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科普】
葉少陽叫了份外賣解決晚飯，一邊上網(wǎng)搜索星城大學，這學校是華國排名前十的綜合型大學，能考上這么好的學校，看來表弟秦瑞還是個學霸。
吃過晚飯不久，門鈴聲響起，葉少陽起身開門，就見秦悅提著個超大號的行李箱，身旁跟著一個身高1米7左右的少年。
少年的臉蛋有些嬰兒肥，身材倒是清瘦，穿著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褲，一頭清爽黑發(fā)看上去挺乖的。對上葉少陽的目光，少年臉上『露』出個靦腆的笑容，說：“陽哥，打擾你了，我們學校離這里只有兩站路，坐車上學比較方便。”
大學生不去住校的嗎？或許這個世界對omega比較寬容吧。葉少陽客氣道：“歡迎歡迎，我一個人在家也無聊，你過來正好跟我作伴。”
秦悅道：“少陽，那就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瑞瑞。瑞瑞他學過料理，大學課業(yè)輕松，晚飯可以讓他放學之后回來做，你們倆一起在家吃也比較健康。”
“好的！”葉少陽正愁每天叫外賣很麻煩，表弟會做飯真是再好不過。
秦悅湊到弟弟耳邊小聲叮囑：“少陽還沒分化，要是他身上出現(xiàn)信息素的特征，你馬上給我電話。你的抑制劑也留一些給他備用，免得出意外，聽見沒？”
秦瑞乖乖點頭：“知道了哥。”
秦悅看向葉少陽道：“我今晚還要值夜班，先回醫(yī)院了。瑞瑞的行李比較多，帶了不少衣服，你們倆安頓好之后給我發(fā)個信息。”
葉少陽：“沒問題，表哥再見。”
等表哥走后，葉少陽才幫秦瑞把行李箱提進屋里，給他找了雙拖鞋。秦瑞俯身換鞋，葉少陽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向少年白皙的頸部，并沒有發(fā)現(xiàn)所謂的“omega腺體”在哪，應該是藏在皮膚下面？
秦瑞換好拖鞋，抬頭笑道：“陽哥，我住哪個房間？”
omega弟弟笑起來十分可愛乖巧，大概是血緣關系的存在，葉少陽對他多了幾分親切感，幫他提著行李走到客房：“你住這間吧，出門左拐就是客衛(wèi)。”
秦瑞跟著葉少陽進屋，從行李箱里翻出一大堆衣服往衣柜里掛。葉少陽關心道：“聽你哥說你分化成了omega？分化的過程有沒有不舒服？”
“全身發(fā)熱冒汗，別的倒沒什么不舒服。”秦瑞頓了頓，道：“那天挺意外的，我正在商場買東西，突然發(fā)燒暈倒，還好我分化的時候身邊沒有陌生alpha在場，要不然，對方自制力不夠強，把我標記了可就麻煩了。”
葉少陽今天在醫(yī)院搜索關鍵字，反復看到“標記”這個詞，當時太倉促，他也沒細看，具體過程不太清楚，聽到這里不由好奇：“標記？怎么標記？”
秦瑞的眼睛微微瞪大：“哥，你初中沒上生理課嗎？”
葉少陽理直氣壯：“初中的時候?qū)W過的東西，早就還給了老師。”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最近腦子不太靈光，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太記得。”
“……”見對方一臉無辜，秦瑞困『惑』地撓撓頭，這么重要的知識都不記得，看來哥哥說得沒錯，少陽的心理狀態(tài)可能有些問題。
“標記分為臨時標記和徹底標記兩種。”秦瑞認真地說，“臨時標記，就是alpha用牙齒刺破omega后頸的腺體，信息素會隨著唾『液』注入到omega的腺體內(nèi)，壓制住omega的信息素，讓omega平靜下來。”
葉少陽理解點頭：“哦，就是讓alpha對著后脖子咬一口？”他仔細『摸』了『摸』自己的后頸，只『摸』到幾塊硬邦邦的頸椎？大概omega就能『摸』到腺體吧。
葉少陽收回手，接著問：“徹底標記呢？”
秦瑞的耳根微微泛紅，放輕聲音說：“徹底標記的時候，alpha需要進入omega的身體，在生殖腔里成結，并且留下自己的□□，徹底占有omega。”
葉少陽想了想，恍然大悟：“也就是做-愛的意思！是吧？”
“……”秦瑞面紅耳赤：“是的。”
葉少陽總算聽懂了。
omega的后頸有個叫“腺體”的東西，體內(nèi)有個叫“生殖腔”的神秘空間，臨時標記，就是讓alpha咬破脖子上的腺體。徹底標記，就是靈肉合一。
他拿出手機，飛快地輸入信息。
秦瑞見他寫了一堆標記相關的知識，不由疑『惑』：“這種常識『性』的問題，你還要拿手機記下來嗎？”
葉少陽道：“重要的信息當然要記下來，要不然忘了怎么辦？”
這都能忘？秦瑞無語地看著他。
葉少陽寫完后，繼續(xù)問：“抑制劑是怎么回事？”
“抑制劑就是一種『藥』，可以抑制信息素的表達，有口服『藥』，還有強效注『射』針劑，『藥』店都能買到。”秦瑞見他又開始記筆記，哭笑不得道：“哥，你怎么連生理課都不好好聽？”
葉少陽道：“什么課都不聽，說明我不偏科。”
秦瑞：“…………”
記完筆記后，葉少陽對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他一開始還覺得能生育子嗣的omega男『性』是種很奇怪的生物，但今天看到秦家兄弟，他發(fā)現(xiàn)omega并不奇怪，至少從外觀來看，他們跟普通的男『性』毫無區(qū)別。
葉少陽心底微微松了口氣——畢竟醫(yī)生說他的父母是alpha和omega的結合，他有50%概率會變成omega，只要別變成“泰國人妖”那種形象，他就能接受。
就算變成omega，信息素也有很多種控制方式。比如，用抑制劑、或者讓alpha咬一口，不管怎樣，別影響他打比賽就行。
思考間，秦瑞已經(jīng)掛好了衣服，從箱子底部掏出臺筆記本電腦，打開游戲說：“omega不需要參加大學軍訓，我還有十天才開學，正好陪你玩游戲。”
葉少陽看見屏幕里熟悉的畫面：“神戰(zhàn)？”
“對啊，當初還是我拉你入坑的。”秦瑞放下電腦，回頭問：“話說，陽哥你定段賽三局都輸了嗎？我看好友列表，你還是青銅段位。”
“是的，咳，我目前青銅。”作為職業(yè)選手的葉少陽，好幾年沒接觸過這樣低的段位了。他今天整理了一下午資料，也練會了一個法師英雄，正想實戰(zhàn)一下，便說：“你把電腦拿到書房，咱倆一起雙排吧！”
***
同一時間，天桓戰(zhàn)隊基地。
程星伸了個懶腰，看著界面上“恭喜你晉級【最強王者】段位”的提示，笑著朝旁邊的隊友們說道：“打了一下午連勝，總算是一口氣沖上了王者！”
旁邊的新人們紛紛恭維：“星哥厲害啊，當天上王者，一局都沒輸！”“對星哥來說，王者段位只是小菜一碟，咱星哥肯定要拿最佳新人獎的！”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最佳新人獎，讓隊友用嘴頒給你嗎？”
眾人：“……”
程星像是被電棒擊中腦門，瞬間坐直了身體，僵如雕像。
旁邊的新人迅速站起來，態(tài)度一個比一個恭敬：“池隊。”“池隊好。”
池朔面無表情：“還有10天，季后賽就要開始，你們有時間在這里吹牛『逼』虐菜，不如多看看比賽視頻，研究研究其他戰(zhàn)隊的打法。”
新人們集體垂下頭，整個訓練室鴉雀無聲。
alpha凌厲的目光掃過一群新人，最后定格在坐在中間腦袋快要垂到胸口的少年身上，沉聲道：“程星。”
程星迅速站起，下意識地喊了聲：“到！”少年如同軍訓時被教官點名，雙腿并攏站立，姿勢端正挺拔，差點就給師父敬一個軍禮。
池朔冷冷道：“跟我去會議室。”
程星在新人面前囂張跋扈，在師父面前乖得就像小白兔，他一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跟著池朔來到了會議室。
天桓戰(zhàn)隊主隊的選手已經(jīng)到齊，教練組全員都在，陣勢挺嚇人。
池朔坐下來，湊去林教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林教練這才看向程星，微笑著說：“小星，過來坐吧。”
程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乖乖坐在教練旁邊，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姿態(tài)。
林教練道：“教練組經(jīng)過討論，決定下賽季讓你正式打比賽。不過，你一直跟著池隊練刺客位，我們戰(zhàn)隊不缺打野，你要不要換『射』手位試試？”
程星疑『惑』地看向教練：“『射』手？可是誠哥……”
坐在旁邊的聶誠干脆地說：“我老了，手速已經(jīng)跟不上現(xiàn)在的快節(jié)奏比賽，決定打完這個賽季就退役，申請表已經(jīng)交了上去。”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小星你挺有天賦的，大家都很看好你，你來接我的班，我很放心。”
林教練補充道：“讓你轉『射』手，這也是池隊的意思。你的反應很快，賽場嗅覺敏銳，逃命能力一流，其實『射』手位比打野位更加適合你。”
聶誠也笑著鼓勵他：“教練說得對，今天開始就好好練吧，你平時也跟我玩過一些『射』手英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適應。”
想到在天桓待了整整五年的老選手聶誠就要退役，程星不由眼眶發(fā)紅。新老更替在電競圈再常見不過，但他并不想取代這位脾氣很好、對他也特別關照的前輩。
對上聶誠溫和的目光，程星哽咽著說：“知道了誠哥，我會好好練的。”
池朔看向他道：“你的時間不多，一個月內(nèi)練會所有的『射』手英雄，挑五個拿手的英雄打進國服前十，再來主隊參加訓練賽。”
國內(nèi)各大戰(zhàn)隊高手如云，池朔的要求哪怕對職業(yè)選手來說也非常嚴苛。但程星早就習慣了師父的高要求，毫不猶豫地說：“知道了師父，我一定完成任務。”
池朔這才點了點頭，示意教練繼續(xù)。
林教練打開ppt，嚴肅地說：“接下來聊聊季后賽的第一輪該怎么打，我這里有幾套戰(zhàn)術方案，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會議室的氣氛十分緊張，戰(zhàn)術討論持續(xù)了一個小時才結束。
隊員們離開后，林教練單獨留下池朔，低聲道：“讓小星轉『射』手加入主隊，這是你的建議，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答應了。但他打法激進、容易沖動，心態(tài)很不穩(wěn)定，下賽季咱們天桓的『射』手、輔助都要退役，帶他上場的話，比賽會更難打。”
池朔表情平靜：“沒事，再難的時候都撐過來了。何況，我們的戰(zhàn)術需要改變，程星天賦不錯，應該趁早去賽場磨練一下。”
林教練笑著說：“你平時對他冷淡又嚴厲，其實還挺關心這個徒弟的。希望小星能有不錯的表現(xiàn)，如果他在賽場掉鏈子，我可不會顧忌你的面子。”
池朔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先專心準備季后賽吧，老聶和阿寧退役前的最后一次季后賽，我們好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