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再見，有空飲茶啊！”
    黎可洵客客氣氣地掛了電話，方宇和陳玨沉默地看著他，片刻后......
    砰！
    剛剛還一臉諂媚的黎可洵猛地一拍桌子，再次變臉。
    “媽的！他就是故意的！”
    “他篤定我不敢再跟他正面起沖突，故意打電話來惡心人，媽的，媽的，媽的！！”
    黎可洵氣瘋了，不停地拍桌子，方宇和陳玨都看呆了，陳玨連忙拉著方宇起來：
    “那個，黎總，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
    方宇也反應過來，好心地道：“黎總，怒氣傷肝，你保重身體，別又住院了。”
    黎可洵倏地抬頭瞪著他，陳玨無語了，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她趕緊把方宇拖走了。
    待兩人離開，黎可洵又咆哮了一陣，總算稍稍冷靜下來。
    他開始思考現在的形勢。
    林舟和蘇青梅剛剛得到了官方認證，勢頭正猛，自己是斷然不能和他正面剛的。
    不過，打槍的不要，還可以悄悄地進村啊。
    想到這里，黎可洵拿起手機，給秦小小撥去電話。
    響了許久，對面終于接通：“喂，黎總，不是說沒什么事別給我打電話嗎？”
    居然還帶著點不耐煩。
    黎可洵差點噎住，忍住怒氣，低聲道：“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你等一下。”
    秦小小說了一聲，隨后響起腳步聲，片刻后大概是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周圍的嘈雜也沒有了，秦小小這才問道：
    “黎總，什么事啊？”
    黎可洵道：“讓你查程小強和宋雯的關系，查到了嗎？”
    現在他不能明著招惹青舟工作室，但背后的動作還是可以搞的。
    比如秦小小查出宋雯的孩子真是程小強的，那完全可以買水軍黑兩人，說宋雯婚內出軌，程小強勾引有夫之婦。
    兩人很可能被打成污點藝人，那他們主演的《唐探》和《畫皮》就都過不了審了。
    這對青舟工作室來說就是致命打擊。
    別看你在歌壇風生水起，如果你投資的兩部電影都打了水漂，那你在歌壇賺的錢全都要來補這兩個大窟窿。
    到時候資金鏈一斷，不用他再出手，青舟工作室自己就開不下去了。
    這就是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戰果。
    當然，這個計劃的一切都要維系在秦小小的身上。
    “暫時還沒有。”
    不過，此刻秦小小的回答卻有些敷衍。
    “怎么會沒有？韓圖那邊都有一部分證據了，他們倆都在一個劇組，不可能一點接觸都沒有吧？”
    黎可洵不信。
    “那個......”
    秦小小猶豫一下，小聲道：
    “黎總，程小強和宋雯確實有一些接觸，有一次我還看到他們倆一起坐車出了片場的營地。”
    “真的？那你拍到了什么？”黎可洵興奮了。
    “我沒有跟上去。”但秦小小的回答卻讓黎可洵勃然大怒：
    “秦小小，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不跟上去？你怎么回事？！”
    “黎總，不是我不想跟上去，是因為我......沒錢打車啊。”M.
    秦小小可憐兮兮地道。
    “什么？！”黎可洵呆住，這是個什么鬼理由？
    “黎總，您高高在上不了解人間疾苦，我那點工資，每個月租房吃飯就花光了，現在我名義上又被解雇了，根本沒有收入。”
    “沒有經費，您讓我怎么開展偵查活動媽？”
    “您想想，萬一程小強和宋雯去開房，我是不是得在他們酒店的對面開一間房，還要買一個高倍數的專業相機，這些不都是錢嗎？”
    秦小小嚶嚶嗚嗚地開始哭窮了。
    黎可洵的怒氣頓消，確實是他疏忽了，請狗仔都要錢呢，讓秦小小去搞偵查，哪能沒有資金支持？
    “你需要多少錢？”
    黎可洵問道。
    “黎總，我列了一個單子，等下我發給您呀。”
    黎可洵掛了電話，秦小小立刻在微信上發了一個清單過來：
    相機+鏡頭：5萬。
    開房、盯梢費用：3萬。
    臥底的生活費：2萬。
    醫療費：10萬。
    跑路費：10萬。
    安家費：10萬。
    黎可洵詫異地給她發過去：“醫療費、跑路費、安家費是什么意思？”
    秦小小：“黎總你想啊，如果我抓到了證據然后公布出來，宋雯肯定知道是我干的啊，她家那么有勢力，萬一把我打傷了，打成殘疾什么的，不得要醫療費啊？”
    “還有如果她們家追殺我，我要跑路去東南亞什么的，也是一大筆錢啊。”
    “我跑路了，我家里父母怎么辦？他們也得有一筆安家費不是？”
    “......”黎可洵一陣無語，忽然道：“小小，我怎么覺得你好像變了？”
    “黎總，是變聰明了嗎？”秦小小立刻回答。
    “......算了，這筆錢我馬上讓你轉給你，你好好干，回來給你升個副部長！”
    “好的，謝謝黎總，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負期望！”
    放下手機，黎可洵用內線電話打給財務部長：“秦小小的賬號，給她轉40萬，走我的賬，什么名目？獎金！什么獎金？”
    黎可洵想了想：“優秀員工，忠肝義膽獎！”
    一個小時后。
    寧城。
    《畫皮》片場營地。
    “到賬了，雨彤姐，你的辦法真有用啊！你太厲害了！”
    秦小小看到手機上銀行卡的入賬信息，一臉崇拜地看著旁邊的雨彤。
    雨彤撥了撥頭發，輕笑一聲：“我太了解黎總了，現在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的。”
    秦小小愈發佩服：“雨彤姐，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雨彤笑了：“我可是黎可洵的秘書，公司里那么多員工我都得了解一遍，我在的時候，你剛剛來公司的，還是個青澀的小姑娘呢！”
    “現在也是小姑娘。”旁邊的李珊珊笑起來，這個局，她也有參與。
    “這筆錢你打算怎么用？”
    “我先請你們吃一頓大餐吧，后面再說！”
    “好，那現在就走。”
    “對了，珊珊姐，宋雯姐和程哥不會真的有什么吧？”
    “噗！怎么可能，程小強確實想追宋姐，可宋姐能看得上他嗎？”
    “也對，不想來，走，吃大餐咯！謝謝黎總！”
    “謝謝黎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