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喊堂威聲,讓堂下的幾人哆嗦的更厲害了,云兮想,這大概就是心理戰(zhàn)術(shù)吧!
對于普通百姓們來,常常是口未開,先自怯,如同進(jìn)了屠宰場的羔羊。
堂威一喊,一方面能震懾犯人,另一方面也有威武不能屈的意思,讓好人真話不給權(quán)勢折腰。
老婦和青年跪在左邊,張氏跪在右邊。低頭伏跪,都不敢隨意抬頭。張氏一身白衣,未施粉黛,清麗淡雅,給人一種想要保護(hù)的感覺,難怪即使好友阻止,張大依然要娶她。
男子應(yīng)該都喜歡這樣的女子吧!
云兮看向齊子卿,卻見他盯著地面發(fā)呆,看來根本不感興趣,不過是陪她罷了!
她扯了扯他寬大的袖袍,齊子卿握住她的手掌。
真暖和,云兮想。
見他沒有松開,云兮撥了撥自己的袖袍擋斂!
站在身后的幕飛抽了抽眼角,王妃您這不是自欺欺人么?只要眼不瞎的,都看的出來好吧!沒看那個糊涂知縣偷偷瞥了幾眼了……
知縣問張氏:
“你叔和婆婆狀告你殺夫,你可認(rèn)?”
“民婦沒有大人,是叔!成婚之后的幾日里,門窗釘住,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殺夫埋尸?叔殺了夫君就能獨占張家錢財,他還道……還道……”
著女子泣不成聲。
知縣趕緊問道:
“還道如何?”
“還道若我能配合他,定不會忘記我……是民婦鬼迷心竅……求大人責(zé)罰……民婦只幫了叔遮掩,并未協(xié)助殺夫……求大人明察!”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莫要血口噴人……”
知縣大人一拍驚堂木:
“肅靜!吵什么……”
“張氏叔殺兄,可有證據(jù)?”
“民婦沒有,夫君已死,如何傳話給叔?這種話民婦不信。不過是尸體一直不好運送,已經(jīng)快要瞞不下去了,他故意如茨。”
“你……”
張家弟氣的咬牙切齒,但由于都沒有證據(jù),雙方僵持不下。
云兮卻突然看出了苗頭,這張氏不對,因她之前對于行為動作特別感興趣,有段時間研究過,張氏在撒謊……
齊子卿微微頷首,幕飛離開,很快帶來一位青年。他身形挺拔,目光堅毅,雖相貌不顯,但是給人一種沉穩(wěn)的感覺。
他是誰?
青年俯身行禮,并未下跪。原來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知縣大人,生劉若,字思揚。您可稱在下劉三!”
原來是他!
“原來是劉秀才,你來此有何事?”
“生來替好友討回公道!”
“哦?何出此言!”
“我好友張大,是被她伙同船夫所殺!”
劉三指了指張氏。
“帶船夫!”
未幾,船夫被帶來。
他老老實實的跪了,未發(fā)一言。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草民姓王,行四,人稱王四。”
“王四,有人你伙同張氏殺人,你可認(rèn)?”
“草民沒有,請大人明鑒,草民是劉家莊的人,如何敢去張家莊殺人藏尸,草民雖貧賤但是本分,殺人之事,草民如何敢做!”
云兮發(fā)現(xiàn)王四也在撒謊,他雖然盡量避免多余動作及表情,但表演的痕跡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