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飛心道:
“我要是知道怎么引起王妃的注意,早被殿下給悄悄處置了。”
想著想著就打了個寒戰(zhàn),頗為遺憾道:
“這個叔叔就不知道了。”
阿瑾看著他躲閃的眼神,了解的點點頭,心翼翼開口:
“叔叔應(yīng)該沒人喜歡吧?”
誰我……好像還真是………
見他失落,阿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叔叔別傷心!爹爹只喜歡娘親,娘親也只喜歡爹爹,阿瑾也是個沒人疼的孩子。”
幕飛揉了揉發(fā)疼的額角,努力扯開這個話題。
“色很晚了,叔叔帶你沐浴,早些就寢可好?”
阿瑾乖乖點頭。
齊子卿看著睡熟的云兮犯了難,雖之前云兮當(dāng)他是蕭安時,曾有過喂藥的體驗。可如今他擔(dān)心,云兮醒來后,會覺得他趁人之危。
眼見著藥快涼了,齊子卿不再猶豫,扶云兮靠在他懷里,一勺一勺的喂她,剛開始還算順利,最后一口,她無論如何也不愿再喝。
無奈之下,齊子卿仰頭飲下最后一口藥液,摸索著把藥碗放到桌子上,一手撐在云兮枕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喂了過去。
良久,云兮才把藥液吞下去。
齊子卿正準備離去,云兮卻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他愣愣的看著云兮閉著眼睛,抱著他的手臂,臉上揚起一個甜蜜的笑容。
正有些不知所措,云兮便放開了他的手臂,翻了個身,沉沉睡去。還呢喃著:
“好甜!”
看著她睡著時恬靜美好的畫面,他覺得心中有股火在燃燒,他摸了摸心口,那“怦怦”跳動的,是他那顆炙熱的赤子之心。
他吻了吻云兮的額頭,打開軒窗,看著撩人月色,覺得自己心情和這月色一般無幾。回頭給云兮蓋好被子,飄然離去。
月影聽到門外動靜,跟了上去,卻發(fā)現(xiàn)是他家主子。大半夜,溫香軟玉在懷,主子怎一個人翻窗出了房間。他有些不厚道的想:
“定是王妃給主子攆出了門。”
他前些日子先來了揚州,王妃對他家主子幾分真情,他也看不出來。王妃同王宥謙之間似乎有幾分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他家主子和王宥謙比起來手段弱爆了。
唉,太老實也不好,老實人容易吃虧。
“別跟過來,保護夫人。”
“是。”
他轉(zhuǎn)身時想,主子剛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想來定是出門找樂子去了。隨后又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主子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對于感情之事,他總覺得主子異乎尋常的忠誠,這讓他有些難以理解。主子沒娶王妃之前從未去過煙花之地,娶了王妃之后只守著她一人。即使后來二人離心也從未同別家姐有過什么接觸。
一位隱士名流曾贊:
“齊澤之,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他有一種荒唐的想法,似乎他家主子在為王妃守身如玉,哆嗦一下,他趕緊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