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她可沒有拍,當時只覺得丟人,也沒按他說的去做,哪里還會拍視頻?
正尋思著怎么打發(fā)他,他看到了桌上的紅包和玉鐲玉佩。
“這些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說了不收的嗎?”他隨口問一句攖。
阮流箏喃喃的,“還不是你的寶貝女兒能干,全是她坑蒙拐騙來的。”
坑蒙拐騙?他笑了,臉上浮起驕傲,“是嗎?怎么個坑蒙拐騙法?說來聽聽。”他寧二的女兒就是機靈!想著女兒時時掛在臉上的無邪笑容,滿足極了,再想著這么小就能坑叔叔伯伯們,簡直深得他真?zhèn)靼敚?br/>
也沒去看那一堆禮金究竟有多少禮物到底是什么,隨手拿起阮流箏的手機,想看視頻唄!
阮流箏眼看瞞不下去了,老老實實說,“沒拍視頻……”可是沒有把太丟臉三個字的原因說出來,頓了頓,決定補充一下,“有照片……”
寧至謙聽說沒有視頻,心里是不滿意的,可是聽說有照片,也算稍微有點慰藉,“照片就照……”
話還沒說完,他就翻到照片了……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蕭二抱著他女兒拍了這么多張?!
為什么他女兒還抱著蕭二的脖子親?!他自己都要很費勁才能哄得女兒一親哎!
阮流箏看著他驟然變化的臉,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只好小聲嘀咕著解釋,“蕭二哥,認了寧茴做女兒……”
“什么?
!”他頓時炸了!他千嘚瑟萬嘚瑟,忘記了一條,蕭二是個四處認女兒的瘋子!果然嘚瑟遭報應!“我不同意!”他大聲宣布,認女兒沒經(jīng)過他這親爹就認了?!不予承認!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把自己手機拿出來,翻開朋友圈一條條看,果然,眼睛辣得疼!
蕭伊庭這不要臉的,竟然在刷屏曬女兒!
全是他和寧茴的合影啊!
什么“今日喜得一女,而今終兒女雙全,吾心甚慰!”
什么“我和女兒的日常,女兒叫粑粑的聲音真乃天籟!”
什么“吾家女兒的笑容,世界最美!”
什么“快來夸我女兒,夸一次發(fā)一個紅包!”
什么“看,女兒親我!女兒是粑粑的貼心小棉襖!”
一字一句,一字一箭,寧主任看完,已經(jīng)內(nèi)外俱傷,一句一圖,每一圖都是寧茴抱著蕭伊庭貼著臉笑成月牙兒似的親昵模樣,看完圖,他幾欲吐血而亡……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在慶幸,自己在面對老婆的時候還能控制住脾氣,如果此時在他眼前的是另一個人,他一定手撕了此人以泄憤。
阮流箏很無辜的樣子,“你女兒……沒有氣節(jié)……一見人長得帥帥的就叫粑粑了……還歡實地叫了一晚上……”
他要氣瘋!忍不住大怒,“蕭伊庭哪里帥了?!他哪里帥?!你告訴我!他就是一二貨!傻蛋!哪里帥?!”女兒叛變!老婆還夸別的男人帥!還給不給他活路?!
“……”阮流箏很想說,現(xiàn)在的你也和二貨差不多,不過,她沒有蠢到在他盛怒的時候去挑事,想著還是以寬撫為主吧,免得他今晚睡不著,“其實也怪不得寧茴了,昨天蕭二哥的穿著打扮還有發(fā)型都和你的很像,寧茴認錯也是情有可原……”
不說還好,一說,寧至謙又暴怒了,“和我像?蕭伊庭怎么可能和我像?!我這么帥!他那么丑!我眼睛多好看!他一雙桃花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啊!你知道他從前多花嗎?從幼兒園開始就緋聞女友不斷!我們小時候打群架,十次有九次是因為他的風流賬!他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和我像!你看男人的眼光果然非常堪憂!”
“……”阮流箏不說話了,愛咋咋,反正她覺得女兒認個干爹,多個人疼沒什么不好,而且看得出來,蕭伊庭和葉清禾是真心喜歡寧茴的,就沖這,她就很欣慰,老一輩的人為了孩子好帶些還刻意提著禮物四處尋干爹認呢,這么好的干爹自動送上門,她求之不得。
她瞬間淡定下來,決定讓他自己一個人糾結(jié)去。
寧至謙還在看朋友圈,世界上有一件事就是這么難受,有些畫面有些詞句明明看了眼睛疼,可就是忍不住還要去一遍遍地看,然后再一遍遍地痛!尤其那些狐朋狗友們,一個個的回復“恭喜!蕭二這閨女真可愛!一看就是親的!”他簡直不想再看第二眼!可又看了十眼八眼!這是什么感覺?烈火焚心啊!這是什么心理?犯賤……
大概他這輩子都沒干過這么幼稚的事!
大半夜的,累了一天回來不睡覺,也不做點“有意義”的事,在朋友圈里跟人對噴!
在蕭伊庭發(fā)的每一條底下附加無數(shù)個感嘆號說明:蕭伊庭你要不要臉!這是我女兒!
然后還在自己朋友圈帶圖聲明:這是我女兒寧茴,任何假冒和掠奪行為都是犯罪!
偏偏的,一堆男人深更半夜的都不睡覺,一見他冒出來了,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都來回復評論瞎起哄:
咦,這不是蕭二家的閨女嗎?
對啊,一看就和蕭二很親,今兒宴會蕭二抱一晚上
!
嗯,絕對是蕭二的!脖子上戴著蕭家的寶貝呢!
蕭伊庭連續(xù)刷大笑的圖,簡直讓傷害瞬間增長一萬倍!
這幫人簡直就是故意不想讓他好過!
他頓悟,不再辯下去了,辯來辯去也都是無謂之爭。
他細細一看,果然看見女兒脖子上戴著個飾物,那東西還被女兒拽在手里,他腦中嗡地一響,立即瞥向一旁寧茴“坑蒙拐騙”回來的禮物,拿在手里一細看,咬牙,“混蛋蕭二,這回是下血本玩真的了!”
聽見這話,阮流箏才覺得這倆玉飾莫非很昂貴?她是不懂玉的,雖然說黃金有價玉無價的理兒她知道,但是她一直以為,隨隨便便就散給一個小孩兒的東西,就算真的很貴,也一定是有價的,至少寧家的能力是能還得起這個禮的,而且蕭伊庭也說了,不是什么值錢玩意兒。
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了,有些忐忑地問他,“這玉鐲和玉佩怎么了?很貴重嗎?”
他哼了一聲,把東西放下,“當然貴重!當年為了這東西,不知道多少人爭得你死我活。說是傳家寶都說輕了。”
“那怎么辦?”阮流箏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犯錯了,“那……要不我們還是把東西還回去吧?”
結(jié)果他眼一瞪,“還什么還?這東西值錢!咱茴寶一聲爸爸不值錢?雖然我不同意,但已經(jīng)叫了,就不能白白讓蕭二占了便宜去!一句話!東西收了!認干爹,不可能!”
“……”果然,不算計,不兄弟……阮流箏嚅了嚅唇,想說,人家可不是要當干爹,人家不要干……不過,還是不說了吧。
話雖這么說,可寧至謙心里這鬧心啊!如貓抓,如火焚,怎么也靜不下來,翻身就壓在了她身上,行動粗魯。
“干什么呀!弄疼我了!”別是想用這個懲罰她吧?懲罰她今晚做錯事?
他恨恨地道,“再生個女兒!氣死蕭二!”
“……”她無語,寧學長,你能不那么幼稚嗎?
他今天受了刺激,所以格外來勁,最后,喘著氣在她耳邊恨恨地說,“從今天開始,好好看著寧茴!不準她出去!尤其以后任何聚會應酬,凡是蕭伊庭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都不準帶寧茴去!”
“……”她無言以對。
他的算盤打得很精,禮兒是收了,蕭家的寶貝也到寧家來了,可我寧家的孩子始終是我寧家的,我不讓你見,你還怎么當干爹?
然而,這個算計的社會,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誰是最聰明的,誰也不知道誰是最后贏家。
在寧主任自以為平安無事地過了數(shù)天以后,終于有一天能按時下班和家人吃個晚飯。近日來每次回家寶寶們都睡著了,他只能看著他們的睡顏解解饞,早上又匆忙得很,也沒時間和孩子們多互動,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聽到寧茴叫粑粑了,畢竟,他的茴寶寶是個有個性的寶寶,不是你叫她干嘛就干嘛的,她有自己的原則呢……
---題外話---昨晚,上飛機下飛機上飛機下飛機……耗到半夜,航班取消……所以今天吉祥仍然在奔家的旅途中,不要等更,如能更,第二更會在群里通知,但是真的不知道今天狀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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