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怎么合作?”韓鵬問。
“坦誠地告訴我,你們做過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說。
韓鵬猶豫了一下,說:“你想知道什么?”
“那就說說恐嚇信的事情吧。”我說。
“什么恐嚇信?我不知道這事情。”韓鵬說。
“韓鵬,我在給你機會救肖青,如果你不珍惜,那么就別后悔了。”我冷冷地說。
“總經(jīng)理,你到底是什么人?”韓鵬問。
我知道韓鵬要問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和甘銘泰的關系?
“甘銘泰和我不是朋友,甘銘泰和袁晨曦不是情人。我和袁晨曦才是情人的關系。所以,我們三個人之間并非你們想象中的亂七八糟的關系。你明白了嗎?”我說。
“那甘銘泰和袁晨曦之間是什么關系?”韓鵬依然很在意甘銘泰和袁晨曦之間的神秘關系。
“這個你就問了,反正我和甘銘泰不會共享一個女人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袁晨曦是甘銘泰最在乎的人。如果讓他知道,誰傷害了袁晨曦,那個人肯定會沒命。但是,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知道,給袁晨曦寫恐嚇信的人,是肖青。”我說。
“所以,你就把事情告訴了甘銘泰?”韓鵬說。
“我不說,因為雖然我有證據(jù),但是我愿意給肖青一個機會。可是肖青她挺狡猾的,這就是我為什么要解雇她的原因。我想你也有參與這件事情吧?”我說。
“沒錯,恐嚇信是肖青寫的,但是我相信她只是認為袁晨曦是甘銘泰的情人,因為妒忌,因為擔心麗都城副總的位置不保才想著嚇嚇袁晨曦的。”韓鵬說。
“就只想恐嚇?我跟你說吧,現(xiàn)在袁晨曦被人給綁架了,我懷疑是你們指使的。”我說。
“這不可能,我們都打算出國了,怎么還會招惹事端?總經(jīng)理,其實我一點都沒有恨你,反而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解雇了肖青,她是不會答應和我堂堂正正在一起的。”韓鵬說。
我不太相信韓鵬的話,他們只打算恐嚇袁晨曦,但和袁晨曦被綁架的事件并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
或者等他見到肖青之后,他才會說真話。
“好吧,我?guī)闳ヒ娦で唷!蔽艺f完便開車帶著韓鵬到了那家私人診所,站在監(jiān)護室外,透過玻璃看著還在昏迷的肖青。
“她是怎么受傷的?”韓鵬問。
“是甘銘泰開槍打中了她。”我說。
“是甘銘泰讓你救她的?”韓鵬問。
“甘銘泰指使心腹,讓他拋尸大海,掩蓋殺人的真相。是我救了她。”我說。
“你為什么要救她?你不怕得罪甘銘泰?”韓鵬問。
“我根本就不怕甘銘泰。至于為什么要救肖青?那是我想知道更多關于甘銘泰的秘密。”我說。
“甘銘泰和麗都城幕后大老板的關系很好,你如果要對付他的話,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韓鵬說。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總之,你得先明白,我有能力救肖青,也有能力讓她死。當然,根本不用我動手,甘銘泰的人只要收到消息,你說你們還能活嗎?”我說。
“你在利用我們對付甘銘泰?甘銘泰是什么樣的人,相信你更清楚,和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韓鵬說。
“我不是在利用你們,而是在幫你們,說得好聽一點,是合作。你們只有和我合作,才能逃離甘銘泰的魔爪。否則,你和肖青根本無法雙宿雙飛。”我說。
韓鵬看著病床上的肖青,猶豫了很久,說:“你能保證讓我和肖青安全地離開這里嗎?”、
“我是太峰的人,自然有能力保住你們。”我說。
“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韓鵬說。
“你知道是什么人綁架了袁晨曦嗎?”我說。
“我不清楚。”韓鵬說。
“你們寫恐嚇信和綁架袁晨曦,這兩件事在時間點上太吻合了,如果說一點關聯(lián)都沒有,我是不可能相信的。但是,我相信你們不是綁架主謀,但你們一定知道某些綁匪的信息。我是袁晨曦的男朋友,我一定要救回她。我是誠心誠意要和你們合作,幫助你們。這可是你們唯一的機會了。”我很明確地和韓鵬說。
其實韓鵬這個人不錯,算不上是壞人,肖青也是。所以,我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和肖青死在甘銘泰的手里。
“我不能說的,如果說了,我想我和肖青同樣沒命的。”韓鵬說。
“為什么不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拼一把。你應該知道,甘銘泰為什么要殺肖青?絕對不是為了感情,而是肖青知道了他的許多秘密。要他放肖青走,便如同無法掌控那些秘密不被泄露。所以,他才要殺肖青。你們如果真的知道綁匪是什么人,就算不說,他們也會找上門,殺人滅口。甘銘泰可是黑白通吃的大人物,膽敢招惹他的人,勢力肯定比他還大,你和肖青根本就沒辦法自保的。”我說。
“你說得對,反正怎么都是死,還不如拼了,就算死,也得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韓鵬說完便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了,才說:“我想綁架袁晨曦的人應該是方同文。”
方同文?怎么聽著這名字覺得很熟悉?
我再想了想,天哪,他不就是安保局的副局長嗎?
“韓鵬,你知道你說這樣的話得負責任?如果冤枉別人而為了擺脫責任,那我可饒不了你。”我很嚴肅的說。
“肖青曾經(jīng)說過,甘銘泰有一次很得意的和她說,他能在黑白兩道通吃,主要是他掌握著一個大人物的一本秘密賬簿。那賬簿就像如意棒,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就會得到什么。肖青就追問那個大人物是誰?甘銘泰就說他姓方,是警方的一個高層人物。其實這已經(jīng)不能猜了,況且肖青也見過幾次甘銘泰和方同文在麗都城吃飯喝酒,兩人原本在官場就認識了。關系好像很不錯。”韓鵬說。
韓鵬的話,我基本是相信了,因為他提到了秘密賬簿,而阿坤綁架袁晨曦之前也曾經(jīng)提到秘密賬簿,這是吻合的,再聯(lián)想甘銘泰接到匿名電話之后便無計可施,便可推測甘銘泰深知對方的勢力,即使是他也不敢直接對抗。所以韓鵬的話應該不假。
這樣的話,我便頭疼了,因為我要面對的是一個權力和勢力都大到不行的人物,而且根本不會有人會相信這次綁架案是方同文所指使。這可真是一條大魚。
方同文位高權重,這樣的骯臟事情,他肯定不會親自動手,自然有人為他做。
“那肖青有沒有說,甘銘泰把賬簿藏在什么地方?”我問。
“甘銘泰怎么可能把這樣重要的事情和肖青說呢?他根本不把肖青當人看,只當狗般對待,心情好的時候就給兩根骨頭啃,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拳打腳踢。”韓鵬憤怒地說。
“好吧,我要問的事情都已經(jīng)問了,如果肖青醒了,你就安排她到一個偏僻點的醫(yī)院養(yǎng)病吧,最好就是用別名。我想你們都已經(jīng)謀劃出國,肯定已經(jīng)辦妥了假身份。”我說。
“總經(jīng)理,你真的只是太峰的頭目嗎?你可比我想象中更厲害,絕對不是一個小混混那么簡單。”韓鵬說。
“現(xiàn)在混道上的,不能只靠打打殺殺了,得用腦用計謀才能在江湖上立足。”我說。
“可你為什么要對付甘銘泰?甘銘泰可是黑道財神爺,得罪他,你能得到什么好處?”韓鵬說。
這已經(jīng)不是韓鵬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
為了不讓他對我的真正身份起懷疑,我必須要想一個更為合理的答案。
“那我就簡單地和你說說實話吧,我不是要對付甘銘泰,我只想趕快救回袁晨曦。不過呢,有一點我還是會承認的,就是我需要掌握甘銘泰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樣我才能在江湖上真正立足。也可以說我野心大。”我說。
我讓臭屁盡量協(xié)助韓鵬,幫他轉移肖青到別的醫(yī)院。因為臭屁還是值得信任的人。
綁架袁晨曦的幕后黑手是方同文,那么就不能讓sab干涉這次綁架案了。否則慕容安和她的組員就會有麻煩。
方同文身為安保局副局長,手中權力非常之大,而且憑著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他做事一定都會干干凈凈,即使這次讓我救回袁晨曦,抓到了綁匪,也無法找到與方同文有關聯(lián)的證據(jù)。
不過,我很清楚慕容安的性格,如果我就這樣讓她終止行動,她一定要弄個清楚,否則她便會用她的方式去追查真相。這無疑讓她很危險。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她以及sab提供假線索,讓他們一直查不到方同文頭上。
眼下,還是先救回袁晨曦要緊。
方同文這次一定是讓他的心腹去辦這件綁架事件,而他的心腹是什么人?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我想有一個人肯定知道。他就是吳迪。這件事情還真的要靠他幫忙了。
只是我和吳迪之間的友誼已經(jīng)破裂,他還會幫忙嗎?
而且讓吳迪知道真相的話,那么他也會陷入麻煩之中,這對他也不公平。
到底,我應該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