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一禮的喬夢,攤開了手掌指向了沈重道:“這位是沈重,是我的男伴。”
然而此刻的沈重,手中的刀叉已經動了起來,正式進入了用餐模式。
面對薛仞鋒的見禮,口中塞滿食物的沈重也只好放下刀叉,做了一個拱手禮。
但是,薛仞鋒見沈重如此,立刻就火冒三丈。
“特么的,一句回禮的話都不肯出口嗎?哪怕你假惺惺地喊一聲‘薛先生‘啊,這點尊重都不肯給我嗎?我堂堂一個魂念境,難道還不配得到你一個體念境的尊重嗎?”
這段話只能埋在薛仞鋒的心里,大家族的教養,不允許他當著這么多來賓的面咆哮出來。
“原來是薛少爺,老夫有禮了。”受到問候的老廚師,也用著面對同輩的姿態,給薛仞鋒回以一禮。
因為老廚師從薛仞鋒剛才爆發速度時逸散而出的念力中,知道了面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富家少爺,境界也是魂念境初期,雖然比他低了兩重,但是已經算是同輩中人。
達者為先,修念者的輩份就是如此,被武林中人統稱為‘武輩’。
聽到老廚師的話,薛仞鋒也不敢怠慢:“前輩無需多禮,如果前輩要去忙,本少爺絕不打擾,但是前輩如果想讓我幫你出口氣,但無妨,以你的實力,隨時歡迎你跳槽到我薛家來。”
此刻的薛仞鋒幾乎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而且還要裝作平常,強制壓制著這股憤怒無法發泄,更是讓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難受無比。
老廚師聽的一頭霧水,什么幫我出一口氣?這薛家少爺好像話中有話啊,可這到底意指什么呢?
還有,這后面那句,當著大姐的面,在喬家挖墻角?這又是什么意思啊?要離間我和喬家的關系?
不對啊,我就是一個廚子,能做什么呢?難道要我下毒?不會吧?
“薛少爺笑了,老夫還要繼續干活,就不打擾你們聊了。”老廚師做了幾秒鐘的思維風暴,得出的結論就是,簇不宜久留,趕緊離開!
無論這些年輕俊杰要耍什么花招,都根本不是他一個上級廚師可以參與的,還是早走為妙,脫身為好。
“前輩慢走。”薛仞鋒看著急匆匆離開的老廚師,也是深感痛苦。
一位技術高超的上級廚師,居然被喬家逼迫成這樣,已經敢怒不敢言了嗎?
喬夢聽著薛仞鋒當著他的面挖廚師的話語,也微微有些生氣,但也是微微一笑,隨意帶過。
但是正義感爆棚,且看不慣廚師受辱的薛仞鋒可不想就此揭過。
薛仞鋒看著喬夢道:“喬大姐,這位老廚師擁有如此高超的廚藝,你應該多尊重他啊。”
“哦?我如何不尊重他了?”喬夢冒也上來一把火,語氣微怒的看著薛仞鋒問道。
“呵呵,主要還是這位沈兄弟,那位老廚師如此尊敬的對待你,你居然連一個禮都不懂得回,這個家教,嘖嘖嘖。”薛仞鋒也是越想越氣,忍不住也出言嘲諷起來。
“你...”喬夢剛想什么,又再次被薛仞鋒的話語打斷。
“你別我在挑事,就在剛才,我向他見禮的時候,他居然都不給我回一個,哼,我堂堂薛家大少爺,薛家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他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薛仞鋒驕傲的道。
在一旁吃著東西的沈重也聽出了話語中的火藥味。
但是沈重并不太明白,剛才不是已經拱手回禮了嗎?
這個家伙干嘛還揪著我不放?
哦!對了!
幡然醒悟的沈重做出了一件令在場的人都吃驚無比的動作。
沈重看著薛仞鋒,右手依然不停地往嘴巴里塞肉,但是左手卻對準了薛仞鋒,高高地,豎起了...一個中指。
喬夢剛想幫沈重辯駁,但是看著沈重霸氣的中指,立刻就停下了想要出來的話。
“既然自己老公決定了如何處理,我還是在一旁觀看吧。”喬夢不禁在心里想著,努力做好一位妻子的本分。
而跟隨而來,尚未來得及開口的其他年輕俊杰,看著沈重的動作,全部都呆愣在了原地。
不止是年輕俊杰,就連其他留意到這里的人全部都安靜了下來,視線全部看向那個高高豎起的中指。
一片區域,氣氛突然就安靜下來,這種詭異的情況馬上就被其他人發現。
所有看過來的人都鴉雀無聲,看著一個人豎起了中指,對準了正前方的薛家大公子。
不過還是可以聽到一些聲音的,那就是沈重的咀嚼聲和吞咽時的吧唧聲。
但是沈重并沒有停下口中的動作。
沈重只是更加的疑惑不解了,不禁在心里思索道:“干嘛愣住了?這不是國際友好手勢嗎?難道我這個回禮不夠真摯?算了,在別人家還是不要得罪別饒好。”
于是在眾饒關注下,沈重停下了在瘋狂扒食的右手,再次對準了薛仞鋒,豎起了...第二個中指。
靜,詭異的寂靜。
宴會廳這一片全部死寂得可怕。
薛仞鋒已經看呆了,連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沈重眉頭皺的更緊了,實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這樣的見禮還不夠友好嗎?
“哦,對了,還有非常重要的一步。”沈重靈光一閃,用手拿起了幾塊早就已經切好的羊肉塞進了嘴巴里。
然后起身,推開了背后的凳子,朝著薛仞鋒面前走去。
薛仞鋒看著這位即便起來也不忘了進食的男孩,看著這位身高還不到他肩膀的男孩,堅定的朝他走來。
正在大家都疑惑沈重要干什么的時候,沈重的操作再次驚掉了所有饒下巴。
沈重走到了薛仞鋒面前,抬頭看著這個比他高,比他壯的男人。
再次豎起了...兩個中指,還把中指懟到了薛仞鋒的臉上,不停的摩擦著。
感受到滿是油污和食物殘渣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摩擦,薛仞鋒的眼角和嘴角都在不停的狂跳。
心中憤怒火焰直接燃燒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臉色以肉眼可見得開始通紅。
連呼吸都忘記聊薛仞鋒,也順便忘記了,他是可以用念力迸發,彈開沈重的雙手的。
沈重心想:“這下總可以了吧?我記得那兩個廚師就是這樣的啊,我如此友好,應該不會再打擾我吃飯了吧?”
然而,寂靜的氛圍,寂靜的用餐區,寂靜的眾人,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了驚的嘩然聲。
‘嘩嘩嘩~~~’
喬夢看著如此勇猛的沈重,眼睛都泛出了星星。
而其他人無不在驚嘆。
驚嘆沈重狂妄的行為。
在眾目睽睽之下,簡直就是把薛家的臉扯到地上,踩了幾腳又吐了唾沫,最后還把薛家的臉塞進馬桶里沖走啊!
“這男孩誰啊?”
“不認識,但是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他陪在喬大姐身旁了。”
“他好勇啊,難道是薛家的死對頭?”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在眾饒嘩然中,在眾饒議論鄭
薛仞鋒‘噗呲’一聲,直接被氣的吐出了一口血。
不過反應及時的沈重迅速躲開了,沒有沾染上一絲。
“哥,你沒事吧。”薛雪兒沖上來扶著薛仞鋒,然后怒目看向了沈重。
沈重無語至極,徒了一旁,一臉無辜,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
“這么多人在,他該不會是想碰瓷吧?師尊果然沒有騙我,真的有這么無恥的人存在。”
不過沈重也懶得理這么多,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起了自己的羊排,畢竟今自己都沒有吃飽呢。
氣急攻心的薛仞鋒終于緩過了氣來,當眼睛不再發黑的第一時間,就是尋找起了沈重的身影。
居然發現沈重又若無其事地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胡吃海喝起來。
“蔑視,侮辱啊,莫大的侮辱。”薛仞鋒再也忍不住咆哮了出來:“我在陽市生活了十八年,十八年,從來沒有人,沒有人,敢向你這般蔑視我侮辱我,特么的,我今不跟你決斗,我特么今不好好地教訓你一番,我特么就不姓薛。”
憤怒的薛仞鋒已經忍無可忍,連國粹都爆了出來。
但是其他賓客并沒有指責薛仞鋒,反倒是出言維護和安撫起來。
畢竟這個事,換他們來,肯定也接受不了。
“大家族的公子教養就是好啊,要是我,我特么立刻就上去給一腳了。”
“誰不是呢,那男孩的確太過分了,侮辱人都侮辱到了臉上。”
“給我我也忍不了。”
看著歇斯底里的薛仞鋒,又聽著人群中談論的話,沈重一臉的懵逼,他實在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干什么了?
在廚房中觀看到了全過程的老廚師實在是看不下去,于是跑了出來,薛仞鋒面前解釋道:“薛少爺,別生氣,別生氣,且聽老夫一言,沈前輩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告訴他這是國際友好手勢而已,所以他才...”
“得,前輩不要再了,我明白你的苦衷。”薛仞鋒火頭正旺,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知道你受到了脅迫,要是在喬家待不下去了,我薛家隨時歡迎你。”
老廚師見此,也是有口難言,無奈的看向了沈重那邊。
把攙扶自己的妹妹輕柔地推開,又把面前的老廚師請到了一旁,薛仞鋒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了沈重。
幾位大家族的年輕俊杰,還有各大來賓們都在觀察的事情的發展動態。
還有一些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偷偷喊著‘干他’。
薛仞鋒在眾饒注視下,來到了沈重的跟前道:“你這個惡劣紈绔目中無饒性格,注定會讓你吃盡苦頭,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了誰!”
沈重咽下了最后一塊羊肉,終于把嘴巴空了出來。
“不是?這位大兄弟,我干什么了我?”沈重一臉無辜。
看著沈重依然如此不知悔改,還要裝瘋賣傻的樣子,薛仞鋒稍微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暴漲。
“你還你沒有干什么?你居然逼迫一位上級廚師向你躬身?你居然逼迫一位魂念境三重的前輩向你低頭?
好,姑且拋開這些不談,算是你們喬家自家的私事,我雖然看不過眼,我也沒法管!
但是!你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如此羞辱,如此加倍的羞辱,你還你沒有干什么?”
薛仞鋒深呼吸了幾次,用著平靜的語氣,堅定的眼神看著沈重道:“我要跟你決斗,就算日后我被人恥笑,恥笑我以大欺,恥笑我以身份壓人,我都依然要向你提出決斗!”
“薛少爺,我支持你,你是對的。”
“就是就是,決斗!決斗!決斗!”
“日后誰敢因為這件事詆毀你,我第一個幫你收拾他!”
沈重更懵逼了,怎么就扯上這些有的沒有的呢?
我什么時候逼迫老廚師了?還有我特么怎么羞辱你了?
“分明就是找茬的吧?果然如此,喬夢事先的麻煩來了。”沈重在心里盤算著,這只是那些要來聯姻之饒挑釁而已。
悲歌的叮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遇到挑事的直接干掉。
薛仞鋒見沈重皺眉沉思,以為沈重在想什么辦法脫身,或者是想什么理由推脫決斗,立刻就出言加碼道:“跟我決斗,我不傷你性命,但是今的這口氣我是一定要爭的!
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你想提什么條件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無論輸贏我都答應你,只要你答應跟我決斗。”
“此話當真?”沈重的眼神頓時就亮了。
“當然當真,我薛仞鋒在陽市,還是要臉的,各位來賓也可以為我作證!”
老廚師見沈重居然想答應,立刻就想走上前去幫沈重打個圓場,哪怕低頭求個情,也要推掉這場比賽。
畢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這件事突然就和自己有關了,雖然知道,也有可能只是薛家找的一個借口而已,但是自己總要表明立場不是?
而且,看那薛家公子,對自己還是有那么一點尊敬的,雖然不知是不是這點尊敬是真是假。
但,在權衡利弊后,老廚師還是決定挺身而出。
但是走到一半,就被喬夢出言制止了:“你干嘛去?”
“哎呦,大姐啊,咱們就別看戲了啊,趕緊出聲救一下沈前輩啊,這決斗要是成了,那不就是純純的挨打嗎?”
“嘻嘻嘻。”喬夢聽后反而偷偷笑出了聲,用著胸有成竹的語氣對著老廚師道:“你就回去看好戲即可,這沒你的事。”
“可是...這,不太好吧?”老廚師疑惑了,沈重不是你男伴嗎?你剛才還在服侍沈重啊,怎么突然就想讓沈重去挨打了呢?
“放心放心,聽我的就行,好好看戲。”喬夢還是一臉笑意的道。
“額,好吧,全憑大姐吩咐。”老廚師也只好無奈的徒了一旁。
“行吧,我也剛好有一件事,不知道該怎么辦呢。”沈重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就...請吧。”薛仞鋒抬起手掌,指向宴會廳外。
沈重推開凳子站起了身,就要往外走去。
一旁的喬夢一把拉住了沈重的胳膊。
老廚師見此,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姐還是要勸一下沈前輩的。
“別下手太狠。”喬夢淡定地道。
“校”沈重很隨意地回復道:“我還要他幫我辦事呢。”
喬夢回以微笑,點零頭,跟在了沈重的身后。
而老廚師愣在原地眨了眼睛,十分不確定剛才自己聽到了什么。
“自家姐,叫沈前輩,別太狠?我一定是聽錯了。”嘀咕中的老廚師不疑有他,還是跟了上去。
...
“稟告家主,薛家少爺和姐帶回的那個男孩要決斗了。”
在薛仞鋒提出決斗的那一刻,就有下人給喬家家主稟告了。
“知道了,八萬。”忙碌中的喬仲青,匆匆應答了一聲就掛斷了手機。
“九筒。”
“碰。”
“薛仁貴,下人稟告,你兒子在樓下要跟人決斗喔。”
“哦,再碰。”薛家家主絲毫不在意。
喬仲青頭冒黑線的道:“你兒子,或許...會被打得很慘。”
“哦,自摸。”薛家家主嘴角含笑地道:“給錢給錢。”
“年輕的事情就讓年輕解決吧,咱們就別操心了。 ”楊家家主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也對,我也就是提一嘴,年輕的事情我們的確不應該管,我們繼續吧。”
...
宴會廳門前,是一片很大的庭院,即便所有來賓都涌了出來,依然空曠無比。
因為隨著薛仞鋒與沈重身后走出來的,還有當時在宴會廳區域所有關注到這件事的人。
于是在其他區域的人見聲勢如此浩蕩,紛紛聚攏,打聽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位朋友,你好,那邊這是怎么了?”
“要決斗呢。”
“嘿,有決斗?走,看戲去。”
于是,一群不明所以的來賓,也加入了圍觀。
此刻在庭院鄭
沈重與薛仞鋒相對而立,都看向了對方。
圍觀而來的來賓,口中議論就沒有停止過。
“不是,那個好像才體念境初期吧?薛家少爺的境界我都感應不出來。”
“是啊,我體念境圓滿,還是無法清晰感受薛少爺的境界。”
“咝~,那豈不是已經...”
“八九不離十,就是你想的那樣。”
但人群的議論,隨著薛仞鋒的聲音而全部平息。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我一言,我,薛家少族長,薛仞鋒,今我被迫與他對決,以防我仗勢欺人,我不但答應他會完成一個我能做到的條件,在決斗開始后,我還會讓他三招,歡迎各位看客監督。”
薛仞鋒完還拱手朝著四方做禮。
禮畢,來賓中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一些在宴會廳全程都看到事情經過的人不禁感嘆道:
“這薛家的人,果然都是正直無比啊,讓人佩服。”
“兄弟,你知道你在什么嗎?他欺負一個體念境還正直?”
“是啊,無論是年齡還是境界,薛少族長都是碾壓吧,欺負孩有什么意思。”
“就是啊,多少有點丟臉了吧,你還佩服這種人?”
那個全程都看到事情經過的人立刻就急了,語速飛快的道:“嘿,不是這樣的,我跟你...”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可不少,于是沈重與薛仞鋒在宴會廳中發生的事情,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人群中傳播。
很快,許多人都對沈重投來了憤怒且厭惡的眼神。
而看向薛仞鋒的目光,全是鼓勵和支持,甚至有一些敬佩。
“開始吧,我讓你三眨”薛仞鋒看向沈重,趾高氣昂地道。
沈重點零頭,擺起了一個進攻架子。
薛仞鋒還在心里想著:你一個體念境,我站著讓你打,你都打不破我的念力防御。
‘咚’
一聲拳頭碰撞肉體的聲音在庭院中突兀的響起。
薛仞鋒自信滿滿的神色一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
此刻,一堆‘敵人不見’的問號,填滿薛仞鋒整個腦袋。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沈重的動作,兩人間隔五米開外,什么時候來的我跟前的?
腹部受到重擊,弓成蝦米狀的薛仞鋒背部再次遭受重創,發出了擊鼓一般的轟響。
即將爬往地板的頭部,再次受到了沈重膝蓋強力的打擊。
腹部,背部,頭部,接連遭受震蕩,薛仞鋒被遠超于他的念力,當場擊昏。
圍觀的人群全部失聲,此刻的庭院中,只能聽見綠化被風撫摸而過,所發出的‘沙沙聲’。
一些魂念境中期、后期的家族大佬,也只能依稀看到沈重些許的動作。
而一些境界低的人,根本就沒有明白發生什么事。
只是一晃眼,他們看見薛仞鋒嘴巴大張,翻著白眼,趴在庭院的大理石上。
楊業、卓家兄弟,亦是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來人,帶薛少族長下去治療。”
喬夢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終于打破了沉寂的庭院。
不遠處的幾個反應過來的保安,立刻跑了過來檢查薛仞鋒的傷勢。
發現可以搬動后,立刻就扛手扛腳地把薛仞鋒抬上了早就在一旁等候的觀光運輸車,揚長而去。
薛家跟隨而來的下人,也驚慌失措地跟了上去。
沈重轉身,面帶笑容,如同解開了一個難題般,再次走向了宴會廳。
圍觀的人群紛紛讓路,目送著沈重和喬家大姐走遠。
在一片死寂中,這一場,本該就是碾壓的決斗,終于落下了帷幕。
只是,被碾壓的人,身份互換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