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撩人手段
四十分鐘后,到達周家小區(qū)。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周一白停好車,終于將鎖住的車門打開,宋初一沉著臉下車,剛要說話,小伍和小高迎過來,想要說的話就咽了加去。
——小五和小高一直小區(qū)里游蕩,宋初一和周一白趕往醫(yī)院時,兩人本想跟著,宋初一阻止了。
早知道她該小伍和小高一起去的。
“小小姐,沒事吧?”小伍見宋初一臉色不大好,威脅的看了眼周一白,爾后關(guān)切詢問。
“沒什么?!彼纬跻粨u頭,“你們?nèi)ビ喿羁斓降鄱嫉臋C……”
“初一。”周一白打斷她,“我媽在樓上等著你,做了一桌的好菜,我想你不會讓她的辛苦白費,對嗎。”指了指五樓窗戶,周母正伸出頭朝下面看。
宋初一:“……”
“訂晚上的票?!彼龑⒚摽诘脑捀牧?。
周一白唇角弧度加深。
上了樓,周母站在門口:“快,我等你們等了好久,菜都涼了,我重新去熱一下?!?br/>
屋里的大方桌擺了整整一桌,色香味俱全,周母熱情的把宋初一拉到桌邊坐下,她打量宋初一,覺得這姑娘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兒子欺負人家?
可這話也不好當著宋初一的面問,周母只好將疑問憋在心中,把菜重新熱了遍,期間她問周一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周一白隨意道:“有個朋友出車禍了,我去幫忙處理了下?!?br/>
“呀?”周母嚇一跳,旋即雙手握在胸前做了個禱告的動作,做完后,她才問,“現(xiàn)在情況怎樣,有沒有人受傷?”
“人沒事,就車廢了?!?br/>
“那就好。”周母松了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
宋初一注意到,周母一點也沒懷疑,十分相信周一白。再朝周一白看去,后者一臉平靜,完全沒有任何撒謊的痕跡,若不是她全程參與,知道在真正發(fā)生的是什么事,只怕一定會相信周一白所說的。
果然,周一白偽裝的演技已經(jīng)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席上,周母不斷給宋初一夾菜,還不斷說起周一白小時候的事:“一白跟著我也是吃了不少苦,他爹走的早,我那時為了養(yǎng)活他們兄妹倆,一整天到晚上才有時間回家,一白這么小一點,就能將妹妹照顧的很好?!?br/>
周母比劃到自己腰間的距離:“他呀,很孝順,知道我辛苦,特別懂事。你不知道,他為了不讓妹妹餓肚子,常常整天整天不吃東西,后來我見他越來越瘦,覺得不對勁,悄悄回來,才發(fā)現(xiàn)他把我每天留給他們兄妹倆的食物全喂給妹妹,可把我心疼壞了。”
周一白蹙眉:“媽?!?br/>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敝苣改四ㄑ劬?。
“只是……”她嘆道,“要是一心還活著,也有初一這么大了?!?br/>
宋初一在愛情島聽周一白簡單提起過,他妹妹沒了。至于是怎么沒的,她沒有問。
此刻她也沒問,就算她現(xiàn)在生周一白的氣,也不愿做揭人傷疤的事。
吃完飯后,宋初一終于松口氣,準備提出離開,周母卻從房間里拿出一本相冊,給宋初一看周一白小時候的照片。
宋初一嘆氣。
照片不是很多,幾下就翻完了,從照片上來看,小時候的周一白應該是個愛笑的男孩,很可愛。
然后宋初一看到了周一白的妹妹周一心,穿著紅裙子,扎著兩個小辮子,依偎在母親的懷里,笑得特別可愛。
“這就是一心?!敝苣覆簧岬脑谥芤恍牡恼掌蟻砘負崦?,“當初如果我能早點去學校,我們一心就不會出事了?!?br/>
“媽,這么多年了,您別再想了?!敝芤话兹∽呦鄡?,“不是您的錯。今天是您的生日,別想不高興的事?!?br/>
周母搖頭:“哪能不想,是我把她弄丟的,如是我早點去,一心哪會被那些人販子拐走?!?br/>
周母的身體之所以這么差,除了年輕時候做太活之外,還有心情的關(guān)系,因為周一心的事,她一直責怪自己,前兩年才走出來,現(xiàn)在提到周一心除了哭幾聲,自責幾句,倒也還好。
像以往,天天以淚洗面,沒把自己逼瘋已經(jīng)很好了。
隨后周母主動向宋初一說起周一心如何沒了的事,原來在周一心十歲的時候,那時候周一白剛念高一,他念的是重點高中,周母希望他好好念書,不要再操牢家中,是以讓他住校,這樣就能全身心的投身于學習。
她自己帶著周一心,周一心上小學,從小和她哥哥一樣懂事聽話,周母常常以這兩個孩子為榮。
以前上下學都是由周一白接送,兄妹倆在同一所學校念書,一個小學,一個初中。周一白考上重點高中住校后,接送周一心上學的事自然由周母來做。
那天是周四,因為車間的工作太多,周母多耽擱了半個小時,隨后才向車主任請半個小時的假,車間主任知道她是要去接孩子,只得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當周母到學校時,卻發(fā)現(xiàn)應該在學校門口等著的女兒不見蹤影,當時周母心中就泛起一股不安。之前周一心說過她可以自己回家的,周母不放心,所以叮囑女兒放學就在學校門口等著她來接。
周一心是個聽話的孩子,周母這么說了,她就每天乖乖在校門口等著,從來沒有失約現(xiàn)象。
周母不敢往壞的方面想,她先是問學校門口的保安,保安和周母很熟,也認識周一心,就說周一白是和一個小姑娘一起離開的,估計是結(jié)伴回家。
周母稍松口氣,心想女兒應該是和她同桌劉曉秀一起回家的,她急急忙忙趕回家,卻發(fā)現(xiàn)家中沒有任何女兒的蹤影,這時她已經(jīng)有些急了,安慰自己也許女兒在劉曉秀家。
于是周母又去往劉曉秀家,兩家人隔的不遠,結(jié)果到了劉家,發(fā)現(xiàn)劉曉秀正在做作業(yè),告訴她說她確實是和周一心一起結(jié)伴回家,因為她看周一心等太久,所以提議。
但走到半路的時候,有個大哥哥跑出來,說是周一白讓他來接周一心去學校,劉曉秀說:“一心本來不想去,但那個哥哥說一白哥哥在學校有事走不開,所以特意讓他來接的。然后一心就跟他走了?!?br/>
沒找到女兒,周母班也不上了,趕緊趕往周一白學校,聯(lián)系到周一白,可周一白正好好的上著課,哪有叫人接妹妹。
之后報警,查探,那時候的監(jiān)控不多,畫質(zhì)也不好,查了好幾天才查到一點蹤跡,帶周一心離開的男人是個人販子,慣犯,應該早就把周一心確定成為他的目標,一直在暗中觀察。
警方開始追緝,剛開始杳無音訊,后來過段時間,警方通知瞬間老了有十歲不止的周母,說周一心找到了。
找到的,是周一心的尸體,冷冰冰的扔在臭水溝里,死因為窒息,生前遭受過虐待。
周一心死的很慘,可歹徒卻一直抓不到,最終不了了之。
“每每想起來,我都恨自己,我若是不晚那半個小時,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敝苣秆劭敉t,悵然道。
十年過去了,痛苦已經(jīng)慢慢緩解,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回憶,只是每當回憶起,仍舊充滿悔意和痛苦。
宋初一在聽完周母說的后,條件反射去看周一白,周一白五官沉在陰影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宋初一升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周一心的拐走,到最后殘忍虐殺死亡,與周一白有關(guān)?
對方?jīng)_周一白來的,拿了周一心開刀。
只是這樣的話,太過殘忍,她問不出來。
“我現(xiàn)在只希望哪天能將那個畜生找出來,我要當著他的面問他,對一個十歲的女孩,如何能下的去手?!敝苣刚f。
到現(xiàn)在那兇手也沒找到,仿佛憑空消失了般。
之后宋初一提出告辭,周母百般挽留,周一白道:“媽,初一要回帝都。”
周母便不再留了,臨出門時,周一白將楚宥送來的美容儀遞給宋初一:“我媽不用這東西,你還給楚宥吧,免得浪費?!?br/>
周母點頭:“對,我這把年紀了,哪用得上這些,你幫我還給那位同學,就說他的心意我領(lǐng)了,謝謝他啊。”
宋初一只得接過,下樓,周一白要送她,宋初一面對他可沒有對周母的好臉色,她淡淡道:“我打車回去就行。”
“你大可以拒絕,”周一白道,“但我必須送你回去?!?br/>
宋初一:“……”
“上車吧?!敝芤话籽坶W升起笑意,伸手在宋初一頭上輕拍了下。
最終宋初一還是由周一白送回酒店,到達酒店,宋初一下車時,周一白忽然拉住她:“到帝都了給我消息。”
宋初一扯回手,面無表情:“我沒必要通知你?!?br/>
“初一,你是在跟我堵氣嗎?”周一白放松的靠在倚背,側(cè)頭看她。
宋初一:“……”
她冷冷道:“我沒有堵氣,我在生氣?!?br/>
周一白伸手在她臉頰上輕刮了下:“你生氣的模樣很可愛。”
猝不及防被他摸到的宋初一差點氣得吐血,面對突然變得無賴又霸道的周一白,她著實不知道該怎么辦。
打又打不過,用死神之眼讓后者感受劇痛也沒用,面對這樣的周一白,她無力又無轍。
“周老師,您到底想做什么?”她抑制住怒氣,盡顯平靜道。
周一白輕笑,眸色深遂,片刻后,他欺近宋初一,鎖定宋初一的眼睛:“你既然一直逃避,那我就明說了,我喜歡你,你是我的,明白了嗎。”
宋初一放在大腿上的手慌亂的動了動,兩秒后,她道:“周老師,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喜歡我,但我一直把你當老師當朋友,對您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情意,而且我們之間年齡相差挺……”
“你再說下去我就親你?!敝芤话桌洳欢〉?。
宋初一聲音戛然而止。
她白凈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脹紅,周一白很滿意她的反應,不管這反應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他權(quán)當是嬌羞。
“還有,以后見到我,不要叫我周老師?!彼料律裆瑢儆谄郀?shù)牡臍鈩葑运砩仙㈤_,帶著無盡的壓迫,“我討厭這個稱呼,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連名帶姓的喊,或者也可以……”他湊在她耳邊,聲線低啞,帶著一縷魅惑,“叫我爺?!?br/>
宋初一何曾被人這么撩過,她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臉頰上本是由憤怒引起的薄紅變成緋紅,令她真正多了幾分羞意。
周一白的目的達她,他往后撤,兩人之間拉開距離:“初一,你對我不是沒有感覺。”??Qúbu.net
“這只是身體上多巴胺分泌導致的而已,但不代表我的心?!彼纬跻恢钢约盒呐K,明明確確道,“周一白,這顆心,不會喜歡你?!?br/>
周一白瞇了瞇眼睛:“那你喜歡誰?楚宥,還是沐景序?”
聽他提到沐景序,宋初一心中一顫,按下那縷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她平靜道:“我不喜歡任何人,所以請你停止對我的這一系列不禮貌的動作?!?br/>
“既然你不喜歡任何人,那我自會讓你喜歡上我?!敝芤话拙従彽?,“你也沒權(quán)干涉我喜不喜歡你?!?br/>
“更何況,我對你有過不禮貌的動作嗎?”他忽然低頭,宋初一快速躲過,周一白低笑出聲,“你所說的不禮貌動作是指這個?”
“我以為你會說是欺負你呢?!?br/>
宋初一:“……”
“就算不禮貌,就算欺負你,又如何?”周一白擔住宋初一下巴,目光幽深,“你大可以殺了我,我不會反抗,也可以用你神秘的醫(yī)術(shù)讓我受無盡疼痛?!?br/>
“你瘋了!”宋初一瞪他。
周一白不說話,在后者唇角印下輕輕一吻,爾后放開了宋初一。
“不可理喻!”宋初一推門下車,這一次周一白沒有再阻止她,看著她腳步急促,甚至帶了幾分氣急敗壞的進入酒店。
狹小的車體空間內(nèi),響起他低低的笑聲,他差著指腹,上面似乎還殘著宋初一肌膚的滑嫩,過了會兒,他喃喃:“你逃不掉的。”
*
宋初一回到房間,眼靈在她面前飛來飛去,還不停嘰嘰喳喳:“一一,我感覺這個周一白有點可怕耶,像頭兇惡的狼,你是被他盯住的獵物,不咬死你,是絕不會放開的。”
“但我莫名覺得他有點帥怎么辦,難道是最近我看太多類似‘黑道大哥愛上我’的小說了?”
“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你,人長的帥,身材又好,還有一個強大的道上組織,對你又勢在必得,一一,你要不從了吧?!?br/>
“前世的那些已經(jīng)是浮云,你就不要老想著程銘那個人渣對你的傷害了,你要走出愛情的陰影,最好的辦法就是談戀愛,我覺得周一白不錯?!?br/>
“但我覺得沐叔叔也不錯耶,怎么辦,我有點選擇困難了?!?br/>
……
“你閉嘴!”宋初一皺著眉煩躁的喝道,眼靈嚇了一跳,灰溜溜鉆進宋初一耳朵,乖乖閉嘴不說話了。
手機響起,是郁念之打來的,宋初一甩頭,將腦海里那些紛亂的心緒全部甩走,按下接聽鍵。
“一一,你什么時候回來?”
郁念之知道宋初一回陽城的事,可回去都這么多天了,公司那邊催著簽約,無奈之下,郁念之只好打電話給宋初一了。
“明天就回來?!彼纬跻挥行┎缓靡馑迹敖o郁念之說的三天,現(xiàn)在都過五天了。
“好。”郁念之遲疑了下,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
“怎么了?郁姐姐。”聽出郁念之的遲疑,宋初一擰了下眉。
郁念之輕嘆:“我托人聯(lián)系到了國外一名做假肢的大師,你勸勸你老師,讓他同意裝假肢吧。你老師那個倔性子,非說裝了不舒服,不答應。”
“他沒有家人,你是他徒弟,相當于他家人,他向來寵愛你,你勸的話,效果肯定比我好?!?br/>
宋初一聽出郁念之語氣中的悵然,心里替郁念之有些難受。郁念之是真的很喜歡童悅,只是童悅不接受她。
其實宋初一也疑惑,郁念之性格好,長得好,人口也好,還有才華,童悅為什么不接受她呢,難道是因為郁念之藝人的身份?
不過這是人家的感情世界,她哪里好插手。
“好,我回帝都去看望老師時,當面勸她。”宋初一答應下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掛完電話,宋初一余光看到那個美容儀,又給楚宥打電話,打了好幾個楚宥才接。
“宋初一。”楚宥的聲音有些驚喜,難得見宋初一主動聯(lián)系他。
“怎么那么吵?”背景音實在太吵,宋初一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些。
“工廠車間,你等會兒,”楚宥說,過了會兒,背景音小了許多,楚宥道,“現(xiàn)在不吵了吧,我進廁所了?!?br/>
“你從周老師家回來了?”
“嗯?!彼纬跻坏?,“周老師的媽媽不用美容儀,讓我?guī)Щ貋砹?,你在哪,我給你送過來?!?br/>
“你自己拿著……”‘用’字還沒說出口,楚宥生生頓住,然后爽快的報了地址。
讓宋初一過來看看他對創(chuàng)業(yè)的認真,而且也可以借此見她一面。
只沒讓楚宥沒想到的是,等了半天,他等到一個男人,手中拿著裝美容儀的袋子,遞給了他。
楚宥:“……”
“宋初一呢?”
小高面無表情:“小小姐在酒店?!?br/>
楚宥當即操了一聲。
*
晚上的機票,到帝都機場十點半,宋初一沒有通知唐音離,也勒令小伍和小高不要說,免得大晚上的還讓唐音離折騰著趕到機場。
她剛下飛機,就收到周一白的微信:“到了?”
宋初一不回。
電話就來了。
宋初一掛斷。
再打。
繼續(xù)掛。
又打,她憤怒接起:“周一白!”
“初初?”電話那端響起的不是周一白的聲音,而是屬于沐景序特有的聲音,清越低磁,像一汪清泉,忽的將宋初一心頭那股無名火澆了下去。
宋初一直接啞聲。
“你以為是周先生給你打的電話?”沐景序低聲道。
“不是?!彼纬跻徽一刈约旱穆曇?,“我忘了看來電顯示了?!?br/>
主要是周一白一直打,所以這一通接通時她沒有看來電顯,以為又是周一白。
那邊沉默半晌,忽爾道:“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孔雀開屏嗎,我遇到兩只孔雀,你要看嗎?”
“好呀。”宋初一聲音帶了雀躍。
掛斷電話,開了視頻,沐景序那邊是白天,通過環(huán)境和天氣,宋初一判斷不了沐景序現(xiàn)在在哪里,只能看到很多灌木叢。
而在灌木叢中,則是兩只顏色鮮艷的孔雀。
其中一只閑適的走了幾步,爾后尾羽抖動,緩緩展開,如同一把巨大卻又漂亮的羽毛扇,微微抖動時,尾羽上的各色環(huán)羽都在閃光,美的讓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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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論兩人的撩人手段。
一個面對面強撩,一個通過手機用孔雀撩。
撩人手段哪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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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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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