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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的慕容安坐立不安,顯得十分著急,而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醫生才從手術室走出,慕容安立即上次詢問慕容康的情況。
“幸虧尖錐沒有插到心臟,而且搶救得及時,病人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不過還得在重癥監護室觀察幾天。”醫生說。
“那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慕容安問。
“麻醉還沒過,得多一會吧。”醫生說。
等醫生離開,我才走到慕容安身邊,說:“既然沒有傷到心臟,我想你叔叔肯定會沒事的。”
慕容安瞪了我一眼,說:“我現在才有時間和你算賬。為什么你偷偷摸摸溜進我的房間?還偷看我的手機?”
“這里不是談論這些問題的地方。”我小聲說。
“好,我就先把賬記著,等我把叔叔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先,再和你算賬。”慕容安說完便打了一個電話,大概十分鐘之后,一輛救護車開到醫院,幾個醫生把還在昏迷中的慕容康從中心醫院轉走。
“你這是要干嘛?你叔叔可是個重傷病人。”我說。
“既然殺手都已經闖入家里殺人了,這里還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我已經聘請了一家保安公司,他們會秘密地送我叔叔離境。”慕容安說。
“他們能信得過嗎?”我問。
“那經理是我叔叔的心腹。而且我已經把所有的手續和路線安排好了。我想應該沒問題的。”慕容安說完便看著我,說:“還愣著干嘛?快點送我回家。”
我現在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犯人,對慕容安是言從計聽,不敢怠慢,立即開車把她送回家里。
回到家之后,慕容安把大門一關,說:“現在你可以解釋了。為什么你要那樣做?”
我不想對慕容安說假話,因為在她面前說假話都騙不過她。
“其實我想弄清楚郭京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為什么要自殺?”我說。
“就是說你懷疑是我殺了他?”慕容安說。
“我們是警察,其實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在案發現場的人都有作案的嫌疑。這一點你應該懂。我并非只是針對你。”我說。
“好,我當然明白,你要查就查個夠吧。手機給你。”慕容安把手機丟給了我,然后快步走上了二樓。
手機里的內容,我已經看過了,根本沒有什么證據。
我也上了二樓,看見慕容安戴著手套在慕容康的書房仔細搜證。
“有什么發現?”我問。
“你覺得你問一個嫌疑犯要證據,這不可笑嗎?”慕容安冷冷地說。
我可不想再惹慕容安了,也仔細地在書房和走廊上尋找痕跡,希望能發現一些線索,但是找了很久都沒有什么發現。看樣子,慕容安也是沒有任何發現。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人,自從慕容康被行刺到現在,她都沒有露過面,這就有點可疑了。
“慕容,你家的傭人呢?剛才停電,老爺被行刺,她都沒有出現過,這不太正常吧?”我說。
“你說的是方姨?”慕容安問。
“你家不就她一個傭人嗎?我想這個時候她一般還沒睡的,上次我到這里,她還給我們倒茶。”我說。
慕容安臉色突變,趕緊往樓下跑去,跑到一間房間前敲門,說:“方姨,方姨。”
但是房間里沒有人回應。
“你還愣著干嘛,快點踢開房門啊。”慕容安喊著說。
我便提起腳把門給踹開,慕容安開了房里的燈,里面沒有打斗過的痕跡,但見一個人用被子蓋著,蜷縮在床的角落,渾身在發抖。
慕容安走過去拉開被子,說:“方姨,你怎么了?不要害怕,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嗎?小姐,那么老爺他呢?”方姨說。
“老爺被行刺了。”慕容安說。
“那他傷得重不重?”方姨問。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慕容安說。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保佑老爺平安。”方姨雙手合十說。
“方姨,停電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呢?”我問。
“就在房間里。”方姨說。
“那你聽到老爺的慘叫聲沒有?”我問。
“聽到了。”方姨說。
“那你怎么不上樓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我問。
“我......我害怕啊。”方姨說。
我點了點頭,然后就不再問下去了。
慕容安安慰了一下方姨,然后和我一起離開。
我回頭看了一眼走廊的盡頭,然后和慕容安上了二樓。
“兇手真的這么厲害?竟然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慕容安很困惑地說。
“你認為是田軍所謂?”我問。
“難道你不懷疑是他嗎?但是他再怎么厲害也是個人,不可能一點證據也沒有留下的。”慕容安說。
“我覺得不是田軍干的。”我說。
“為什么?難道你還覺得他鐘情于我就不會對我叔叔下毒手嗎?”慕容安問。
“是的。”我說。
“憑什么?”慕容安問。
“男人的直覺。”我說。
“男人的直覺一直都不準的。”慕容安說。
“但愛情卻不同。田軍殺人也是為了討好你,他殺了你叔叔這只會適得其反,他應該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會蠢到在你面前動手殺人的。”我說。
“那還有什么人要殺我叔叔呢?”慕容安問。
“那就要看你老實不老實了。”我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慕容安問。
“你和郭京說了什么?他是不是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你?”我問。
“你只是想套我的話。”慕容安說。
“如果你不合作,那么我就無法證實自己的想法。你要找到傷害你叔叔的兇手就更難了。”我說。
慕容安猶豫了一會,然后點頭說:“沒錯,郭京已經把當年的真相都說了,但是只是他一家之言,我也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
“那么他有說你父母的死和你叔叔也有關系?”我問。
“是的。但是我不想追究了,我只有叔叔一個親人,我不想害他,更不想看著他有事。這是我的真話,信不信由得你。”慕容安說。
“既然和你叔叔有關系,那么我想我已經破案了。”我說。
“破案了?那你快點說兇手是什么人?”慕容安說。
“首先,你已經知道你叔叔和你父母的死有關系,而慕容康也肯定知道你已經懷疑他了。”我說。
“但我從沒有在叔叔面前提起過半句。”慕容安說。
“所以這就叫做心里有鬼。郭京在臨死之前也知道是誰要對付他,是誰要殺他。你叔叔可不笨,他肯定也懷疑你了。”我說。
“我還是不明白你說什么?”慕容安說。
“我的意思是說,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兇手,沒有兇手潛入別墅,沒有兇手進入書房,沒有兇手傷害你的叔叔。”我說。
“那我叔叔怎么會受傷了?”慕容安問。
“因為兇手就是你叔叔本人。”我很肯定地說。
“你在瞎說什么,我叔叔自己傷害自己?這是什么推測?”慕容安根本不相信。
“我的推斷肯定是正確的。”我說。
“那你就是說我叔叔是自殺的?”慕容安說。
“我看他不像是自殺。整個事件根本就是一個圈套,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迷惑你。”我說。
“叔叔為什么要這樣做?”慕容安說。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那得由你去問他了。不過我會證實剛才的推斷。首先,為什么慘叫聲會發生在停電之后?為什么不久燈又亮了?其實關電和開電的人就是方姨。你有沒有留意到方姨的枕頭底下放在一個手電筒?”我問。
“我沒有留意。你怎么會懷疑是方姨呢?”慕容安說。
“其實你們家的電閘就在方姨房間的走廊盡頭。手電筒她也一早準備好了。你想想,如果是田軍那樣的殺手,他根本不需要關燈,就算他要關燈,但殺了人之后,誰還會去開燈?早就會趁著黑暗逃走吧?”我說。
慕容安不禁點了點頭,說:“聽你這么說,好像有點道理。”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你叔叔讓方姨那么做的。方姨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你可以找機會問她。”我說。
這個時候,慕容安的電話忽然響了。
慕容安看著電話,遲疑了一下才接,聽完那個電話之后,慕容安無力地坐在沙發上,臉色很難看。
“怎么了?”我問。
“電話是龍經理打的,他說救護車被人劫走了。而叔叔還在車上的。”慕容安說。
“你這個轉移計劃還有誰知道?可能你被他出賣了。”我說。
“其實我并不想害叔叔的,我其實是想保護他。但他就是不聽,不愿意出國。我原本打算在他的藥里加點分量,但絕對不會危及他性命的,然后就按照計劃把他轉移出國。不過我卻忘記了,龍經理是叔叔的心腹,應該是他把轉移計劃告訴了叔叔。”慕容安說。
“因此,你叔叔就將計就計,弄了一個金蟬脫殼。他可比你高明多了。”我說。
我和慕容安再次去到慕容康的書房。
我指著書架上的一本醫學書籍,說:“你叔叔平時應該對醫學沒有什么研究吧?書架上那么多書,就只有一本是關于醫學的。這很讓人奇怪。”
“沒錯,我叔叔對醫學一點研究也沒有,平時連我推薦給他的養生書也懶得看。”慕容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