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西含情脈脈的瞧著沁兒,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沁兒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能得到大王的垂青,是那個女子的福分。”
哲西忙開口,只是還未來得及說便被沁兒將話截了過去。
“大王,我們走吧,回去晚了阿爹阿娘會擔心的。”
哲西也不氣餒,左右來日方長,他自信能夠抓住她的心。
哲西和沁兒一前一后向門口走著,這兩人皆是實打實的好皮相,尤其是沁兒,即便是只露出了半張臉,但那周身如仙似幻的氣質仍是讓人移不開眼。
容瑾對女人早已不感興趣,他的目光反倒聚集在哲西的身上,直覺告訴他這并不是一般的草原人。
“跟上去。”
出于獵人的警覺,容瑾并不想這么輕易就放過哲西這個獵物。
而哲西也絕不僅僅只是一般的獵物,作為草原上的狼他十分敏銳的嗅到危險的氣息。
他低聲對沁兒道:“有尾巴,我們分開走。”
兩人就此分手,各走一頭。
沁兒不慌不忙,游刃有余的甩開身后的幾條尾巴后,便按著原定的路線同哲西回合。
“姑娘請留步。”
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沁兒腳步一頓,停在原地。
那人繼續道:“姑娘身為中原人,卻與草原王室為伍,這是什么道理?”
沁兒輕笑出聲,轉身看向來人,反唇相譏道:“小女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公子卻這般苦苦相逼,又是什么道理?”
四周寂靜無聲,容瑾眼中的情緒轉換的飛快,他看著眼前人熟悉的眉眼,鬼使神差的走過去。
“青……青禾……”
容瑾又驚又喜,灼熱的眼神幾乎要將人燒融了去。
沁兒心頭又是一陣絞痛,恍惚間容瑾已經伸出手挑下她覆面的紗巾。
“公子這是作甚!”
沁兒怒而拂袖,氣的不輕。
“呵,小女子在此生活了十數載,見了許多中原人和草原人,可無論是那邊的人都沒有公子這般無禮!”
容瑾靜默良久,心思百轉千回,眼神終于暗淡下去。
心下自嘲道:明明都已經知道不可能,明明都是已經死了的人,又怎么會重新出現呢?
他低頭飛快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拱了拱手,十分客氣道:“抱歉,姑娘像極了我一位故人。”
寥寥數語容瑾就已經明白眼前的人并不是蘇青禾,她們雖然有一模一樣的臉,可是言談舉止卻全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的青禾從不會這樣冷漠的看著自己。
見容瑾神色大變,沁兒的氣也消了大半,只向后退了一步,道:“公子客套,既是認錯了人倒也罷了。只是你放才問我,身為中原人為何會同草原王室有牽扯,未免太過逾越。”
容瑾看著這樣一張相似的臉,再難疾言厲色,便十分坦蕩道:“相信姑娘也知曉,如今草原部落對中原虎視眈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姑娘雖為女兒身但也應以家國為先。”
容瑾頓了頓繼續道:“我瞧著姑娘口齒伶俐,謹慎過人,不似那愚鈍之人,莫非姑娘是有什么難處?”
沁兒正欲答話,就見哲西甩著兩方廣袖大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