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妖啊，不過是‘水鞭吧！”
    看臺上圍觀的魔法師們紛紛搖頭，上年紀的幾位面‘露’不屑之‘色’。
    包裹著劍刃，在空氣中猶如生物觸手般延展扭曲——這顯然是變化系水屬‘性’術(shù)式“水鞭”，如同字面意思一樣，將水流擬態(tài)成類似鞭子的形狀，對敵人發(fā)起中距離攻擊。在水屬‘性’術(shù)式中，這也算是中上等級的術(shù)式了。
    以羅蘭的年齡能使出“水鞭”，并且在空中自由變化形態(tài)，也算是才能出‘色’了。不過，在此時選用“水鞭”卻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狐貍是少有的風、水二重屬‘性’魔法師，對于流體‘操’作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相當豐富，冒然使用這兩種屬‘性’的術(shù)式，只怕會被對方耍得團團轉(zhuǎn)。”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子爵捋著胡子說到，一旁的卡斯蒂利亞貴族們紛紛點頭。
    不使用對方擅長領(lǐng)域的術(shù)式——這是魔法師對戰(zhàn)的鐵則，稍微學過一點魔法的學徒都明白這個道理，羅蘭卻故意視這一真理，犯下難以挽回的錯誤。在他們看來，這是羅蘭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太過自信導致的愚蠢之舉。
    這是“專家”們的看法，觀眾們聽不見這番高論，也沒興趣深究，他們只在意誰贏誰輸，還有……自己是賺是賠。
    “目前買羅蘭的是1賠9，‘狐貍是1賠2。”
    “有那么多？”
    薇妮婭有些驚訝，從不參與賭博的她也被如此巨大的差異嚇了一跳。
    “畢竟誰都沒見過少爺發(fā)飆的情形嘛。”
    蜘蛛隨口應(yīng)到，手里緊攥著票根，眼睛死死盯著賽場內(nèi)。
    “這下我們賺大發(fā)了。”
    法芙娜不光手里攥著大把票據(jù)。腳下還放著一籮筐，雙眼充血的龍族公主殿下嘴邊掛著一條不雅的哈喇子。
    “黃金別墅、黃金馬車、黃金游艇、黃金澡盆、黃金便器、金箔廁紙……還不夠，每一個都要雙份，一份自用，一份留著養(yǎng)蚊子。”
    “你太貪心了。”
    蜘蛛搖搖頭。想象著那副窮奢極‘欲’的畫面，再看看賽場內(nèi)為他們的英雄歡呼助威的卡斯蒂利亞人，天知道比賽結(jié)束后會有多少人去上吊。
    “別管我。”
    法芙娜沉浸在妄想之中，雙手微微顫抖。
    “這一次，這一次一定能把那條黑皮‘混’蛋比下去……”
    顯然，除了龍族對黃金的特殊熱愛之外。公主殿下還沒忘了攀比財富敗給尼德霍格的恥辱，她正不遺余力的搜刮黃金再次發(fā)動攀比戰(zhàn)爭，一定要壓倒那個黑龍‘混’蛋，一雪前恥。
    這股近乎怨念的執(zhí)著面前，薇妮婭等人也只能退避三舍。沉默了一下，格羅莉亞換了個話題。
    “那個……真的是‘水妖嗎？”
    之前她們曾一度目睹過“水妖”的威力，當時由阿茲達哈卡施展出來的水妖展現(xiàn)出驚人的威力和廣泛應(yīng)用方式，若不是有羅蘭在，恐怕根本法應(yīng)對。因此對這種術(shù)式的印象相當深刻，此刻羅蘭施展出的術(shù)式卻與當日所見到的“水妖”迥異。聚集的水量差距就不必多說了，單單一條水柱和當時經(jīng)歷的水刃之是法相提并論。
    “也許是在哪里做出了修改吧，可究竟……”
    話音未落。觀眾席再次爆發(fā)出震天響的歡呼聲。
    或許是感到失望，或許是覺得被侮辱了，亦或是打算抓住時機。“狐貍”一腳踢開地面，像炮一樣沖向羅蘭。
    沒有任何夸張修飾，強勁的暴風推動黑衣劍士疾馳，纏繞在劍尖上的風極速旋轉(zhuǎn)——論形體還是動能及旋轉(zhuǎn)加速，與炮可謂毫分別。一旦命中，不會比被大口徑火炮直擊命中好到哪里去。
    在加速度和旋轉(zhuǎn)加速氣流的庇護下。敵方論閃避還是攻擊“狐貍”都是不可能的，其本人和觀眾們都對此深信不疑——
    轟——！
    在所有人都認為勝負即將分曉的剎那。大氣炸裂了，白‘色’的霧隨著沖擊‘波’極速擴散開來。
    “這……這是！”
    被沖擊‘波’吹離設(shè)定好的軌跡。倉促間勉強站穩(wěn)腳跟后，“狐貍”的視野已經(jīng)被白‘色’封鎖，匆忙召喚出強風想要將濃霧吹散，但任憑強風呼嘯，濃霧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
    “難道是利用水汽制造出爆炸……！”
    “正是如此。”
    飄忽的聲音在霧中回響，難辨左右前后，仿佛在身邊，又好似在遠方，明顯是利用空氣振動類的術(shù)式干擾聽覺。
    “真叫人意外，原來你也知道‘水蒸汽爆炸。”
    羅蘭剛才所用的招數(shù)，和阿茲達哈卡過去利用水蒸汽爆炸形成類似反應(yīng)裝甲的效果來偏轉(zhuǎn)炮是同樣的，只不過用強電磁‘波’取代了光束劍。
    對清楚內(nèi)情和個中原理的人來說，透過現(xiàn)象猜出實情并非難事，但“狐貍”之前并未接觸過那場戰(zhàn)斗的詳細情報，也不可能去亞爾夫海姆學習相關(guān)知識。
    也就是說，是靠自己的學識判斷出來的。
    “別把我和因循守舊的老爺爺們‘混’為一談，自從七日戰(zhàn)爭之后，我就在不斷自我‘精’進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和你們這些貪婪的查理曼佬一戰(zhàn)。”
    話音依舊平靜，熾熱的熱度在空氣中發(fā)酵。
    從想象其經(jīng)歷，也法得知其磨難，附著在話語中的恨意和執(zhí)著卻能確實感受到。
    恐怕一直以來支撐這個人前進，乃至生存下來的，不光光是樸素的愛國心和民族感情，恐怕還有為純粹的恨意。以這股怎樣都抹不掉的恨意為糧食，不斷‘精’進，不斷努力，甚至不惜舍棄魔法師的固有觀念和榮耀。一直努力到了如今的地步。
    “復仇嗎……”
    “正是，這正是對你們這些手上沾滿辜者鮮血的魔鬼的復仇，是正義的裁決！”
    暴風伴隨著怒吼席卷賽場，劇烈的上升氣流一口氣將濃霧卷上高空，當風暴平息。煙霧盡散時，黑衣劍士卻被眼前的風景‘弄’到目瞪口呆。
    “我不是不能理解閣下的心情，也能明白您的想法，可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
    20、30或者多個羅蘭同時舉起手中長劍，如同一人發(fā)出的聲音傳來。
    “在下意在此退讓。我一定會堅持下去。”
    驚呼聲接連響起，不只是觀眾，貴族魔法師和密涅瓦她們也為眼前的景象發(fā)出訝異的呼聲。
    “是‘操’作系術(shù)式嗎？！”
    “不、不對！怎么可能同時對在場所有人同時施展術(shù)式？那可是七翼級才可能做到的，就算再怎么天才，他才這個年紀……！”
    “是不是找了幫手假扮自己？如果是這樣。這可是嚴重褻瀆決斗‘精’神的行為！”
    “不可能！通往賽場的‘門’都緊閉著，保護觀眾不受‘波’及的結(jié)界也玩好。”
    “那這究竟是……”
    “半自律型附加式‘妖‘精’樂園——”
    所有人都揣測為太過非現(xiàn)實的景象之際，黑衣劍士平靜宏亮的解讀令人們安靜下來，所有人屏息凝神，等著接下來的發(fā)言。
    “用水塑造出自己的形態(tài)，折‘射’光線在表面放映出外貌，之后加入‘效果維持和‘妖‘精’樂園的附加式，使之成為半自動的水之傀儡。大致原理是這樣沒錯吧。”
    “誠如所言。”
    所有傀儡一起回答到。臉部表情的變化全然一致。
    原本“水妖”就是一種半自律型的術(shù)式，其自動搜索、反‘射’攻擊的機能充分反應(yīng)了這一點。不過由于意識容量負擔過大，且對使用者的應(yīng)變能力要求過高。因而終止了開發(fā)，除了阿茲達哈卡不大成功的運用過一次之外，“水妖”并沒有其它實戰(zhàn)機會來檢驗其價值，它將和防衛(wèi)軍研發(fā)部‘門’其它失敗作一起在某個保險柜里慢慢被遺忘，然后腐朽、消失——
    原本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
    “塞拉斯，你覺得那孩子最大的才能是什么？”
    “……應(yīng)該是‘崩壞的使用吧？”
    “這么說也沒錯。但是太膚淺了。正確來說，那孩子的才能是對事物的理解力。”
    學習“崩壞”固然需要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和執(zhí)著。才能將猶如浩瀚海洋般的術(shù)式結(jié)構(gòu)及其破壞方式全部記憶下來，可這只能算是死記硬背。充其量不過是實現(xiàn)紙上談兵的靜態(tài)戰(zhàn)斗，面對動態(tài)的戰(zhàn)場變化和敵人的調(diào)整，這些小‘花’樣一點用處也派不上。
    唯有徹底理解術(shù)式的原理，準確把握對手的思維模式和戰(zhàn)場變化，“崩壞”才能順利啟動，發(fā)揮出預(yù)想的效果。為此所需的，是理解力、觀察力、創(chuàng)造力——這些與生俱來的才能。
    “‘水妖的基礎(chǔ)動力來源于壓力，應(yīng)對不同的需求，通過內(nèi)外壓力的變化塑造水的形態(tài)，使之成為偵查之眼，防御之盾，攻擊之刃，‘迷’‘惑’之霧，在理論上達到攻防兼?zhèn)洹５毕菀埠苊黠@——自動程度低下，意識容量需求過高，水的物理特‘性’限制等等，只要對手不是常識外的存在，不論針對哪一點攻擊，都可以獲得效果。不過——”
    羅蘭把那些缺陷改良了。
    “在數(shù)個水人偶之中附加‘假想意識領(lǐng)域，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代理指揮機能，降低了意識消耗，又增加了人偶的靈活‘性’和數(shù)量。加上大量水傀儡給對方造成的心理‘混’‘亂’和全方位出擊，使水之鞭單調(diào)的攻擊模式也變得難以躲避——真是不錯的創(chuàng)意。”
    “真的，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吶。”
    一個開心的聲音‘插’了進來，還未等塞拉斯反應(yīng)過來，那個聲音突然一變。
    “啊啊，真叫人家嫉妒，怎么辦？要殺了他嗎？”
    “也就你這樣的慫貨會連那種小鬼都會去嫉妒了，真是難看啊，杰勒斯。”
    “那樣的帥哥殺了可就太可惜了，啊，真想看看他被壓倒‘床’上。分開雙‘腿’被侵犯時，臉上會‘露’出什么表情，又會發(fā)出怎樣動人的叫聲呢？”
    “別把你惡心的癖好說出來！德基爾！想讓老子把你的屁眼焊死，然后在腦袋上開天代替屁眼嗎？”
    “別吵了，雷吉。我都不能仔細觀察他了，哎呀呀，真是想要啊，想要的都忍不住了——”
    “唉，能吃就好了……”
    “太煩了，我想回家睡覺。一大早就起來，很困。”
    突然‘插’入通訊頻道的7個聲音‘交’錯著，從炮瞄鏡窺見教堂頂端7個旁若人的身影后，塞拉斯的臉‘色’也為之一變
    “你們是……”
    ——誰能比這獸，誰能與它‘交’戰(zhàn)呢？（啟示錄13：4
    那是。圣書中的一節(jié)。
    一位預(yù)言者，幻視海中跳出的怪物之后留下的一句話。
    塞拉斯亦記得關(guān)于那怪物的描繪。
    ——我又看見一個獸從海中上來，有十角七頭，在十角上戴著十個冠冕，七頭上有褻瀆的名號。（啟示錄13：1
    以那怪物為原典，由特殊成員促成，成員冠以神所定義的7項大罪之名，堪稱亞爾夫海姆最強、最‘精’銳的7人部隊——獸。
    ——問汝之名。必將成為七宗罪。
    他們是恐怖。
    他們是瘋狂。
    他們是作為原罪的七宗罪。
    他們是——絕對法客服之災(zāi)禍的顯現(xiàn)。
    傲慢之沃爾格雷沃ulous；
    嫉妒之杰勒斯（jealous；
    憤怒之雷吉（rage；
    惰怠之斯洛斯（sloth；
    貪婪之格利德（greed；
    饕餮之格拉托尼（y；
    *之德基爾（desire；
    每一名成員都擁有能將一座城市化為煉獄的能力，且只接受執(zhí)政官的指令，地位甚至高于直屬親衛(wèi)隊。在亞爾夫海姆各種明的暗的力量全部轉(zhuǎn)入總動員體制。準備來年的大戰(zhàn)之際，這支特殊部隊將承擔起絕大多數(shù)外勤任務(wù)，就在賽場內(nèi)觀眾們被決斗吸引全部注意力之時，他們已經(jīng)將設(shè)定為目標的恐怖份子全數(shù)肅清，現(xiàn)場全數(shù)清理完畢，其實力可見一斑。
    不光實力出眾。重要的是——
    “哎呀，你們就這么想要嗎？那個孩子。”
    “啊啊。當然。”
    穿著圣職衣（k的中年人浮現(xiàn)出恍惚的表情，莊嚴肅穆的圣職衣上浮現(xiàn)出許多臉孔。可能有幾十、幾百張臉，所有的眼睛都在捕捉賽場中的少年，帶著粘度的饑渴從中年人口中飄出。
    “想要……當然想要……想得早就忍不住了……”
    “這是當然的，你們乃是吾之影，吾之耳目，吾之手足，吾之爪牙，你們是我研究人類的成果，作為七宗罪的吾之分身。會有這樣的*，才是理所當然。”
    結(jié)合煉金術(shù)和尖端科技，由李林親手賦予‘肉’塊以的生命，比起人造人（ulus接近神所創(chuàng)造的生命，甚至擁有獨立的人格，堪稱完美的分身。
    “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給我先忍著點吧。杰勒斯和德基爾留下繼續(xù)監(jiān)視，其它人立即著手完成各自的任務(wù)。”
    “遵命。”
    五個黑影齊齊躬身，下一刻便消失的影蹤。
    “好了，讓我見識一下吧，你要為這場演出安排一個怎樣的結(jié)局。”
    三頭身的q版小人支起下巴，歌詠般說著，在他的背后，兩團黑影不約而同的咧開嘴，聲的笑著。
    那種仿佛要伸出舌頭，讓粘著唾液的牙齒反‘射’出寒光的笑容，絕不屬于人類。
    ＃＃＃＃＃＃＃＃＃
    任誰也不會覺得幾十個打一個的局面還會有什么懸念，可偏偏這又符合決斗規(guī)則——只要沒有第三者介入，魔法師大可驅(qū)使使魔戰(zhàn)斗。何況羅蘭使用的是術(shù)式構(gòu)成的水塊，連使魔都不是，誰都沒有對此置喙的余地。
    話雖如此，和恐怖截然不同的危機感，正在“狐貍”的體內(nèi)擴散。
    黑衣劍士應(yīng)對過不少‘操’作系魔法師制造的幻覺，很清楚他們要達成的效果就是動搖對手的內(nèi)心，意圖制造機會。只要調(diào)整心態(tài)，一般都能應(yīng)對過去。
    眼前的壓力和過去遭遇的那些截然不同。
    “水妖mk.2”是變化系術(shù)式，這意味著除了用水傀儡干擾對手之外，還能運用物理手段直接攻擊對手。
    數(shù)十條水流卷了過來，水流的速度遠未達到能夠切割鉆石的程度。卻也蘊含著足以一擊讓人喪失行動能力的力量。靠著數(shù)量優(yōu)勢，完全能放倒“狐貍”。
    “沒完沒了的……！！”
    劍尖釋放出一道雷擊，水柱紛紛在雷光中崩潰，可令人驚奇的是雷擊造成的效果也僅此而已，少數(shù)水傀儡發(fā)生了扭曲，大部分毫發(fā)損。那些發(fā)生扭曲的也很恢復了原樣。
    “怎么會這樣？”
    這完全背離了常識，通常只要用雷電攻擊水之魔法，不論是多么厲害的術(shù)式，都會因為水的導電特‘性’遭受重創(chuàng)，即便不能讓術(shù)者當場斃命。也會令其法行動，同時徹底摧毀整個術(shù)式。可眼前……
    “這是純水。”
    有著羅蘭面孔的水塊一起開口。
    “去除了各種雜質(zhì)，導電率大幅下降，足以應(yīng)對一般程度的雷擊。”
    “這種小把戲……！！”
    “最好放棄繼續(xù)施展雷擊。”
    “什么？”
    “剛才的雷擊電解了一部分水，將水還原為氫和氧……非常容易燃燒和爆炸的氣體，現(xiàn)在一點電火‘花’就能點燃這些氣體，‘誘’發(fā)爆炸。此外電解水還會產(chǎn)生有毒的氯氣，在打到我之前。你就會因為爆炸或有毒氣體倒下。”
    其實剛才的雷擊電解的水量并不多，距離‘誘’發(fā)爆炸和致死還差的遠，可如果堅持要采用雷擊的的話。迎接“狐貍”的就只有大爆炸和高濃度氯氣了。
    “真是溫柔貼呢。”
    吐了口氣，黑衣劍士問到：
    “這是你獨創(chuàng)的招式嗎？恕我直言，這并不像你這樣的年紀能想出來的復雜術(shù)式，倒像是專業(yè)魔法研究機構(gòu)的成果。”
    他的意思很明確，“水妖”并非羅蘭個人的成果，而是其他人的心血。羅蘭很可能只是剽竊并進行了一點加工。
    這個諷刺很大程度沒說錯。
    “呃，這是公司研發(fā)團隊的成果。我進行了一些改進……”
    聲音漸漸變低，倒不是對此感到羞恥。而是觸動了一些不太愉的回憶——某人“干脆用水銀算了”、“塑造成‘性’感的‘女’‘性’形象不錯哦，很有從未來穿越來的殺人機器的感覺哦”之類的冷言冷語……
    他怎么不去‘弄’個戴眼鏡的‘女’仆長，手持偽裝成雨傘的霰槍，另一只手上拎著裝有機槍和榴發(fā)‘射’器的旅行箱，裙子下邊掛滿手榴和匕首，最后還有一口能咬碎鋼刀的好牙口……別說是未來的殺人機器，就算說是州長官都有人信啊。
    “總之……閣下差不多也該拿出真正的實力了吧？”
    甩開感嘆和煩惱，少年問到。
    正如羅蘭留有余力一樣，“狐貍”同樣沒有百分之百全力以赴，事實上，身處重重包圍之下，毫不懷疑地相信對手的承諾，不準備一點突圍時需要的體力才是奇怪的反應(yīng)。可如今繼續(xù)保留實力已經(jīng)毫意義，唯有全力一擊，才能決定勝敗。
    再說了，要想取得真正的勝利，也唯有這一著。
    “我們并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此時此刻，我們確實背負著各自的東西而戰(zhàn)。再這么虛耗時間，在下會覺得很羞愧。”
    自成為特區(qū)總督，開始著手實現(xiàn)和解開始，羅蘭一直在思考有關(guān)“狐貍”的事情。
    “狐貍”是自詡為戰(zhàn)士之人，在如今這個個人勇武開始沒落的時代，他依然像手持長矛朝風車沖鋒的騎士一般，孤高清廉的行走于炎涼世間。自己思考、選擇、作出決定，以獨行俠的做派反抗著查理曼的統(tǒng)治——這樣的人必定有著比堅韌的意志，想要令其折服，靠小手段是行不通的。對于他來說，戰(zhàn)斗即是與敵對之人的意志碰撞，并且將其戰(zhàn)勝的的行為，想要真正擊敗他，唯有堂堂正正的戰(zhàn)斗，以明確的理由、堅強的意志將其挫敗。
    羅蘭吸進一口氣。
    “在下……我，并不想輸，我有論如何也要守護的東西，為此就算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狐貍”一言不發(fā)。
    沒關(guān)系。只要傳達出了自己的意志就好。
    少年滿溢著覺悟，宣言道：
    “我以我心之意志，持我身一切武力，于此時此地，將你擊敗。”q
    ps：雖然不是教徒，但這里還是恭祝諸位平安夜樂，希望單身的親早日找到另一半！