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手指,就夠了。
溫染穿的是墨綠色與黑色相間的格子薄呢半身裙,謝觀星幫她把裙子拉下來,環著她的腰,柔聲問道:“這次回來會留多久?”
溫染躺在沙發上,眼神還有些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概,兩個月左右吧,我跟他們說了,想休息一段時間。”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裙角,坐了起來,頭發因為在沙發上蹭來蹭去,亂成了一團,“最近工作忙嗎?”
謝觀星伸手幫她捋頭發,“不忙。”
“剛好可以陪你休息。”
“吃飯了嗎?我帶你去吃飯?”謝觀星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邊,按下了樓下總裁辦的電話。
人很快就乘著電梯上來了,穿黑色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三十左右的年紀,戴著黑框眼鏡,斯文沉著。
饒是這樣,當他看見沙發上面容艷麗的溫染的時候,也是愣了好幾秒鐘。
公司的人,見溫染也是要看運氣的,不是溫染每一次來他們都能恰好撞上,沒能撞上的,只能通過同事的形容來大概想象溫染本人的模樣。
這是陳特助第一次看見溫染本人。
黑色的高領針織衫,喇叭袖,脖子纖細修長,半身裙扣卡在腰身,裙下的小腿筆直,米白色的方頭粗跟鞋。
女人的眼睛垂眉抬眼,皆是風情,手指搭在沙發扶手上,眉目前的神情懶倦又優雅,像一片輕輕落在昂貴沙發上的價值連城的綢緞。
難怪,難怪謝總年紀輕輕,就被綁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公司那么多小姑娘暗送秋波,都視而不見。
即使溫染長時間跑通告,他也能守身如玉。
跟這位一比,那些想要投懷送抱的,簡直野草都不如。
“謝總。”陳特助回過神,低著頭,不再看溫染。
“這兩天公司的事情,你看著處理,無法做主的......”謝觀星語氣微頓,然后笑了笑,“聯系我爸。”
“......”陳特助想到又要破口大罵的老謝總,無奈應下,“好的。”
接了命令,陳特助下樓,電梯門合上之際,他正好看見他們那宛如高嶺之花冷淡如山巔白雪的謝總,從那女星身后,攬住對方的脖子,俯身吻住對方,動作具有極其強烈的占有欲。
他下了樓,總裁辦的一群人哄擁而上。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本人是不是也特好看?”
“要死了,我懷疑謝總一個人獨占一層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對象。”
“聽說明星照片跟本人有很大差距,溫染呢?聽有些人傳得神乎其神,真有那么好看?”
陳特助把文件丟在桌子上,呼出一口氣,說道:“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們咋看啊?”
陳特助說:“等會走的時候,你們可以在一口大廳等著。”
“那感覺好八卦啊。”
“那肯定不止我們啊,聽說有一次不少人借著各種理由出現在大廳堵溫染,謝總第二天就發了火。”
“找個謝總看不見的地方不就行了。”
“三樓可以,三樓那個vip客戶接待室,玻璃是落地透明的,而且普通員工還沒有入內的資格。”
“陳特助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不去,”陳特助拒絕得飛快,“我還有工作。”
那樣的女人,還是少看為好,真的會容易愛上。
在看見頂樓的樓層開始往下的時候,一群人呼啦啦地從旁邊的公用電梯也跟著往下跑,他們只需要到三樓,指不定比謝總和溫染還要快到。
他們跑進vip客戶接待室的時候,專業電梯也剛好到達一樓。
能坐專用電梯的人,除了謝總就是總裁辦那群人,現在還不到下班時間,那就肯定不是總裁辦那群人,是謝總,或者是溫染,或者是兩人一起下來的。
大廳里的人的眼神立馬都開始若有似無地往電梯那頭瞟。
司機的車已經停在了公司門口。
謝觀星手里拿著溫染的包和帽子,溫染只戴著口罩,露出一雙眼波流轉的眸子。
溫染踩著帶跟的鞋子,小腿拉得纖細筆直,手臂上搭著風衣,身材比例優越,站在謝觀星身邊,哪哪兒都不輸。
而他們謝總自然也不差,穿著襯衫運動褲,都能和女明星站一塊兒。
樓上那群人已經羨慕得快流口水了。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我該先羨慕誰。”
“雖然沒看見正臉,但就這個身材,我發誓,是我見過的女明星中最好的,還好沒有瘦沒了。”
“難怪謝總把人藏那么嚴實,我要是有這樣的女朋友,我都不帶出門的。”
“噫,你做夢呢。”
“聽說我們公司有一個小型的溫染后援會,群號有嗎?”
“進去要錢的,兩百塊,聽說人事部部長都在里邊,還有一些客戶,主要工作就是砸錢。”
“......他們是不是無聊?”
“也不是無聊,有的人是真的喜歡溫染,有的是護短,畢竟是自家老板的媳婦兒,有的是為了討好謝總,反正目的都是一樣的。”
“把我拉進去看看。”
“......”
謝氏對員工的待遇極好極好,就算是一個前臺,招聘時也能讓那些應聘的人搶破頭,在謝氏,沒有月薪低于一萬的崗位,但要求也不低,就算是掃地的阿姨,也要會說日常的英語。
而那些身在重要崗位的,年薪可想而知,更別提其中的灰色收入,所以,給溫染砸錢,在這群人眼里,真算不上什么。
特別是總裁辦這群人,本身家里也有錢,有的人甚至跟謝家還沾親帶故,給嫂子或者弟妹砸錢,那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
“奶奶念了你好久了,讓我帶你回家。”吃完了飯,謝觀星帶著溫染,往老宅去,現在時間不過八點多,家里的人應該都沒睡。
溫染打了個哈欠,“奶奶最近打牌手氣怎么樣?”
謝觀星沒忍住笑了一聲,“我也是這么問她的。”
老宅燈火通明,院子里叫人做了一座雕塑,噴泉在周圍定時出現,現在是初秋,花園的月季是果汁陽臺,橙色的花朵,在屋內燈光的招搖下,被撒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粉。
“早戀?什么早戀?”
“就是字面意思奶奶,我在謝雅書包里發現了一封情書,嘻嘻嘻,是您那老姐妹的寶貝孫子寫給她的,叫她寶寶呢。”
“!謝雅?謝琮呢?叫她爸來收拾她,小學還沒畢業就早戀?!跟誰學的你?”奶奶在地上狠狠杵著拐杖,“那老不死的,連孫子都教育不好。”
溫染還沒進門,就聽見客廳里雞飛狗跳,幾個大的幸災樂禍,謝雅的無力辯解以及奶奶的怒不可遏,還有姑姑叔叔的火上澆油。
謝家就是這樣,在確定了繼承人之后,大家就都跟一家人一樣,頂多有點小矛盾,不可能出現謀財害命的情況。
謝觀星帶著溫染進了門,彎腰換鞋的時候,客廳里的人才注意到。
溫染直起腰,“奶奶晚上好。”又挨著叫了其他人。
“哎,哎喲,你怎么突然回來了?”謝奶奶坐在沙發上,扶著扶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前幾天還問阿讓你什么時候回來呢,他還問我是不是打牌手氣不太好。”
溫染趕緊過去扶著謝奶奶,讓她重新坐下,慢慢說道:“下午回來的,吃了飯就過來了。”
“怎么不回家吃飯?”謝奶奶板著臉。
溫染笑笑,沒說話。
謝觀星換了鞋過來,姿勢隨意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看向蹲在地上紅著眼眶的謝雅,“聽說你早戀?”
“什么聽說?”小姑娘抬起頭,指著小姑姑的兒子,“是他看見我書包里情書,瞎說的,我不知道那個情書為什么會在我的書包里。”
謝雅這兩年儼然是要比小時候好看了,頭發一直沒剪,披在腦后,及腰,兩邊別了兩把粉色的星星發卡,眼睛又大又圓,像貓眼一般,這樣的臉,很討小男孩喜歡。
謝雅見小哥哥有在認真聽自己說話,越發委屈,“我又不喜歡他,臭死了。”
“我要找像小嫂嫂這樣的女朋友。”
“?”
“......”
“!”
客廳里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又變,變了又變,這丫頭片子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你媽呢?”謝觀星挽起衣袖,他對教育小孩兒不在行。
謝雅憋著眼淚,“她在念經。”
“......”
這兩年,謝太太突然開始遁入空門,食素戒色,也不管謝琮了,這群孩子也不管了,在院子后邊讓人搭建了一個小佛堂,吃住都在里面,每天都是念經拜佛抄書,仿若與世隔絕一般。
“我等會去看看她。”
謝雅有些難過,“她才懶得理我們,我們還不如她的彌勒佛重要。”
溫染在客廳里陪著謝家人玩兒,她這兩年在娛樂圈工作,就算是有謝觀星罩著,但很多場合還是需要溫染自己出面。
其他的不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訓練得可謂是爐火純青了。
其實,就算她飛揚跋扈,也沒人敢說什么,謝觀星專門為溫染成立的工作室,上下只為溫染一個人服務,集結的是圈里各行大佬,光是幾個千萬粉絲的營銷號,就能帶著風向四處跑,更別提溫染本身就沒有黑點,工作室給溫染的人設就是溫柔親民形象,而且還愛做公益,又是名牌大學生。
主要是,背靠謝家就算了,那么有名氣的舞蹈家蔣柔藝是她媽,在國內外均有名氣,一場演出千萬演出費的溫松楠是她爸,羨慕都已經說累了。
謝觀星來到了院子后邊。
這里顯得有些陰森,燈光都是用的擺蠟燭,空氣中飄散著香的氣味,有些刺鼻。
謝太太穿著灰色的毛絨衫,黑色長褲,之前還是燙著小卷發的貴婦人,現在面容沉靜,衣著樸素,可看著卻像是老了十來歲。
也是,畢竟生了好幾個孩子了,最大的謝延,也已經二十七八歲。
更別提,看著小三的兒子成為繼承人在家里逐漸掌握了話語權的難受滋味,也難怪她躲在了這后邊念經。
不念經,怕是要被心里的恨折磨死。
“您近來過得好嗎?”謝觀星站在門口,抱著手臂,似笑非笑。
謝太太跪在地上,緩緩轉身,燭火明明滅滅,落在謝觀星臉上,映照得他的五官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謝太太一怔,喉嚨發澀,她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魔。
“與你無關。”沒有別的人,謝太太連表面和氣都懶得裝。
“讓我猜猜,”謝觀星慢條斯理說道,“您應該不是因為恨我搶了您兒子的位置吧,我以為,害死我媽,才更應該讓你害怕才對。”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媽雖然是癌癥,但也不是治不了,”謝觀星神情冷冷的,“您讓人把她的藥換了,不是嗎?”
謝太太渾身發抖,“你既然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什么都不做是嗎?”謝觀星笑得有些莫名,“我做了啊,現在謝家是我的,您就已經萬蟲噬心了,看著您恨得咬牙切齒,寢食難安,再看著您整日躲在這里,我很開心。”
謝太太撐著膝蓋緩緩站起來,
“你來,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的?”女人眼窩深陷,眼底是深深的烏青色,再不見了往日里的貴氣。
“謝太太,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件事情,我來謝家,是謝琮,也就是你的愛人,他求我來的。”
謝太太大口呼吸著,像一條瀕死的魚。
如果謝觀星是自己想法設法搶走了謝家,她都沒有這么難受,可是,謝家是她的身邊人雙手奉上的,自始至終,在謝琮眼里,都只有完全的利益。
有什么比人到晚年,發現所有事情都是假的,來得更加令人絕望的。
她一直在恨在介懷的事情,到最后,是自己丈夫一手促成的。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謝太太狀若癲狂,“你不也是一個工具而已?”
“互相利用罷了,”謝觀星滿不在乎,“我不介意。”
“看見您過得這么不好,我就放心了,其實在不知道我媽的死有您的參與之前,我已經寫好了轉讓繼承人身份的申請書,不管謝琮簽不簽,我都會轉讓給謝延。”
謝太太猛然抬頭,滿眼的不可置信。
“但我現在覺得,”謝觀星咧開嘴角,惡劣一笑,“做繼承人的感覺,真的是十分不錯啊。”
青年懶洋洋笑著,然后像散步一樣又離開了。
謝太太在長久的怔愣過后,突然開始念念有詞。
“不可能,你肯定是騙人的,你怎么會舍得轉讓繼承人?”
“你就是想看我后悔?我偏不!”
“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人,都該死,死得好,你媽最后還求我,讓我把你交給你外公外婆,我偏不,我偏要把你帶回謝家!”
她和謝琮在把謝觀星帶回謝家這件事情,達成一致,但目的不同,謝琮是為了多一個繼承人的選擇,而她則是想看著謝觀星死在自己跟前。
不過她還是裝作不情愿看見小三兒子的模樣。
她沒想到啊,狼崽子是她自己一手養大的,也沒想到,她算計來算計去,一無所有。
兩個人早就不在老宅住了。
謝觀星打開車內的燈,看向窩在副駕駛的溫染,她手里拿著謝雅給她的冰棍,冰得她齜牙咧嘴。
“我們去春月。”
“去哪兒做什么?”謝觀星打開導航。
溫染打量著對方的神情,沒有作假,謝觀星是真的還不知道她在春月買了房子,他只看見了自己回松南的消息。
估計平時營銷號亂造謠看得太多了,他都懶得看。
越想,溫染就越激動。
她脫了鞋,在副駕駛盤著腿,“阿讓,我給你買了套房子。”
車突然滑了一下,在車內都能聽見輪胎在地面摩擦出來的刺耳聲音。
車速變得緩慢,但沒有停下。
謝觀星握緊了方向盤,“姐姐,突然給我買房子做什么?”
他在謝氏呆了幾年,從大二開始,便開始跟著謝琮穿梭在各個會議上,以及各種性質的酒會飯局,大四正式接手謝氏。
這幾年,他也交到了一個圈子里的朋友,雖然都是別人主動,而他在其中挑選人品過關的幾人,作為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交往中,他也知道了很多一些潛規則。
比如,分手的時候,會送房子送車作為分手禮物。
“你不是說想和我住在一起嗎?”溫染咬著冰棍,看著竟然有些乖巧,“所以我就買了房子啊。”
謝觀星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慢慢送了些力道。
他說不清楚剛剛的感覺。
那一瞬間,天崩地裂,接著,又春暖花開。
“這種事情,應該是我來才對。”謝觀星低聲說,他還有些呼吸不過來。
有那么一秒鐘,他感覺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散了。
他見過那些人談了一個又一個,分手就是家常便飯,他不是不信任溫染,但他沒有辦法克服心內的恐懼感。
他配不上溫染,他一直這樣覺得。
光不能照亮所有角落,謝觀星運氣不好,他一直生活在光找不到的角落里。
黑暗使他扭曲,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偏執和不正常。
每叫一聲姐姐,他心里的惡魔就會跟著嘶吼一聲,可只要溫染有回應,那頭野獸又會慢慢安靜下來。
他是因為溫染,才有幸能站在陽光底下,成為一個正常人。
可這些事情,如果告訴了姐姐,她會害怕的吧。
溫染歪著頭,一臉無所謂,“我也想給你送禮物啊,一套房子而已。”
其實,這套房子,差不多花了溫染存款的一半,還有走的人情關系,都是需要還的。
進春月需要不停刷卡刷臉,安保雖然見慣了名人,但是在看見溫染的時候還是愣了愣,他下午沒上班,原來同事說的是真的啊。
溫染買的這套房子,是春月最好位置的房子之一,只不過因為價格太高,加上對購買人的資產和行業內地位都有要求,所以一直沒能售出。
裝修是溫染請的行業內很有名的設計師,讓助理全程盯著施工。
謝觀星聽著溫染在耳邊碎碎念,捏了捏溫染的手指,突然說道:“姐姐,我們結婚吧。”
“什么?”溫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和姐姐你結婚。”站在門口,溫染的手扣進門鎖,指紋迅速識別,她神情有些不自然,耳朵微紅,“先進屋吧。”
謝觀星掃了一眼屋內,他的注意力還是溫染身上。
他攬住溫染的腰,輕輕壓在了玄關的鏡子前,輕咬著她的耳朵,脖子,直把溫染咬得蜷縮在他的懷里。
“我們結婚吧,姐姐,”謝觀星低聲下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求你了。”
“姐姐,求求你了。”
溫染腦子里亂成了一團,她怎么也沒想到,只是送一套房子出去,竟然把自己逼到了這種境地,順帶還得把自己也送出去。
“現在,現在送禮物,”溫染有些無奈,“還得順便送人嗎?”
謝觀星看著生無可戀的溫染,抿了抿唇角,“姐姐不愿意?”
溫染仰著頭,看見青年眸子里的不悅,還有氣餒和低落,她心里一緊,趕忙哄道:“不是不愿意......”
“是,是,”溫染絞盡腦汁,突然想到了一個理由,“是你年紀不夠,我記得法定年齡不是22嗎?你22,我20。”
“我明年畢業就22了,”謝觀星的手變得不太安分,“姐姐覺得,明年怎么樣?”
溫染被摸軟了身體,倚靠在謝觀星肩上,別說結婚了,就算是謝觀星現在說生孩子,她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明年?”
“我去,你們這速度,就定下了?”
溫染好久沒和楊小曼一起窩著打游戲了,此時此刻,就是最好的時刻。
她搖頭,“就是聊了聊,他的意思反正是明年結婚。”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小學弟這種人,這么著急結婚的,要急也應該是你急才對啊。”楊小曼覺得,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你不知道,我認識的那些富二代,個個都不想太早結婚,覺得還沒玩夠。”楊小曼小聲說道。
她話音剛落,沙發后邊就伸出了一個腦袋。
“我沒有啊,我也想和你結婚。”
楊小曼面無表情地推開元泰,“別打擾我和姐妹聊天,ok?”
元泰癟了癟嘴,到一邊去了。
溫染看了一眼男生,“你真決定就這么談著?小男孩也挺可憐的。”
“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吃這一套,所以你被小學弟吃得死死死死死死的,”楊小曼往嘴里丟了顆青提,“這種富二代,沒一個是單純的,小學弟算例外,不對,他也不單純,他就是專一,那算盤,比八十歲老師傅還會打。”
溫染忍著笑,再怎么看元泰,也還是覺得可憐兮兮的。
“再說了,他今年才大二,”楊小曼繼續說道,“十九歲都還不到,小我四五歲,他現在能喜歡我,以后還能喜歡?”
“再再說,他爹媽還能同意我?”楊小曼嘆了口氣,“等找個機會,我把他踹了。”
楊小曼太不遮掩了,溫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而現在的元泰,還一無所知,他在旁邊逗貓玩兒。
“別說我了,說你,”楊小曼沖溫染眨眨眼睛,“昨晚怎么樣?”
溫染清了清嗓子,“還行吧,也沒想象中那么疼。”
“小學弟可不像那么溫柔的人。”
“也沒說他溫柔啊。”
“很帶感吧,我跟你講,這種年紀小的,怎么說的,那種橫沖直撞,恨不得把你吞下去的勁兒,我就是很喜歡。”楊小曼舔了舔唇角,儼然是深諳此道。
“唔,還行吧。”溫染含含糊糊地回應。
其實她和謝觀星也無數次就差做到最后了,最后卻都因為各種理由停下了。
昨天沒有出現任何阻礙,中途溫染的手機雖然響了一次,被謝觀星抓著就丟到了房間外邊。
青年肩背寬闊,肌肉緊實,脫了襯衣的他,顯然跟平時是兩個樣子,他一只手,就能按住溫染大腿,使她動彈不得。
溫染的體質,經不起逗弄,而這都拜謝觀星所賜,她只經歷過謝觀星,所以面對謝觀星時,哪怕對方一個眼神,她都能腿軟。
而狼崽子可能是饞得太久了太狠了,溫染到最后,哭出聲音來,謝觀星還用手指去擦溫染的眼角,惡劣地問道:“姐姐不會是裝的吧?”
順帶狠狠一撞。
裝不裝的,又有什么要緊,反正他今天是恨不得將溫染弄死在床上的架勢。
溫染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刺激又害怕,比楊小曼形容的,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拍到了拍到了!
什么拍到了?
溫染和謝觀星,昨晚去餐廳吃飯的照片。
救命,他們好般配,我一直覺得,溫染姐姐找對象,還是找那種霸道總裁更合適,原來這種運動褲小男生更香!
只有我注意到謝觀星竟然這么年輕嗎?謝家繼承人,這么年輕的嗎?
都說了啊,謝觀星只有21歲,21歲能怎么老?
我也好想擁有姐姐。
嫉妒謝小狗,媽的!我做夢都想摸姐姐的腰,抱姐姐的大腿,嗚嗚嗚嗚,原來這些謝小狗早就得到了!
神仙愛情吧,兩個人當時大學就在一起,聽說還是謝觀星追的我們溫染。
誰不喜歡姐姐呢?
所以溫染每次回松南,大部分都是為了謝小狗吧,不然我實在是找不到頻頻回松南做什么,要說跟京城比起來,松南還是差了點兒的。
我好害怕溫染要是跟謝觀星結婚了,會不會也跟那些嫁入豪門的女明星一樣,給婆婆端茶遞水,不讓出來演戲什么的。
臥槽這個好恐怖,我想象不出來姐姐伺候別人的樣子,畢竟姐姐一出道就演校花,后邊演的也都是眾星捧月的角色,怎么能讓我們姐姐去伺候別人?
想多了,謝家沒這些規矩。
樓上自信得仿佛就是謝家人。
那個你們點進去看一下,人家的認證是謝氏電子總裁謝延,是謝家企業一個重要分支的,額,總裁,也算是謝觀星的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霸總也吃瓜嗎?嗷嗚
溫染和謝觀星今天在溫松楠和溫新爾的家里。
這兩年,溫染和溫松楠的關系緩和了許多,不是忘記了,而是懶得計較。
溫新爾的女朋友是個酷妹,也是溫染當初的學妹,跟溫新爾見不熟悉的人表現出來的樣子一模一樣,酷酷的。
“學姐好。”
她又看向謝觀星,嘴張了張,不知道叫什么,索性偏過頭去看電視。
阿姨在廚房做飯,溫松楠把水果推到溫染面前,笑著說道:“我讓阿姨做了你愛吃的菜,都是你愛吃的。”
溫染直邦邦地問:“沒有溫新爾愛吃的吧?”
溫新爾扭過頭來:“???”
“叔叔。”謝觀星握住溫染的手,表情有些正式,溫染瞬間便明白了對方想要說什么,但卻沒有阻止。
“我前天和溫染商量了一下,我們準備明年結婚。”
溫松楠:“......”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和爹媽商量嗎?樂文小說網
“你們決定好了就好,”溫松楠知道自己沒什么資格插手溫染的事情,嘴里心里都有些發苦,“有什么不懂的,就多問問長輩。”
溫新爾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菜都端上桌子了,他追著溫染問,“你要結婚了?”
在溫新爾的記憶了,他和溫染儼然還停留在高中時候斗嘴斗到打架那會兒。
溫染有些無奈,“只是先決定好時間,具體的還沒想過。”
溫新爾沒說話,心里仿若缺了一大塊兒。
溫染真的只是覺得,這事兒只是她和謝觀星兩個人的隨口一說,畢竟,她和謝觀星都才二十幾歲,說結婚,也是要早不早的年紀。
她沒放在心上。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謝觀星陪她玩了一周后,也開始回公司上班,每天早上八點就走了,下午六點才回家。
不過現在讓謝觀星放心的一點就是,溫染跟大學那會兒天天熬夜打游戲白天睡覺不一樣了,身份是女明星,壓根不敢熬夜,覺可以多睡,夜是一分鐘都不敢熬。
每天晚上洗澡在浴室能搗鼓兩個小時。
有一天晚上,溫染在浴室搗鼓到十點鐘,謝觀星才應酬完回來。
溫染裹著浴巾,頭發吹得半干,赤著腳,從廚房里喝完水出來,正好和謝觀星撞上。
對方肯定是喝了酒,畢竟應酬少不得這一環節。
黑色的領帶拎在手里,剛換了鞋,襯衣領口微敞,頭發微亂,眼睛被酒精熏得有些發紅,可能也是因為別的原因而發紅。
夜晚的風從門口吹進來,溫染露在空氣中的肩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拔腿就跑。
謝觀星一腳踹上門,兩步就追上了溫染,摟住腰直接扔在了沙發上,順便撿起地上的遙控,關上了窗簾,客廳的燈調成了暖光。
浴巾本來就裹得松,現在幾乎快要散了,溫染曲著腿,努力擋著,仰著頭看著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謝觀星,“啊,我該睡美容覺了。”
她小腿往下蹭,腳趾剛碰上地毯,就看著謝觀星解開了他自己的襯衣扣子,又慢條斯理地單膝跪在地毯上。
“阿讓......”
謝觀星的一言不發,讓溫染心里有些害怕。
這他媽是喝多了吧!
青年的手掌可以輕而易舉握住溫染的腳踝,他直接將溫染拖到面前,一條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俯身去舔她的肚臍。
溫染手臂撐在身后,咬著牙,知道今晚是躲不過去了。
前幾天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騙過去了,什么餓了困了肚子疼,能用的都用上了,也是謝觀星順著她,這幾個理由要多假有多假。
實在是躲不過去了,溫染也會裝可憐說,上次太疼了,得休養休養。
她甚至說出了“等休息好了,我們好好做一次”這種話。
溫染伸出一只情不自禁地去推謝觀星的頭。
謝觀星抬起眼,唇上瀲滟了一層薄薄的水光,他此刻跟平時是不一樣的,他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會偽裝的,也不會收斂。
“怎么了?姐姐還沒休養好嗎?”他故意問道,又追問,“不是姐姐自己說的,好好做一次?”
溫染哪里說得出話,她張嘴,即使是還沒說出話來,體內的手指都會狠狠一攪。
“姐姐還是不要說話了,保存保存體力,”謝觀星把手指拿了出來,慢條斯理挑開了溫染的浴巾,“我明天休假。”
溫染眼前一黑,心里感到有些絕望。
至于怎么結束的,溫染全然不知,她只記得,她抓著沙發,又哭又喊,謝觀星還在笑。
“姐姐,叫哥哥。”他哄著她。
“哥哥。”
到后面,謝觀星也被溫染弄瘋了,他俯身咬著溫染的脖子,“姐姐,說哥哥艸我。”
溫染剛開始不肯說,被狠撞了幾下,哭著說了出來。
后面又被哄著說了什么更加過分和不堪入耳的話,溫染已經不記得了,因為一睜開眼睛,就已經上午十點鐘。
謝觀星已經幫她清洗過,穿好了睡衣,但他自己只穿了睡褲,溫染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肌肉,捂住嘴驚嘆了一聲,將昨晚的事情轉眼就忘到了腦后。
謝觀星睜開眼睛,沒有給溫染任何說話的機會,湊過去就吻住溫染。
溫染被親懵了,完了之后,她呆呆的,“沒刷牙。”
謝觀星貼著她的額頭,“我剛剛幫你刷過。”
溫染:“???”
過了幾秒鐘,溫染才理解過來,她動了一下,渾身便如同散架了一般,比第一次還要狠。
“你又做了?”
“姐姐,”謝觀星小聲道歉,“沒忍住啊,但我已經幫姐姐清理過了,每次都清理過的。”
溫染:“......”每次都清理?謝謝你。
謝觀星又慢慢親了過去,他張開嘴,用舌尖推了一個東西到溫染的嘴里。
溫染以為是什么吃的,皺了皺眉,企圖推回去,謝觀星及時退開。
溫染咬了咬,反而把牙咬疼,她抽了張衛生紙,將嘴里的東西吐出來,本來以為是什么奇怪的硬糖,結果不是。
是一枚戒指。
切割完美,在透露進臥室的幾縷光下底下熠熠生輝。
溫染愣住,“這,這這這......”
“姐姐,這算是訂婚戒指,”謝觀星攬住溫染的腰,“戴上吧姐姐。”
戴上了,我們就一輩子在一起。
謝氏的某個高級員工群里。
有沒有要犯錯的,趁這兩個月,盡快啊。
什么意思?
因為謝總最近心情很好,基本上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都可以不計較,所以讓你們要犯錯的,就趁這段時間。
昨天溫染姐姐來公司,我看見她手指上的戒指了。
之前不是也有嗎?
之前是情侶對戒,現在估計不一樣了,我專業的,之前那枚戒指跟這次這枚顯然不一樣,這枚看起來,就他媽貴得要死。
難怪謝總最近心情這么好,換做是我,我心情比他還要好,我甚至還要多提兩個總裁玩玩。
做夢吧。
話說,謝總結婚,我們可以去嗎?
看身份吧,那些總經理部長什么的,說不定可以去,我就算了吧,我上上周還因為遲到被謝總整了一頓。
可以讓溫染姐姐帶我們去嘛,反正謝家舉辦婚禮,肯定也不怕多我這一張嘴。
就怕你這一張嘴好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艸!
溫染休息兩個月,也不可能總在家里呆著,經常會跑去陪謝觀星上班,只不過不可能那么早起就去,一般都是下午自己開車,從地下車庫進去。
但今天溫染遇見了她好久都未曾想起來的一個人。
陳否桉。
對方估計一直在車里等著,一看見溫染,就奔下車,跑過去叫住她。
“溫染,”看見溫染滿臉疑惑地轉過頭來,“好久不見。”
溫染腳步頓住,她看了陳否桉好一會兒,然后才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說實話,溫染有些認不出來對方了。
陳否桉這兩年過得挺不錯的,陳氏因為聯姻,家族企業更上一層樓,可以說是松南近兩年的明星企業了。
陳否桉也從一個青澀笨拙的大學生,變成了一個成熟內斂的男人。
“我在這里等你,我知道你每天下午都會到謝氏來。”陳否桉看見溫染的神情逐漸變得防備和復雜,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
說實話,要是對方沒有結婚,說出這么幾句話,溫染或許還會跟著感慨兩句什么“光陰一去不復返”“歲月如梭光陰如箭一轉眼我們都老了”,但陳否桉已經結婚了,說不定還有了孩子,再站在這里說這些話,就不免令人覺得有些反感了。
“你和謝觀星在一起,挺好的。”陳否桉笑得有些蒼涼。
溫染雙手插在兜里,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我上去了。”溫染說道。
陳否桉也沒有出聲叫住她。
在等電梯的時候,溫染偏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陳否桉,他旁邊的車上突然沖下來一個小姑娘,四五歲的樣子。
“叔叔,你就是來找這個阿姨的嗎?”小姑娘眼睛大大的,滿眼好奇地看著在等電梯的溫染,湊到陳否桉耳邊小聲說道,“我覺得,這個阿姨比嬸嬸好看。”
“叔叔,我們還要去找嬸嬸嗎?”
陳否桉最后看了溫染一眼,紅著眼睛,抱起小姑娘,“找不到嬸嬸啦,回去吧。”
他看著手機上最新的一條微信。
你有另外喜歡的人,我也有,你比較倒霉,人家對象是謝觀星,我比較幸運,他來接我了,這件事情,我會告訴我爸媽,算我們家欠你的,對外,我們依舊是夫妻,我們會補償你們陳家。
陳否桉將手機扔到一邊,開啟了車子。
陳否桉的出現并沒有影響溫染的心情,實際上這個人早就被隱沒在記憶深處,連當初因為對方發生過的事情都變得模糊不清。
溫染到謝觀星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跟總裁辦的人說接下來一周的工作。
電梯一開,溫染扒在門口看了幾眼,沒看見人,喊了聲阿讓。
她踢掉高跟鞋,脫了外套,內里就一件白色的短衛衣和針織黑色小短裙。
“阿讓哥哥,我......”
溫染一轉身,就跟從那邊過來的總裁辦的一群人對上了視線。
“......”她早就說過了,謝觀星一個人一層樓的辦公室過于霸道。
謝觀星從他們后邊過來,有些無奈道:“姐姐,不要隨便就脫衣服。”
總裁辦的這群人在聽見這聲姐姐后,眼珠子和耳朵差點一齊掉下來。
一群人忍著尖叫,故作淡定地走到了電梯里。
直到電梯合上。
“臥槽溫染也太好看了吧!比電視上好看!”
“身材也太好了吧,我去愛了愛了。”
“你不怕謝總摳你眼睛?”
“剛剛聽見謝總叫溫染姐姐啊,我的媽,謝總原來這么奶的嗎?我的天,這兩個人相處,感覺時時刻刻都能天雷勾地火啊。”
“難怪公司里那些女的整天磕cp寫小黃文,我感覺我也能寫兩萬字。”
“我也想叫溫染姐姐,嚶嚶嚶。”
“做夢呢?想死呢?”
溫染撲過去,抱住謝觀星的腰,仰起頭,“我在地下車庫碰見陳否桉了。”
她怕不告訴對方,要是謝觀星自己知道了,以對方的敏感程度,這事情,恐怕沒有三天兩夜,都沒辦法收場。
謝觀星動作一頓,伸手慢慢撫溫染的頭發,“怎么碰見他了?”
“不知道啊。”溫染老老實實交代了事情經過,連最后出現的那個小孩兒都沒放過。
“那是他堂哥的女兒,”謝觀星說道,“他跟他愛人還沒有孩子,但最近有聽說,他愛人跟一個窮小子跑了。”
溫染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跑了?”
“就是字面意思的跑了,聽說是初戀,所以就跑了。”
“你可憐他嗎?”謝觀星突然問道。
溫染想了想,搖頭,“商業聯姻,沒什么好可憐的。”
謝觀星笑著說:“這才乖。”
溫染仰臉看著對方,心里發緊,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現在的謝觀星,越發得令人捉摸不透。
初戀?誰的初戀?
溫染的初戀啊?陳氏的小公子,陳否桉,是溫染的初戀,你們不知道?我以前跟她一個高中,當初陳否桉對她可好了。
那現在他們是舊情復燃了?然后約好在車庫見面?
臥槽不能吧,我個人覺得,我還是更加喜歡謝小狗一點,陳否桉感覺,太圓滑了,我不喜歡,而且,陳否桉不是結婚了嗎艸?
所以,溫染這算是又劈腿又當三?
樓上的嘴巴干凈點兒,就這么幾張照片也能當證據,而且兩個人站得十萬八千米遠,你說要是親了抱了我還不說什么,就這距離,他媽的說是陌生人我都信。
那也說不定啊,初戀在人心中的地位,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況且,陳否桉也不必謝觀星差多少。
對啊,年紀小的只是玩玩而已,真要結婚,還是得找比自己大的,畢竟年紀大的更加成熟會照顧人,我媽說的。
感覺,有點意思呢。
樓上不知道的不要瞎說好嗎?這是謝氏的停車場,誰會在自家停車場私會?動動腦子吧。
停車場不都長一個樣嗎?
也是,估計是陳否桉難忘初戀,一路追過來的吧,如果我初戀是溫染,我拋夫棄子我都要追回來。
而且看照片,溫染明顯不想和他說話啊。
營銷號想錢想瘋了吧,我覺得發這組照片的營銷號說不定是新入圈的,經歷過溫染爆紅那一年的人都知道,凡是發布不實言論的,都被工作室和謝氏挨著告,索賠,賠倒閉了的也不是沒有。
為新人默哀。
默哀一秒鐘。
默哀兩秒鐘。
默哀三秒鐘。
溫染看著這組照片,再看著謝觀星面無表情,心里有些忐忑,她挪過去,舉著手機,“看吧,就是這樣子,我跟他話都沒說兩句,都是營銷號亂說的。”
謝觀星將手機拿到一邊,將溫染拖到跟前,俯身吻她,“我知道。”
溫染看著謝觀星幽暗的眸子,知道有什么用,該挨收拾還是挨收拾。
沒過一個小時,溫染工作室以及謝氏娛樂,都專門發了聲明,以及會馬上請律師,發律師函。
其速度之快,條件之很辣,都令廣大網友拍案叫絕。
還是年輕,還是年輕。
現在網絡上是換了一批人了?但凡平時多沖沖浪,就會發現,為什么其他女星那么多亂七八糟的黑料,可到了溫染這里,連營銷號都是夸贊的。
如果愿意去找找,還能找到當初那些被告人,當時被告的黑粉,溫染工作室羅列了一個表格,挨著挨著告,當時鬧得特別大,不管是四十歲老男人,還是十幾歲熊孩子,都被鐵面無私地告了。
所以平時發言還是注意點兒,要是踢到了這塊鐵板,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就說嘛,溫染怎么放著年輕力壯的謝小狗不要,去和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在一起,又不是腦子有毛病。
但初戀這玩意兒,它就是一根刺,扎自己,也扎對象,還拔不出來,更別提溫染的初戀,還這么帥氣。
比不過謝小狗。
比不過謝小狗。
比不過謝小狗。
如果這種不怕營銷號的鐵腕藝人再多一點就好了,我就不會每天在真真假假的瓜田里跳了。
有幾個能是溫染這種藝人?自己有錢家里有錢對象有錢,而且還根本不在乎紅不紅,溫染要是想紅,謝小狗估計能把她捧到天上去。
我也想要擁有一個謝小狗這樣的對象。
夢里啥都有。
夢里啥都有。
夢里啥都有。
春月,兩個人的家里,三面鏡子為墻面的舞蹈室。
溫染的裙子現在幾乎都是定制的,她現在穿在身上的也是,黑色的緊身露背上衣,手臂纖細,脖頸白皙修長,。
白色蓬松的蕾絲裙擺,一層一層疊加,像公主,也像天鵝,她穿著白色的絲襪,腿依舊筆直修長。
長發束在腦后,隨著音樂停止,她奔到謝觀星面前,轉了一圈,然后提起裙擺做了一個優雅的禮。
“好看嗎?”溫染笑著問謝觀星,一排貝齒白凈,眸子明亮燦爛如星辰。
像一束光。
謝觀星將人拉到面前,輕輕捏著溫染的手腕,“好看。”
“姐姐最好看。”
溫染正要說“不要夸了”,就被謝觀星捉住手腕拉到了他腿上坐著。
絲襪本身就薄,謝觀星的褲子布料也薄,溫染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腿上的溫度,加上男生體溫本就比女生要高一點,溫染當下就想跑,卻被按住,動彈不得。
舞蹈室是剛搬進來時,謝觀星第二天就讓人整理出一間次臥,用作舞蹈室。
這是當初他便想好了的。
鏡子前,一切景象都跟謝觀星當初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姐姐,真的很好看。
溫染的絲襪被隔著裙子扯了下來,她攬著謝觀星的脖子,有些驚慌失措,“在這里嗎?”
謝觀星的手指慢慢探進去,在內里打著圈,青年聲音低啞,在溫染耳邊,輕聲問:“今天怎么都行,不是姐姐自己說的嗎?”
“......”溫染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天坑。
溫染靠在謝觀星的肩上,額頭慢慢出汗,她手指抓著謝觀星后背的衣服,腳背繃直,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在舞蹈室,穿著演出服。
“姐姐,叫啊。”謝觀星的手指拿了出來,在旁邊鋼琴上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擦干凈。
在溫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掐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溫染的頭發被解開,披在腦后。
舞蹈室是有一張單人沙發的,就是謝觀星坐的這張,但謝觀星沒有在沙發上,他把溫染抱了起來,溫染已經被弄得意識有些不清了,她攬著謝觀星的脖子,乖順得很。
直到后背抵在冰涼的鏡子上,裙擺被撩開。
她雙腿盤在謝觀星的腰上。
謝觀星湊到有些慌亂的溫染的耳邊,似笑非笑,“姐姐,勾住了,要是掉下來......”
溫染抓住謝觀星的手臂,不敢再亂動,直到被猛然填滿,嚶嚀聲從唇齒間溢出來,眼淚也從眼角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溫染:夜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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