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環繞著大廳一圈都是包廂,江慕白發現只有最大的包廂里有人活動的痕跡,于是毫不猶豫的走進去。二樓被燒毀的程度相較一樓好了很多,屋內中央擺放的長桌還□□的沒有散掉,她捏起桌上一只保存還算完整的酒杯,迎著光看了看,又聞了聞,嫌棄的隨手扔回了桌上。
“里面的液體被燒干后又被救火的水澆過,已經沒有什么價值了。”她甩了一下膠皮手套上的不明液體,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回到門口。
“尸體呢?”
“還在處理,就在旁邊那幢小樓里。”阿斗這次莫名的沒有先去看喬楚生的臉色,直接回答了江慕白的問題。
“走,去看看。”江慕白繞過喬楚生準備走人。
突然肩膀被人捏住,她下意識的半蹲,一個后肘攻向身后那人的下肋,被對方另一只手擋下攻擊時,順勢轉身一拳揮了出去……
然后……
沒打到。
因為手太短。
她的小拳頭只是帶著拳風從喬楚生面前一掌的位置劃了過去。
“你干嘛!”江慕白又象征性的揮了兩拳,依舊連喬楚生的邊都沒碰到。
喬楚生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呦,還練過”他的臉上神情變得輕松起來,舌尖舔過犬齒,就那么笑彎了眉眼。
“你突然襲擊我是要干嘛”江慕白原本是要生氣的,但是看到喬楚生的笑容,突然覺得自己的氣都沒了。沒想到這個眉目英俊犀利的探長笑起來還挺好看,還有一絲絲傻氣。
“我沒有要襲擊你,只是覺得你一個小丫頭,在現場玩玩就算了,我想先善意的提醒你,這尸體,還是不看為妙。”
“你……閱讀障礙還是三土信里沒告訴你,我是他康橋的學妹”江慕白嫌棄的看著喬楚生,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喬楚生挑了挑眉,“他又沒說你是醫學系的學妹。”
“神經病。”江慕白翻了一個白眼,轉身不再打算理這個沒腦子的探長。
從側門來到后花園,左邊不遠處就是案發現場所在的小樓。原本長勢旺盛的草坪中鋪著石板路,此時花園中的花花草草已經被救火的人踩踏的凌亂不堪,圍墻外的圍觀群眾此時還沒有散去,他們看到跟著江慕白身后走出來的喬楚生,不免又引發一陣騷動。
“這個草坪看起來起碼一周沒人打理了,因為救火被很多人踩過,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線索,你最好派人把這個花園翻一遍。”因為圍觀的人都貼著柵欄在看著他們,所以江慕白只能靠近喬楚生,惦著腳小聲和他說著話。“案發時在現場的不可能只有死者和他們的保鏢,之前為死者服務的人呢?總會有服務員或是經理之類的管事人員,董事們不可能自己動手吧”
喬楚生認真聽著,間或點了點頭,這時后門口出現了一陣騷動,阿斗立馬跑過去詢問情況,不一會兒,后門開了,一個男孩從人群中鉆了出來,被阿斗領到喬楚生面前。
“探長,這個孩子自稱是會所的人,平常在會所做雜工,昨天晚上他就在這里,后來火燒起來他就跑了。”阿斗把孩子推到喬楚生面前。
“叫什么幾歲了?”
“我叫阿奴,十五了。”暗啞的嗓音表明男孩還在變聲期,可是明明十五歲了,和江慕白站在一起,兩人卻差不多高。
江慕白好奇的打量著阿奴,見他害羞的低著頭,于是很自來熟的挽著他的胳膊。
“這里太吵,我們去里面說。你昨天晚上在會所里嗎那公董局的董事們你都認識吧”她拐著阿奴往小樓走去,喬楚生背著手走在他們身后,聽起來江慕白準備帶阿奴去認尸。
嘖,自己瘋,就準備帶別人一起瘋。
小樓雖然著過火,但只有里面客廳那里燒的比較嚴重,江慕白帶著阿奴站在前廳,聽阿奴把昨天他經歷的事情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