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多管閑事
紅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在拍什么垃圾似的,回頭看了眼野狼:“沒事兒。”
他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孩,看裝束是服務(wù)員,眼圈有點紅,他領(lǐng)著女孩走到三零六,對女孩道:“你叫他老狼就成。”
野狼知道這姑娘是紅狐這次的目標,對女孩笑了笑,可他長的五大三粗,臉上還有疤,一看就不是好人,她剛才才被三零七挨打的男的欺負過,這會兒看到面容兇惡的野狼,頓時嚇的身體一抖,眼圈更紅了。毣趣閱
野狼:“……”他長的有這么嚇人嗎!
“千千別怕,他就長的丑點兒,不打人。”紅狐笑嘻嘻的安慰任千千。
野狼垂在旁邊的手攥了起來,要不是顧忌任千千,他這會兒鐵定和紅狐打起來了。
身后被折了手腕的男人大概手中的痛已經(jīng)緩下,對著紅狐的背影大喝:“給老子站住!”
紅狐本來都要拉著任千千進包廂了,聞言轉(zhuǎn)身,挑起右眉:“怎么?覺得你那爪子待的夠久,真想讓它掉下來活動活動?”
“我CNM,你以為打了老子這事兒就算了嗎?”男人對著旁邊站著的不知所措的服務(wù)員吼,“都他媽瞎了還是聾了,你們店里的服務(wù)員打客人,這生意還想不想做下去了!老板呢!把老板給老子叫出來!”
紅狐掏出手機:“你包廂里還有個半死不活的傷者,要不我報個警,讓警察來解決這事兒?”
男人一滯。
“老擔(dān)。”男人身后包廂走出一個滿手紋身的花臂男,身上肌肉賁實,是那種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身邊還跟著個漂亮女人,那女人一臉看戲的表情。
“實哥。”在這個男人面前,老擔(dān)面對紅狐的囂張立刻小了不少。
“都怪那小子。”老擔(dān)指著紅狐道。
“怎么?”紅狐雙手交錯環(huán)在胸上,“小弟慫了,要讓大哥上了?”
叫老擔(dān)的男人臉上怒氣上涌,嘴巴一張,眼看著各種污言穢語就要往外吐,叫實哥的花臂男冷冷看了他一眼,老擔(dān)嘴巴一閉,將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實哥深深的看了紅狐一眼,片刻后,道:“兄弟哪條道上的?”
“你以為拍電影呢,還哪條道上的。”紅狐不耐煩的撇嘴,他伸出三根指頭,“一,立刻從我面前消失,二,撞破的門板趕緊賠錢,三,你那小弟動了我女朋友,我沒斷他手已經(jīng)是夠給面子了,別惹我哦。”
他身旁的任千千因為他那句‘動了我女朋友’而紅臉,想說什么,看了他一眼,又什么都沒說。
“夠?qū)拧!被ū勰须y看著臉朝紅狐豎了豎拇指。
他的忍氣功夫也就比老擔(dān)好了那么一點,平時橫慣了,哪想今兒碰到個硬點子。紅狐這么囂張,面對他時一點也沒懼意,要么是不怕他,自身有本事,后臺硬,要么就是裝腔作勢,唬弄他的。
花臂男本想著就這么揭過去,偏偏對方比他還囂張,這下這口氣哪還能順下去,他問旁邊的服務(wù)員:“他是你們店的員工?”
那服務(wù)員這會兒臉色有點白,他們其實是得了同事通知,說三樓三零七包廂的客人打架,把包廂門都打破了,所以上來咨詢,順便如果有人傷了,趕緊打急救電話。
要是在他們店里出了什么,吃虧的還是他們店。
結(jié)果進入包廂還沒說兩句話,叫老擔(dān)的男人便對任千千動起手腳來,任千千怒的掙開他跑出包廂,他還不依不饒的追出來,恰好被紅狐看到,紅狐沒立刻將他手給折斷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服務(wù)員怕事,干他們這行的,最忌諱和客人爭執(zhí),要是和客人起了爭執(zhí),甭管是不是客人的錯,給店里造成影響,肯定是要被辭退的。稍不注意還要被挨打,而且這幾人一看就像是在道上混的,不是好人,服務(wù)員不想惹事,遂乖乖的回答了花臂男的話:“他只是兼職。”
“我管他是不是兼職,”花臂男道,“他穿著你們店里的制服,就是你們店里的員工,員工隨意毆打客人,辱罵客人,你們店里該如何處理?”
服務(wù)員頓時遲疑起來。
“沒完沒了是嗎。”紅狐沉下臉,他還等著把任千千介紹給頭兒認識,好顯擺顯擺,他也是能找到女朋友的人!
——雖然這個女朋友還沒有落實。
紅狐直接將身上服務(wù)員統(tǒng)一穿的圍裙脫下,任千千趕緊拉住他:“老胡!”那群人一看就不好惹,剛才為了她已經(jīng)惹了一個,她不想讓他惹上一群,再說,對方好幾個,他只有一個,萬一吃虧怎么辦。
沐景序的聲音從里面響起:“一丁點事磨嘰半天,還吃不吃飯了?”紅狐腳步頓住,他聽到沐景序的話了,頭兒這話的意思是讓他算了,別和一般人計較。想了想,確實挺沒勁的,跟這些人計較個什么卵。
“算了。”紅狐拉著任千千往包廂里走,不再搭理花臂等人。
花臂自然不結(jié)束,野狼盯著他:“朋友,悠著點兒。”花臂男和他目光對上,片刻后撤開,臉色無比難看的往自己包廂走去,顯然是把這事兒就這么揭過去了。
老擔(dān)跟了進去。
另外兩個男人朝四周看戲的人吼:“看什么看,滾回房間吃自己的。”
又對服務(wù)員道:“壞了的門我們會照價賠償,趕緊上菜,多拿點肉和酒。”
是以這場紛爭就這么散了,有服務(wù)員還想去三零六找任千千和紅狐,經(jīng)過剛才一事,竟然有些不敢,決定去找大堂經(jīng)理,由他來處理這事。
進入包廂后,紅狐笑嘻嘻的向宋初一等人介紹任千千,順便也向任千千介紹他們。
“老狼你知道了。”紅狐指著倉鼠道,“你叫他小倉……”在倉鼠投過來的冰涼眼神中,改口,“叫他小樹吧。”
又指著宋初一道:“叫她初一就好。”
最后是沐景序:“這是我老大,你叫他……”紅狐卡殼,其他人他可以隨便取個諧音讓任千稱呼,但沐景序嘛。
沐景序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紅狐,對任千千輕輕點頭:“我姓沐。”
“沐先生你好。”任千千有些拘謹。她聽紅狐介紹的這通,紅狐又說沐景序是他老大,她在轉(zhuǎn)瞬間自腦海里腦補出一大段有關(guān)黑道的故事。
覺得眼前這幾人就是道上的人,沐景序是頭頭,頓時覺得自己像剛從虎口逃脫,又入狼口。
好在宋初一給了她不少勇氣。
她挨著宋初一坐下,悄悄打量宋初一,對方看起來比自己小,卻這么淡定自若,自己也不能太沒膽量了,這樣一想,心中的懼意又少了許多。
宋初一雖在在包廂里沒出去,但全程發(fā)生了什么她都知道,見任千千很緊張,給她倒了杯飲料,笑著安撫她:“剛才沒傷到吧?”
“沒有。”任千千搖頭。
然后她嘆了口氣,雖然隔壁的客人表示不追究,可這里發(fā)生的事,等會兒經(jīng)理肯定會知道,這份工作她估計得做到頭了。
她忽的想起來,此時她還在工作時間,怎么能坐在這里吃東西。任千千立刻站起來,沖眾人道:“不好意思,我繼續(xù)工作去了。”
她其實還想讓紅狐跟她一起工作,紅狐是來兼職的,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他也不應(yīng)該在這里吃東西。
不過這話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而且紅狐一副把她當作女朋友的樣子讓她很不自在,她知道他在追她,但她并沒答應(yīng),她繼續(xù)留在這里和他的一眾朋友吃東西,更加不合理了。
是以任千千說完這句話,低著頭轉(zhuǎn)身就走。
“誒,千千。”紅狐要去追,宋初一攔住他,無奈道,“你沒看她都嚇到了嗎。”
“有嗎?”紅狐睜鋼鐵式直男眼睛。
宋初一無語,心想,就你這方法追女孩……她為以前他的那些女朋友感到痛心。
紅狐想了想,長長的嘆了口氣,從野狼碗里夾走他卷好的五花肉塞嘴里:“我這不是看她被欺負了替她找場子嘛。”
宋初一一針見血道:“你是在這里兼職,她是在這里正常上班,隔壁的也不知是什么人,既然敢那么橫,估計不好惹。她要是辭職不在這里做了還好,要是她繼續(xù)在這里上班,隔壁的來找她麻煩怎么辦。”
“他敢。”紅狐滿臉不屑,“他要敢這么做,老子讓他們感受感受他紅爺爺?shù)氖侄巍!?br/>
“初一,你別操心了。”野狼重新給自己卷了條五花肉,“他心里有數(shù)。”
宋初一默,轉(zhuǎn)頭看沐景序,沐景序正在替她考茄子,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頭也不抬的道:“別管他們。”
好吧,宋初一接過沐景序給她烤的茄子,低頭正準備吃,眉飛忽然皺了起來。
眼靈想看八卦,不顧她的勸阻硬是去往隔壁,在他們剛才說話的過程中,花臂男等人回到包廂收拾了東西,找服務(wù)員重新開了上包間,與三零七隔了好幾個包廂,他們有沒有談?wù)摷t狐宋初一暫時不知道。
但她借著眼靈,不可避免的看到最先被打的吐血男人一直跟著他們,這會兒被他們按在座位上坐灌酒。
宋初一稍稍一看,便知這人是胃中出血,推斷在撞破門之前應(yīng)該還被打了,現(xiàn)在胃出血又被灌酒,就算沒有生命危險,被他們這一折騰也危險了。
“怎么了?”沐景序注意到宋初一停頓的動作。
宋初一站了起來:“我大概要管一次閑事了。”
幾人:“?”
沐景序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也沒問為什么,拉她重新坐回位置:“你不用去。”
“你去。”他示意紅狐,“反正都結(jié)下梁子。”
紅狐反應(yīng)很快:“要我去救被打的那個?行吧。”他轉(zhuǎn)身出了包廂。
宋初一剛才通過眼靈仔細看了看被打的那人,越看覺得越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爾后想起來,是她的同班同學(xué),楊承波。
她和班上的人不熟悉,幾乎只和他們待了大一上學(xué)期,大一下學(xué)期她請假拍《雙戀》,大二上學(xué)期她壓根就沒去學(xué)校露面,一直拍戲到現(xiàn)在,和班上的同學(xué)熟悉一點的就是何苗苗等幾個女生,現(xiàn)在很久沒聯(lián)系,已經(jīng)生疏了。
大概和班上同學(xué)最熟悉的日子,是當初為期一個月的軍訓(xùn)。
她不知道楊承波為什么會被那幾個人打,但好歹是同學(xué),她若是不幫一把,眼睜睜看著他被繼續(xù)打,實在做不到。
“放心,紅狐有分寸。”沐景序揉了揉她的頭,“吃吧。”
宋初一邊吃邊借眼靈觀看。
紅狐出了三零六直往三零七走,發(fā)現(xiàn)三零七空了,問正在打掃的服務(wù)員,得知花臂男等人去了七一零,徑直朝七一零走去。
服務(wù)員之前可是看到他和花臂男等人起爭執(zhí),見狀,小小聲道:“不會出什么問題吧,我們要不要報警?”
兩名服務(wù)員面面相覷:“要不跟過去看看?”
“還是叫經(jīng)理來吧。”
紅狐推開了七一零包廂的門,楊承波正趴在椅子上劇烈咳嗽,他將嗆進嘴里的酒咳了出來,那酒帶著血絲,整個人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半昏迷狀態(tài)了。
老擔(dān)幾人放開楊承波,臉色不善的盯著紅狐。
花臂男松開懷里的漂亮女人,轉(zhuǎn)著手中的大金鏈子:“朋友,你這是什么意思?做人可不可欺人太甚。”
紅狐拍了下手:“剛才那事兒已經(jīng)了了,我現(xiàn)在過來是有另外一件事。”他指了指楊承波,“這小子我?guī)ё撸蓡幔俊?br/>
“MD,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是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一個中分男實在忍不住了,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朝紅狐后腦勺砸去。
紅狐腳下一滑,劈手搶過酒瓶,砰一聲砸在中分男頭上。中分男偷襲不成反被砸,直接愣了,他伸手摸了摸腦門。
他還來不及感受到痛,紅狐立掌為刀,在他后脖子上一切,中分男兩眼一翻,軟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不作停留,瞬間來到想拎起椅子的寸頭跟前,也不作多余的動作,扣住他的腦袋往桌角上一磕,步了中分男的后塵。
眨眼間解決掉兩個人,老擔(dān)看著紅狐,開始往后退。之前被紅狐捏折的手腕似乎又疼了起來。
花臂男臉色難看的能滴出水來,甚至眼中有了恐懼,紅狐剛才展現(xiàn)出來和利落動作讓他很清楚,他若和紅狐對上,照樣一招之內(nèi)會趴下。他認慫。
這個人他惹不起。
“你帶他走。”
花臂男指著楊承波道:“你帶他走吧。”
紅狐挑了挑眉,抓了下楊承波的肩膀:“能走不?”
宋初一讓眼靈替楊承波煉化體內(nèi)的黑氣,他這會兒比起剛才好多了,意識也清楚了。雖然不清楚眼前的陌生男為什么救自己,但他很清楚現(xiàn)在自己該做什么。
深吸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用動作向紅狐表示他能走。
走到門口,花臂男在身后道:“朋友,你旁邊那小子搶我女人,所以我請他來吃頓飯,了了這樁事。”言下之意,他讓人打楊承波是有原因的,不是無緣無故打。
想來是看到紅狐剛才露出的實力,讓他心中無比忌憚,怕紅狐替楊承波出頭,找他麻煩。
聽到這話的楊承波攥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愣是什么也沒說,紅狐看了他一眼,也不回頭,只朝花臂男揮了揮手,帶著楊承波離開三一零。
待他們離開后,花臂男重重將身旁的女人推開:“你不是說楊承波就是個普通小子嗎,怎么回事?”
漂亮女人也有些害怕,哽咽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紅狐帶著楊承波回了三零六,楊承波正想著該怎么感謝這個救了他的人,抬頭看到宋初一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失聲道:“宋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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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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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