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最后一次更新了,我需要睡覺。二十四小時更新一萬五千字這個強度確實有點大,但沒辦法欠下的總得還上。明晚更新恢復正常,如果不下雨的話,嘿嘿。</br>
盡管有點累,但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我也能小小的爆一下,還是很有潛力地,自信滿滿ing。</br>
最后老規矩,求收藏,求推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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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了,瓦特沒說話。</br>
半個小時過去了,瓦特依然沒有說話。</br>
兩個小時過去以后,先知終于認不住了,他沖著一塊鐵疙瘩似地站在那里動都不曾動過一下的瓦特嚷道:“你怎么不說話呀!”</br>
翻了翻白眼,依然沒有出聲。</br>
“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連點反應都沒有?。俊毕戎獨饧睌牡暮暗?。</br>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么?”瓦特的是聲音里面充滿了調侃的味道?!霸僬f了,整個宮殿里面就我一閑人,我這不是怕打擾到你么?!?lt;/br>
“行,你狠,我服你了行不?”先知的聲音軟了下來?!斑@么多年過去了,真的很少有人能陪我說這么多的話。一時間說得過癮了還真有點忍不住,陪我說點什么吧,要不等你們離開了,我又該一個人了。”</br>
看著聽著先知那有些寂寥有些滄桑的語氣,瓦特也終于軟了下來。他問道:“其實我真的很奇怪,你守在這里一萬多年了,怎么還是耐不住寂寞???”</br>
先知看了看瓦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并沒有回答瓦特的問題,但瓦特從他那雙滿是疑惑的雙眼中猜到了先知心中的疑惑。</br>
瓦特淡淡的說道:“我曾經被困在絕望之海長達16個月之久,那段時間里我甚至無法和系統取得聯系,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除了沙子就只有沙子了。我一次次的被沙子埋葬,又一次次的被風挖了出來。其實被埋起來和在地面上唯一的區別就是光明與黑暗了,在那段時間里什么都看不到,耳邊除了風聲還是風聲。我一次又一次的翻遍了所有的記憶,在那些記憶中一遍又一遍的懷念,懷念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懷念那些可以四處行走的時光。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這一切都是奢望,甚至連死亡都成了一種奢求。在那段時間里,我本以為自己會就這樣一直在回憶中等待世界的終結或者等待維持本體活力的能量耗盡,其實想想這兩種等待并沒什么太大的區別。絕望,那絕對是絕望的感覺,在漫長的絕望中我終于放下了一切感覺,這其中甚至包括那無盡的絕望。那種感覺是奇特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那是一種平和,一種寧靜。直到毒狼出現并且對我展開了攻擊,就在我滿心歡喜的等待著死亡到來的時候,凱文出現了,他從毒狼的嘴中把我給搶了回來。但從那以后,我再沒能找回那種絕望盡頭的感覺,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lt;/br>
“空!!”先知震驚的脫口而出,他看著瓦特的目光不停的閃爍,他很想看透這個曾經被他讀取過全部記憶的機械生命體究竟在想些什么,一時間眼前的這個身影似乎忽然變得陌生起來。他不斷的咀嚼著瓦特所說的那些話,那些記憶那些想法以及那種“空”的感覺是瓦特的系統中所不曾記錄的。而瓦特的語言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感覺,那種極端失落之后看透一切的感覺確是他追尋了萬年的時光卻從來未曾抓住的。</br>
有一段時間先知以為自己和那種“空”的境界已經非常的接近了,那是他成為機械生命體兩千年后的事了。他看著被自然肆虐得遍體鱗傷的世界,他懷念那些曾經和他一同說笑學習的人類,他看著那些曾經向他祈禱最終仍然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種族,面對這些他深感無力,他絕望他憤怒他祈求他歇斯底里,但這些絲毫改變不了自然法則對環境的改變,對物種的去留。他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他沒這個能力,同時他的系統也限制了他這樣的行為,在最后的那些人彌留之際,給他留下的最后一個忠告就是:妄圖改變自然不如改變自身。</br>
于是在隨后的歲月中,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世界的變化。看著那些新的物種,新的智慧生命在自然法者殘酷的選擇中艱難的掙扎。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守護的宮殿被這些新的種族視為了神跡,神居住所在。在他們的眼中,這片宏偉的宮殿從來不曾向自然低頭,無論多么殘酷的環境都不曾見這片宮殿損傷過分毫。他們開始膜拜,開始祈求居住在這里的神的庇護,祈求生存與繁衍的權利,祈求……</br>
看著匍匐在山腳下的人群,先知忍不住嘆息,他將信仰的力量給了他們。他教他們信仰,并且通過信仰將原本戰亂不斷的那些種族凝聚在了一起。然而信仰并不能改變被自然淘汰的命運,最終獒人成了這片土地上唯一存留下來的種族,用他們的話說他們是受到了神眷顧的種族。對于這些先知只能報以苦笑,信仰么?似乎自己是那些人里面最不堅定的一個了,甚至到了現在萬年的時光過去了,仍然無法參透“空”的含義。</br>
“喂喂,你沒事吧?”</br>
瓦特的聲音將先知的思緒拉了回來,先知看著他在自己面前不住搖晃的手掌輕聲的笑了起來。“我沒事,只是聽你剛剛說的那種感覺忽然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lt;/br>
“曾經?你是說曾經嗎?多久以前?一百年?一千年?還是一萬年?”瓦特急急的追問道。</br>
“怎么了?有什么關系嗎?”先知反問。</br>
“那個,其實也沒什么大事?!蓖咛卮曛p手,一副想說卻又不好意思說的表情。最終他咬了咬牙說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一萬年前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子,也就是你所說的輝煌的時代究竟是一種什么狀態。畢竟有了影像模擬器,即使不用說也能將那個時代的樣子重現。當然了,你要是不喜歡做我也不會強求的。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的記憶里面也有關于那段時代的影響嘛,只是,只是關于那個時代的記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破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想先睹為快呢。”</br>
“難道你認為我會拒絕你這樣的要求?”先知脫口笑道,他看著瓦特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有什么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將那個時代的場景展現出來罷了。至于像你樣扭扭捏捏的,虧你還是金龍徽章的持有者,我真的很難想象鹿人部落的那幫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英雄稱號給了你這樣婆媽的家伙。”</br>
“其實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沒等瓦特的話說完,微型影像模擬器緩緩的飛刀了他的面前,隨著它表面上那些小孔中光芒的亮起,瓦特所在的房間瞬間消失不見,四下環顧卻現自己竟然站在了一跳人流擁擠的大道上,而先知則盤膝懸坐于他的對面半空之中。</br>
這是一條繁華而寬闊的街道,一眼望不到頂的樓房林立在街道的兩旁,路上行走的都是最為純粹的人類,他們或笑或鬧或沉思或疾步前行,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爍著不同的光彩。多姿多彩的衣著,琳瑯滿目的食物,五顏六色的招牌,一切的一切都盡顯這條街道的繁華。而真正引起瓦特注意的卻并非這些,而是不斷前行的畫面中相對固定的幾個人,他們的視角才是這段畫面的主視角。那是幾個與眾不同的光頭,他們身上斜披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的紅色袍子,面對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些人的諷刺與嘲笑他們視而不見,只是始終保持著固定的頻率不斷的邁動著雙腿堅定的前行。只有一個是個例外,他不像其他幾人那樣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相反,他不斷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觀察著身邊的一切。</br>
忽然瓦特覺得這個“例外”看上去竟然有些眼熟,仔細看了幾眼,瓦特的目光一轉落在了盤膝懸坐于半空的先知的臉上。他現先知的嚴重竟然不斷的閃著復雜的目光,但是這些難以分辨的情感之中悲哀逐漸的轉變為主導。他那不斷閃爍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這幾個紅袍的人看了又看,仔細的觀察著他們的面容,他們的衣著,他們的行為。最終停留在那個四下觀望的人的身上的時候,先知的目光迅的轉變為一種深深的哀愁。</br>
房間內的景象迅的消退,那些繁華的景象逐漸的黯淡下去,直至顯露出了房間的四壁。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了那幾位紅袍人的面孔越的清晰起來,甚至連他么的身體也逐漸的模糊了??粗戎哪抗馑浪赖耐A粼谶@幾張面孔之上,瓦特的心中忽然緊張起來。他悄然的接管了影像模擬器的控制權,瞬間連那幾張面孔也消失了。房間中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只有一只小球在瓦特和先知兩個人的中間靜靜的漂浮著,而剛剛的那些景象仿佛從未曾出現過一樣。</br>
景象消失了,但先知的目光之中依舊充滿了深深的哀愁,他仍然望向那幾張面孔最終消失的方向,但他的目光卻已經沒有了焦距。</br>
“你……沒事吧?”瓦特看著表現的有些呆滯的先知,輕輕的問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