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有些害怕。”
原本云兮以為齊子卿會帶她去正廳,卻沒想到他會帶她去了一間閣樓,云兮覺得齊子卿一定知道些什么。就問:
“這是何處?”
“元家姐閨房。”
“來此處是何意?”
“那幾人就是來元府姐閨房,才受的驚嚇。”
著齊子卿就踏上了木制階梯,老舊的階梯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云兮突然聽到閣樓有些異響,就問齊子卿:
“殿下聽到了嗎?”
“什么?”
“殿下聽不到嗎?閣樓上有聲音。”
齊子卿抬首看向閣樓,沉默一瞬后答:
“你若實在害怕,我便送你回去。”
聽齊子卿意思,大概只有自己聽的到,云兮又仔細(xì)聽了聽,閣樓的聲音更加清晰,就像是有人拍著皮球‘砰砰’的響著,一下又一下,沉悶又清晰。云兮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齊子卿皺了皺眉又松開。
上了閣樓,齊子卿騰了一只手,拉開一只抽屜,拿出了燭臺,隨后點亮了燭光。放下云兮后,他開始在寢房進(jìn)行搜索,云兮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忽然云兮覺得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她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的齊子卿,他正在思索,一手拿著燭臺,一手垂在身側(cè)。
云兮心中一涼,低頭看著影子,有一只手正拉著她的衣角。她想大聲叫,卻根本叫不出來,那只手慢慢從衣角爬到了她肩上。
‘啊’的一聲尖叫穿破了云霄。
齊子卿回頭就看到云兮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神志不清。
“我先帶你回去。”
抱起云兮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剛下閣樓,想起幕飛半晌不見人影,就沖著他離開的方向找去,最終在元府的書齋處找到昏迷的幕飛。
“李孟?”
在暗處的李孟一驚,沒有吱聲,他又叫了一聲,李孟才不情不愿的出現(xiàn)。齊子卿指了指躺在地面的幕飛,隨后抱起云兮就離開了元府。
李孟了看靖王背影,又看了看躺著的幕飛,扛起人就追了上去。
云兮反反復(fù)復(fù)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朦朧中,好像看到一位穿著紫衣的姑娘哀哀切切的背對著她,就是不話。她想看清她的臉,但無論怎么樣都做不到,后來那姑娘開口,聲音甜美。
“你想看嗎?那我就滿足你。”
一轉(zhuǎn)身,撩開長發(fā),一張慘白又七竅流血的臉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真實的讓她感覺到腐肉的氣息,云兮尖叫一聲,就睜開了眼睛。
看著熟悉的帳頂,云兮回了神志,詩語正準(zhǔn)備給她遞杯安神茶,就見她趴在床榻邊干嘔。詩語慌亂的給她拍背,心疼道:
“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詩語。”
“詩語,我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
“姐別怕,詩語在您身邊,先喝杯安神茶。”
云兮接了之后,無意間看到詩語身后飄過紫影,扔了茶盞,就用被子蒙了頭。詩語見此,趕緊叫院外的丫頭叫靖王,她覺得同自家姐一起出門,卻無事的靖王,也許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