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阿斗把喬楚生的車停在一條小河邊,帶著一份文件跑到兩人面前。
江慕白沒想到喬楚生早就吩咐過阿斗要來接人,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他的為人處世似乎總是這么貼心。
“王有為交代他昨夜回家過一趟,因為客人的行李箱落在車上,所以又給人送回去了,之后他就和工友一起喝酒賭錢到天亮,期間沒再回來過,也沒見到過柳菲菲。”阿斗把文件給喬楚生過目,江慕白在一旁聽
完就問阿斗,“他看到柳菲菲的尸體后是什么反應”
“當然很傷心,哭了好一會兒。”
“沒了”
“沒了,是人看到自己老婆死了都會哭的吧。”
“他沒提到他們的女兒王淑君”江慕白狐疑的問阿斗。
“沒有吧,他就坐那哭,什么話都沒說。”阿斗納悶的抓抓后腦勺。
喬楚生此刻對王有為也起了疑心,就把剛才江慕白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證物袋也一并給阿斗拿回去化驗。江慕白站在小河邊等他們說話,不遠處是一座小橋橫跨河兩岸,大小也就能容納一輛黃包車通過,平常大概是給河兩邊的住戶通行的。一只野貓沿著河灘四處嗅著味道,到橋墩處不知道聞到了什么,對著一個紙團扒拉著,紙團被它扒開后,它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一下。
原本野貓覓食也沒什么奇怪,但是那只貓剛舔完那個紙團中的東西沒幾秒,突然就倒在地上身體抽搐,接著就一動也不動了。
這里距離王有為家步行不過十分鐘的路程。江慕白皺眉往野貓那里走去,離得近了才看清那紙團包著的是一堆茶色碎玻璃,看起來像是一個被打破的瓶子。江慕白想也沒想,下到河灘上伸手就要去撿橋墩邊的紙團。河灘上到處都是雜草亂石,她腳下一塊石頭突然松塌,眼看著人就要往河里載去。
“慕白!”
幸好喬楚生從她下河灘的時候就跟著過來,千鈞一發之際及時把人拉了回來。“你干什么呢?腳好利索了,不疼了是吧!”喬楚生也是真生氣了,把懷里的人一把夾在胳膊下面就往岸上走。
“我我我,我撿個東西。”江慕白掙扎著站到地上,回身指著橋墩那處說道。
喬楚生一看橋墩旁那只死貓,氣直往腦門沖,“你才撿只死老鼠,現在又要撿死貓”
“不是,那只貓旁邊那個紙團。”江慕白急得跺腳。“里面有東西。”
“阿斗,去撿回來。”喬楚生對阿斗偏了一下頭,阿斗只能聽話的乖乖去撿東西。
“當心點,那東西有毒,剛剛才把那只野貓毒死。”江慕白好心提醒阿斗。
“你知道有毒,那你還自己去撿!”
一個爆栗直接招呼在了江慕白額頭上。
“啊啊啊,痛死了!”江慕白抱著頭直接蹲到地上。
阿斗動作迅速的撿回江慕白要的東西,放在她面前的地上。江慕白在陽光下看著那些碎得大小不一的玻璃,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出證物袋把東西裝了進去。
“這個也拿回去化驗,看看里面原先裝的是什么,玻璃上可能有指紋,記得提取一下。”江慕白把袋子遞給阿斗,又強調道,“一定要小心啊,有毒!”
“知道了,江小姐。”
阿斗拿著東西就走,江慕白卻沒有站起來。
“走啊,還蹲著干嘛”喬楚生雙手叉腰看著還在地上數螞蟻的人。
“腳麻了。”某人委委屈屈的說道。
“麻煩!”喬楚生一把撈起江慕白,“再不走,那我就還像剛才那樣夾著你走了啊!”
江慕白想想剛才那樣的姿勢也太丟人了,立馬說道:“我走,我自己走。”她扶著喬楚生一瘸一拐的往車那里挪,喬楚生看著莫名就好笑,抬手在她被自己彈紅的額頭揉了揉。
“你下次發現情況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別自己一個人沖在前面,三土說的還真沒錯,瘋丫頭。”
“什么瘋丫頭呀,有危險我肯定會說的。”江慕白的口氣聽起來滿不在乎。
“呵,剛才那樣你就不危險?讓你說一聲怎么了?真當我們這群大老爺們是吃干飯的”喬楚生把江慕白塞進車里,撒氣似的甩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