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眨了眨大眼睛,看著曉月:“好神仙哥哥,你也要收我為弟子?”
“對,冰兒,你愿意拜我為師嗎?”曉月笑看向冰兒問道。
小嘴輕咬著小指頭想了下的冰兒才大眼睛閃亮期待的看向曉月:“你能讓我娘親也修煉成神仙,和我永遠(yuǎn)在一起嗎?如果你可以的話,我就拜你為師。”
“讓你娘親修煉成仙?”曉月愣了下。
一旁的望月和女娃也都是略微意外的看向冰兒。
看著冰兒玉指結(jié)印,指尖光芒閃爍的女娃,隨即便是似有所覺的看向望月和曉月傳音道:“我算過了,這個(gè)小女孩的母親,應(yīng)該命數(shù)將盡了。”
“不好!”曉月聽得微微一挑眉,旋即便是面色一變的豁然抬頭看向了接天關(guān)所在的方向,只見一道隱約的寒光閃過天際,好似流星般落入了接天關(guān)內(nèi)。
“混蛋!”面色難看的低喝一聲,曉月便是直接閃身法力裹夾著冰兒向接天關(guān)飛去。
同樣似有所覺的女娃和望月相視一眼,也是忙閃身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三道流光便是先后飛入了接天關(guān)中,落在了冰兒家的小院之中。
而此時(shí),那原本在寒風(fēng)中發(fā)出咯吱讓人牙酸聲音的破舊房子,已是倒塌散架了。
呼..曉月冷著臉微微一揮手,頓時(shí)一股無形的勁風(fēng)席卷,將一些碎木泥磚卷落一旁,露出了其中躺在塌了一般的土炕之上、胸口和腿部染血、氣息虛弱的消瘦女子。正是冰兒的母親。
“娘親!”凄厲喊了聲的冰兒,便是忙跑到了土炕旁,小胳膊用力的搖著她母親:“你醒醒啊!娘親!不要扔下冰兒啊!娘親!娘親。你醒醒..”
曉月也是忙上前,伸手按在冰兒娘親的額頭之上,一股清涼的精純水屬性仙靈之氣輸入了冰兒娘親的體內(nèi),快速修復(fù)著她身上的傷勢。
“嗯?”眉頭一蹙,面露痛苦之色的冰兒娘親眼皮一動輕輕睜開了雙目,看著面前哭得小淚人般的冰兒,不由略顯艱難的伸出染血的枯瘦手掌摸了摸冰兒的小臉。虛弱的開口道:“冰兒,你..你沒事就好!”
“娘親!太好了,你沒事!”冰兒大喜。忙抬頭大眼睛中淚光閃動的看向一旁的曉月:“好神仙哥哥,你是神仙,一定能夠救我娘親的對不對?”
然而,曉月對冰兒的話卻是置若罔聞般。面色難看的雙目死死盯著冰兒娘親的眉心處。那里正有著絲絲幽藍(lán)色寒氣冒出,快速的在冰兒娘親的眉心處凝聚出了一層寒冰,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雙指并攏呈劍指點(diǎn)在冰兒娘親眉心處的曉月,暫時(shí)將那蔓延的寒冰壓制住了。
“至陰寒氣?”隨后而來的女娃和望月,見狀都是面色微變。
“神仙?”看著曉月目光微微閃爍的冰兒娘親,旋即便是有些激動起來的忙道:“這位小哥,不必為我費(fèi)神了,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臨死之前。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幫我照顧冰兒好嗎?”
曉月面色不太好,一邊小心的壓制著那至陰寒氣的擴(kuò)散。一邊緩緩點(diǎn)頭:“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冰兒的。”
“不!娘親!”很是聰慧的冰兒頓時(shí)慌忙道:“娘親,你會沒事的!”
說著冰兒便是忙期待的看向曉月:“好神仙哥哥,你救救我娘親啊!”
“對不起,冰兒,我無能為力!”曉月艱難的搖頭苦澀道。
“怎么會?你不是神仙嗎?為什么救不了?”冰兒不相信的搖頭道。
一旁望月也是面色略有些難看的咬牙道:“因?yàn)楹δ隳镉H的也是神仙,而且修為還不比我們?nèi)酢K龑⒅陵幒畾獯蛉肽隳镉H體內(nèi),那寒氣侵染了你娘親的靈魂。莫說你娘親只是一個(gè)凡人,就算是修煉出元神的神仙,修為不夠也要被那至陰寒氣折磨致死,魂飛魄散。”
“好個(gè)歹毒的女人,虧她是修道之人!”女娃也是怒氣勃發(fā),恨得咬牙:“早知道她這么狠,剛才就不該放她逃命。”
聽著三人的話,冰兒小臉煞白的大眼睛中露出了絕望之色。
“冰兒..”意識都是略有些不清晰起來的冰兒娘親呢喃出聲,目光迷蒙的看向冰兒。
一個(gè)激靈回過神來的冰兒,忙撲到了她娘親的懷中:“娘親!”
“孩子,你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語氣虛弱的冰兒娘親,很快便是目光慢慢渙散的緩緩閉上了雙目,摸著冰兒腦袋的枯瘦手掌也是緩緩滑落一旁。
“哼!”悶哼一聲的曉月,踉蹌后退了兩步,面色更加蒼白起來,但旋即便是微微一揮手一股無形的柔和勁風(fēng)將冰兒拽到了自己身旁。
“娘親!”冰兒凄厲的喊著,欲要上前,卻是被曉月伸手拉住了。
幾乎同時(shí),冰兒娘親的尸體從眉心位置冒出大量的幽藍(lán)色寒霧,很快包裹住她的身體,在其體表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將整個(gè)尸身冰封其中。
“好可怕的至陰寒氣,”女娃見狀神色微微動容。
望月則是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般的曉月:“你真是!受了傷,還這么耗神為她鎮(zhèn)壓至陰寒氣,明明知道沒辦法成功的嘛!”
“行了!”低喝一聲的曉月,面色冷若冰霜,旋即便是蹲下身子默默的將冰兒摟在了懷中,看著土炕之上冰兒母親被冰封的尸身,雙手緊握。
被曉月這一聲呵斥弄得愣了下的望月,反應(yīng)過來不由瞪眼看向曉月,但見曉月那副樣子,還是沒有開口多說什么,郁悶的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
黑暗的夜空中。方圓數(shù)十里的空間好似被一股無形的能量籠罩住了,冰寒狂暴的能量席卷開來,卻是完全被束縛住沒有一絲能量逸散。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道狼狽的身影從狂暴能量風(fēng)暴之中飛出。
“噗!”一口血噴出的玄陰仙子,一手捂著胸口,蒼白的冷峭臉龐之上盡是驚駭和難以置信之色的雙目緊縮盯著前方的夜空。那里,一身白袍、略有些頹廢氣息、渾身都是散發(fā)著冰冷寒意的青年靜靜懸立,好似一塊寒冰般沒有一絲溫度:“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造化門下,白玉郎!”白衣青年頭都沒有抬一下,語氣淡漠的好似沒有一絲感情。
白玉郎?玄陰仙子一聽。頓時(shí)雙目緊縮了起來:“原來是你?”
“竟然對一個(gè)凡俗婦人下手,虧你是修道之輩,大羅金仙。玉虛門下,”淡漠的語氣中多了些冷意的白玉郎,緩緩抬頭目光如電的看向了玄陰仙子:“真是該死!”
玄陰仙子聞言不由面色難看的咬牙道:“白玉郎,你不要管得太多了。我承認(rèn)。你是很厲害。可是。想要?dú)⑽遥阋惨冻龃鷥r(jià)。就算你殺了我,我玉虛一脈也不會放過你。我保證,你無法活著離開祖星回到洪荒之中。”
“無所謂!我在祖星呆著挺舒服的,暫時(shí)還沒有打算回洪荒去,”白玉郎搖頭淡然道:“至于你玉虛一脈不放過我,我倒是很想知道如何不放過我。你們玉虛一脈的那些大羅金仙,老實(shí)說我一個(gè)也沒放在眼中。準(zhǔn)圣的話,我倒是很有興致領(lǐng)教一番。”
玄陰仙子嘴角微抽了下。只覺得白玉郎這家伙太過自大狂妄。準(zhǔn)圣,那是大羅金仙能夠匹敵的嗎?
“怎么?你似乎不信啊!”嘴角輕翹看向玄陰仙子的白玉郎,淡然說著便是瞬間身影消失不見。
“不好!”面色一變的玄陰仙子,渾身瞬間緊繃的欲要閃身后退。
然而,一道白色腿影已是閃電般來到面前,所過之處虛空扭曲撕裂,直接落在了玄陰仙子的胸口。
蓬..被實(shí)實(shí)在在踢中的玄陰仙子,直接如一個(gè)沙包般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快!白玉郎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攻擊更是凌厲,那一腿竟然引動周圍的空間壓制玄陰仙子,使得原本速度就比白玉郎慢得多的玄陰仙子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身為神獸,雖然是人身狀態(tài),可是白玉郎那一腳的威力也是可怕之極了。
“噗!”狼狽穩(wěn)住身影再次吐了口血的玄陰仙子,面色煞白,氣息更是虛弱得很,顯然傷勢不輕。
“防御不錯(cuò)!”評價(jià)般的冷淡說了聲的白玉郎,直接翻手取出了一柄銀白色長槍,凌厲的氣息在長槍之上形成了虛幻的槍影,槍尖之上更是寒芒閃爍,微微吞吐的勁氣便是使得空間扭曲撕裂開細(xì)微的痕跡。
感受著白玉郎手中長槍那凌厲可怕的氣息,玄陰仙子頓時(shí)面色大變。如此神兵,只怕堪稱上品后天靈寶中極為頂尖的了,由白玉郎施展開威力可想而知,自己雖然自信,但也是感覺到了濃濃的死亡威脅。
“白玉郎,你們玉虛門下,欺人太甚!”玄陰仙子咬牙沉聲喝道,但語氣中卻明顯帶著一股色厲內(nèi)荏的味道。
欺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弧度的白玉郎,目中寒芒一閃,身影瞬間模糊起來。
“啊!”不甘嘶吼一聲的玄陰仙子,渾身氣息狂暴起來,腳下寒冰蓮座出現(xiàn),濃郁的幽藍(lán)色光罩將玄陰仙子籠罩在其中。
嗤..輕微的聲音響起,那看似完美的防御,在白玉郎手中長槍前卻是如泡沫般不堪一擊的碎裂開,一點(diǎn)槍芒快若閃電的直刺玄陰仙子心口。
“不!”雙眸緊縮的玄陰仙子,目中盡是不甘之色,卻已是來不及躲閃。
然而就在此時(shí),周圍的虛空卻是猛然震顫起來,扭曲的夜空猛然撕裂開,一道赤炎劍芒從中激射而出,‘鏗’的一聲準(zhǔn)確的撞擊在槍芒之上。
“嗯?”手中長槍微微一偏,頓時(shí)錯(cuò)過了玄陰仙子心口要害,插入她的肋下。
撲哧..鮮血直流,那股刺痛感讓玄陰仙子頓時(shí)一個(gè)激靈反應(yīng)過來。幾乎條件反射般的化作一道遁光飛退開去。
手槍而立的白玉郎,眉頭微皺,卻是并未去追擊。反而側(cè)頭看向了側(cè)前方不遠(yuǎn)處撕裂開的黑洞洞空間裂縫,那里赤紅色光芒閃爍,一個(gè)一身火紅道袍、看似普通、目光平靜如幽深大海的少年漫步而出,手持一柄好似赤紅激光凝聚而成的長劍。
“白玉郎,何必趕盡殺絕呢?”少年平靜的看著白玉郎,不緊不慢的開口,似乎剛才玄陰仙子險(xiǎn)些被殺也沒有讓他心中起一絲波瀾。
白玉郎雙目微瞇的看著眼前的火紅道袍少年:“你是誰?”
“玉虛門下。一陽子!”火紅道袍少年平靜開口,一如白玉郎之前說出自己身份之時(shí)那般淡然隨意。
“一陽子?”低喃一聲的白玉郎,旋即便是目光灼灼熾熱的看向火紅道袍少年:“大羅金仙中。能夠有資格和我一戰(zhàn)的,屈指可數(shù)。你,算一個(gè)!真是沒有想到,玉虛門下也培養(yǎng)出了如此天才人物。既然今晚你出手了。那說不得我白玉郎要向你討教一番了。”
火紅道袍少年一陽子不置可否的一笑:“早聞造化門下白玉郎。算是造化門下真正的三代弟子首徒,雖然一直沒有得證準(zhǔn)圣,可是修為在大羅金仙之中幾乎沒有敵手。你自上古之時(shí),修煉了那么多年,有些手段倒也不奇怪。貧道修煉的時(shí)間沒有你長,但也不斷。曾經(jīng)的我,不值一提,只是個(gè)渺小的螻蟻。但是。一個(gè)在渺小的螻蟻,只要一直成長。總有一天會成為真正的強(qiáng)者。自我達(dá)到如今境界,已經(jīng)少與人動手。今日,能有幸和你切磋,幸甚至哉!”
“你的廢話不少,但不知實(shí)力如何!先接我一招再說!”搖頭說著的白玉郎,低喝一聲直接閃身殺向了一陽子。
悄無聲息的,凌厲的一槍好似穿破了夜空般眨眼間來到一陽子面前。
一陽子目光微亮,手中火紅長劍看似緩慢的揮動,卻是引得周圍虛空波動,迎上了那凌厲的槍尖。
轟..火紅長劍和槍尖撞擊在一起,虛空瞬間如凝滯了般,隨即便是一聲低沉的能量爆炸聲,好似一個(gè)刺眼的太陽從雙方交擊處出現(xiàn),周圍的虛空也是如水面般劇烈的波動起來,虛空被凌厲的勁氣撕裂開,露出了黑洞洞的空間裂縫。
兩道身影幾乎同時(shí)倒飛了出去,各自飛退了數(shù)里遠(yuǎn)才穩(wěn)住身影,卻都只是氣息微亂罷了。顯然,這種層次的比拼,對二人來說都只是前戲罷了。
“不錯(cuò)!有點(diǎn)兒意思!”目光亮了起來的白玉郎,朗聲開口,隨即便是再次閃身殺向了一陽子。
一陽子也是目中涌起火熱的戰(zhàn)意,手中火紅長劍光芒猛然收斂起來,變成了暗紅之色,一股莫名的壓抑氣息直接使得夜空震顫撕裂。
嗤..咻..暗紅劍光和同樣凝聚如實(shí)質(zhì)般覆蓋在槍尖之上的槍芒破開虛空撞擊在一起。
轟隆..壓制的能量瞬間爆發(fā),好似炸藥爆炸般,那可怕的氣浪使得虛空震顫扭曲,一道道空間裂縫出現(xiàn),連白玉郎和一陽子都是狼狽不已的倒飛了出去,各自氣息略有些虛浮起來。顯然,這一擊硬悍,讓二人都消耗不少。
“哈哈..痛快!”大笑一聲的白玉郎,不顧那依舊狂暴的能量風(fēng)暴,再次殺向一陽子。那肆意瘋狂的姿態(tài),讓剛剛尚未來得及平復(fù)氣息的一陽子心中暗罵了聲,忙閃身飛退開去,想要暫避鋒芒。
而就在此時(shí),一道寒冰劍芒卻是突兀激射而來,直接向著白玉郎后心而去。
“找死!”面色一沉的白玉郎,側(cè)身一閃,同時(shí)手中長槍便是狠狠的向后砸出。
轟..一聲爆響,寒冰劍芒潰散,化作了一個(gè)個(gè)寒冰尖錐光芒暗淡的散亂開,其中更是有著一個(gè)寒冰尖錐碎裂成小碎片,十余個(gè)寒冰尖錐出現(xiàn)了裂痕。
“噗!”心神牽連下,躲在遠(yuǎn)處夜空中偷襲的玄陰仙子不由渾身一顫的吐了口血,面色蒼白的渾身氣息更加虛浮起來,目露驚色的看向白玉郎。
擊潰那寒冰長劍的白玉郎,也是側(cè)頭目光冷厲如電的看向玄陰仙子,目中殺機(jī)一閃,隨即便是身影一幻的殺向了玄陰仙子。
“一陽子師兄!”大驚失色的玄陰仙子飛身閃躲的同時(shí)慌忙呼救。
“白玉郎!”遠(yuǎn)處一陽子見狀也是面色一變的忙閃身化作一道火紅遁光直接向白玉郎殺了過去。
似有所覺的白玉郎,眉頭微皺,面上有著一抹兇狠煞氣浮現(xiàn),竟然毫不留情的手中長槍速度更快的直刺玄陰仙子的眉心。
飛速趕了上來的一陽子,見狀不由眼紅了起來,手中長劍也是毫不留情刺向白玉郎的后心。
而就在此時(shí),渾身散發(fā)出耀眼光芒、法力澎湃的白玉郎,雙腿卻是瞬間化作了一條蛇尾般猛然一甩如長鞭甩向了一陽子,所過之處空間都是凝滯起來,‘吭哧’一聲直接和一陽子手中從火紅長劍撞擊在了一起。
血光一閃,白玉郎蛇尾之上一道巨大傷口鮮血直流。
在一陽子渾身一震踉蹌飛退開去,握著火紅長劍的手都是虎口震裂的同時(shí),白玉郎卻是借力速度更快的一槍刺中了玄陰仙子的眉心。
嗡..身上一層迷蒙光芒浮現(xiàn)的玄陰仙子,竟然使得白玉郎那一槍為之一滯,旋即便是狼狽飛退開去,身上的迷蒙光芒破碎化為虛無,一枚白玉般的玉符也是從玄陰仙子體內(nèi)掉落,轟然碎成了粉末。(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