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人民醫(yī)院,楚佑一夜未眠,坐在急救室的長椅上靜靜地等候著,仿佛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坐在他旁邊的烏蘭花也是如此,眼睜睜地盯著急救室的燈光,祈望著好結(jié)果。
早晨八點鐘時分,急救室的燈光熄滅,搶救結(jié)束。
“我的兒子怎么樣,還有沒有救?”楚佑知道,楚喬在里面急救那么久,肯定是非常麻煩和復(fù)雜的手術(shù)。
能不能生存,都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保住了性命,接下來就要看他的造化如何!即使僥幸度過危險期,可能后期也會變成精神障礙的患者!”醫(yī)生一臉疲倦,緩著氣息說著,他已經(jīng)非常疲倦。
楚喬被不銹鋼鐵門直接砸中,頭骨破裂,精神神經(jīng)受損。再者,他錯過了最佳的搶救的時間,能活下來已經(jīng)算是奇跡。
待醫(yī)生解釋完畢,便是匆匆離去,他要去好好地休息一下才行。
“老公,兒子怎么樣?”烏蘭花詢問著楚佑,著急地問道,
“暫時度過危險期,到時候?qū)嵲诓恍校宜退庵委煛N揖筒恍牛覂鹤硬荒芑謴?fù)正常!”楚佑堅定道,走進特護病房,看著依然在吸氧的楚喬,心里一陣憤怒。
這個諸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沒有過來報告!
“去,給我把諸一找來,我要問他一些事情!”楚佑冷道,吩咐著那個保鏢去做事。
“兒子不會有事吧,女兒已經(jīng)那樣,我不想兒子也……”或許是烏蘭花心里還是擔(dān)心,所以不斷地重復(fù)著之前的話。
“啪!”楚佑本來就心煩氣躁,烏蘭花還在他身邊說個不停。
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回答過,再說也沒有什么意義!
一巴掌過后,烏蘭花懵然地看著楚佑,隨后離開了醫(yī)院。
楚佑嘆息著,他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就在楚喬還在危險期的時候,其他家族卻是在忙活著其他的事情。
在楚喬出事的時候,童應(yīng)龍聯(lián)系過柳家,不過他們并沒有去攻擊楚家的意思。
即使現(xiàn)在楚喬已經(jīng)那樣,他們還是有著雄厚的資本。
只是柳家并不知道,楚喬本來是要對柳傾城動歪腦筋,所以才會變成這樣,錯過了圍攻楚家的機會。
童家,童應(yīng)龍看著蒼沂問道:“現(xiàn)在楚喬的情況如何?”
“他估計再也不會恢復(fù)之前的神智,最壞的結(jié)果,是植物人!”蒼沂布置了很多人在醫(yī)院周邊,要知道一些小事是輕而易舉的事。
“很好,我們還有多少儲備,現(xiàn)在能不能對楚家動手?”童應(yīng)龍詢問道,思考著搞定楚家的事情。
只要搞定楚家,再加上收回凌家的資本,應(yīng)該就有可能和最大的勢力的曹家抗衡。
蒼沂搖頭道:“不能,楚家并沒有大亂,倒是他們跟著楚喬的暗部,已經(jīng)全部自殺!”
“自殺,看來這其中有貓膩啊!蒼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童應(yīng)龍的眼神忽然看著蒼沂,閃過一絲的疑惑。
“我知道的,我已經(jīng)告訴你。我對童家絕對是忠心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只好離開童家,離開江城,再也不會回來!”蒼沂自然知道輕重,知道不能把秦峰的事情告訴童應(yīng)龍。
童應(yīng)龍本來就是地下霸主,早就想招攬一些能人,秦峰這樣的人才,居然能一拳砸開不銹鋼鐵門,那是何等的力量啊!
若不是他一路有派人秘密去查探,恐怕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如此,你下去吧!”童應(yīng)龍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再問蒼沂也不會說出答案的。
蒼沂離開暗室后,童應(yīng)龍才緩緩道:“銹,你覺得這件事如何?”
黑暗里,明火忽現(xiàn),一個淡淡的人影出現(xiàn)在童應(yīng)龍的眼前。他帶著一個面具,穿著寬大的長袍,看不出男女。
這是童應(yīng)龍偶然在一年前的時候遇到的人,他那時身受重傷,一樣是這樣的黑袍和面具。
那時候,童應(yīng)龍還差點被殺。
若不是童應(yīng)龍答應(yīng)給他找地方休息,再買來藥材,銹估計不會放過他。
隨后,銹一直在隱藏的暗室還有一個別墅里生活著。
“這事情不是一般人做的!”銹也沒有詢問什么事情,他早就在童應(yīng)龍和蒼沂談話期間,大概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普通人來說,再怎么反應(yīng)慢,也不會被不銹鋼鐵門砸下來。
那就是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能將門給卸掉砸下去。
“你能找出他來嗎,我想招攬他!”童應(yīng)龍請求道,希望銹答應(yīng)。
“姑且一試!”銹說著變化莫測的聲音,隨后消失在暗室里。
銹是童應(yīng)龍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的依仗。
在童家,只有一個人負責(zé)他的安全,只有銹!
離開密室后,童應(yīng)龍很是期待銹帶回來那個人。
童家的一處別墅,一個穿著寬大黑袍的人緩緩地卸去偽裝,那是一個身材瘦弱的人,依然看不出男女。
他脫去面具,鏡子里是一張美艷的臉龐,讓人心醉。
“也不知道會不會讓組織發(fā)現(xiàn)!”銹看著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帶著一絲的遺憾道,
換上一套普通的衣服后,銹看起來就是個美麗的女子,出去回頭率肯定是非常高。
只可惜在他的眼里,沒有性別之分,他只有殺戮。
纖細的手指里,不知沾染著多少人的鮮血。
戴上口罩,銹迅速離開別墅,往著廣緣小區(qū)過去。
此時在廣源小區(qū),城北的警察已經(jīng)封鎖了現(xiàn)場,查探著附近的痕跡。
這可是楚喬遇害啊,他們局長下了命令,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只不過他們明白,憑借他們幾個警察,根本查不出個所以然。
刑警大隊那邊也有過來,正是新晉的隊員花冷冰,號稱刑警大隊一大猛女!
才來刑警隊沒多久,已經(jīng)協(xié)助去處理多起案件,有著身先士卒的作用。
“花姐,你查出什么沒有?”城北的警察見花冷冰在那里走來走去,似乎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一樣。
“你瞎了嗎,我哪里看起來像你姐。叫我花警官!”花冷冰聽到那人的稱呼,很是不滿道,同時繼續(xù)查探著線索。
他們紛紛退后,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刑警隊要派花冷冰過來,一般人不敢惹她啊!
一個小時后,花冷冰才嘆息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
花冷冰雖然有一些頭緒,但是沒有懷疑的對象。
本來在這里的人,應(yīng)該是三個人左右,還有一個年輕男子的腳印。
以楚喬的本性來說,很可能是情殺!
搖著頭,花冷冰想著怎么回去交報告,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刑偵科吧!
花冷冰離開后,人群中一個戴著口罩,看起來有些可疑的女人遠遠地望著1705號房的情況。
三分鐘左右,他已經(jīng)悄然地離開人群。
銹早就帶上攝錄機,那是微型的,主要針對這種比較偏遠的觀察。
廣源小區(qū)外面,銹看著錄像,努力還原著最初的畫面。
應(yīng)該是一開始男人走到門前,奮力一腳,隨后在里面洗澡出來的楚喬不幸被門砸到。
隨后,男人一個箭步去房間里救女人,再砸壞里面的鎖。
做完這一切,男人帶著女人離開。
若是秦峰知道這個女人的分析,定然是覺得驚訝,這基本上就是如此。
只是銹還是不能夠確定,那天帶走的女人是誰,男人又是誰。
如果讓他親臨現(xiàn)場,他可以憑借著自己敏銳的嗅覺,知道對方離開的方向。
于是他打算先回去,晚上再過來一趟。
江城大學(xué),歷史系,秦峰罕見地沒有坐在中間位置,而是坐在角落里發(fā)呆。
昨晚有人來購買保元丹,但是他需要藥方,說可以出高價錢,而且對方的氣息很奇怪,很有可能就是修真者!
這怎么能不讓秦峰驚訝,在這個世界,居然有修真者!
所以,秦峰今天一直在想著修真者的事情,很是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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