂了,反正我不會騙你。你給我關于方同文的犯罪證據(jù),我便保證你能安全離開h市。你現(xiàn)在沒有得選擇了,因為你只能夠相信我了。”我說。
肖青又想了一會,然后說:“好吧,我答應把那些文件給你,不過我們得回去麗都城一趟,因為我把那些文件都存放在你的辦公室里面。”
肖青還真的蠻會選地方存放東西,居然把方同文的犯罪證據(jù)存放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真的是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