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扭頭一看,是丫頭守夜的臥榻,因為心疼詩語加之她夜里會處理些事情,大多時候都并未用上。因此連被褥都沒有,如何睡?
她瞪遼李孟:你就讓我睡這里?
李孟還是一如既往的同她沒有任何默契,回以懵懂純潔的眼神。
“……”
“隆冬深夜的,我又未學過武,你讓我睡那兒。是不是想換個主子?”
“屬下不敢,屬下去抱床被子來。”
“一床不行,最少兩床。”
“是,屬下遵命。”
云兮將就了一夜,頭重腳輕的爬起來后,只想狠狠給幕飛一腳。
青年已經(jīng)離開,云兮不知道是誰贍他,但是他傷重離開,想來是不想給她添麻煩。若傷他之人找到他,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李孟,傳我命令,若恩人有難,全力助他。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是,主子。”
本來今日想出府的,可如今這幅沒精打采的模樣,還是老實呆在府邸吧!
齊子卿不是打算親自守著她嗎?可以,她現(xiàn)在就去找他,惡心不死他。見他寢房半掩著,云兮直接推開就進入了。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xù)。”
云兮一臉崩潰,怪不得齊子卿不愛理她,原來他喜歡的是幕飛。光化日,朗朗乾坤,他們居然在房里…脫起了衣服……
哼,臭男人,怪不得身邊只有幕飛,從不用別的護衛(wèi)。
屋內(nèi)兩人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齊子卿掩好衣服,趕緊追了上去。
“王妃可有什么誤會?”
“沒有,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為什么?”
齊子卿后退一步,唇上血色盡褪,卻執(zhí)拗的看著她。
云兮并未回答,繞開他直接回了寢房,見她悶悶不樂,詩語問道:
“姐,您出門的時候不是很開心,怎么回來垂頭喪氣的。”
“殿下不喜女子,我要如何努力?”
詩語驚愕失色。
“什么?”
“我看齊子卿和幕飛在房里,衣衫不整。”
詩語聽后臉都綠了,云兮見此,只有沉默,這種事她雖然能接受,可不代表就能發(fā)生在自己身邊啊。
詩語忍了又忍還是道:
“姐您是不是誤會了,您自就喜歡殿下,他是不是喜歡男子您不知道嗎?您可別對殿下這種話,心氣壞殿下。”
云兮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太過武斷,又去了齊子卿寢房。
這次幕飛守在門外,一見到她有些慌亂,她愣了愣道:
“我來的不是時候?”
幕飛點零頭,又搖了搖頭。
……
這是啥意思?
“讓王妃進來!”
齊子卿靠在軟塌處,手捧了一本書在看,見她進來就問:
“王妃不是不想見本王么?”
這是生氣了?齊子卿對她很少自稱本王,若是稱呼了,定是生氣或同她玩笑,此番絕不可能是玩笑。
“殿下若是不喜我,就不應當娶我,既娶了我,就該認真對我。”
“王妃的是!”
“那你怎么可以和幕飛……”
“我同幕飛怎么了?”
“您還讓我出來?”
齊子卿看著她不言語,云兮只好道:
“你剛剛同他在房里做什么?”
見齊子卿沉默,云兮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