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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狠人不動(dòng),心愿已結(jié)

    “有無上誕生?”
    有強(qiáng)者在說出這句話后,自身就是怔住了。
    可能么?
    顯然是不可能的,無上誕生想要神不知鬼不覺,談何容易,那種動(dòng)靜必然被強(qiáng)者感應(yīng)到。
    那么不是無上誕生,會(huì)是什么。
    “在永恒之界內(nèi)的無上們回來了?”這是一個(gè)可能的猜測(cè)。
    而后,也有人推斷是否有其他的原因。
    僅僅一剎那。
    諸多強(qiáng)者都是陷入沉思,臉色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凝重,最后慘白。
    天獸。
    他們想到了天獸出現(xiàn)的地方,以及古鐘道派的所在。
    兩者相距很近。
    這么說和天有關(guān)?
    “是天?天為何要覆滅古鐘道派?”
    “天究竟是什么,凡人常言的老天爺么,天不應(yīng)該是公平的么?”
    無數(shù)的疑問將強(qiáng)者的思緒填滿。
    “天,無情。”
    不知何時(shí)上蒼各大天地都是流傳著這樣的話語。
    這才是天的根本,天若有請(qǐng),那么就不再是天,天道不公,亦大公,因?yàn)樗鼈儫o情。
    “從推斷上來看,天很可能要出現(xiàn)了。”
    一個(gè)無上大族中流傳出這樣的話語,引得很多生靈恐懼。
    須臾間,世人想到了一件事情,殘荒地發(fā)動(dòng)上蒼大戰(zhàn)的年代前,那數(shù)萬載以前,有這樣一句話。
    我們要回來了。
    這句話莫非說的是天?
    沒有人能回答,能解答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是平靜的上蒼再次變得不安寧,也許這才是上蒼,永遠(yuǎn)的不平靜。
    這段歲月天獸肆虐,各大族群、道統(tǒng)都是有禁忌生靈出世,他們聯(lián)手鎮(zhèn)壓天獸,斬殺它們?cè)谔摕o,不敢放任天獸進(jìn)入上蒼天地,世人常言,天,無情,天獸同樣的無情。
    處在仙帝中頂層層次的天獸,它們有思想,有靈智,但是卻無比的無情冷血。
    仿佛但是就是用來屠戮,兇獸的名詞似乎就是為它們打造。
    甚至有生靈在懷疑。
    兇獸、天獸在最古老的歲月指的是否是同一個(gè)物種,一種生靈。
    “不只是三頭天獸!”
    在諸多禁忌傳說出手后,三只天獸被斬殺,可是在這之后立刻有其他的消息傳出。
    其他的天地虛無外也出現(xiàn)了天獸。
    它們的存在沒有人知道,就這么隨意的出現(xiàn),有諸多強(qiáng)者死去。
    殘荒地。
    紅塵一地的主宰,亦是上蒼第一勢(shì)力。
    道天鈞坐在自己的小院內(nèi),輕品仙茶,杯盞中熱煙蒸騰。
    “最近的事情你可聽聞?”葉凡出聲。
    今日,葉凡和段德、黑皇來到了殘荒地。
    “知道。”道天鈞頷首。
    “這天獸和我們上次在天墓中看到的不一樣。”
    段德這時(shí)候開口。
    收完后,葉凡在一邊遞出了一塊血肉。
    “天獸肉,這東西上面阿摩殤族血液,還有天影族的氣息……”
    葉凡的聲音響起,帶著凝重與壓抑。
    這顯得很詭異。
    天獸的身上竟然有殘荒地大敵的氣息,還是死去的敵人氣息,這讓人不由得驚悚,寒毛倒立。
    就好像是敵人從幽冥回歸,回來索命。
    “我們第一次發(fā)生天獸的時(shí)候是在天墓,一片天墓群,而這個(gè)東西是我們?cè)诩t塵五地外殺的一頭天獸,來歷不知道。”段德出聲,說完一頓。
    “這天獸說是天獸,我怎么感覺是九幽出來的鬼。”
    容不得段德會(huì)這樣去亂想。
    天獸出現(xiàn)每次都十分嚇人,現(xiàn)在它們身上卻有殘荒地死去大敵的氣息,就如同大雜燴一樣,融合成一獸。
    道天鈞看著那塊血肉。
    “我們的存在你們有想過么。”
    冷不丁的道天鈞說出這樣一句話。
    聞言,葉凡、段德神情一怔,道天鈞的話語聽起來沒頭沒腦的,可是他會(huì)說這種沒腦的話語?
    “我們的存在?”
    “嗯,不止是我們,萬物的來歷你們想過么。”
    “存在?這倒是讓我想起以前待過的世界,人以猿蛻變,圣靈則以物誕生,天生地養(yǎng)。”
    說到最后,葉凡停住了。
    他目光霍地抬起,看向道天鈞,神輝熠熠,是驚訝也有不可思議。
    段德在一邊聽著覺得疑惑。
    只是他不笨,更應(yīng)該說的是段德腦子機(jī)靈。
    他臉色驟變!
    “這……天獸是猿?”
    此猿非猿,而是借喻,人是由猿蛻變,那么阿摩殤一族,天影族等族由什么蛻變,也是“猿”,只是這個(gè)猿是天獸。
    段德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另一個(gè)天獸,在天墓看到的天獸,它們的身上有真龍氣息。
    這豈不是說真龍也是天獸蛻變。
    “萬物起源于一,如道為一,衍生三千則,萬物亦是如此,由一誕生,人、龍、鳳凰、麒麟等等亦可說同源。”
    道天鈞目光幽邃。
    這一點(diǎn)不是道天鈞自己想法,而是殘荒地的本就有的東西。
    殘荒地是一個(gè)族群,但是這個(gè)族群卻蘊(yùn)含了太多生靈,天狐族、獓龍、人族……
    他們都是殘荒地的族人,一開始都是殘荒地血脈,只是為了生存而選擇了不同的蛻變,修為越強(qiáng),想要控制自身的變化很容易,只不過這樣會(huì)改變很多東西。
    族人的選擇就是如此,變了就變了,很難在回去。
    不做人,而選擇獸。
    這是艱難的決定。
    打從一開始,殘荒地對(duì)這個(gè)就有過記載,道天鈞的話殘荒地很早就有過研究。
    就好像天獸的存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天獸是一?”葉凡眉頭驟然蹙起。
    只是很快道天鈞就是搖頭,他目光深邃,開口出聲,音聲平靜而淡然,“是一,但是不是最開始的一。”
    “黑暗源頭曾經(jīng)做過一些事情,墮落生靈的存在,他們是由其他生靈蛻變的,但是卻后來成為了一個(gè)種族,九頭王、三頭王,它們起始于多族,但是自身亦是一族。”
    聞言。
    葉凡、段德兩人都是一震。
    他們借道天鈞這一句話,想到了一些東西。
    天與黑暗源頭并無不同,兩者皆是在糅合一些東西,到最后的這糅合的生靈誕生成一族,一族在蛻變多種生靈。
    這是天與黑暗源頭在做的。
    但是這也是萬物進(jìn)化的規(guī)則,唯一的區(qū)別是,一個(gè)是自然變化,而天與黑暗源頭則不同,它們是有干預(yù)的。
    “黑帝那小狼崽不會(huì)是天的私生子吧。”段德眼皮直跳。
    這不是空穴來風(fēng)。
    而是有人推斷,推斷者不是別人,就坐在他的面前。
    道天鈞和他說過一些類似的話。
    黑帝的來歷一直很特殊,一直是上蒼的一個(gè)深秘,很多人都想知道。
    殘荒地也有過推斷,那是在說黑帝很可能是某個(gè)殘荒地?cái)橙说淖铀茫蛘哒f與敵人息息相關(guān),也真是因?yàn)槿绱耍诘郾积埻跽f是小狼崽,被很多人說是小狼崽。
    這是在比喻黑帝冷血,是白眼狼,但是也有另一種說法。
    黑帝是狼的孩子。
    殘荒地的敵人是狼。
    “天的私生子。”葉凡聽得神經(jīng)直跳,這不是不可能,黑暗源頭做的事情與天真的很相似。
    結(jié)合種種。
    黑帝是天的私生子,這很可能。
    “這玩笑可不好開啊。”
    葉凡苦笑。
    他原本只是擔(dān)心天獸與阿摩殤族等族關(guān)系,沒想到會(huì)聽來這樣一個(gè)結(jié)果。
    這一日后,葉凡和段德回去了。
    道天鈞離開了小院。
    他前往了古祖那邊,要去將這血肉給他們看看。
    “天獸,天圈養(yǎng)的生靈,卻也有另一種稱呼,天的護(hù)法獸。”小石頭這時(shí)候開口。
    這是他曾經(jīng)聽荒說過的話語。
    “它們的出現(xiàn)有其他的意思,護(hù)法獸?難道是打算肅清上蒼,迎接天的回歸么?”
    赤龍道出這樣一句話。
    “開路先鋒,護(hù)法天獸。”
    道天鈞念叨這個(gè)名字。
    在這之后,上蒼平靜被打破了。
    天獸接連出現(xiàn),它們仿佛就是死亡的代名詞,每一次的出現(xiàn)都是有生靈寂滅。
    “寂滅一族與天獸有關(guān)系!”
    這時(shí)候又有消息傳出。
    上蒼動(dòng)蕩更加劇烈,這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各種詭事頻現(xiàn)。
    殘荒地。
    道天鈞則不斷的動(dòng)手造出了很多精粹之力,還有很多東西。
    一晃便是十萬年。
    這段歲月進(jìn)入了一個(gè)平和期,對(duì)殘荒地來說很平靜的歲月,這十萬年沒有多少強(qiáng)者誕生,可是殘荒地的人明白,在未來絕對(duì)會(huì)迎來一個(gè)井噴。
    道尊做了很事情,他造出了精粹大湖,還造出了帝血寶池,與以前小荒主的寶水相似。
    這是道天鈞的戰(zhàn)血,用來給小生靈洗禮!
    而在這種,道天鈞用自身造出了很多帝丹,割血肉,取白骨,煉制了一顆顆驚世丹藥,引得很多道統(tǒng)禁忌前來,只是都被拒在了門外。
    這段歲月道天鈞越發(fā)的明悟。
    他在借此修煉。
    當(dāng)然,他也不是一味待在禁忌秘地?zé)捴茤|西,每隔一段時(shí)間都會(huì)出來,陪伴親人,教導(dǎo)族人修煉。
    “也許我該完成狠人心愿,我現(xiàn)在的力量足夠了。”道天鈞低語。
    “姑爺爺有什么事情么?”
    在禁忌秘地之中,火明一直在幫道天鈞做事,這些年來他在道天鈞身邊,很多事道天鈞吩咐的事情都是他在幫。
    “將這送個(gè)天庭女帝。”
    道天鈞送出一封信,大抵意思是要幫狠人,請(qǐng)她來殘荒地,再一探那歲月長河。
    火明明了,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就向著殘荒地外走去。
    只是很快他獨(dú)自一人回來了。
    “姑爺爺。”火明行禮,對(duì)著道天鈞所在的洞府行禮。
    洞府內(nèi),道天鈞在煉制大藥,手中的動(dòng)作停頓。
    “怎就只有你一人回來?囡囡不在天庭么。”平靜的聲音從洞府中傳出。
    “她在。”火明回答,“我將信送到了天庭,其中人說了女帝已閱,但是我等待數(shù)日,卻不曾見女帝回話。”
    他前往天庭。
    因?yàn)槭堑捞焘x要他做的,所以他很盡心,將信送到了天庭,并且特意讓小囡囡送給狠人。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狠人的回話,很是納悶。
    在這時(shí)候。
    終于有了狠人女帝回應(yīng)。
    “心愿早已不存。”這是那時(shí)候的女帝的回應(yīng)。
    火明行禮,道出了這句話。
    狠人不打算再去尋找她哥哥?執(zhí)念放下了!?
    道天鈞有驚訝之色浮現(xiàn)。
    雖然驚訝不大,但是足以讓世人震驚,道帝還會(huì)有這樣的波瀾出現(xiàn)?!
    “她除了這些還有說什么?”
    “沒有。”火明恭敬道。
    洞府內(nèi),門戶開啟,道天鈞緩緩的走出,身影從黑暗中浮現(xiàn),漸漸的清晰。
    “去查查她近來可有什么事情。”道天鈞說道,只是很快他就揮手讓火明停下。
    他微微搖頭。
    “算了,我親子去一趟天庭,正好有東西要帶給葉凡他們。”
    道天鈞說道。
    “恭送姑爺爺。”
    火明行禮,只是他剛剛說完就被敲了腦袋。
    “沒事別這樣文縐縐的,怪里怪氣的,今天之后去閉關(guān)。”道天鈞敲了下他腦袋。
    火明苦笑。
    哪里有那么容易突破啊。
    很快道天鈞就送給了他一枚帝丹,這是道天鈞最心煉制的丹藥,用神藏之力煉制的。
    這是姑爺爺給自己開小灶嗎?
    火明雙眸發(fā)亮。
    等他要謝的時(shí)候,道天鈞已經(jīng)遠(yuǎn)去,身影消失在眼簾。
    “這次不突破準(zhǔn)仙帝,我腿給你打斷。”耳畔中,一道聲音傳來。
    剎那,火明一臉苦瓜色。
    ……
    天庭所在。
    道天鈞的身影出現(xiàn),他沒有隱瞞身姿。
    瞬間,天庭沸騰,道天帝降臨,很多人都是出來了。
    “天鈞叔叔!”葉紫飛出。
    “小丫頭都成仙做祖了還這樣。”道天鈞笑呵呵道。
    聞言,葉紫皺了皺小瓊鼻,嬌嗔不已。
    “你父親呢?”道天鈞感受到天庭中沒有葉凡的氣息。
    “父親和段德伯伯去人間,說是去殺天獸,去的還有無始前輩。”葉紫說道。
    道天鈞頷首。
    他知道上次的言論讓葉凡心中震撼,恐怕這些歲月也在做一些事情,為天庭謀劃。
    “天鈞叔叔你有帶什么好東西么?”
    葉紫雙眸發(fā)亮,每次道天鈞來天庭那可是好東西一大堆。
    “小紫。”這是很姬紫月無奈,叫了下葉紫。
    見到姬紫月,道天鈞微笑點(diǎn)頭。
    這是他兄弟葉凡的妻子,說起來以前她還對(duì)自己有成見,后來才化解了,歲月不饒人啊。
    “天鈞你又送這么多東西。”
    姬紫月看著道天鈞送出來的東西,一副果然的模樣。
    “我和葉凡是兄弟,說那么多做什么。”道天鈞擺手,“其他人好像也出去了。”
    圣皇子等人的氣息也是不在。
    “他們也是四處走動(dòng),都是閑不住的主。”姬紫月?lián)u頭,說起她哥哥姬皓月也是經(jīng)常如此,到了上蒼每個(gè)人都忙。
    “母親你前幾天不也是剛剛出去溜達(dá)了么?”
    葉紫眨巴美眸,直接將姬紫月賣了。
    “多嘴。”
    姬紫月怒瞪。
    她也不是閑得住的主。
    道天鈞笑了笑,在北斗的時(shí)候姬紫月可是姬家小魔女,她可是經(jīng)常跑出去的,也是這樣才認(rèn)識(shí)了葉凡。
    就算到了現(xiàn)在,她達(dá)到了準(zhǔn)仙帝也是這樣,偶爾會(huì)出去走動(dòng),讓她一直待著那是不可能的,經(jīng)常和葉紫出去走動(dòng)。
    “近來女帝可有做什么異事?”道天鈞看向姬紫月。
    聞言,姬紫月怔神。
    “沒有,女帝一直都在閉關(guān),潛修在天庭之中,最近的一次出世就是在那場(chǎng)大戰(zhàn)。”
    狠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
    她常年都是閉關(guān),如同在北斗那樣,是靜修。
    倏地,姬紫月想到上次火明到來的事情,就在幾日之前,道天鈞是為了那件事?
    她是知道火明前腳離開,道天鈞差不多后腳就來了。
    “女帝她出了什么事情么?”姬紫月臉色一變,狠人對(duì)天庭很重要,不論是從感情上,還是從恩情上。
    “她放下了執(zhí)念。”
    道天鈞目光深邃。
    姬紫月神情驟變,執(zhí)念放下了?!
    怎么可能!
    狠人執(zhí)念,天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很多時(shí)候他們都是看著心疼,只是這件事就算是葉凡、無始他們聯(lián)手也是無用,其他人也只能干著急。
    現(xiàn)在說狠人放下,要是其他人說的,姬紫月肯定一掌就扇過去了,絕不留情。
    可是這句話是道天鈞說的就不一樣。
    “我去見一見她。”道天鈞看姬紫月等天庭強(qiáng)者臉色變化就知道他們也是不知道。
    沒有人阻攔道天鈞。
    他們同樣緊張了,狠人莫非出了什么事。
    “這件事要不要去告訴父親?”葉紫對(duì)著母親詢問,看著道天鈞向著天庭深處而去。
    姬紫月目光閃爍,她搖了搖頭,“若天鈞都沒有辦法,那么葉凡也不會(huì)有,等,等結(jié)果。”
    說著她的手心出汗。
    狠人這件事太大了,讓她都亂了分寸。
    就算是她成為準(zhǔn)仙帝又如何,面對(duì)這種事情她也是六神無主,涉及到了狠人,不得不慎重。
    要不是道天鈞在這里,她可能就出去了,去找葉凡、無始等人,絕對(duì)不是現(xiàn)在這般安靜等待了。
    狠人靜修之地,天庭最深處的神峰。
    其山貌形似昔年荒古禁區(qū),有著蒼茫的氣息,古老無比。
    道天鈞進(jìn)入神山。
    從始至終山中平靜,洞府內(nèi)靜逸。
    “故友來訪,你不愿意出來一見么。”道天鈞出聲,目光灼灼的盯著。
    然而回答道天鈞的是無聲。
    “我來此不是想要打擾你靜修,只是想要問你,為何放下執(zhí)念,這是好事,但是我很清楚你的心,來此只為問一句,為何。”
    道天鈞仿佛沒有聽到狠人的默聲回應(yīng),自顧自的說道。
    他知道,狠人肯定能聽到他的話語。
    回應(yīng)的是無聲。
    還是那樣。
    道天鈞搖頭。
    “得罪了。”
    他想要入洞府一見。
    邁步走向神山洞府,這片山禁制強(qiáng)大,但是在道天鈞面前卻什么都不是。
    就在他要推門而出之時(shí)。
    狠人的聲音響起,是一縷輕音,幽幽緩緩。
    “執(zhí)念我已經(jīng)放下,你不用擔(dān)心。”
    道天鈞眉頭一皺,他心中有萬千不解,“為何。”
    之前狠人與他前往歲月長河,為了救出她哥哥,自身差點(diǎn)隕落,身受重創(chuàng),現(xiàn)在這樣放下,為什么?
    太多的不合理。
    “心愿已結(jié)。”
    洞府中傳來天籟輕音,那看似平淡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絲的不同。
    不同以往的狠人。
    其音聲中的結(jié),不是結(jié)下的結(jié),而是結(jié)束的結(jié)。
    道天鈞心中異動(dòng)。
    “我哥哥已經(jīng)回來了,我見到了。”
    這就是狠人回答的意思,但是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
    在還沒有等道天鈞開口的時(shí)候,洞府中傳來了聲音。
    “無上一途,真我唯一,若現(xiàn)在前往過去,倒影成空,唯我獨(dú)一,昔日一行歲月,他不在,過去成空。”
    狠人的聲音不再是那樣平靜,有著波瀾與顫音。
    道天鈞終于知道了那時(shí)候發(fā)生的事情。
    狠人大動(dòng)干戈,引動(dòng)歲月因果,竟然走了一遭空?!
    她的哥哥在過去不存在,一切都是空,痕跡都是被抹除……
    須臾。
    道天鈞心中一震!
    他雙眸有精芒綻放,看著洞府門戶。
    很多的念頭從他腦海中浮現(xiàn),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狠人說她心愿已結(jié),為什么她的哥哥回來了,而她更是見到了。
    “……”道天鈞佇立在洞府前。
    時(shí)間在流失,就這么過去。
    幾次道天鈞想要開口,卻不知道怎么言語。
    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訴說,也有很多不解都是能解開了,更是有無盡的畫面在道天鈞的腦海中浮現(xiàn),是一段段回憶。
    是一個(gè)羊角辮小女孩。
    “囡囡快看,我給你做了一個(gè)戒指,嘿嘿,好看不。”
    不遠(yuǎn)處一個(gè)青澀少年,他臉上帶著笑容,快速跑來,在小女孩面前揮舞一個(gè)青銅小戒指。
    畫面在轉(zhuǎn)動(dòng)。
    少年與人打架,灰頭土臉,腦袋都磕破了。
    那是幾個(gè)比他大的少年,只是都是被打跑了,屁股尿流,驚恐不已。
    少年憤憤,“不走就弄死你們。”
    說完,少年轉(zhuǎn)身看向背后的小女孩,“我厲害吧。”
    少年齜牙,牙齒掉了一刻,嘴角上還有血跡。
    小女孩心疼,拼命的忍著眼淚,不停的點(diǎn)頭,小手抓著少年衣襟害怕失去。
    又是變化轉(zhuǎn)動(dòng)。
    小女孩與少年相依為命,他們把玩著唯一玩具,鬼臉面具。
    另一個(gè)畫面浮現(xiàn)。
    少年他跪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
    他的四方皆敵,猙獰冷視。
    “我不能死,我死了囡囡改怎么辦。”少年低吼,臉龐有著痛苦。
    在最后他死了,眼睛失神,盯著天外星空,仿佛在看星空另一彼岸,彼岸上那個(gè)可憐的她。
    死前心中掛念囡囡,有的是愧疚。
    一個(gè)又一個(gè)畫面浮現(xiàn)。
    道天鈞久立。
    他張口想要訴說什么,始終不知道怎么訴說。
    “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道天鈞聲音終究響起,這句話未完。
    “妹妹。”
    音聲幽幽蕩。
    山中靜逸,天青明朗。
    洞府中白衣有兩行清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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