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變換的畫面之中,瓦特和先知兩個人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身為機械生命體的兩個人在完全沒有休息的情況下也絲毫不曾覺得疲憊。他們在不斷轉(zhuǎn)換的畫面之中感受著憤怒的自然是何等的恐怖,他們感受著那些掙扎在生存與死亡邊緣的人們的感受。即使是先知這樣眼睜睜的見證了這些歷史的人,在再次看到這樣的畫面的時候也深深的為了自然的憤怒而感到震撼,更不用說第一次看到這些的瓦特了。他在震撼的同時也深深的為了那些庫困的人們而感到悲傷,他想如果他還有眼淚的話一定會為了他們而流下來。</br>
就在他們深深的沉醉在歷史的變換中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兩個人的思維拉回了現(xiàn)實之中。</br>
先知急忙忙的收起了模擬的畫面,霎時間整個房間再度恢復(fù)了原樣。看著空蕩蕩的四壁,繪滿了故事的天花板,以及在房間中央呆的瓦特,渾然不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之久。他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房門的方向喝問,他的聲音中流露著深深的不滿,“是誰在外面?這么急的敲我的房門如果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我很難保證不會怒!”</br>
“是這樣的先知大人,”侍衛(wèi)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對不起先知大人,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威嚴(yán),但是那個叫做凱文的英雄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br>
“他醒過來了?”先知問道,旋即他的聲音再次轉(zhuǎn)冷。“那又如何?既然他醒過來了你將他帶到我這里也就是了。”</br>
“不是的,是這樣的……”在先知的威嚴(yán)下,侍衛(wèi)的聲音有些混亂起來。“他,他就在我身邊。剛才敲門的就是……”</br>
“起來你這個大塊頭,給我靠到一邊去。剛才敲門的就是我,我是凱文,有些事想跟你談?wù)劇!眲P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br>
先知聞言心中略有些不滿,但他還是將房間的門全部打開了。</br>
站在門外的有些不耐煩的凱文剛想抬手再次敲門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毫無征兆的全部打開,他愣了一下,旋即看到站在房間中的瓦特,快步走了進去再瓦特的身邊聽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先知身上,但他卻壓低了聲音像瓦特詢問道:“你沒什么事吧?門外的侍衛(wèi)說你進到這個房間里半個月都沒出來,要知道你機械族的身份實在是讓我有些放心不下。”</br>
瓦特聽了心中一暖,還沒等他回答,房間的門忽然關(guān)閉將那個呆的侍衛(wèi)徹底的關(guān)在了門外,同時先知的聲音在對面率先響起,“我說凱文,你這是以獸族英雄的身份面對先知的態(tài)度么?”</br>
“怎么?那你想讓我表現(xiàn)出什么樣的態(tài)度呢?懼怕?恭敬?還是別的一些什么?”凱文的聲音之中流露著相當(dāng)?shù)牟痪础!耙辣M管我是你們獸族的英雄,是你們獸族之中金龍徽章的持有者,但我的身份卻是不死族,這你是知道的。難道你不認為讓一名不死族的戰(zhàn)士用獸族的禮節(jié)來對待獸族的先知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么?要知道不死族戰(zhàn)士的尊嚴(yán)是不容侵犯的!盡管我剛剛得到了你的治療。”</br>
“哦,你這樣的表現(xiàn)真是讓我感到失望。”先知輕笑著說道,似乎瓦特這樣的表現(xiàn)早已經(jīng)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完全沒有生氣。“你放心,你的朋友瓦特他只不過在我這里等待你們康復(fù)的同時陪我聊聊天看了一些影像而已,我并沒有對他怎樣,也不會將他如何的。盡管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機械生命體!”</br>
凱文聽到先知這樣說,瞬間雙眉都立了起來。他覺得先知的話語中存在著很大的敵意,盡管骨甲和戰(zhàn)斗背囊都不再身邊,但是他的腦中還是飛的計算著自己和床上先知之間的距離,同時計算著以自己的度和力量配合瓦特的攻擊會有多大的幾率將對方迅制服。他可不認為先知敢這樣直面瓦特而一點防備措施都沒有。</br>
然而他身邊的瓦特卻輕輕的拍了拍凱文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來。同時瓦特輕聲的說道:“相信先知的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我機械生命體的身份了,只不過機械生命體并非你所想象的機械族那樣。我們機械生命體的意識是自由的,完全不受機械族系統(tǒng)操控的。換個說法就是我并不會對其他的種族產(chǎn)生任何的威脅,同時我想在面對向往和平的我的時候,以先知如此崇高的身份應(yīng)該不會對我有什么敵意吧?而且先知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不是么?如果他真想與我們?yōu)閿车脑挘膊恢劣谙葘芍皇軅囊矮F治好再去搏殺他們吧。”</br>
凱文聽著瓦特的語言,同時感受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傳來的力度,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沉默了,不再說話。</br>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先謝謝你的關(guān)心。”</br>
“凱文我的英雄,你來我這里難道只是為了你身邊的朋友么?”</br>
瓦特和先知的聲音同時在房間中響起,兩個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凱文的身上。</br>
感覺到兩個人略有些異樣的目光,凱文竟然難得的有些赧然起來。他那張在瓦特嚴(yán)重比元人部落的城墻還要厚實的面皮忽然掠過了一絲紅暈,但很快他便將情緒穩(wěn)定下來,用一種略帶慍怒的語氣說道:“怎么?不行么?再說了,我有別的事情就不能來這里了?”</br>
“不,不。絕對不是想你想象的那樣。”先知強忍笑意,“我的房間的大門永遠為了獸族的勇士打開,我也將盡力的滿足英雄的全部要求。”</br>
“這樣啊,”聽了先知的話,凱文低頭沉思了一下,他可不認為當(dāng)他的腦袋再次抬起來迎向先知的目光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層難以察覺的笑容。“那英明神武的先知大人,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助,不知道……”</br>
“請說請說,在我這里不要有任何的顧及。”盡管先知對凱文快的轉(zhuǎn)變態(tài)度感到有些詫異,但能夠被獸族的英雄小小的捧上一把還是讓他非常開心的。只不過站在凱文一邊的瓦特見到兩個人的對答之后,暗暗的嘆了口氣,他相信凱文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敲竹杠的機會的。</br>
不過令瓦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凱文卻并沒有接口勒索先知的東西,倒是說了幾句令他令先知都感到有些意外的話。</br>
“那個,我最最尊敬的先知大人啊,其實我真的不想因為這事麻煩您老人家,但是事實上這事我自己實在是搞定不了了,我覺得您老人家德高望重的或許能給我出個主意,我就合計是在不行就從您老人家的身份說句話那小子總不至于不聽吧。”凱文先是一頓好捧,而后頓了一下說出了他想要麻煩先知的事。“其實我就想等我們再次上路的時候順便把格桑那小子也給帶上。”</br>
“什么?”先知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連忙問道。“這種事你得跟他說呀,你想帶他去旅行跟我說有什么用呢?”</br>
“我這不是合計著你身為先知身份尊貴,再怎么他也能聽你的不是?”凱文的聲音越來越小,“關(guān)鍵我跟這小子談過了,他死活不愿意跟我們走。”</br>
“這種事我只能說非常抱歉,畢竟即使身為先知我也無權(quán)隨便左右一個人的思想。”先知說的正氣凌然,“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為什么會看上那個膽小的家伙呢?”</br>
“他膽子小么?好像是有那么點。”凱文想了想話鋒一轉(zhuǎn),“這有什么關(guān)系么?每個人都是有他的優(yōu)點與長處的。沒錯格桑的膽子看上去是小了點,但是他卻擁有一手非常精準(zhǔn)的遠程打擊能力,而我們的隊伍之中缺少的恰恰就是如他這樣的人才。所以在剛剛見到他的攻擊能力的時候我就曾經(jīng)強烈的表示要帶上他一同今后的冒險。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態(tài)度非常堅決,不,應(yīng)該說是非常決絕的拒絕了我的邀請。”</br>
先知看了看凱文并沒有說話,而是默然的將使者召喚進來,并示意他將凱文帶到某一個指定的房間。</br>
凱文一頭霧水,但看著先知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和那雙略帶鼓勵的目光,默然的跟著侍者走了出去。</br>
瓦特看了看走出去的兩個人,操控著一枚影像模擬器悄然的跟了上去。但當(dāng)那枚模擬器飛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片刻之后又飛回了瓦特的身體旁邊。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床上的先知,撤掉了影像模擬器用于偽裝的影像外層,露出了它的本體。</br>
贊許的目光落在了瓦特的身上,先知微笑的說道:“不覺得一把未知的牌玩起來更有意思么?其實剛剛見到凱文的時候我就對他做過掃描了,你知道的我對電子類的東西是很敏感的,所以第一時間我就通過它的死亡晶核獲取了他的全部記憶。他有些想法非常的巧妙,或許他能給我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好了,讓我們繼續(x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