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為什么還不出兵,在這里干什么”宇文慶來到城墻上,看著眺望遠方的韓毅,面色狐疑。
城墻上的韓毅笑了笑,看了一眼身旁的王猛道:“先生,還是你來說吧”
“是,主公”王猛彎腰行禮,轉過身子看向宇文慶。
宇文慶一臉不解的看向王猛,在等待他的解惑,王猛緩緩道:“我們這次的任務只有一個,拖”
“拖”
“是的,公孫先生已經北上進攻虎牢關,我們只需要拖住鄭國的反撲就行了,只要公孫先生攻下虎牢關,鄭國必大亂,現在我們只有拖住鄭國的攻勢,等待時機成熟,就是我們拿下鄭國的時候了,”王猛拿起水壺,用食指在水壺沾水,來到城墻的邊角上寫下一個拖字。
“哈哈哈哈,你們早說啊,害我擔心這么久”宇文慶打哈哈,掩飾自己的尷尬。
“時間也不早了,吩咐下去,明天我們就出發吧”韓毅看向正午的天氣,萬里晴空,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好不暖和。
不知不覺韓毅來這里已經有一年了,也開始適應這里的生活,在這里有自己的親人,還有馬上要出生的孩子,雖然戰火不斷,但終歸是會被韓毅所平定。
魏嫣雨已經懷孕六個月了,馬上要臨盆了,想想韓毅就有些激動,第一次要做父親啊,但同時自己的責任也越來越大,要保護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國。
北路
公孫衍坐在帥帳內,專心致志的看著地圖,不斷的派遣斥候打探消息,一雙蒼眉緊鎖。
顯然他也是為日后的戰爭做準備,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領兵打仗,不得不重視。
“我說公孫先生,你到底在等什么,我們真的要緩慢行軍,要是加把力,我們現在就可以看見虎牢關了,在這里墨跡什么”賈復一臉著急,天天干坐在這里,這不是要把人給急死嗎?
“賈將軍,在軍營里請叫我大將軍”公孫衍一臉嚴肅,一臉的鐵血。
“你…”
“你什么你,在不服軍令,仗殺”公孫衍滿臉殺氣,拿著令旗,面露狠色。
“你干什么,拿著雞毛當令箭”賈復立馬不服,硬著頭皮和公孫衍硬剛。
“你們干什么,耽誤了主公的大事,小心掉腦袋”高順呵斥,一腳踹在了賈復的屁股上,賈復一個踉蹌,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敢多言,一臉郁悶的坐在位置上。
在這里除了高順能壓住賈復,恐怕就沒有人了,第一高順是最早的從龍之臣,而且高順為人重義少言,平時和眾人關系都非常好,可以說賈復都要賣他面子。
“哼,本將這里有個九死一生的任務,不知道賈復將軍可敢接”公孫衍放下手中的令旗,笑呵呵的看向賈復,眼中滿是玩味。
“什么任務,快說,老子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賈復沒好氣道。
“我這里需要你帶領三百精兵前去虎牢關,在哪里當臥底,你可敢”公孫衍從懷中拿出竹簡,將其交付給賈復。
“這有什么難,但是我需要一些彩頭”說完賈復氣呼呼的拿過公孫衍的主將,看向公孫衍,想讓馬兒跑,卻不給馬兒吃草,想屁吃呢?
“什么彩頭!你說”
“我如果拿下虎牢關,你這個元帥的位置就給我,可敢”賈復拿著竹簡敲打著自己的左手,笑吟吟的看向公孫衍,一副挑釁的模樣。
“好,我答應你”
“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完賈復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龍行虎步的走了出去。
看向走了出去的賈復,公孫衍呼了一口長氣,總算是把這個猢猻給打發了。
“大將軍,你有意激賈復將軍”明眼人的暴鳶神色一陣錯愕,虎目盯公孫衍,沉思良久,將公孫衍的用意說了出來。
公孫衍驚奇的看了一眼暴鳶道:“不錯,賈復將軍心高氣傲,除了主公誰的面子也不給,于其吩咐他去做,不如激他去做,這樣更加有效果”
“可是這樣,大將軍的位置就…”暴鳶無言以對,這不是割肉飼鷹嗎?
“哈哈哈哈哈,一個位置而已,如果能拿下虎牢關,完成主公霸業,不要說是一個位置,就是要我人頭我也給他”公孫衍哈哈大笑,一言下來,連高順也不淡定了。
原來連高順也不服公孫衍,畢竟公孫衍并沒有顯露過自己的本事,但今天一言,心中開始觸動。
“大將軍之令,高順必從之,必拿下虎牢關,助主公完成霸業”
“暴鳶也愿聽從大將軍號令!”
“哈哈哈,將軍們,好好休整三日,三天之后兵發虎牢,爭取一日之內拿下”公孫衍揉揉自己的腰部,沒辦法年紀大了,不易活動太大。
如果他人聽到公孫衍這樣說,一定會吃驚,認為他是瘋子,虎牢關是天下雄關,城高墻厚,不是一時半會拿下來的,但是不知為什么,眾人感覺公孫衍卻十分自信。
“賈復將軍,我們為什么要出來,而且還要打扮成這樣”一員小兵穿著一身農民服裝,一臉的嫌棄,相比較單薄的農衣,還是軍甲穿的舒服些。
賈復一把攔住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小子,我們要去做臥底,怕嗎”
“將軍說什么呢?我寧越什么時間怕過”
如果韓毅在一定會吃驚,因為《呂氏春秋》曾經記載,寧越戰國周國人,武能取勝,文能定邦。
“好小子,跟著我好好干,這一戰結束了,老子請你喝酒”
“好,將軍我記下了”
賈復帶著人開始混入流民之中,他這一次非要拿下帥位,到時候公孫衍不認帳,他賈復就一腳將公孫衍踹下去。
負黎
此時李密帶著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從新鄭殺向負黎,如果有人細看會發現,這里的士兵連鎧甲兵器都沒有,就拿個棍子從了軍,有的骨瘦如柴,有的面色饑黃,一臉不情愿
藍玉看向這些食不果腹的士卒,也是無奈,鄭國的情況不容樂觀,剛剛和楚國大戰一場,糧草、兵器、鎧甲都不夠,這才一開始就有的士兵開始受不了的,這樣的人上戰場,完全是送人頭的,沒有任何的作用。
盧俊義不忍道:“這些士卒怎么能打仗呢?”
藍玉看了一眼盧俊義道:“沒辦法,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再怎么不容樂觀,也不能拿老百姓的性命開玩笑啊,一個不小心可是要炸營的,身后的樂進耿直道。
其實這個道理藍玉怎么會不知道呢?但是軍令如山啊,他還能違抗軍令。
“放肆,你什么身份,居然敢質疑王上的決定”身后的鄭虎不滿道,眾人回首往去,只見鄭虎虎背熊腰,身長八尺,騎著黑色的戰馬,腰配寶劍,手持一柄鋼叉。
其實鄭虎看樂進不爽很久了,敗軍之將廢話還這么多。
“我只是實話實說”樂進看向鄭虎,渾然不懼,直接怒目對視。
“敗軍之將,也有臉說”鄭虎鄙夷的看了一眼樂進,在他眼里這些貧民將令就是泥腿子,始終上不了戰場。
“你說什么,在說一遍”
“敗軍之將、敗軍之將、敗軍之將!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你”
樂進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打上去,一拳將鄭虎打翻在地,騎在鄭虎身上,左右開弓猛打一頓,鄭虎被樂進偷襲,一個沒站穩就被樂進給壓制了。
“住手”
“樂進快住手”于禁意識到事情大了,連忙勸住沖動的樂進,將他拉起來,樂進被拉開時,順便一腳踩在了鄭虎的小腹上,疼的鄭虎哇哇直叫。
在后面的李密看見了,大怒道:“樂進毆打鄭虎,杖打三十”
其實李密是有意找樂進麻煩,而且現在也名正言順,要不是樂進,李密有好幾次機會可以將燭之武干掉,現在怎么可能放過樂進。
樂進看向李密冷哼一聲,一甩于禁的臂膀,大步走了出去。
藍玉無奈搖了搖頭,感嘆道:“將帥失和,兵家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