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必死的心態,如今聽到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一雙期盼的大眼看著江慕白,緩緩滑下一滴眼淚。
終究不過還是個孩子。
“喂,時間到了,你們說完了嗎?”喬楚生雙手背在身后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江慕白看到阿生對她堅毅的點了點頭。
她對著喬楚生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張揚而又得意,笑得喬楚生不明所以卻又仿佛被軟綿綿的一拳擊中了心臟。
江慕白大聲對著圍墻外的人喊道:“想知道真相的,去大門口!”說完她飛快的拉著阿生往大門跑去。
喬楚生怎么可能眼看著江慕白拉著嫌疑人在自己面前跑掉,他立即追上去,卻看到兩人真的就在門口警戒線前停下腳步,他聽到阿生對外面圍堵的記者說:“我就是兇手!”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只有記者在瘋狂的拍照,江慕白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的確是他,為了剛才你們看到的那群孩子,他殺了那些董事們!”
喬楚生攔住了要沖上去的阿斗,“讓她鬧?!?br/>
“這里以前是我家的祖宅,五年前,霍華德逼死了我的父母,用非法的手段買下這里,建造了金玉蘭會所。建成之后,他就從黑市人販子手里買了一批孩子,就關押在后面那幢小樓的地下室里,我就是那批孩子中的一個。霍華德不是人,他們都不是人,他們是畜生!他們把我們這些孩子當牲口一樣養著,以供他們玩樂,去滿足他們變態的欲望!他們奸污了所有的孩子,鞭打我們,給我們戴上手銬腳鐐,像狗一樣在地上爬,將惡心的東西用在我們身上。有許多孩子被他們虐待死了,被他們扔進了黃浦江,只有我還茍延殘喘著,為了活下去,我處處小心討好他們,所以他們給我起了個名字,叫‘阿奴’。我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奴隸!就在上個月,他們突然停止了會所營業,我聽到霍華德對手下說要賣了這里,他說要把我們賣給人販子,然后偷渡到南洋去做苦工,所以我才想辦法找機會要把孩子們救出去。”阿生雖然面無表情的訴說著,但雙手卻攥著兩只褲腿。
“所以你就趁會所歇業的時候,把酒瓶堆到了舞臺中央,制造爆炸,點燃會所,然后想趁機帶走孩子。可是你是怎么讓舞臺中間的酒箱爆炸的”江慕白問道。
“我在酒箱中間埋了炸藥。因為我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很順從,所以他們這兩年對我的防備心不強,我偶爾能出去為孩子們買些藥品和衣物。我偷了會所的紅酒去黑市賣掉,換來的錢買到一個炸藥。”
“那你是怎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引爆炸藥的”
“會所歇業后為了賣的出去價格,就請了電工過來維修電路,我聽他說電線負荷過高會短路,周圍如果有易燃物的話,會引發火災。所以我把舞臺中間的話筒電線連到了電燈線路上,把電線弄細了,堆上報紙,放上炸藥,搬來酒箱擋住炸藥。”
“哇哦,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江慕白才不管別人聽了會是什么感受,就將這個行為給予了表揚。
“原本我打算把他們迷暈后再下去開燈,誰知道樓下的人自己先把燈打開了,那時候他們剛喝下我下過迷藥的紅酒,所以他們還能跑出去?!?br/>
“這么說來,你原本是不打算殺人的只想制造火災,乘機把孩子們救出去?!苯桨桌^續循循善誘。
“這位小姐,你這么說,是不是有意在為兇手開脫罪名”下面有記者突然問道。
“嘖嘖……你沒看到尸體就別嗶嗶,你如果想殺人會不去買把趁手的刀你會只用一把磨過的餐刀殺人”江慕白的語氣奇怪的很,旁人聽了紛紛搖頭。
怎么感覺有些陰陽怪氣的。
“所以肯定中間又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你想要殺了他們?!苯桨谆仡^對著阿生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